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志堅:平衡,也是一種配樂藝術

2021-01-10 夏天的臺灣生活

本文轉自微博【星娛樂】,作者:呂彥妮 ,轉發的目的是,希望更多人可以看到【對藝術的堅持】。

這是一個奢談可以輕易誕生出「藝術家」的時代。那倘若一個人擁有對一門藝術的領悟與創造力,他要如何選擇與鍛造自己的職業與生活?侯志堅的存在,在某種程度上給出了一個可能的答案。

詩人奧登曾說過:「在任何創造性的藝術家的作品背後都有三個主要願望:製造某種東西的願望;感知某種東西的願望;還有跟別人交流這些感知的願望。」

侯志堅近三十 年的音樂創作生涯恰好將這樣的「願望」之途一程一程地經歷了過來。從最初的天才「鍵盤手」到樂隊成員,到獨立音樂製作人,再到如今的金牌影視配樂家,他將一個音樂人可能涉獵的職業範疇幾乎通通嘗試過了。

2020年的年尾,一通跨越海峽的通話讓我們得以截取到一部分來自侯志堅內心的感悟,也管中窺豹地了解到了幾部近期大熱的影視劇配樂作品背後的其人其事。

電視劇《狼殿下》、電影《如果聲音不記得》和《刻在你心底的名字》——三部風格迥異的影視作品身後,有著同樣一個名字:配樂家侯志堅。

這是對他而言收穫頗豐的一個季節,來自觀眾和業界的好評如潮,人們在劇外感知到了那個若隱若現的配樂聲墊在每一個合適的位置,或在情感高潮處,或在讓人沉思時。

對這些讚譽,侯志堅表現得平和、淡然。

距離2021年還有一周時,侯志堅的忙碌還在繼續著。年尾往往是他的工作節奏最滿騰的階段——大部分劇或電影都會趕在賀歲的檔期相繼面世、上映,他和團隊的工作自然也到了最吃勁兒的時候,後期工作難以鬆懈。

這一天他的工作日程從清晨即開始,處理過了一個音樂創作方面的前置問題之後,他配合宣傳部門的同事拍攝了一組照片,中午把一個廣告配樂的終版工作完結,下午和後面一個劇目項目的導演開會,之後又和同事溝通了接下來的一系列工作細節,一直到晚上,我們聯機接通時,已經是晚上9點半了。他聲音裡還皆是淋漓的元氣。

「一半時間在錄音室,一半時間在會議室」是這幾年來侯志堅的生活主題和基本軌跡。

讓一個習慣了以創作為生的人忽而操持起管理的事宜來,想必會略有不適?結果是就連他自己也意外,經歷了初期一段時間因為瑣碎而影響到創作繼而帶來的不適應之後,他竟很快根據這樣的現實設定調整了自己的狀態。

「後來我養成了一個習慣,早起之後,送完小孩上學,就一個人找個地方喝杯咖啡,用半個小時把腦子清一清,想清楚這一天要做的事情,再開始去做,反而可以一件一件心無旁騖。」

就連後來的音樂,大部分也都是在白天裡完成的,相較於早期「沉溺於靈感什麼時候來」、動輒「拖到大半夜磨來磨去」的創作狀態,之後的創作也變得更加果決、準確。

一個職業且優異的配樂家需要具備的,不僅僅是音樂上的專業,還需要更多的素質、格局與自覺。

在侯志堅為《狼殿下》創作出預告宣傳曲《Never》之前,大約沒有多少人想過,一部中文古裝劇的配樂可以是一首英文歌曲吧。

「我們不要做平常做的好不好?」這是侯志堅在與相知多年的《狼殿下》導演陳玉珊第一次開工作會議時講出的第一句話。好的合作永遠應該在規避孤掌難鳴的困境,顯然,他們惺惺相惜。

為一部中文古裝劇量身設計一首英文歌曲,用意非常清晰:「人本質上的情感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因為侯志堅深知這個故事要傳達的,並非一個有年代、類型層面的局限性的價值觀,而是一個格局更加宏大的世界觀,因此配樂歌曲的語言顯然不是問題。既然故事是借古喻今,音樂理應表現出一個具有更廣闊視野的格局。

