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父親留給我的房子被後媽霸佔,我想一妙計讓她灰溜溜讓位

2020-12-21 每天讀點故事

1

許安平去世的第四年,許良終於拿下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許良帶周珏回孫梅家商量婚事兒的那晚,飯桌上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吵。他本可以避免這場戰爭的,孫梅只是個對他不怎麼關心的繼母而已,何況父親已去世多年,他大可不必與她們商量婚事的,可念及父親,他思來想去還是帶著周珏上了門。

孫梅的幾個兒女都在,許良本想將周珏介紹給他們,可就飯桌的情形而言似乎不那麼融洽。繼母自始至終都板著張臉,幾個姊妹對他的婚事也並不上心。

「媽,大姐、二姐、三哥,這是我對象周珏。」許良滿臉堆著笑,領著女友周珏給他們敬酒。

飯桌上的氣氛不像家庭聚會,反倒像哪個領導來視察工作,許良笨拙地一次一次地起身敬酒,一次又一次地找話題試圖活躍氣氛,可效果並不見得很好。孫梅的小女兒說話老是帶刺,許良說一句她就懟一句,這讓周珏感到很不舒服。

周珏性格直爽,快言快語,一聽見男朋友被懟了,打心裡就不樂意,她緊跟著懟回去,兩個女人越說越帶勁,要不是有許良壓著,兩人估計要打起來。

爆發爭吵的原因倒不是因為這茬兒,根本原因還是在這套房子身上。

許安平過世得很突然,他死後留下一套房子,房產證上原本只寫了許安平一個人的名字,但他在死前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便悄悄地把房產轉移到了唯一的兒子許良名下。毫不知情的孫梅和她的兒女們本想在許安平死後順理成章地將許良趕出去,可當許良擺出房產證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著實吃了一驚。

孫梅想不明白,為何與自己同床共枕那麼多年的男人在死後會對自己如此絕情,連房子都不給自己留下。平心而論,她對這段感情是真的忠心耿耿。

「什麼?就因為你結個婚就要媽沒地方住?」孫梅的兒子將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磕,站起身來很是不滿地指責許良,「這房子寫的是你的名字,我承認。可你也得想想,我媽跟著你爸這麼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你把房子收走,媽住哪兒?你這麼做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麼?」

飯桌的氣氛降至冰點,孫梅的小女兒也跟著接話:「就是,就是,這根本不合情理嘛!媽平時對你怎麼樣你心裡該有數吧?你這樣做不是忘恩負義嗎?和白眼狼有什麼區別?」

周珏一聽,剛壓下去的火氣一下子就躥起來了,推開椅子就開始罵:「你們說的是人話嗎?這房子本來就是許良的,讓你們住了還蹬鼻子上臉了不成……」

孫梅本就對此耿耿於懷,這件事已然戳到了她的痛處,對面周珏的罵聲更讓她惱火不已,她立馬拍著桌子聲色俱厲地說道:「喲,還沒過門呢,和許良在一起不是圖這套房圖啥?」

局面失控,一桌人分成兩隊開始對罵。別看周珏個子小,罵起架來毫不含糊,只見她氣沉丹田,聲音不大卻中氣十足,每懟一句都直擊對方的要害。見對方罵得越來越不堪入耳,許良只好拉著戀戰的周珏走了。

周珏氣呼呼地往前面衝,全然不顧落在身後的許良。看上了許良的房子?她老糊塗了吧!這簡直是蛇鼠一窩啊!孫梅哪有許良說的那麼好?許良攤上這麼個後媽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

許良小跑著在後面追,一面追一面帶著哭腔地喊到:「媳婦兒,你等著我啊!走那麼快幹嘛?」

周珏突然站定,轉過背來望向許良時,卻發現他已是滿臉淚痕。四目相對,周珏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似乎所有的委屈在一刻間爆發,一米八的大個子蹲在地上哭得像個孩子。

