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素《自敘帖》真假迷霧!

2021-02-08 中國書法網



懷素《自敘帖》真假迷霧!


 傳世的《自敘帖》有三種,故宮藏墨跡本為最珍貴,啟功先生以為出宋之摹本,而朱關田先生則認為這全是後之好事者,根據當時流傳的《懷素上人草書歌》集本而演繹成的,全與懷素無關,臺大教授傅申先生原先一直持真跡論,2005年底又突然拋出「北宋映寫本」一說。關於真偽,再起聚訟。不管怎麼說,這件被認為是懷素晚年代表作的草書,通篇為狂草,筆筆中鋒,如錐劃沙盤,縱橫斜直無往不收;上下呼應如急風驟雨,可以想見作者操觚之時,心手相師,豪情勃發,一氣貫之的情景。明代安岐謂此帖:「墨氣紙色精彩動人,其中縱橫變化發於毫端,奧妙絕倫有不可形容之勢。」 作品表現出的豪邁氣勢,體現出盛唐寬闊之氣,這是後世無法複製或偽託的。



懷素《自敘帖》之我見

作者  傅申


今天講兩題,第一是懷素《自敘帖》的真相,後來改成「我見」,你們不一定同意我的觀點,但我想能否說服大家,包括大陸、臺灣學者各說各話,大家有不同意見沒關係,關鍵有討論的機會。關於懷素《自敘帖》,自20世紀30年代以來引起了眾多學者的關注,80年代以來的真偽之辨更是如火如荼。

  1936年,朱家濟認為宋明人題跋是真的,帖有問題;

  1982年,李鬱周曾發表文章說帖是真的;

  1983年,啟功提出跋真帖摹;

  1986年,朱關田全盤否定,認為是後人集成這篇文章;

  1987年,徐邦達認為跋真帖臨;

  2003年,李鬱周又認為整個卷子全是文彭一手所摹(包括引首和宋明人跋);

