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網特稿救「市」主來了!克里斯多福·諾蘭導演的新片《信條》,今天帶著撲面而來的「遇事不決、量子力學」、「燒腦、懸疑、震撼」、「諾蘭導演職業生涯之最」、「比《盜夢空間》更成熟、比《星際穿越》更真實、比《敦刻爾克》更精妙」等讓人瞠目結舌的好評,正式登陸中國內地的大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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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們對於電影的評價,當然是見仁見智的事情。影片在北美口碑解禁後,目前爛番茄的新鮮度是75%,MTC上得分69,IMDb則是8.0分。對比一下,前作《星際穿越》是爛番茄72%/IMDb 8.6,《盜夢空間》爛番茄87%/IMDb 8.8,《敦刻爾克》爛番茄92%/IMDb 7.9。
無論本片是否對你的胃口,不可否認的是,《信條》絕對是諾蘭導演最特殊的一部作品。
在天下大亂的2020年,當全世界電影院紛紛關門,所有好萊塢電影全員撤檔/延檔的時候,只有這部《信條》堅持守住7月17日的暑期檔。直到今年6月,當美國疫情的熊熊火焰就像加州的山火一樣綿延不絕,實在無法被撲滅,《信條》終於讓步——退後兩周延遲到7月31日。
《信條》的中國版海報 莫名有種《X-戰警》風
身為北美暑期檔最後的希望,《信條》的檔期被各家好萊塢片方視為標杆。《信條》推遲上映後產生了連鎖反映,看到諾蘭不再與疫情期間的檔期硬鋼,華納自家的《神奇女俠2》與迪士尼家的《花木蘭》也紛紛延檔,後者甚至後來決定在北美直接上流媒體平臺。
這幾個月以來,電影行業的從業人員們每天眼巴巴刷新著《信條》檔期的新消息:《信條》7月31日的檔期再度變化;延檔後的8月12日再度被撤檔;英日韓德法意澳加俄等海外地區將比北美先行公映……直到等到讓中國觀眾最歡欣鼓舞的消息,影片過審了,定檔9月4日中國內地公映!
《信條》正被全世界的電影人寄予厚望,如果上映後市場反響夠好,其他大片說不定也會壯起膽子,儘快回到影院。
片場的諾蘭導演
在影片宣傳期間,時光網記者參與了一次最與眾不同的採訪——在Zoom上對諾蘭導演、羅伯特·帕丁森、「高妹」伊莉莎白·德比齊、約翰·大衛·華盛頓與肯尼思·布拉納這幾位主創,進行了線上的視頻專訪。
在訪談中,身處於世界另一端的導演與主演們,與記者分享了許多影片拍攝時與構思中的細節。比如,為什麼諾蘭會將「時間」設定為《信條》中最至關重要的因素?羅伯特·帕丁森有沒有把拍攝本片時學到的技能運用到《蝙蝠俠》中去?
高妹第一次讀到劇本的時候是什麼反應?約翰·大衛·華盛頓在片中的角色為什麼沒有姓名?以及最有趣的是肯尼思·布拉納,他稱出演本片,與幾位《哈利·波特》演員的重聚,讓他感覺仿佛回到了霍格沃茨。
在電影史上,熱衷於把玩敘事時間遊戲的導演數不勝數,遠的如阿倫·雷乃(《廣島之戀》),伍迪·艾倫(《性愛寶典》《安妮·霍爾》),克日什託夫·基耶斯洛夫斯基(「紅白藍」三部曲),近的也有昆汀·塔倫蒂諾(《落水狗》《低俗小說》),亞利桑德羅·岡薩雷斯·伊納裡圖(《愛情是狗娘》《21克》),蓋·裡奇(《兩桿大煙槍》《偷拐搶騙》),等等……
20年前的《記憶碎片》就是大玩時間概念
克里斯多福·諾蘭正是這其中的佼佼者,不管是他的早期電影還是時下創作的商業電影,總能在電影中找到屬於他私人化的標籤。在敘事結構上不斷引證據典、推陳出新,圍繞著敘事時間做文章,也許是當代導演們在好萊塢商業電影中保持作者身份的最後一根稻草。