「人的愛、恨、不舍,七情六慾,就是一個循環,一再重演,無論時間空間都不會有太大的改變。」當這個思想上的疆域被打開了,侯志堅只覺得,限制瞬間被破除,「歌開始要去表達的東西,已經不是一個表像的東西,而是比較貼近情感中心、比較本質的東西……當之後影像出來,大家都感受到這個東西的時候,音樂呈現出這樣感覺,它就是貼合的。」

可以在當時當刻做出這樣的決定,是時間和經驗給一個配樂家的積澱。

侯志堅說他現在終於可以明白畫家畢卡索後期的「一筆劃」是如何被成就的了。

那是一種「信筆由韁」,但也絕非毫不費工夫地得來。「他在畫一筆劃的時候,其實有前面幾十年裡面畫的基本功和各個方面經驗,那些才是不可或缺的基礎。」

侯志堅的影視配樂經驗,也已經積攢了二十多年。

《藍色大門》、《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第三十六個故事》、《小時代》、《等一個人咖啡》、《樓下的房客》,我們遙遠或臨近的記憶裡,總有一首歌是出自他的手筆。在嘗試過了商業、文藝、古裝、時尚等等題材的影視配樂創作之後,現在的侯志堅可以說,自己已經逐漸能在心態上忘記掉技術的存在了,用「已經長在手裡的技能去做一些開創的事情」才是他當下的創作重心。

「入行這麼久,能做的、能玩的我都做過了,基本上現在再去做安全的東西,不難,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挑戰,所以我反而想要把自己放開一點,這樣大家才會有可能聽到一些不一樣的火花。」

配樂家——這是橫越於藝術的自我表達和服務他者之間的一個職業,我所好奇的是,侯志堅會否在這麼長的職業生涯中有過矛盾與難以自洽的階段。

「我現在已經很清楚了,我必須跟你說,二十幾歲的時候我分不清楚做獨立音樂和做這些服務性的配樂有什麼差別。後來我理解了,這是不一樣的。」

「我之所以放棄掉原來的樂隊、樂手職業,選擇做一個專業的配樂家,因為我必須要各種音樂類型都會做,必須能夠服務我的商品、服務我的客戶,我必須要達到客戶、導演的需求。在這裡面,我找到樂趣。」

藝術常在,但藝術家不常有。

侯志堅經歷過早期純粹的音樂創作和製作人狀態,「早期我是做唱片出身的,純粹在一個很『音樂』的環境裡面」,身邊所有人每天和他交談時使用的都是專業的術語,一切都友善、順暢,但恰恰是在這樣的環境中,他越來越多感受到孤獨,「就是一個人關在錄音室裡面一直彈一直彈,創作就是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跟自己爭戰。」

影像,這個時候成了他的出口——這是自小的興趣和熱愛,他愛電影和圖像,忽而有機會進入配樂的職業場域內,他得到了來自更多創作者的平等的激賞與鼓舞,「你跟導演在做一個共同創作的東西,它不是一件孤單的事情。它有一個更具體的、更完整性的表現,不是只有聽覺上,是聽覺加視覺整體融合起來的。」

與其苦守在藝術的困境裡,不如找到一些夥伴和抓手,一同前行。這是侯志堅的選擇,他想要的是體味這個過程中的樂趣與成果擁有一些實際功用的成就感。

但一切也絕對不是一馬平川的順利。

「我不太可能跟你講我做了這麼久中間都如魚得水,毫無瓶頸,這一定是騙人的,身為一個創作者,怎麼可能這樣?好像從來沒有遇到過瓶頸?確定有。只是說因為有影像,所以你可能受困的時間不會這麼久。」

二十餘年的配樂家生涯,也讓侯志堅逐漸瞭然了自己的性情。「我確實在年輕的時候,自以為是一個很感性的創作者,自以為自己很酷、很牛、很難搞,你知道音樂人都有那種很奇怪的『臭』個性。」但越到後來,他越覺得自己「心虛得不得了」。這是一個永遠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世界,他開始學會在一個一個實際的項目裡去錘鍊自己的感知力、理解力和溝通力。

「我真的沒想到,原來我是一個蠻擅長和人家溝通的人。」

事實上,在參與影視配樂的同時期,侯志堅還完成了諸多廣告配樂工作。他在其中習得的便是「了解他人的所需」。

「我舉一個老皮鞋廠的例子,他經營他的客戶已經三十 年了,他很清楚他的客戶群,他們需要什麼東西。所以他聽到一個不對的音樂,他說不上來,因為那不是他的專業,但是他知道這個東西不對。」

