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服即是道袍,指道教徒穿在外面的長袍。可以分為大褂、得羅、戒衣、法衣、花衣、衲衣等六種以上服裝,均取肥大寬鬆,以寓包藏乾坤、隔斷塵凡之意。又取直領,以示瀟散。
天下修道,終南為冠。看如上兩位終南道人「飛劍」風採,可知此言不謬耳。
大褂:大襟,長及腿腕,袖寬一尺四寸,袖長隨身。是最普通的一種道袍,道教徒日常穿用。另有長及於膝者,稱為「中褂」。多為窄袖,以便日常作務。皆為藍色,代表法天之意。《大明會典》云:「道士常服青」。
得羅:藍色,大襟,長及腿腕,袖寬一尺八寸以上,袖長隨身。冠巾之後成為正式道士,方可著用此衣,為參加宗教活動之禮服。
戒衣:黃色,大襟,長及腿腕,袖寬二尺四寸以上,袖長隨身。黃色屬土,土可化育萬物,戒衣採用黃色,除了示以莊重之外,寓有「道化萬物,參贊化育」之意。惟有受戒道士,方可著用此衣。從前道教傳戒制有「三衣」,以供領受初真戒、中極戒和天仙大戒的道士分別著用。傳戒是一次授完,所以僅用此種戒衣。
法衣:又稱「天仙洞衣」。對襟,長及小腿,無袖披,袖長隨身。上有金絲銀線繡的各種道教吉祥圖案,如鬱羅蕭臺、日月星辰、八卦、寶塔、龍鳳、仙鶴、麒麟等。舉行大型齋醮科儀時,道場為主的高功身著此衣。方丈在舉行隆重祀典時穿著此衣,則為紫色。傳言道祖老子騎牛出關時「紫氣東來」,故道教崇尚紫色道服。唐宋以來的皇帝,亦多賜給名道高真以紫色道服。
花衣:又稱「班衣」。亦屬法衣。對襟,長及小腿,無袖披,袖長隨身。上面亦有各種繡花圖案,但較天仙洞衣顯得簡潔,舉行大型齋醮科儀時,眾經師著用此衣。也有紅色或黃色不帶圖案者,為做一般道場的經師穿用,稱為「經衣」。
衲衣:亦稱「衲頭」。大襟,長及小腿。多層粗布縫製,顯得笨拙厚重。過去雲遊的道士野外打坐時穿用,以御風寒。今日道士多已不用,少數道士還保存著過去代代相傳的衲衣。
現代道教的「道袍」作為宗教服飾,雖與世俗社會的傳統服飾道袍同源,但由於部分結構有所區別(如三清領、內擺結構等),因此兩者不能等同。
隨著流行變化,道袍的衣身長短、袖子寬窄經常變化,到明末,袍服的「大袖子」已經發展到有些誇張的地步,衣短才過膝、拱手而袖底及靴。
長安雅士薛山長以儒家身份,卻與終南修道之盛道長,如心道長最相契合。
另有道服,源於明代漢服的一種。是明代漢人男子居家時的外衣,也可以作為襯袍或平民男子婚服。
此道服直領大襟,兩側開衩,接有暗擺,以系帶繫結,領口常會綴上白色或素色護領。大袖或直袖收祛。穿著時可配絲絛、布制細腰帶或大帶。朝鮮王朝後期的道袍系帶變寬,並移到接近正中位置繫結。道服交領,寬袖,領袖衣襟等處都有緣邊,衣身上下通裁,兩側綴有內擺,如道袍式,內襟、外襟各有小帶一對,用衣繫結。《遵生八箋》中說:「道服不必立異,以布為佳,色白為上,如中衣,四邊緣以緇色布。亦可次用茶褐布為袍,緣以皂布,或絹亦可。"即道服可以用白色作為主色,配以緇色衣緣。而《朱氏舜水談綺》中說:「道服,尺寸法度各從其人,肥瘦長短而別無定製;所謂國禁,明家天子服色;鑲邊即緣也」且後文有說到主衣可用各類色彩,只是紅、黃因"明家天子服色"所以禁用,而玄色、紫色等一般也不用。
長安雅士薛山長於終南山訪道。一琴一簫走「江湖」,更見高人劍如虹。