  2004年,臺北特別舉辦了懷素的研討會,我發表了一篇文章,說故宮墨跡本是寫本而不是摹本,而李鬱周則認為水鏡堂刻本先有,然後明朝人根據刻本所摹,我說剛好相反。但懷素《自敘帖》究竟時代是什麼時候呢?根據流傳的歷史,題跋的歷史,收藏印章的歷史,應是在北宋。《自敘帖》真假不知道,當年穆棣和在座的黃惇都發表了意見。過了一年,我擁有了新的材料發現,重新有個結論,故宮本是北宋的映寫本,題跋都是真的,這是簡略的回顧。《自敘帖》有15張紙,有14個騎縫,每個縫有很多收藏印,收藏印裡有個最大的印是南唐「建業文房之印」,上面幾個印是蘇舜欽的,根據這些印,你相信「建業文房之印」是南唐,這件作品時間可以追溯到南唐,但印是否真的,還有問題。當時李鬱周也比較了這兩本說,行款和每行字數都是一樣。但行氣不同,刻本比較正,中軸線較垂直,墨跡本是彎斜的,等一下還有其他的局部可以說明。當初沒有發現新材料時,以為刻本照每頁去刻,為了安排每頁的版面,不得不把原文修正,要不然有些敘行沒法安排,後來發現不是這樣。我們要知道,根據刻本,尤其是剪裁成冊頁,行氣與上下字的關係就變化了,就像我們看西安碑林的唐碑整拓與裝成冊頁的拓本一頁只有幾個字不一樣,這一點要特別注意。本來有收藏印的地方,刻本卻沒有了,本來分開的,刻本併到了一起,所以絕不能用刻本去衡量原作,如果你拿刻本去量原作,就像我們看婚紗照,裡面的新娘都漂漂亮亮的,等你看到本人感覺不一樣,你不能說照片是真的,人是假的,你究竟相信本人還是照片?這是行款,當年李鬱周先生認為行款應像水鏡堂本那樣是敘的,刻本搞正了,所以他說墨跡本每個字都是據刻本寫的,只是行款改變了,當時我這樣解釋:為了要版面靠緊,所以要重新安排。我把這個刻本剪開,排成與墨跡本一樣,可以看出這就是根據墨跡本所刻,只是剪裁時不一樣。有時為了騎縫印要有位置,不得不把有些字左移,刻本時印章移動而且會減少,因為刻印章也很費事。再看看李東陽寫的「自序」兩個篆字,都是一筆完成,裡面有很多的飛白細絲,都是平行的,對於看過很多原作的人一看就知道這絕對是一次性寫的,絕不是鉤摹的,所以大家對真正的鉤摹要了解。這是大家熟悉的《萬歲通天帖》,這是勾摹本,放大看,有飛白細絲的地方看得很清楚,這是唐代勾摹本,小時不容易看清,粗看也看不出。有人認為這是唐代勾摹的精品,可實際上蠻粗糙的,這跟《自敘帖》情形很不一樣,《自敘帖》每個細絲都是一筆完成,如果是單筆完成的飛白,一定是每個細絲都很順,這是顯微鏡下照的放大照片,很清楚。在臺北故宮王羲之的《遠宦帖》也一樣,放大了一看就知道是雙鉤的,局部放大以後可以看到有些尾巴的細毛並不順,飛白的也是上下連不起來,因為原帖很小,普通肉眼一般不易看清。這是黃庭堅字帖,中間有飛白,乾隆還在旁題了一句說這本是勾摹的,是假的。我也叫學生雙鉤了一本,放大後可以看出雙鉤的輪廓線條,一絲絲都是單筆好幾次完成,這才是雙鉤廓填,當然古人用毛筆,我的學生用的是普通的西洋的筆所鉤。再比較故宮本與明代水鏡堂本,我把水鏡堂刻本翻成白底黑字,發現刻本的細絲很亂,而墨跡本則非常乾淨,刻一個帖多麼不易,跟原跡一樣幾乎是做不到的,為什麼?它要經過多道程序,先要在原跡上鉤摹,一鉤摹一定會有些走樣,再鉤摹到木頭或石頭上,第三次是刀刻,比毛筆更困難,如再加上拓的過程,拓本最後的效果與原跡已有相當的距離,雖然水鏡堂本公認是刻得非常精細的,你看放大以後還差得很遠。故宮本絕對是單筆寫出的寫本,不是鉤摹本。我又請學生鉤了故宮本上的字,兩個學生據同一個稿本所鉤,為同一尺寸,可以疊在一起,已經是很好很準確的鉤摹本,很忠實,將紙破的地方也鉤出來了,用輪廓線表示紙破的地方,與墨跡比較可以看出,刻本一定是根據墨跡本做的。我們把故宮墨跡本放在顯微鏡下一照,這裡正有破的紙,說明刻時紙已經破了,子母關係非常清楚,明代的刻本一定是按照故宮墨跡本刻的。再補充說明,在故宮的其他雙鉤本《平安》、《何如》、《奉橘》三帖中也有這樣的情況,將紙破的地方忠實地鉤出一個輪廓,它不會製造一個完整的字,告訴你這是雙鉤的,不可以冒充原跡。還有個小字放大以後可以看出起筆處出現燕子尾巴,這是鉤摹留下的痕跡,肉眼看不清,故宮本沒這種現象,肯定是寫本。


題跋部分,右邊是趙今畤,紀年是紹興二年(1132年),左邊蘇轍題跋是紹聖三年(1096年),是黃庭堅時代,邵葉這個人要記住,等一下看他的收藏印,邵葉題跋出現在《自敘帖》上,還有趙鼎也很重要,所有這些題跋都是真的,而且蘇轍上面留有許多印,每件題跋經比較都是親筆書寫,不是鉤摹的,杜衍、蔣之奇、蘇轍、趙令畤、吳寬、文彭、李東陽等人的題跋全部是真的。「邵葉文房之印」在蘇舜欽嶽父杜衍題的字上就有,至少在紹聖三年(1096年)蓋的,同時也出現在《自敘帖》上,可以證明《自敘帖》下限在1096年,下面的趙鼎是南宋,比邵葉晚一點,從這兩印說明題跋是真的,《自敘帖》他也收藏過,這是《自敘帖》墨跡本下限,這個印在《自敘帖》最末端右下角被蓋住,很淡,所以過去忽略了,等到用新的方法看出,原來這個印就是邵葉印,所以定在邵葉年代。《自敘帖》有個半印,被其它印壓住了,這個印過去不知道,後來經何傳馨考鑑遼寧省博物館藏歐陽詢《千字文》上的「南昌縣印」即《自敘帖》卷首半印。又何碧琪發現孫過庭《書譜》卷首騎縫印亦相似,經本人肯定三印為同一印,以後這個印找出來可幫助我們了解更多。