他一面哭,一面說道:「對不起,我沒本事。小時候沒本事留住我媽,大了沒能力娶你,連結婚了要回自己的房子都不敢。」

他每說一句抱歉都像是往她的心頭插一把刀,一下一下地剜著周珏的心,她是最見不得許良哭的。

2

周珏比許良大三歲,她們是典型的姐弟戀。周珏成熟穩重,做事果敢,對所有的事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她順風順水地度過了自己的校園時光,畢業後靠著自己活絡的頭腦,迅速找了一份體面又高薪的工作,原本事事如意的她卻意外卡在了談戀愛這個關口。

能和許良在一起純粹是因為他性格上的優勢,許良不愛說話只顧著悶頭做事兒,他性格溫吞,對比自己能幹的周珏言聽計從。他在九江市的商務區開了家創意美食鋪,專門賣些特色零食小吃。由於他家零食的品質賣相俱佳,在當地頗有口碑。

周珏正是臣服於他鋪中美食的一個顧客。她偏好甜口,就愛吃點糖解解壓。一次意外的機會,她被同事安利了許良的美食鋪,此後便是一發不可收拾。許良的小鋪子裡有各種各樣的甜食,它們不斷地誘惑著周珏胃裡蠢蠢欲動的饞蟲。衝著架上琳琅滿目的零食,周珏沒事就往他那兒跑。

一來二去,許良也就和這個愛吃糖的大女孩熟絡了,看她一面吃東西一面吐槽,大大咧咧地從天南侃到地北。

周珏長得秀氣,尤其是那雙笑眼像容納了星辰大海一般最有靈氣。她一笑,眉眼彎彎的,像嘴裡含了糖,總勾得許良發呆。

只要有新品,許良都會提前嘗嘗,然後精挑細選好了就給她包好等她來拿。每次他都會望眼欲穿地盼著她從門口進來,來拿獨屬於她的甜品。

要問生意經營的話,那許良無疑是個王者。他不僅將自己的小店管理得井井有條,還從中經營出屬於自己的愛情。許良不愛說話,有事兒就藏在心裡,可愛情這東西,怎麼能藏得住?在周珏半開玩笑式的逼問下,他終於紅著臉扭扭捏捏地向她告了白。

周珏原本只覺得這個靦腆的男孩子挺好玩,說到敏感的話題他就開始臉紅。

半推半就式的告白總歸達到了目的。周珏性子強,即使心中早已冒起了粉色的泡泡,表面上還是強裝鎮定,她拉不下臉來找他告白。何況許良是比自己小的男孩子,她這個當姐姐的就要有姐姐的樣子。

處了三年的對象,看著身邊的朋友先後都走進了婚姻的殿堂,而許良還不向自己求婚,周珏便開始明裡暗裡地給他提示。

路過婚紗店,她會點撥他道:「誒,你覺得我穿上這套婚紗好不好看?」

就連開個易拉罐,她也要把易拉罐上的環留著,套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後裝模作樣地向他道:「你說說,我的戒指好看嗎?」

周珏的暗示其實許良早就收到了,他也想向她求婚,但是自己沒攢夠結婚的錢,自己的美食店運營也需要資金,他不敢輕易地結婚。

周珏沒辦法,只得給自己爸媽開會。

「爸媽,許良還不向我求婚,你們幫我給他洗洗腦。」周珏放下筷子,一字一頓地朝父母安排道。

這話一說,周父周母就樂了。女兒思嫁心切,好不容易找了個條件合適的女婿,他們當然不想錯過這個好機會。再說了,老兩口早就摸清了許良的家底,眼看著女兒立馬奔三了,再嫁不出去可不得被人笑話。

周父周母立馬拍著胸脯,憋著笑向女兒承諾道:「放心,保證讓你在三十歲之前嫁出去。」

周父周母旁敲側擊地暗示,還不忘善解人意地給許良加油打氣道:「阿良,你不要覺得壓力大哈!雖然咱們就玉兒一個女兒,但是只要我閨女喜歡,覺得你好,咱們就把閨女嫁給你。我們也知道你的情況,也不要求啥彩禮錢,但是你得在九江市裡有一套房。」

正因為他們的一句話,才會有如此激烈的爭吵。許良礙於情面,本不願意去要房的,可一想到準嶽父母已經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了,自己和周珏的未來如此明朗,為何不試試呢?可這一去房子沒要回來不說,自己還被冠上了「白眼狼」的帽子。

