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2日,韓國電影《素媛》的原型罪犯趙鬥淳結束12年刑期後出獄。
趙鬥淳在出獄路上遭到了「雞蛋洗禮」,現場一度失控,有人跳上車頂狂踩,有人大聲罵髒話,還有人大喊「要殺了這個混蛋!」 不僅韓國民眾對他的出獄表示了強烈的憤怒,在中國,素媛案罪犯趙鬥淳的相關話題也登上了當日熱搜。當年轟動的《素媛》和「如何防範兒童性侵」再次成為熱議話題。
此前,「素媛案」調查筆錄中趙鬥淳曾向負責調查的刑警表示:「我就算吃15年、20年的牢飯,即使出來已經快70歲,我也會在監獄裡好好運動,你就等著我出獄吧」。而出獄當天,有記者高聲問:「你會反省罪行嗎?」他一言不發,頭也不回地往前走。網民認為他不僅沒有反省,暴力性還依然存在。即便警方有專門的「應對小組」會24小時監視,住在他附近的居民還是人心惶惶,有人甚至因為他的出獄要搬家。
這不僅是韓國民眾擔憂的問題,同樣也是中國民眾的憂慮:即便壞人受到了懲罰,但壞人出來後怎麼辦?
事實上,兒童性侵害問題存在於世界各國,而在中國,近年來兒童遭受性侵害的案例亦呈持續高發態勢。
你是否知道,有的孩子為了幾袋零食被人強姦;有的孩子毫無防範地被「心目中的權威」、熟人性侵害;有的孩子,長達十幾年遭到異性猥褻;有的孩子,因為在被性侵時反抗呼救而被滅口……
調查顯示,2013年—2016年的4年間,全國法院審結兒童性侵案件10782起,平均每天有7名兒童遭受性侵害,2016年全年,媒體報導的性侵兒童案件433起,平均每天曝光1.21起。而根據2020年5月18日中國少年兒童文化藝術基金會女童保護基金會所發布的數據,2019年全年媒體公開報導兒童性侵案例達到301起,受害人數達到807人。這還不包括案發後受害人沒有報警或沒有選擇起訴的案例。有專家評估,性侵兒童案件隱案率大約為1:7。
電影《素媛》中,躺在病床上的素媛問自己的父親,「我做錯什麼了嗎?」她原本只是想給一個淋雨的叔叔撐傘而已,為什麼卻遭受到了禽獸的暴行。
遭遇性侵對孩子和家庭的影響是巨大的。無論是男孩女孩,曾經發生的性侵害對其身體尤其是心理的傷害,幾乎伴隨一生。但對罪犯的懲罰,卻遠遠不夠威懾。知名主持人張泉靈就說過:「我一直覺得針對未成年人的性犯罪,化學閹割,是一種合理的懲戒手段。」
在「素媛案」中,犯下殘忍罪行的趙鬥淳因當時韓國有期徒刑最長只有15年,且其用醉酒為由辯護,最終只被判處12年。(因此案韓國出臺了著名的「趙鬥淳法」,韓國將有期徒刑的上限提高到了30年,對嚴重的性犯罪罪犯可進行「化學閹割」。)
2020年8月29日,黑龍江哈爾濱劉某將4歲女童騙走,一夜未歸,不顧女童的反抗,採用暴力手段猥褻並強姦女童,導致孩子全身多處重傷,其中一處九級傷殘、二處十級傷殘。12月2日上午,被告人在哈爾濱市中級人民法院被判處死刑。
但這樣的判例還是非常少見。在我國,5年是對猥褻罪量刑的一個臨界值。如果猥褻對象為兒童的,可從重處罰。2019年,新城控股董事長王振華因涉嫌猥褻兒童案陷入輿論風波。今年6月17日,上海市普陀區人民法院對該案作出一審判決,王振華僅僅被判有期徒刑五年。而王振華還不服判決要提出上訴。
因此在法律之外,我們無疑還需要更強大的公益宣傳和保護行動。
為什麼這麼多孩子遭遇性侵害?一方面是監護的缺失,一方面是防範意識差,缺乏自我保護常識。有太多的孩子不知道潛在的性侵危險,遭遇侵害時也不知如何保護自己。如果他們曾經上過一堂防性侵課,如果他們的父母曾經接觸過相關知識,如果他們的老師曾接受過相關培訓,這一切,或許就會不一樣。
在2020兩會上,全國政協委員就建議將兒童防性侵納入義務教育課程。而在騰訊公益平臺中與兒童性侵相關的項目多達4000多條。其中以「普及、提高兒童防範意識」為宗旨,致力於保護兒童,遠離性侵害的「女童保護」項目截至2020年9月底,已在全國31個省份相繼開課,培訓志願者數萬人。通過與地方婦聯、教育局、團委等部門的合作,培訓當地教師授課,使得兒童防性侵教育覆蓋面大大拓寬,覆蓋兒童超過414萬人,覆蓋家長超過61萬人。
騰訊公益平臺上的另一個項目「男生女生兒童防性侵「也已經開展5年,已為重慶64所學校58000名兒童提供了預防性侵害的教育。
項目中的一位志願者田老師,是一名7歲女孩的媽媽,通過培訓成為一名種子老師。5年來,她去過偏遠的山村小學,去過城市周邊的農民工子女就讀的學校,還去過地處鬧市的城市一線名校。在課堂上她通過寓教於樂的遊戲方式,向孩子們講解男生女生不同的身體隱私部位,教會孩子掌握防身技能。田老師說,「看到孩子們一個個從最初的羞澀到課程結束時大聲回答防身技能的時候,我心裡充滿成功的喜悅。」
而當性侵案發生後,如何保護救助被侵犯兒童也是不容忽視的重要一環。被性侵後,很多兒童會表現出內向、封閉、攻擊性強、性早熟,甚至性侵他人等行為,很容易被認為無藥可救而遭放棄。 但是,他們飽受傷害的心靈其實極其渴望愛。通過陪伴關懷和專業救助,他們是有希望改變,並回歸正常生活。
騰訊公益平臺上的「緊急救助被性侵孩子」就是一個幫助被性侵孩子的項目,他們為受害孩子提供心理輔導、生活陪伴等支持,連結法律及醫療援助、教育和職業培訓資源,聯合多專業和部門,幫助從性侵害中倖存的孩子恢復社會功能,正常地生活學習和工作,認識並重建自尊,實現自我價值。
16歲的小梅被生父性侵8年,得不到親生母親的相信和支持,「緊急救助被性侵孩子」項目聯合小梅所在實習單位負責人做父母的工作,並幫小梅找到一個安全的寄養家庭進行助養。寄養家庭的女主人幼年時有同樣的受害經歷,但已經走出傷害並組成了自己的家庭。小梅目前已經離開家庭獨立生活和工作,20歲的她正處於戀愛階段。
為了不讓遭受被性侵的孩童帶著創傷繼續流浪,為了讓更多的孩童免受性侵的傷害,騰訊公益平臺上的眾多保護兒童項目讓孩子們學會識別危險和罪惡,對熟悉保持戒備,對陌生保持善意,同時看到世界的美好,看到生命安全下的價值和意義。
「素媛案罪犯趙鬥淳出獄」的熱議只會在熱搜呆一天,當熱度退去,激烈情緒恢復平靜,希望我們對兒童性侵犯的熱議不僅僅聚焦於恐懼和憤恨,對兒童性侵犯的警惕亦不會隨著熱搜的更替而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