   大家再看一下《自敘帖》局部,可以很清楚看出是單筆書寫,邊上有宋廣和董其昌臨本,都不像,故宮收藏過文彭臨本也不像,跟懷素哪裡像呢?所以文彭說完全是錯的,可以下個小結論:故宮本不是鉤摹本是寫本,整個卷子絕不可能是文彭所摹,它的下限在趙鼎與邵葉年代(1096年),宋明人跋絕對是真跡,故宮本是水鏡堂刻本的母本,水鏡堂本依書條石(以前刻石時採取這個長度,拙政園,文廟都有,牆上刻帖的石頭)的長度調整接縫及減刻騎縫印為九石。我在《懷素自敘帖的臨床診斷》書中一再講,本人目的是檢驗懷素《自敘帖》是否為鉤摹本以及它的斷代,宋、明朝人的題跋是否真跡,即使證實了《自敘帖》帖文是寫本而不是摹本,推翻了文彭摹本說,筆者也無意斷定這是真跡。第二,《自敘帖》帖文書跡極可能不是真跡,極可能出自蘇舜欽筆(也是傳說)。第三,即使證明了「趙氏藏書」印是真的,也並不意圖說明故宮本是真的。因為趙鼎的時間是在南北宋之交,12世紀初,而懷素在8世紀,相差好幾百年,證明這些印章是真的是要知道懷素墨跡本的下限。

  《自敘帖》在宋元流傳尚多,北宋至少五本:1、蘇液一本(米芾目睹);2、蘇舜欽補書本,傳長子蘇泌(米芾目睹);3、蘇沂摹本(米芾曾藏,並云:一如真跡);4、蜀中石揚休本(曾紆所記,黃庭堅據此作臨本數本);5、馮當世本,入北宋內府(曾紆所記);6、唐通叟本(有黃伯思題跋)。元代至少也有五六本:1、胡祗遹題懷素《自敘帖》「懷素《自敘帖》,餘所見凡五六本,帖書如出一筆;2、王惲跋手臨懷素《自敘帖》中記有三本,一真二偽;3、袁桷「凡見數本……然子美所補皆同,殆不可曉,善鑑者終莫能次其先後」。前六行傳說為蘇舜欽補寫,但不可能每本都去叫他補寫,最多一本是真的,其他都是複製品。剛才講的有五六胞本,故宮本有十五張紙,而流日卷則只剩八、九、十三段。看看啟功最愛的拓本契蘭堂本,與流日卷前半部接縫印一樣,契蘭堂本沒有騎縫印,水鏡堂本騎縫印改變了位置。最重要流日殘卷本後面有兩則南宋人題跋,一是滕仲因題跋,說黃庭堅曾收藏過,傳至他的第四代孫子;,另一為倪祖義題跋,談到「建業文房之印」、「佩六相印之裔」、「四代相印」、「許國後裔」、「武功之紀」等都是蘇家之印,後面還有三位日本收藏家谷鐵臣、石川節堂、外內山松世的印,根據題跋及此卷至晚在20世紀初年已流傳至日本的事實可以證明,此本絕非近人依據「故宮本」所作的複製品。