3

「行啦,別哭了。咱們有話好好說嘛,我又不是說不要你了,你這樣是幹啥?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家暴你了。」周珏將坐在地上哭得稀裡譁啦的男友扶起來,又好氣又好笑地安慰他。

許良用手背揩著眼淚,低頭向她問道:「那現在怎麼辦?房子要不回來,你爸媽不可能把你嫁給我的。」

這話一出,周珏差點要氣背了過去。

「你是不是傻?房產證上寫的是你的名字,你怕她幹啥?我爸媽也真是,非要一套房,要不要都一樣,我周珏還嫁給你。只是你要給我硬氣起來,別遇事就哭,這像什麼話呀!」

唾沫星子幾乎噴到了許良的臉上,本就不高的周珏叉著腰,抬頭兇巴巴地教訓自己的男朋友。

周珏的一番話像是給許良吃了一顆定心丸。他一把將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女朋友撈了過來,往她的臉上吧唧親了一下。

這可換做周珏不好意思啦,她揉了揉發燙的臉蛋,低聲地說了句:「討厭,這麼多人看著的呢。」

4

本以為晚上這事兒就這樣消停了,許良卻在睡覺前收到了孫梅兒子的信息。

「今天晚上這事兒咱們都各退一步,你要回房子也可以,但是媽要求要住在裡頭,畢竟她跟了你爸這麼多年了,到底還是捨不得。這個你沒意見吧?」

許良看這話說得合乎情理,可畢竟涉及自己和周珏的婚後生活,他也不敢擅做主張,立馬搖醒了身旁呼呼大睡的女友。

「這叫什麼事兒?憑什麼你的房子她要住進去?我不同意。」睡眼惺忪的周珏被這條信息氣得七竅生煙。

「他說孫梅捨不得,實際上心中的算盤打得可響亮了,他不想贍養孫梅就直說,何必假惺惺地說孫梅捨不得你爸,你爸死了那麼多年了,現在說捨不得是不是有點搞笑?」

「我不同意啊,你要答應那咱們就再見,你和你後媽過日子去吧!」周珏擔心許良會心軟答應,不得不拋出這樣的狠話威脅他。

許良被這事兒鬧得頭疼,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孫梅對他好,又或許談不上。

他還記得在他八歲那年,他從四川輾轉到浙江,和父親一起住了一年。孫梅,這個以妻子的名義和父親同居了多年的女人讓他和父親在一起的日子過得並不愉快。

或許經歷過一次婚姻的女人更有韻味,即使孫梅和前夫有三個孩子,這也並不妨礙自己與許安平如膠似漆的感情。後來前夫犯案入獄,幾個孩子只得跟著自己。平心而論,許安平並沒有虧待這幾個孩子,供他們讀書,甚至幫他們帶小孩。可於許良而言,這麼多年來許安平沒有給自己足夠的關愛。

孫梅平時不怎麼愛說話,許良極力地想去討好她,可她並不買帳,依舊擺著一張冷冰冰的臉對著他。她對許安平將兒子接來的做法很不滿,但礙於自己的孩子還需要他幫扶,只得把這種情緒壓在心裡。

她最愛做的事兒就是幫許良糾錯了,許良犯的大大小小的錯總會被她記下,然後一一匯報給許安平,等著許安平來收拾他,又或者在一旁煽風點火地挑撥親子關係。

許良沒把這些放在心上。許安平一走,他也老老實實地按著父親的遺願去孝順她。節假日給她包紅包,她生了病和他們一起平攤醫藥費,甚至把自己的房子讓給她住。而孫梅呢?這麼多年,她從未大度地接納自己。

孫梅鼓動著許安平在九江買房,讓許安平紮根在此。說實話,許良自己不太喜歡這個地方。無論是氣候還是飲食風俗,他都不太能適應。許安平一死,他就打算回四川發展,然而周珏的出現讓自己動搖了先前的想法,萌發了留在這個城市的念頭。

