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 | 網易深水娛
2015年07月06日，4名女大學生地鐵站自費13萬給TFBOYS打廣告的新聞曾引起社會話題。這讓許多不知道TFBOYS的各年齡層的人都有了對這個未成年組合的全面認識。
這只是暑假裡平凡的一天，早上10點多，家住深圳羅湖的12歲的小A醒了。睡眼惺忪還躺在床上的她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先上微博輸入「王俊凱」，刷了一遍最新消息，時不時寫下一些評論，然後再刷「TFBOYS」、「王源」、「易烊千璽」。刷完微博，小A再上貼吧、空間按同樣的順序刷一遍。
通常這個流程結束的時候已經快接近中午了。不過今天有點特殊，小A似乎有點停不下來的樣子，連早餐與午飯加在一起吃的時候也拿著手機不停地回復，一旁的媽媽一直嘮叨也不願意放下。
這都是因為最近微博上出現了一個名叫「TFBOYS公司爭當白眼狼」的話題。這已經是TFBOYS最近再一次上熱搜了，上一次則是TFBOYS的粉絲「四葉草」與韓國組合EXO粉絲「行星飯」之間的罵戰。無論是什麼話題，小A仍然樂此不彼地為此忙活著。
「四葉草」原本不是粉絲名，而是TFBOYS首張EP《Heart夢·出發》中《Heart》的一句歌詞：「四葉草在未來唯美盛開，現在只要你做我的花海」，之後被官方定為粉絲名。這個粉絲團體在微博聚集了577萬粉絲， 這還只是他們組合的粉絲數，各團員個人主頁粉絲數量更加驚人，王俊凱個人的微博粉絲就1000多萬了，王源900多萬，易烊千璽800多萬。因為粉絲團人員龐大，「四葉草」被譽為微博「四大天王」之一。所謂的「四大天王」，已經不是劉德華張學友等港臺明星，而是「李易峰的女朋友、韓寒的女婿、王思聰的老婆，還有TFBOYS的親媽粉。」
在本次的採訪中，深水娛小組80、90年的組員與00年的採訪對象進行了一次高能的語言博弈，相比較我們對於粉絲市場的了解和不解，這些00後們卻條理清晰的為我們講述了現如今整個娛樂圈粉絲界的各種現象與運營手段。（註：小A口中所謂的親媽粉，就是像親媽對待孩子一樣呵護偶像，屬於護短派，壞的也要說成是好的。除此之外還有喜歡吐槽偶像但關鍵時刻還是會支持對方的「後媽粉」，以及「阿姨粉」、「姐姐粉」、「妹妹粉」、和一心想當偶像老婆的「後宮粉」等等。）
粉絲團高層由00後佔據 靠販賣周邊盈利
隨著粉絲趨於低齡化，大量的EXO粉絲對偶像的痴迷到了狂熱的地步。除重金購買門票見偶像外，鹿晗的粉絲甚至幫其創造出了「世界吉尼斯紀錄」。
要成為真正的「四葉草」並不是隨便誰都可以的。像小A這種參與過TFBOYS早期集資20萬幫偶像打榜的「妹妹粉」，要成為正式的「四葉草」，還需要每年繳納298元的會員費，才能享受TFBOYS最新行程動態、私家圖集、線上親密互動等等「特權」。
外界常用「人傻錢多」來評價粉絲團這個組織，人們經常會從某明星後援會的微博看到很多粉絲與明星聚會的照片，有聚會就會涉及到費用問題，那麼這些費用是從哪來的呢？「一般獲取費用的途徑有兩種，第一就是交會費，第二就是賣周邊。當然了，中國藝人的粉絲團和外（韓）國藝人的粉絲團標準是不一樣的。」一位娛樂圈資深從業者這樣說道。
「對於會費這點來說，國內的粉絲團收費高一些，一般是每人300-600元人民幣每年，韓國那邊則是公司的官方粉絲團，只要你入會，每年都是要交團費的，價格一般在1W5-2W多韓幣之間每人，不過這個錢你自願交，反正你不交的話，人家有的福利你就得不到了唄。」