  現在請大家看圖片辨認哪本好,認為右邊好的舉手,左邊好的舉手,好,我現在告訴你們,中間兩行是故宮本,兩邊是流日卷,好壞不好說,這兩卷確實各有優劣,如果上面沒有密碼,我自己也分不清,古人臨摹手法的確高,古代沒照相機,只能發展手工藝,但每次蘸墨都不可能與原作一樣,所以濃枯也就不可能完全一樣,即使自己臨自己的字也做不到。這是兩個刻本,比較一下哪個好?右邊是日本的本子,翻成了黑底白字,我原來還以為又發現了新的本子。右邊是蘇軾的鑑名,都是真跡,但沒有兩個可以套在一起,左邊是懷素墨跡本,出現了幾個懷素,但也沒有一個可以套在一起,我們平時鑑名也是這樣,而三胞本則非常準確,懷素自己寫幾本是不可能寫一樣的。看這個對聯,很像,哪個是真的?其實這是夾宣書寫的一個揭本,可以說一次寫了兩個真本。左邊圖片是卡特總統的籤名,用機器筆籤,才能做到幾乎相同。下面是黃庭堅的,左右的字沒法套在一起,右邊是真跡,故宮藏本,左邊彩色的是美國私人收藏的,單獨看也不錯,但熟悉黃字的人就知道不太一樣。故宮藏本乾隆在年輕時認為是真的,老的時候卻認為是假的,是雙鉤廓填的。再以三胞本作比較,發現很難分別,我特意做了透明片,將兩本做成同樣大小,可以套在一起,很準,都是墨跡寫的,速度又極快,現代人沒有這個技術,兩本的騎縫印作個比較,位置雖有不同,有錯落,但通過半個半個對(中間是縫),連印章都是同一套。蘇舜欽可以收藏兩本《自敘帖》,但不可能收藏兩本一模一樣的真跡。真的「建業文房之印」找不到,但米芾的《寶晉齋法帖》中有,與《自敘帖》中的「建業文房之印」不一樣,可能《寶晉齋法帖》的才是真的,故宮本上的印接近北宋印風。再看右邊「趙氏藏書」是真的,水鏡堂本的印與原印相比多少有些不同,每次印泥的厚薄,蓋的輕重也不同,古時仿刻也不那麼講究。現在照相製版可以一模一樣,所以不大用印章來鑑定了。古人沒想要多麼仔細刻多麼準,米元章在他的文章中說他收藏的字上就有假的「建業文房之印」,在北宋就有人造假的南唐收藏印,所以故宮本的南唐收藏印是真的嗎?再看「子由」的兩個印,本來是蓋在字上的,但字上比較難刻,所以移至字左,刻在空白處,但兩印刻得不一樣。「四代相印」也是一樣,左上角是原印,刻本的許多細節都不太一樣,看來古時做假印的確不是那麼容易。兩本的「許國後裔」可以套在一起,我每個印都試過,蘇家的五個印都是同一套印,這不是同一個工廠嗎!另外一個證據是兩本書同樣誤書,「超絕古今而模楷精法詳」,怎麼每次都錯在同一個地方?而且每次都可以套起來,原來故宮本在「精」與「法」之間有個小鉤,表示兩個字顛倒了,顏真卿文章、董其昌臨本後的小楷釋文都是「楷法精詳」,文彭釋文也將小鉤註明。


    故宮本與契蘭堂本都是同年同月同日書,懷素寫《自敘帖》很快,我想精神好時一小時可以寫一本,再接著寫一本兩本,吃了補藥可以寫三四本呢!但兩本可以套在一起不可能吧!

  同年同月同日重裝、題記,蘇耆、李建中的題跋也是同年同月同日,那麼巧?李建中一天要看兩本?同年同月同日裱兩本?兩本又分不出好壞?分明是同一個人用同一枝毛筆所書,我想如果工具不同,不可能那麼接近,行楷慢慢寫或許可以很像,這可是快速書寫的狂草啊!可見故宮本、流日卷與契蘭堂本是三胞本。