多說一句,諾蘭的弟弟喬納森·諾蘭也很喜歡用「時間」做文章,除了兄弟倆一起合作的作品,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美劇《西部世界》。
這次在《信條》中,「時間」依然是諾蘭心心念念執著的元素,在採訪中,導演坦誠,「我覺得我對『時間』一直都很感興趣,如果你看看我的其他電影,你會發現我一直在用不同的方式在電影中表現『時間』。拍攝這種選題的間諜片,我在嘗試著用一種與眾不同的拍攝方式,在間諜故事作為娛樂主體的基礎上,加一些別的東西。」
愛沙尼亞的追車戲份
「我想要呈現出時間的機制,能夠真正使某些東西具象化的呈現,而不是像我以前一樣,採取隱喻或者結構性的呈現方式。具象化的時間能變成主角需要應對的物理障礙,所以在片中出現了飛機墜毀、汽車追逐和徒手搏鬥的場面。我們把這些東西都拿了過來,並且反其道而行之。」
「對我來說,作為一個觀眾的有趣之處,在於可以用一種全新的方式看待這些場面。你可以從不同的角度去認識它們,用某種方式重新接觸它們。這就是這種設定下,科幻世界觀能和間諜片良好融合的原因吧。」
熟悉諾蘭的粉絲們都知道,他是「007」電影的忠實粉絲(最喜歡的一部是1969年的《007之女王密使》)——正如幾乎所有在美國長大的男生都會喜歡《星球大戰》一樣,在英國長大的很多男孩子都非常熱愛詹姆斯·邦德。(受疫情影響,早早就被推遲到今年11月上映的最新一部《007:無暇赴死》,今日也剛剛曝光了新款預告片。)
《007之女王密使》
在創作《信條》的過程中,諾蘭也把很多「詹姆斯·邦德」元素放進了電影裡,而這種做法並不是他從小潛移默化受到「007」影響的結果,而是導演非常有意而為之的,「就我的成長經歷而言,邦德系列電影永遠代表著最棒的沉浸銀幕,與逃離現實的娛樂。我也想把這種魅力和能力帶進我們的電影,我也想帶著觀眾一起環遊世界。」
「由約翰·大衛·華盛頓扮演的『主角』,使我有信心認為我們確實做了一些與眾不同的事。這是一個非常不一樣的角色,並且有他自己獨特的身份背景。約翰·大衛賦予了這個角色一定程度的溫暖和悲憫,使其能成為你在這類電影中很少見到的角色,他不像很多其他間諜小說裡的英雄或反英雄那樣憤世嫉俗,我們真的在這個角色上下了不少功夫。」
約翰·大衛飾演「主角」
「我的目標是獲得壓倒性的轟動效應,就像陪伴我長大的邦德系列電影所帶來的那樣。我一直都非常珍惜年輕時,那段去電影院觀看令人興奮的好電影的記憶。我也想把這樣的感覺帶給今天的觀眾。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導演提到的影片男主角約翰·大衛·華盛頓,是諾蘭電影中首位黑人男一號,他在片中飾演的角色從頭到尾沒有出現姓名,只是被稱為「主角」(The Protagonist)。這一決定對於導演倆說,是出於本能的,
「這類角色的『匿名性』是經過考量的、有價值的決定,很顯然我們現在有邦德(這種名字廣為人知的角色),但也有很多主角沒有被賦名的間諜作品,比如《囚徒》(諾蘭指的是1967年的英劇),匿名已經是一種傳統了。」
1967年的英劇《囚徒》
「我去翻了賽爾喬·萊昂內的西部片,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也在裡面扮演無名氏(東木在《荒野大鏢客》中的角色,IMDb上列為「Joe」,可以對應為國內的「張三」)。我覺得這樣做,帶來了很令人回味的電影感,所以我想在某種程度上,延續主角無名的傳統。」
在訪談中,諾蘭導演對於男主角約翰·大衛讚不絕口,認為他是扮演「主角」的完美演員。他當年是看了約翰·大衛主演的HBO美劇《球手》們(和強森一起參演的),以及在2018年坎城電影節上參加了《黑色黨徒》的首映式後,決定選擇了這位體格健壯的黑人小夥子——約翰·大衛在成為演員之前,曾是職業橄欖球運動員。