爆料人所說的福利，其實最主要的就是滿足粉絲見偶像的需求。對於國內粉絲團來說，福利就是每年一到兩次的見面機會，也就是前面所說的粉絲與明星的聚會。「我一直覺得有些粉絲這個會費交的挺冤的，因為不管見幾次他們可能都見不到，如果真想見，交通住宿你是要自理的。」
對比來說，韓國藝人的粉絲團福利更豐富一些，韓國的經紀公司每年收取的費用相比國內來說要低很多，按照匯率來算1萬5到2萬韓元兌換人民幣為80到100元。這個價格對於大多數國內追星一族來說是非常划算的。每年交了會費後他們可以得到的福利有很多，比如「入會的時候會得到一些小周邊和會員卡，然後會有成團儀式的專場演出，只有會員可以買票，門票特別便宜也就人民幣一兩百的樣子。其次韓國每周都有音樂類的打歌節目，電視臺會給各個藝人的粉絲團名額，在有限的名額裡如果你是會員就會有優先權。韓國的藝人，尤其是歌手，在一定水準之上，只要發了新歌都可以去打歌的。一個月內等於每周好幾天都有活動，相對來說，會員是很值的。」
這些費用並不能算作是粉絲團的純盈利，因為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藝人所屬的經紀公司都是會介入的。而且有部分偶像團體更乾脆不收會費。比如最近跟TFBOYS粉絲掐架的韓國偶像組合EXO的粉絲「行星飯」，他們有一個官方全球俱樂部「EXO-L」，目前已有344萬粉絲註冊。只要有郵箱，填寫幾個簡單的個人資料，通過驗證就可以成為會員。
像前EXO成員鹿晗，在某社交軟體裡就有數百個他的粉絲群，千人以上的大群有數十個之多，其中兩千人左右的群都有十幾個。但想加入這些群卻並非易事，一個「鹿飯」解釋：「有一些群得先加群主或管理員，等他們對你進行審核後才能進入，一般會問你喜歡鹿晗的年限、對鹿晗的了解等等。據知情人爆料，這些看起來非常專業的「管理員」，其實很多都只是十來歲的小孩子，其中90後還是少數派，更多的是00後。
進群後，新加入成員會收到群主或者管理員統一發布的公告，公告內容大同小異，大多是需要新加入者『爆照』、『爆年齡』以及更改自己的群暱稱，有的還會要求每一個成員在暱稱前加上「鹿飯」兩字。」在一個李易峰的粉絲群裡，成員要在暱稱之前加上「易家人」三個字。網名為「命運」的粉絲群管理員解釋道，「這是讓群裡的粉絲都有歸屬感，群裡面活躍的積極分子雖然都沒見過面，但是大家都像一家人一樣。」而對於一段時間不改變暱稱的成員，管理員會將其踢出粉絲群。
那麼粉絲團純盈利靠什麼呢？知情人稱明星周邊是一個很大的來源。有TFBOYS的粉絲專門在網上建相冊曬周邊，其中有衣服、帽子、杯子、寫真集、海報、明信片等等，小A也跟著買了一些。走進她的房間，有個專門的柜子專門存放她的追星物品。「不過這一點上國內藝人粉絲團沒有韓國藝人粉絲團好賺錢，周邊這東西種類太多了，國內很少有人買，但是韓國藝人的周邊就不同了。他們粉絲團的管理者會自己出錢做一些周邊，像毛巾、螢光棒、抱枕，反正是和他們偶像有關的東西，做好了拿到演唱會門口去賣，不管做什麼，都有人買帳，不籤名都沒有關係。」
這些周邊售價在十幾塊錢到幾百塊錢左右，拋開成本費用，其他的盈利有部分是粉絲團的管理平攤，有部分粉絲團則會在他們的交流平臺公布此次所賺取費用總和，這筆錢會用於給偶像買生日禮物等。
管理上比經紀公司專業？鹿晗等人粉絲會集團化
今年8月8日，華晨宇的粉絲團曾將華晨宇上半年的工作行程列表展示出來譴責天娛，並要求天娛給華晨宇換掉現有宣傳團隊。
動輒幾百萬人的團體，自然需要有管理。與過去簡單的經紀公司派人負責發布消息和通知活動不同，現在的粉絲團分工得非常仔細，儼然是一個小型社會組織，務求全方位為藝人服務，有時候粉絲比經紀公司還要專業。