5

許安平的祭日在十月底。趕在十月下完最後一場雨的之前,許良歇了鋪子帶著周珏回了一趟四川老家。

大朵大朵的芙蓉花匍匐在樹間,霜降一過,秋末涼嗖嗖的雨便肆無忌憚地下了起來。屋外早就霧蒙蒙的一片,只剩下樹梢上紅透了的幾個影子。

許良還記得母親提箱出走的那天,芙蓉花也是開得這般妖冶。大紅的花朵落了一地,踩在泥濘裡,香氣全無,只剩下陣陣疼痛的呻吟,一如疼痛難捱的自己。

「阿良乖,媽媽走了。」她蹲下身,揉揉他的頭輕聲道,「要聽阿公阿婆的話。」

他留不住去意已決的母親就好比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縱使他哭得再撕心裂肺,她也沒轉身看他一眼。

不論過了多少年,他都不曾忘記那個女人提著箱子,跌跌撞撞地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暗紅色的風衣裹住她清瘦的背影,蕭索又悽涼。

聽說門口的芙蓉花是許良出生時父親親手栽下的,可歷經幾度花開花謝,父親早已客死他鄉,母親也因居無定所而失聯,他才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孤兒。

他抽空去了趟許家的祖墳,往父親的墳頭上添了一抔新土,畢恭畢敬地在許家祖墳前祭拜起來。

許良的三姨站在一旁,佝僂著身子向火堆中扔紙錢,紙灰撲騰,火光照亮了三姨臉上的溝壑。

「你爹走了之後,其實你媽來過一次。看到她真的是造孽得很。」三姨頓了頓,面色悲戚地繼續說道,「你還怪你媽嗎?」

三姨猝不及防地向許良發問,許良好半天沒緩過神來,他咬著嘴唇不說話,低著頭撕開手中的一沓紙錢。

說不怪是假的。有時候,他真的恨母親的那一轉身,從此母子相隔千萬叢山,生死兩不知。

三姨倒不是真的想聽到他的回答,見他不吭聲便開始自顧自地講起了往事。

6

燕子是許安平的第一任妻子。

許安平將燕子帶進家門的那一年,她還不滿十五歲。許是年紀太小,營養又沒跟上,燕子的生理周期還沒趕上她的第一次。

家中沒人在意她是哪兒的人,只想著能讓兒子白撿個媳婦,給口飯吃養著她倒也不錯。

燕子手腳麻利,待人大度。她不像其他女人斤斤計較。只要她有的東西,她願意分給你一半。她寧願虧待自己也絕不會虧待別人,許良的三姨之所以能掛念她這麼多年,完全是因為這個女人的人格魅力。

她還記得自己生小二的那一年,家中窮得揭不開鍋,是燕子走了二十裡的山路,給她背來的大米和五斤豬肉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大米是借的,豬肉是賒的。她從未要求過姐姐做什麼,她欠的債自己還。往後很多年,公社裡還流傳這她賒帳的舊事。

後來,許安平隻身南下,到江浙一帶打工。那時的他正值年輕氣壯的時候,一入廠,大多的女人都圍在他的身旁。他說自己一一拒絕了向自己示好的女人,卻最終打臉了。

他沒能抵制住孫梅的誘惑。

直到離婚的那一年,燕子都沒想明白,為何自己的婚姻會敗給孫梅這個女人?是她不夠年輕漂亮嗎?還是不夠能幹?孫梅又是憑藉什麼樣的手段能撬動自己的牆角?

當然不是,只能怪自己太實誠,不能明白男人們無休止的欲望。

她受不了一張床上睡三個人的侮辱,她受不了那個女人依偎在自己丈夫懷裡還不時發出嗚咽的聲音。但最讓她受不了的還是許安平對此事從不解釋,想要留住自己卻又捨不得小三的搖擺不定的態度。

在這場三個人角逐中,她受了委屈太多。

「離婚吧!」

言簡意賅的三個字,他們的婚姻就此破裂。

7

秋風吹得一旁的芭茅林沙沙作響。

故事還未落幕。

一段失敗的婚姻直接將燕子拖向了墮落的深淵。她此後的婚姻要不是遇人不淑便是見異思遷,她一次又一次潦草地結婚,然後又迅速地離婚。

被自己深愛的人傷害,愛自己的人自己又不愛。到最後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婚姻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難道僅僅是為了生存或洩慾而已?