談及為什麼約翰·大衛是扮演「主角」的理想演員,諾蘭表示,「因為他具有強烈的感召力、強健的體魄,和其他作為動作片明星所需的一切。但同時,他又具備一定程度的同理心、待人溫暖、為人慷慨等品質,我們都認為這些品質對於塑造這個人物至關重要。」
《黑色黨徒》
「你在和虛構人物打交道,這些虛構人物是會為了他們的理想、為了他們的人類同胞放棄生命的人,像他們這樣的人,不可能是完全憤世嫉俗的,他們的內核是善良、是信仰、是悲憫。我認為約翰·大衛能勝任這個角色,我也對他所呈現的非常滿意。他可以平衡他的外表和內在,他是一個絕對能完成任務的人。你可以看到,他關心著身邊的所有人,他關心著他的使命。」
前文提到讓諾蘭導演讚不絕口的約翰·大衛·華盛頓,除了身為前職業橄欖球運動員、美劇《球手們》與斯派克·李《黑色黨徒》的主演,還有一個約翰·大衛(他堅持讓所有人稱呼他「約翰·大衛」,而不是「約翰」)不會主動提及,卻無需否認的身份——他是大名鼎鼎、兩獲奧斯卡小金人的丹澤爾·華盛頓的兒子。
父與子
職業生涯早期就連續碰到斯帕克·李和諾蘭這樣的導演,哪一位演員也會對這樣不可多得的機會視如珍寶。那麼能參演諾蘭導演的新作,還擔任「大男主」這樣的重量級角色,約翰·大衛說,「每天都像是一種恩賜、一份禮物、一種夢想,我要一直掐自己才能確認這一切居然是真的。他選擇了我,讓我成為這部電影的一份子,這件事居然是實實在在發生了的。」
「但老實說,他也是一個普通的、沒架子的人,他是一個特別好的人。在拍攝期間,他把我當成平等的同事,我從來沒有覺得我是在為他而工作,我覺得我是和他一起工作。第一天和他一起進行準備工作的時候,我一直稱呼他諾蘭先生、諾蘭先生,然後他說『叫我克裡斯吧』。那就是我們的破冰時刻。
打橄欖球時期的約翰·大衛
這一次在《信條》中,飾演的角色沒有名字,這一點讓約翰·大衛還挺喜歡的,「我還挺喜歡『無名』作為我們認識主角的設定,至少觀眾們是這樣認識主角的,因為這部電影的體驗感,是通過主角及其消失的信息點來傳遞的。觀眾和主角產生了一對一的關係,所以我認為,這能使觀眾在潛意識裡產生「我即主角」的代入感。」
「因為主角並沒有一個確定的名字,沒有關於主角的大量信息。這基本意味著我們就是主角,我們可以像主角一樣體驗世界,無謂身份、年齡、性別,觀眾也在經歷著主角所經歷的每一份情感,我認為它有助於打造開放和沉浸的觀影體驗。」
第一次讀到劇本時,約翰·大衛把自己鎖在華納公司諾蘭導演的辦公室中,花了整整5個小時來閱讀,他不斷地來回往前往後翻,因為實在是太難懂了……回憶起自己當時讀到劇本的第一反應,約翰·大衛說劇本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想,「這可是克里斯多福·諾蘭啊!你會很輕易地發現其中的卓越和超出預想之處。」
「但超出預料的還在另一個層面,因為在我們要展現的故事裡,我們需要應對時空扭轉,我們在進行時間操控。又因為電影在更深處,在角色間架構了真情厚誼和夥伴關係,所以這部電影具備了你喜愛的不同流派的全部元素。把這些元素都放進攪拌機裡,出來的就是克里斯多福·諾蘭的電影。
採訪最後,記者提到了電影中「主角」自己和自己搏鬥的場面,約翰·大衛坦言,「其實也沒有準備太多,不過我確實得學會4種不同的格鬥方式。因為現在有兩個不同的角色需要我表演,正向和逆向的,這就不同於我曾有過的任何一種體驗。我之前是玩橄欖球的,所以我對身體活動和移動很熟悉,但我從來沒有倒著運球或者倒著出拳,直到拍這部電影我才知道該怎麼做。
「自己打自己」