像從「快樂男聲」出道的華晨宇「花花」，其後援會看起來就像當年的「天地會」一樣，還有總會和各地區分會之分。另外還有很多特色組織，比如線上宣傳微博火星空間站，它與歌迷會重點不同：歌迷會主要負責線下宣傳、組織活動，與公司溝通確認華晨宇的行程；空間站側重線上宣傳。另外還有其他形式存在的特色粉絲團體，例如專門開設網站供粉絲交流的「火星村婦聯主任」，以及貼吧等相對自由，不受限於官方組織的團體。
這些後援會內部還會有明確的分工，在百度貼吧的王俊凱吧內，有一條置頂招新帖。在這條帖子中，是王俊凱吧內各個「部門」招納工作人員的要求，所招人員必須是王俊凱吧會員等級大於或等於8級，年齡滿18周歲每天有不少於6小時的在線時間，能夠及時處理相關突發事件和帖子。在「視頻組」一欄內，所招人員必須用壓制軟體，而且要熟練操作會聲會影等視頻製作軟體，並能獨立完成視頻製作。「微博文案組」更是對所招人員的學歷提出了要求，所招人員必須是大學生以上，新聞系大學生優先，邏輯思維清晰，應急反應快。此外還有諸如美工部、管理部等部門。
從EXO獨立出來的「小鮮肉」鹿晗，其824萬「鹿飯」曾經靠刷偶像微博評論，單條微博刷出1314條評論創造金氏世界紀錄為偶像慶生的壯舉。能創造紀錄的粉絲團自然分工更細。鹿晗某後援會主要負責人曾講解過自家後援會的分工情況：「我們站子的工作組分為產品部、市場部、媒拓部、公關部等，每個部下面再分組，比如產品部又分為資源組、翻譯組、設計組、影音組等等，誰在哪個部門都是根據每個人的專業、職業和特長決定的，比如設計組組長本身就是從事設計工作的，影音組組長是學電視編導專業的，媒拓部部長本身就是做媒體工作的。加上每個部門都相對獨立又互相合作，做事的時候說是一條流水線也不為過。」而這些「鹿飯」還有兩個原則——「空閒原則」和「就近原則」，所以不會影響日常生活和學習。「空閒原則」就是比如要做一張公告圖，可能設計組有好幾個美工，那麼就是誰有空誰做。「就近原則」就是鹿晗去哪個城市活動，那麼應援的事可能主要就交給在那個城市並且有時間的人。」
分工明確的好處，就是大家可以利用自己的特長「各司其職」。如攝像組就熱衷於購買昂貴設備，拍攝偶像們儘可能多的行程，機場、就餐、後臺等。他們尤其重視美化偶像形象，圖片後期加工已成拍圖者的普遍技能，還會第一時間把節目播出的短視頻分散到各大視頻網站，更會考慮以什麼樣的標題能吸引更多人的關注。美工部則負責製作海報、易拉寶、燈箱等等「助威」工具。
微博文案組則專門在網上寫文章傳播偶像的光輝事跡，務求增加粉絲。
有的應援會更會設置「翻譯組」和「法律組」，翻譯組就負責把這個視頻翻譯成英文、日文、韓文多種語言，在YouTube上傳播。至於法律組就會去監控有沒有一些不法商等盜用明星形象，打擦邊球。小A說，她們每次參加王俊凱後援會到現場進行「應援」活動之前，都會和當天活動的主辦方，或者王俊凱的經紀公司進行聯繫。得到對方應允的前提下，根據對方提出的要求、主題做出「應援」行動，「我們會幫凱凱準備花籃、花牌、橫幅、易拉寶等，然後在他們提供的地點為凱凱打氣。」
7月初，王俊凱參演的電影《長城》的新聞發布會在北京舉行，王俊凱後援會組織了20多位王俊凱的粉絲到現場進行「應援」。與以往不同，後援會為當天的發布會準備了100份公關禮包，現場進行發放。後援會的工作人員表示，當天的禮包內包括書法家李傑民先生的墨寶製成的扇子和定製書籤。
像鹿晗的粉絲則會在偶像拍戲時給同戲的工作人員送吃送喝，溼紙巾、降溫貼、扇子、曲奇、巧克力等等應有盡有，韓國粉絲團還送人參。「有一次拍攝中，粉絲頭兒專門給全劇組送吃的，每人一頓俏江南的餐，外加一堆禮品。」拍戲期間粉絲更義務當群演，幫鹿晗拍攝音樂節戲份。而去年鹿晗主演的在《重返20歲》上映期間，粉絲還發起「為鹿晗包下100座城市電影院」活動，並再次創造又一吉尼斯紀錄——世界上最大的電影包場紀錄。