漢地僧服的型制可分為兩類:一類是法衣,僧人在佛事和法會期間穿著的服裝;一類是常服,僧人日常穿著的服裝。
僧人的法衣有以下幾種:
三衣:指僧人所穿的三件僧衣,總稱為架緩。「三衣」分別為五條衣、七條衣和大衣。
五條衣:此雲中宿衣,亦云下衣,亦云雜作衣,凡寺中執勞服役,路途出入往返,當著此衣,五衣的製法,共分五條,每條一長一短,故名五條衣。
七條衣由七條布縫成,每條兩長一短,共計二十一隔。此衣穿在五條衣之上。因覆於左肩,又稱覆左肩衣。行齋、講、禮、誦等諸羯磨事時,必穿著此衣,故又稱入眾衣。其價值在其他二衣之間,因而又有中價衣之稱。
大衣意譯為復衣、聚眾時衣。由九條到二十五條布縫成。此衣穿在最外面,是僧人的禮服。凡說法、見尊長、進王宮、乞討布施時必須穿著,故稱祖衣。
僧人的常服有以下幾種:
海青:是我國佛門僧俗二眾禮佛時所穿的衣服,本屬於寬袍大袖的唐裝,身腰、下擺、袖口都很寬闊,穿著自在。據明人鄭明選《秕言》卷一中說;吳中方言稱衣之廣袖者為海青。
按太白詩云:『翩翩舞廣袖,似鳥海東來。』蓋東海有俊鵑名海東青,白言翩翩廣袖之舞如海東青也。」因此,後來把鳥名借作僧袍名。
「海青」來源於我國漢唐服式,雖然不是佛陀古制,但早已為佛教所用,形成了佛教的特色。它的衣領用重疊的三層布做成,叫「三寶領」;領上扎有五十三行藍色線條,喻意「善財童子五十三參」。它的袖口是縫合起來的,這也是僧袍和俗袍的區別。海青使僧人的儀容整肅、道風莊嚴,它雖然不屬於法衣,但除了袈裟以外,當是最聖潔的僧服。穿著「海青」,大都是在禮誦、聽經、會賓、議事以及晉見長老等重要的場合。
現今的海青顏色有二:一為黑色,乃一般佛弟子禮佛時所穿;一為黃色,是一寺之方丈或法會中的主法者所穿,一般大眾不得穿。
雲水禪心,如是我聞。長安雅士薛山長與律宗祖庭淨業寺住持本如法師。
然自唐代百丈禪師倡導農禪制度以後,僧人皆要「出』坡」或參與寺內雜務,穿著「海青」不方便,於是出現了衫和褂。衫的款式是採用「三寶領」和旗袍的腰身襟袖搭配而製成,紐扣在腋下的右襟邊沿。衫的種類有長及腳背的長衫,長僅過膝的二衫,長未及膝的短衫。褂的款式是「三寶領」的對襟短褂,有袖或無袖。本世紀三十年代,太虛大師還倡導一種新式的對襟褂「太虛褂」,即現在「羅漢褂」。衫和褂的顏色,以灰色、褐色、木蘭色最為普遍。
儒服:儒生所著,亦可泛指讀書人的服裝。清卓爾堪《從軍行》:「上堂仍儒服,未忍換戎裝。」
長安雅士生活:琴棋書畫之「畫」
儒生所著,自是漢服。
《春秋左傳正義》疏:「夏,大也。中國有禮儀之大,故稱夏;有服章之美,謂之華。華,夏一也。」「親被王教,自屬中國,衣冠威儀,習俗孝悌,居身禮義,故謂之中國」。「中國者,聰明睿知之所居也。萬物財用之所聚也,賢聖之所教也,仁義之所施也,詩書禮樂之所用也。」《尚書正義》註:「冕服採章曰華,大國曰夏。」可見中國又稱「華夏」,這一名稱的由來即與漢服有關。中華天朝重衣冠禮儀。《周易·繫辭下》曰「是以自天佑之,吉無不利,黃帝、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蓋取諸乾坤。」周公制周禮而治天下,被儒家尊為聖人。周禮通過《儀禮》、《周禮》、《禮記》的服章和儀式表現出來,因而衣冠、禮儀往往用來代指文明,漢服是禮儀的載體。中國自古就被稱為「衣冠上國、禮儀之邦」,而「衣冠」便成了文明的代名詞。