去世前的兩個月,許安平背著孫梅去醫院做了一份DNA親子鑑定。拿到報告單的那一瞬間,他的眼淚直接下來了。

五十歲的男人坐在醫院的長椅上哭得稀裡譁啦。

除了許良之外,他和燕子還有一個兒子。離婚後的燕子火速和另外一個南方人結了婚,在未足月的情況下生了一個男嬰兒。

起先男人心疼孩子早產,對他疼愛有加。可後來卻發現這孩子越長越不像自己,便一口咬定這孩子不是自己的,直接打電話讓燕子把孩子接走。彼時的燕子又經歷了好幾段失敗的婚姻,貧窮又病痛纏身,孤立無援的她只能給許安平打電話。

從未聽三姨說過這些,這些許良從未知曉的秘密聽起來像是一個又一個荒誕不經的故事,是現實卻又鮮血淋漓,不得不逼許良去接受。

墓碑前的火堆熄了,一大沓紙錢化成一團黑乎乎的灰燼,像極了許良母親慘澹的人生。三姨絕不會當著許家祖先的面說謊,能逼著她說出往事的力量無非源於她心底的義憤填膺。

「你爸一直有兩張電話卡,一張為了蒙蔽孫梅,另一張打給你媽。他把一大部分的錢轉到了我的帳戶下,讓我按時給燕子轉錢。我年紀大了,有時也忘了。我還是把錢還給你吧!」

「你媽從沒有忘記你啊,她也曾帶著東西來看你,卻被你阿公阿婆攔在門外不讓見,他們也害怕你會被帶走啊!」

「你阿公阿婆將他兒子的不幸、你的不幸全怪罪在她的頭上,這也真是可笑啊!」

為了維護弟弟的名聲,她選擇多年來保持緘默;可她記得燕子的恩惠,所以她又選擇在許安平死後說出實情。

那一天,許良悶聲沒說過一句話,只是不停地抹眼淚。周珏擔心他,不時地和他搭話,可效果並不見得好。

三姨只得寬慰周珏道:「讓他靜靜吧!換誰遇上這事兒都得難過一陣子。」

8

這個秋天最後的一場雨下過之後,許良和周珏回了九江。

任憑孫梅在怎樣胡攪蠻纏,許良愣是沒答應他們的要求。最終,他的耐性被磨光,一紙狀書將其告上了法庭。

法院判決書下來的那天,他認認真真地向周珏求了婚。

戒指套上指頭的那一刻,周珏似乎聽到了滿天煙花爆炸的聲音。

在離開四川之前,她曾問了三姨一個問題:「我和許良會不會重蹈他爸媽的覆轍?」

三姨笑了笑,拉著周珏的手向她承諾道:「你們和他們不一樣。許良像他媽媽,愛哭卻又善良,他做事有分寸,我相信他能給你想要的幸福。」

「二狗,閉上眼睛,把爪爪伸出來。」周珏故作神秘地要求許良,她沒白去一趟四川,至少她說的蹩腳四川話能證明。

許良被她逗樂了:「爪子嘛?搞得這麼神秘?」

見許良不怎麼配合,她便嗔怪他說:「喊你做你就做,緊到礙!」

許良沒法,只得老老實實地閉上眼,將手攤開。只感覺一個東西放在了許良的手心,小到讓他感受不到任何重量。

許良睜開眼一看,手機裡躺著一張電話卡。

「喏,這是三姨讓我轉交給你的,她讓你去做想做的事,去見想見的人……」

周珏的話還沒說完,他的眼淚又開始下來了。作品名:《燕歸堂》;作者:肥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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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個後媽,叫霞,這是我給她起的名字。霞媽本姓陽,老家在山水甲於桂林的廣西陽朔,由於上一段不甚完美的婚姻,很多年前就獨自帶著妹妹外出討生活。沒成想這一輾轉,便是半生。當她和父親在異鄉工地上相遇的時候,我還在中學糊塗度日,為父親的終身大事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