在鹿晗貼吧中有一個帖子專門講述如何正確為偶像造勢，「除了自己買票觀看，要多買票請身邊的親友觀看電影」，「觀影后在豆瓣、時光、微博等平臺發表影評」、「打電話到當地影院詢問排片（特別註明不要表現出明顯的粉絲特徵）」、「保證買票後到場，避免空座」……營銷水平非常專業。
另外，在國內還有另外一種粉絲的存在，在這裡無需太多的評定標準，只要你「抱上大腿」，你就是團隊裡的一員。這種粉絲團裡的成員目的很明確，就是早知道明星的最新消息。這位被當做「大腿」的人是消息非常靈通的，他們幾乎可以在第一時間掌握藝人的最新動向，比如在哪吃飯，住什麼酒店。而對這些「抱大腿」的粉絲最大的誘惑就是明星有活動時的粉絲票。這個被粉絲抱著的「大腿」不僅消息靈通，還會具備一定的人際圈子，他們會跟經紀公司搞好關係。知情人稱：「每一位藝人都不希望自己的活動會場沒有狂熱的粉絲，因為粉絲狂熱，媒體才會覺得這個人有點人氣，值得合作。但是經紀公司也明白，狂熱粉多了容易出事兒，所以他們會聯繫這些粉絲團的管理員，給他們一些門票，他們拿回去，不管是內部消化也好做活動讓粉絲搶票也可以，總之能拿到票的都是真粉兒。」
粉絲反控制經紀公司？李易峰粉絲威逼公司整體換工作人員
5月26日，在北京地鐵裡上演了一幕李易峰的女粉絲集體穿婚紗趕場向李易峰逼婚的畫面。緊隨其後的歡瑞高層的人事變動也沒能擋住李易峰爆紅的氣勢。
因為現在的粉絲都日趨專業化，有時候甚至會反過來控制經紀公司。像這次的「tfboys公司爭當白眼狼」話題，就是一直從早期追隨王俊凱和王源的粉絲，因為在TFBOYS兩周年見面會上王俊凱和王源沒有得到合唱的機會引起了粉絲的憤怒，在微博上狂刷話題，意圖引起其經紀公司時代峰峻的注意，並要求他們道歉。
說到這次的風波，小A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從凱源翻唱《洋蔥》的時候我就已經好喜歡他們了！現在時代峰俊居然連他們兩個合唱都不允許！真是太過分！凱源吧十餘萬人，凱源TAG（標籤）五十多億的閱讀量，七百多萬微博轉發，哪個不是粉絲的心血？他們就這麼棄之不顧！」小A解釋，凱源CP是TFBOYS粉絲的其中一個群體，長期幫組合刷票打榜，2014年還集資了20萬為組合迎來第一個大獎。然而時代峰峻一直強調三人組，因此才引發了這次話題。其實由於TFBOYS內部小團隊眾多，粉絲年齡基本在十來歲，像這樣的撕逼真的是3天一小撕，5天一大撕，粉絲自己也司空見慣了。而時代峰峻也選擇不予回應。第二天，小A就又興致勃勃地去刷「王源讓我來牽你的手」了。
更強大的是李易峰粉絲「蜜蜂」。去年「蜜蜂」們在網上發帖，列舉了種種對李易峰當時經紀人董可妍的不滿，並引起了其經紀公司「歡瑞世紀影視傳媒」的重視，更換掉了董可妍。「蜜蜂」們嘗到了勝利的果實之後步步緊逼，順便也換掉了李易峰的助理，原因是「在片場居然跟李易峰在同一個桌子上吃飯」。這次大換血讓李易峰的宣傳總監忍無可忍，一個月後帶領其宣傳團隊集體辭職。然而這還沒算完，之後頂替李易峰宣傳工作的歡瑞副總賈士凱，在面對李易峰的全國巡演中發生的票房、票務和加場的問題又開始變成眾矢之的，堅持了不到半年也離職了。連李易峰出席《盜墓筆記》發布會，也有粉絲對發布會上的應援、排位、媒體報導等問題，對其現任執行經紀人的能力再次集體性表達了不滿。
太有錢！豪車皮草一件不少 什麼最貴送什麼
從最早張杰的粉絲為其贖身到現如今TFBOYS的粉絲們想集資為三人買座小島，粉絲的資金凝聚力更是無比的強悍。