長安雅士生活:茶會雅集
漢服中最典型的深衣,孔氏正義曰:「所以稱深衣者,以餘服則上衣下裳不相連,此深衣衣裳相連,被體深邃,故謂之深衣。」深衣是最能體現華夏文化精神的服飾。深衣象徵天人合一,恢宏大度,公平正直,包容萬物的東方美德。袖口寬大,象徵天道圓融;領口直角相交,象徵地道方正;背後一條直縫貫通上下,象徵人道正直;腰系大帶,象徵權衡;分上衣、下裳兩部分,象徵兩儀;上衣用布四幅,象徵一年四季;下裳用布十二幅,象徵一年十二月。《禮記·深衣》曰:「制十有二幅,以應十有二月」。身穿深衣,自然能體現天道之圓融,懷抱地道之方正,身合人間之正道,行動進退合權衡規矩,生活起居順應四時之序。
長安雅士生活:香事雅集
漢服文化中的正色即是陰陽五行對應的顏色:所謂六象六色,源自陰陽五行說,概指青所以象東方的木,赤所以象南方的火,白所以象西方的金,黑所以象北方的水,玄所以象天,黃所以象地。此「六象六色」分別取其直線相對的方位為「次」,每兩色成一對位,即青(東)與白(西)相對;赤(南)與黑(北)相對;玄(天)與黃(地)相對。而漢服的配色是如《禮記·玉藻》云:「衣正色,裳間色。」
漢服體系展現了華夏文明的等級文化、親屬文化、政治文化、重嫡輕庶、重長輕幼以及儒家的仁義思想。在中國古代的宗法文化背景下,服飾具有昭名分、辨等威、別貴賤的作用。因而在漫長的歷史中,「漢服」逐漸成為漢人自我認同的文化象徵。
所以有了清朝統治者迫不及待的「剃髮易服」之舉。然則這種骨子裡民族認同感,又怎會完全屈服在野蠻的淫威下?
「十從十不從」不過是他們做出的姿態罷?
「男從女不從,生從死不從,陽從陰不從,官從隸不從,老從少不從,儒從而僧道不從,倡從而優伶不從;以及仕宦從而婚姻不從,國號從而官號不從,役稅從而語言文字不從。」
所幸漢服餘韻,由此不絕。
長安雅士生活:仙茶故鄉尋茶去
如今,漢服文化正在通過漢服運動等民間文化運動形式逐漸復興。
其志自然是可嘉的。
然則,對於漢服的熱愛,對於漢服所承載的傳統文化的傳承,其實更在於日常生活中的點滴踐行。
長安雅士生活:薛山長與儒者史飛翔在山中
數十年來,穿漢服,對於書院雅士來講,早已是習以為常,深入骨髓的一件事情。著我華夏衣裳,興我禮儀之邦,何嘗不在這樣日復一日的「儀容整肅」之間?
拿薛山長,秀秀老師兩位來講,漢服即是常服。中衣,深衣,外氅,一層一層,每日著身的,又豈止僅是一件衣裳而已?更重要的,還在情懷罷?對於中國傳統文化矢志不移的熱愛和弘揚,情懷不衰,其心正,其意誠,所以展現於外界的,便是其形也美,其神也暢。
間或外出,每一場無論茶事,香事,或是琴事的活動,首先他們吸引凡俗人等的地方兒,正在那寬袍大袖,飄飄風姿,已不自禁地叫人生出「斂容莊謹」之心。
再推而廣之至書院眾學子,凡進書院,必得先「對鏡理衣裳」。他們先有了這「儀容整肅」,而後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一樣一樣研習下去,又何愁不「通達從容,籌謀睿智,至情至性,至善至美,韻至心聲,情逢知己,品性怡然,陶冶情操」呢?
若人人皆能「先正衣冠,後明事理」,則何愁傳統不興,人心不治,國運不昌呢?
長安雅士淺論佛家守戒,儒家知禮
長安雅士淺論漢服三重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