近期,高加索山脈南麓的兩個小國亞美尼亞與亞塞拜然,再度因地方割據勢力納卡地區的問題而發生交火。高加索南麓三國的導演師承蘇聯電影學院派,融民族風與文藝風於一體,對於這場斷斷續續持續了近30年的地區局部戰爭,更是拍攝了不少相關電影,筆者這回就趁熱打鐵,特地來介紹一下其中的九部(主要以2010年以後作品為主)。
1、終結(Färyäd,1993,亞塞拜然)
這部影片拍攝於蘇聯解體之後,彼時納卡軍事衝突尚未結束,導演傑恩·米爾扎耶夫得以引用了許多珍貴的紀錄片鏡頭。影片主要講述的是霍賈利種族滅絕事件,在這場發生於1992年2月的屠殺中,有613名霍賈利鎮的亞塞拜然平民被亞美尼亞武裝殺害。該片上映前夕,傑出的亞塞拜然導演傑恩·米爾扎耶夫因心臟病突發而不幸去世。
2、光之屋 (Маяк,2006,亞美尼亞)
本片由在2018年去世的亞美尼亞女導演瑪麗亞·塞克亞在Bals基金支持下拍攝,講述在納卡衝突的背景下,一個亞美尼亞女孩列娜回到故鄉,當她想返回莫斯科時,卻發現火車站因戰爭的發生而停運,兵荒馬亂之際,面對家鄉荒涼的景色,她最終又放棄了回莫斯科的想法,決定留在這個小山村,仿佛找到了自己生活中的燈塔。
3、多盧(Dolu,2012,亞塞拜然)
影片改編自阿吉爾·阿巴斯的關於納卡戰爭的同名戰爭小說,講述一支亞塞拜然小部隊遭到納卡地區武裝的包圍,最後只剩一人趁天黑逃脫。既然是一部悲情戰地片,導演配之以單調的色調與混亂的環境,來使之區別於一些動作娛樂片。
4、懷抱中的孩子們(Tevanik,2014,美國)
本片以90年代初亞阿戰爭期間、一個村莊裡的三個亞美尼亞兒童的視角來看待這場混戰,所以實際上是三個小故事,而且都以悲劇的結尾收場。該片導演是一位出生於衝突的熱點地區「納卡」的八零後導演,曾獲2014年金杏電影節亞美尼亞全景大賽最佳劇情獎,並得到了定居美國的亞美尼亞人的資金支持。
5、娜巴特( Nabat ,2014,亞塞拜然)
本片改編自導演埃爾欽·穆紹格盧在蘇聯解體時期聽到的一則故事,講述90年代初的亞阿戰爭中,老太太納巴特居住在亞塞拜然的一個邊遠村莊,她的兒子在戰爭中犧牲,丈夫也病亡,受戰爭的影響,村民們也大都離開村莊,只剩這一位老太太孤苦伶仃的生活。該片為2015年亞塞拜然參加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的送審片,氛圍壓抑,色調陰沉,是一部極簡主義文藝電影。
6、記憶中斷(Yarimçiq xatireler,2015,亞塞拜然)
本片是一個奇特的故事,根據真實故事改編,講述一個亞塞拜然士兵在1941年的布雷斯特要塞保衛戰中(Brest Fortress)英勇地打擊納粹,50年後,這位老兵又僅憑一把獵槍,與佔領納卡地區的亞美尼亞軍隊作戰。導演採用了兩條故事線並行的敘事手法,使得影片鏡頭不斷在50年之間穿梭。
7、最後的居民( The Last Inhabitant ,2016,亞美尼亞)
本片根據作家哈查特瑞安的小說改編,講述的是個戰後的杯具故事:亞阿衝突後的某亞美尼亞族村莊,村民們都已被趕走,只剩老石匠阿布加爾沒走,他的女兒因為目睹丈夫被殺而精神失常,當地阿族長老承諾,如果阿布加爾幫他們修建一座寺廟,就幫他找到女兒,但阿布加爾逐漸發現,當地嚴重的兩族對立情緒已使得他很難帶走自己的女兒。
8、生活與戰鬥(Kyanq u Kriv,2016,亞美尼亞)
本片講述亞美尼亞小夥提格倫在失去了所愛的女孩,毅然決定參加亞阿兩國在納卡地區的軍事衝突,來使自己變得更強大。在殘酷的戰鬥中,提格倫失去了許多朋友,他的耳朵也被一個亞塞拜然士兵割去。影片真實再現了1988-1994年間在納卡地區的殘酷戰爭,時值2016年兩國衝突再起,這部在納卡地區拍攝的影片就顯得更有現實意義。
9、我的十字架(My Cross,2019,亞美尼亞)
影片講述90年代初的亞阿戰爭中,兩位不同女性命運交織的故事,一位是在巴庫工作的法國紅十字協會工作者雅克,為了救治傷員上了前線,一位是亞美尼亞婦女索納,她為了替自己喪命的兒子復仇而志願走上前線,片名《我的十字架》意味著雅克對索納身體和心靈的救贖,引導她走出心中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