有調查顯示，最近興起的粉絲團體，年齡層都偏低，基本上都是95和00後的天下。TFBOYS的粉絲群體90%以上的粉絲為女性，年齡87%為29歲以下。而鹿晗的粉絲裡，90後是主力軍：53%的粉絲是不超過24歲的90後，其中80後只佔25%，70後粉絲則佔11%。
除了承包燈箱，投報紙和公交車廣告也成了粉絲一擲千金的途徑之一。吳亦凡的粉絲就為了替其慶祝24歲生日，在報紙上投放整版慶生廣告，更表示：「我們要讓全世界知道《新聞晨報》的整版被你的生日承包了！」在吳亦凡生日之前，粉絲就已經在北京第88路、116路、679路公交車身以及雙井橋西公交車站投放生日廣告。
據知情人介紹，前幾年，粉絲團貼吧流行一種叫「集資送禮」的活動，這個活動主要是對在吧內的粉絲進行集資，再用集資來的費用購買禮物送給明星。一位曾經混跡粉絲團的娛樂圈工作者說：「以前集資最瘋狂的時候，看他們送的那些禮物，不得不感嘆世界上土豪真多，都是富二代啊！什麼LV、BV、蘋果電腦、阿瑪尼、愛馬仕，什麼貴送什麼。」就在我們感嘆著有錢人的世界時，這位知情人又補充道：「不過現在大家都不集資了，有錢的都自己買了東西送。因為以前有出過集資完了以後，發起集資的人卷錢跑了的事。貼吧也是為了避免再出現這種情況，就不允許再辦這裡活動了。反正有些粉絲們自己買東西送了以後就更壕了，聽說最牛的，有給藝人送豪車的，就奔馳那種檔次的。」像鹿晗解約回國後參加東方衛視跨年演出時所穿的演出服，正是粉絲贈送的價值48萬的皮衣，這件皮衣全球僅有一件。而他參與的張藝謀新片《長城》發布會上，當日的媒體證在黃牛手中炒到2萬元，還是有粉絲直接帶現金到現場付款，只為見偶像一面。今年初，華晨宇舉辦的粉絲見面會上，有粉絲拒絕了活動送出的名包，更突然拿出了蘭博基尼的鑰匙，說要送給華晨宇作為禮物，讓華晨宇當場嚇呆。
在採訪一位粉絲團「高層」時，他告訴我們，粉絲群體裡，有一定經濟能力的人很多，比如：「某明星團體到現在為止活動門票從來沒低於1700元，黃牛更是愛倒他們的票，最貴的一次是今年錄製某檔欄目，門票高達3萬元一張，觀眾席前三排2萬8，前六排2萬，山頂8000。我曾經親眼看到過一個姑娘現場拿錢給黃牛。那會兒有人在網上2萬3出門票，不到5分鐘就賣掉了。還有一些粉絲從國外回來，直接到節目錄製地買票，看完了再飛回去。」
粉絲團掐架? 12歲TFboys粉冷笑:too young too simple
因偶像被黑，大量的EXO粉絲髮出「你們再黑EXO，我就去死」的威脅，並附上自殘的照片，讓人瞠目結舌。網易娛樂曾在8月初的《娛樂廣角鏡》中具體為大家描述了一期《瘋狂的粉絲》
常年混跡貼吧的人可能會發現，很多明星的貼吧內都會有諸如「某某粉絲團外交專用」等字樣的帖子，為何會有這種帖子出現在其他藝人的貼吧內？小A解釋：「其實粉絲團和粉絲團的爭論不常存在，我們都會保持友好的外交關係，但是架不住有臥底啊。有些其他組合年紀比較小，心理不是很成熟的小粉絲就會用視頻對罵的方式挑事兒，藉此抹黑其他人。我們這些人比較成熟！就不會這麼幼稚！」小A帶著稚嫩的語氣，煞有介事地說。
「當然了，有些是』純黑』，他就是故意用這種身份到處挑事，讓別人覺得這個粉絲團的人都是腦殘。這個『純黑』也分兩種，一種是職業黑，還有一種就是跟風黑。」小A介紹道：「職業黑就是一些營銷號，在網上發布一些關於明星的假新聞，或者是截取明星一些黑圖刻意抹黑。除此之外他們還會去挑撥組合成員的關係，比如微博上那個大V，就曾多次收錢黑明星。跟風黑呢，就是看到你的消息了我就罵你，沒有組織。」
像早前四葉草和行星飯的掐架，其實在粉絲圈裡也很常見。小A說：「行星飯比較激進，像之前吳京跟他們掐架的事情我也聽說過，我們四葉草都很善良，不會動不動就跟人掐架。當然啦！如果你們黑『凱源』，那肯定還是要掐的！掐死為止！哼！誰怕誰嘛！」