  大家注意「來」字的連筆有點不一樣,分叉處一長一短,分這麼開最後又變成完整一筆,放大後看得更清楚,兩個分叉很奇怪,細看是兩筆寫的,撇的起筆處也是兩筆所寫,正常書寫一般不會有此現象。還有「入」字,撇下分叉細筆似是後來小心補上的,而刻本反而刻得有力,所以李鬱周說刻本好。故宮本可能覺得撇太細,但畢竟是補上去的,總顯得有些不太自然,出鋒時鉤出的位置也不合常理,所以仔細看故宮本還是有問題,雖然別的地方看不出鉤摹痕跡,但有些地方不小心還是做得不夠好。再比較懷素其他的帖,如《藏真帖》、《苦筍帖》,意趣與氣息大不同,米芾說《苦筍帖》有晉人風味,而《自敘帖》則有些小氣,不夠自然,正如清宮戲裡演的皇帝,雖然形貌有些相像,但真正的精神氣度能跟二三百年前的康雍乾一樣嗎?看看蘇舜欽契蘭堂本後的題跋,他的草書寫得不錯,所補前六行不是隨便能補的,看起來前後那麼統一,一定先要反覆臨寫,最後化身懷素再補,不然怎麼補那麼像呢!一定要做這樣的功課,故宮本可能就是他臨的,是他為了要補書前六行的副產品,但他練懷素不可能有兩本可以疊在一起,所以一定有作假的成分,有人根據他的本子再作。


北宋人承唐人風仍盛行古法書複製術。米芾《書史》不但記錄了同時代好友王詵,也包括葛藻等的作偽狀況。又記錄了蘇耆家藏三本《蘭亭》其「第三本在蘇舜欽房……固在第一本上也是其族人(蘇)沂所摹。」米芾又曾記,蘇州邵元伯「收蘇沂所摹張顛《賀八清鑑帖》,與真更無少異。又摹懷素《自敘帖》,當歸餘家,今歸吾友李錞,一如真跡。」黃庭堅在《跋翟公巽所藏石刻》中也記錄了葛蘊作偽的事跡「李翰林(白)醉墨,是葛八叔忱贗作,以嘗婦翁諸蘇,果不能別。」可見蘇氏周圍有不少偽仿高手。山谷又曾在《與黨伯舟帖》中提到有位善臨摹的書家唐林夫特製了「臨書卓子」(即桌子),以便於複製。


  宋明人題跋都是真跡,光這些題跋就已經是國寶了,再把契蘭堂本翻成墨跡比較一下,應為三胞本,以前不知道黃庭堅收藏過一本《自敘帖》,現在知道他老年時在四川臨過幾本,山谷個性很強,臨本一定有他個人的風格,肯定也不能套起來。

    懷素自敘三胞本的客觀狀態:1、故宮本不是鉤摹本,是映寫本,偶加復筆修正。故宮本不是文彭所摹,宋人題跋皆真。2、故宮本是水鏡堂本的母本。3、故宮本與流日卷及契蘭堂本仔細反覆比觀:a.三本快速書寫的字跡忽大忽小,筆畫粗細與結字完全相同,可相互套合重疊,品質亦在同一水平,難分優劣真偽。b.三本書於同年同月同日(大曆丁巳十月廿八日,公元777年);c.三本同進南唐內府,同時重裝,又同時被蘇耆、李建中題記;d:三本的騎縫收藏印,包括南唐「建業文房之印」及蘇氏五印為同一套印章。

  我的結論是:此三本乃出於同一手筆經三度[映寫]的[三胞本],其中並無真跡。技法是依同一底本[映寫]方能如此接近。懷素本人一生可能重複書寫《自敘帖》,但是絕無任何兩本可互相套合。所以故宮本不是懷素親筆作品,但是無損於故宮本《自敘帖》自宋代以來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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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這一年,我們的主角——懷素,出生了。一個喜歡喝酒,喜歡雲遊,喜歡潑墨揮毫的傳奇人物。他既有著僧人的身份,卻從不遵守那寺廟裡的戒律清規,嗜酒成性,醉了便喜歡寫狂草,稱之醉僧,亦不為過。懷素出生在零陵。零陵是哪?或許有很多人不知道。
  • 懷素與酒
    懷素在《自敘帖》裡引用了錢起的詩:「狂來輕世界,醉裡得真如」,更是點明了在修禪的某些特定情況下,「醉」被認為是接近如來大智慧的一種方式。中國古代,無論是宗教、文化還是藝術,往往都更推崇頓悟而非苦修,這並不是說苦修不值得重視,而是說,在最終點亮智慧明燈光的那一剎那,往往需要一個「頓悟」的瞬間。這種想法,實際上是有禪宗的思想作為基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