配樂的關隘,不在音樂風格、配器選擇這些技術的層面上,而是在於「情緒的表達」是否準確和到位。侯志堅以為,這個職業令他可以跳脫來自身之外,了解到社會各個階層的生態與人間世。

有的音樂為自我存在,有的音樂則是為了眾生而彈奏。在自我與他者之間,侯志堅通過音樂找到了一個平衡,這是創作的理,也是為人之道。

Q.您在做配樂的過程當,會有在選擇上比較艱難的時候嗎?還是每次都會有?

侯志堅:每次都會有,只是說現在比較能快一點地去做一個取捨跟判斷。因為你知道你不可能全要。做影視配樂有對象、有影像、有導演,它是一個共同創作。音樂在其中不能是一個很自私的東西,它必須要溝通的,它必須要協調的。協調就意味著必須有妥協、有取捨,有這些東西。一直在這樣的過程裡。

Q.配樂是有服務性的,或者要跟別人配合,和您的自我表達之間,有出現過糾結的時候嗎?

侯志堅:肯定會有。那我就有義務用我音樂的專業告訴他們,什麼樣的音樂更好。音樂有一個好處,有時候用語言說不明白,那可以直接做一段給他們聽,耳朵不會騙人,大家自己會有一個判斷。妥協或者修改,這些都不重要,重點是你有沒有在這個過程裡提出你專業的意見,還是你在第一時間就選擇了妥協?我還是希望自己來做這件事,是可以有一些正向的改變的,不然人家直接去找罐頭音樂貼貼就好了。配樂家的職責,是給到大家一個撞擊的可能。

Q.為什麼溝通能力對一個配樂家來說至關重要?

侯志堅:因為世上沒有一樣東西是完美的,是可以讓所有人滿意的。我理解了這件事情,就可以懂得去傾聽別人的重要性。「商業」其實不比所謂的「獨立音樂」來的更容易,反而更難。因為你得考慮觀眾怎麼想。我不能很自私地在當中放置很搶或者很任性的東西,不然就突兀了,要怎麼做到音樂存在著,但是又只是鋪在那,反而是難的。我希望人家覺得我厲害是說,你音樂做得好,但是你又專業,你又顧及到這些做影像者的感受,這個蠻重要的。

Q.現在在您創作的世界裡面,還有自己獨立的、任性的,不需要去服務任何人的,只是滿足自己的那個空間嗎?

侯志堅:一定會有的,這兩塊我現在分得非常清楚,而且恰好它們是互為一個很好的調劑。因為你一直一直做很商業取向的東西,你也會瘋掉,很容易就把自己搞得很沒個性,就迷失掉。但是你一直去做這些很純粹的藝術的話,那就表示你選擇了藝術家的生活,那是需要天賦加上天時地利才造就的,也不是那麼容易。我現在其實還蠻理解老生常談的一個「中庸之道」的,平衡很重要。

Q.現在這個時代是很難再出很純粹的藝術家了嗎?

侯志堅:我倒不是這麼認為,藝術家本來就不是一個可以量產的形態。純粹的藝術家的定義,每個人也不一樣,很多時候,還需要時間來給出證明,所以當代很難一時間定義出來,要看你留下了什麼東西。

Q.在您的專業裡面,您的榜樣是誰?

侯志堅:在配樂上,是阪本龍一和已經過世的顏尼歐莫利克奈,顏尼歐莫利克奈很高產,一輩子做了幾百部電影,但是他一直保持著一個很好的質量,音樂又很感動人。阪本龍一也做商業的東西,但是他一直持續不斷地創作他自己的東西,他是一個很好地平衡的榜樣。

Q.如果現在再有一個《藍色大門》這樣的工作,您覺得自己還會做得和當時一樣嗎?

侯志堅:絕對不一樣了,我確定我現在去做《藍色大門》絕對會跟那時候做得不一樣。所以我很珍惜那時候留下來的東西。那個東西就是屬於那個時候獨一無二的,現在去做,我們先不講好壞,但至少你是沒辦法取代那時候的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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