其實「掐架」這種現象不光存在與兩個不同的粉絲團之間，有時候同一個粉絲團內也會出現不和諧的聲音。作為「凱源飯」的小A，倒也不像一般的「凱源飯」那麼排斥組合裡另一成員易祥千璽。「其實千千也是組合的一員，既然是『四葉草』，就應該一起支持！」
而一位曾經默默追隨某韓國組合的粉絲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表示：「有的時候，你會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噴的就被『婊』了。有一次陪朋友去機場送他們，我喜歡那裡其中一個成員，但我也不是鐵粉那種，就是喜歡看看。他們在T2，換登機牌是在裡面，但是你有護照就可以直接進去，我就進去送了，當時裡面特別吵，我說話聲音本身就很小，叫了人家一聲，他沒聽見，我就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問能不能籤名，這一幕就被人拍下來了。然後，他們就開始在那說什麼，『不知道他最討厭別人碰他嗎？要不要臉！人家帶耳機就是不想理你不知道嗎？！沒看見他臉都黑了麼！』我當時就呵呵了，這就是典型的因嫉妒惹是非！無非就是你看見了，他沒看見嘛。這些人啊，尤其那群只能『舔屏』的攻擊性最強，當然了，裡面也不全是壞人，也有比較好的軟妹子。只是不管怎樣我現在已經遠離這個圈子了。」
不雅：粉絲花錢睡偶像 皮條客賺雙份
黃子韜耍大牌事件後，王思聰在微博上轉發補刀「長的醜成馬了，黃渤不比你帥多了，以來往名義種種約炮我就不爆料了」直指其私生活混亂。
還有的粉絲經濟實力雄厚，甚至打起了當偶像女朋友的心思，甚至願意花錢陪睡。有知情人就爆料稱：「圈裡有哪個藝人沒睡過粉絲的？粉絲都是自願的。咱們看這行看的久了，藝人也就那麼回事兒，但是粉絲不一樣啊。他們想見一次偶像得費老大的勁，這不僅能見到，還能睡一宿，有什麼不樂意的。你還別震驚，有些人還是得花著錢讓人睡。」
另一位業內人士更是說：「有一種職業，叫『拉皮條』，這你們應該明白是幹嘛的吧？有些這方面從業人員會打入到粉絲團內部去。南方一個大都市通常就是只要藝人白天有活動，晚上準有另一個活動。有時候是藝人自己找，有時候是主辦方給找。為安全，保密，這波人有時候就會在粉絲團裡找人，很多小粉絲樂意著呢！還得給這哥們錢讓他把自己送到藝人那去。等於說這位仁兄裡外裡賺兩份。」
當我們想問及此類事情是否有在TFBOYS的粉絲團中發生時，因受訪者未成年的身份，所以說的較為隱晦，而手裡正在拿著微信與"戰友們"交流的小A的回答讓我們不知所措，小A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懂你們要問什麼，我們有上生理課，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三個人正處在和我一樣的成長發育階段，男性生殖器官恐怕還沒有發育完全，這種不健康的交易想在他們身上出現應該也沒那種可能吧。別的藝人我可不敢說，成年以後荷爾蒙分泌導致人有七情六慾，那誰控制的了？」
在結束這次「家庭式探訪」後，小A一再提醒網易娛樂要公正客觀報導，且對其身份的保密也需做出相應的承諾，我們也以保護未成年人的隱私權為先，故不能公布小A本人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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