今天早上被刷屏的一條消息是,新任「蝙蝠俠」、《暮光之城》中一曬太陽就發光的吸血鬼、霍格沃茨赫奇帕奇學院的「勇士」羅伯特·帕丁森,確診感染了新冠肺炎。 稍早前,華納兄弟確認《蝙蝠俠》劇組中有一名員工感染了新冠,導致拍攝暫停,但未透露其具體身份,影片前段時間剛在英國復工拍攝。而最新外媒的消息是,這位「員工」就是帕丁森本人。
採訪的時候帕丁森應該還處於健康的狀態,在告別了自己早年間「偶像」型演員的身份,以及與前女友的狗血八卦戀情新聞後,他近年來一直在認認真真在自己「演員」這一方向進行深耕。
在看過帕丁森主演的《好時光》和《迷失Z城》之後,他被諾蘭導演盯上了。兩人第一次為《信條》見面時,整整聊了三個小時,聊得帕丁森都低血糖開始吃巧克力了。正是在第一天拍攝《信條》時,帕丁森得知,自己被華納選中,成為了新任「蝙蝠俠」,他也因為手握《信條》與《蝙蝠俠》兩大巨巨巨製資源,被粉絲們親切地稱為華納「一哥」。
帕丁森版「蝙蝠俠」(畫面再黑就看不清楚了)
與約翰·大衛一樣,帕丁森也只能在華納上鎖的辦公室裡面讀《信條》劇本,聊到自己當時的第一反應,「我記得我開始讀劇本,然後隨著劇情發展越來越興奮。因為這是一部很有意思的電影,在劇本剛開始的時候,你真的想不到這會是一部什麼類型的片子。」
「電影一直在推進、推進,然後變得越來越宏大。我一直在加快我的閱讀速度,當我讀到還剩20頁的時候,我幾乎就要衝出房門,給克里斯多福打電話告訴他我要參演,就好像我已經看完了整個劇本一樣。」
在拍攝過程中,帕丁森進行了很多非常硬核的駕駛活動,他最開始根本不知道自己真的要開車,還以為都會有替身演員來進行,於是只進行了一天的訓練。然而在正式開拍後,片中大部分與「開車」有關的戲份,都是帕丁森本人真刀真槍在操作,包括為人所稱道的那場愛沙尼亞追車戲。
帕丁森覺得這一過程有意思極了,「我們擁有特別棒的特技團隊,其實特技團隊在大電影裡還是很常見的,然後你拍攝特技的時候,就是整部電影拍攝最無聊的部分。你就站在那,看不到任何特效的發生,但其實所有有意思的部分已經拍完了。這還挺讓人沮喪的,除非允許我們真的自己去駕駛。當然了,在此之前我也從來沒覺得,我自己是個特別好的司機。」
在拍攝《信條》時學到了駕駛技巧,有沒有幫助帕丁森更好地出演之後的《蝙蝠俠》?帕丁森給出了肯定的回答,「這也讓我也確實融入進了《蝙蝠俠》裡,真的太酷了。我以後得自己開車,所有車都自己開。不過別讓我停車,因為我不知道怎麼停,我做不了那個。我開不了手動擋,所以蝙蝠車必須是自動擋的。」
身為片中女一號的扮演者,身高1米9、被影迷們稱為「高妹」的伊莉莎白·德比齊,在採訪中展現出了大銀幕上少見的甜美與嬌俏。原本《信條》中「凱特」這一角色年紀更大,但在諾蘭的妻子艾瑪託馬斯看過了高妹主演的2018年《寡婦特工》之後,她堅持讓丈夫也看下這部電影。
然而在諾蘭看完《寡婦特工》、《了不起的蓋茨比》,以及英劇《夜班經理》之後,他以為高妹是美國人,不符合他腦海中對於英國角色「凱特」的想像。不過在妻子艾瑪告訴他,高妹是澳洲人,所以可以更好地詮釋英國角色之後,諾蘭被打動了,他圍繞著高妹的形象,重新創作了「凱特」。
而即便如此,高妹依然堅持,自己在出演之前必須試鏡,不能直接進組。最終的結果我們也看到了,導演對於高妹的試鏡表現非常滿意。當提及自己第一次讀完劇本時的反應,高妹完全被所讀到的內容徵服了,
《寡婦特工》
「這些內容是要搬上大銀幕的!我產生了這樣的感覺:我居然讀到了這樣一個不可思議的劇本。接著我走出房間(估計是同樣的上鎖的華納辦公室),我覺得好像沒有人真的能拍出這樣的電影,我確實是這麼想的。但同時我特別興奮,因為我即將要拍一部克里斯多福·諾蘭的電影。」
高妹在片中的「凱特」一角,其實與她在前作《夜班經理》中的「Jed」,有共通之處——她在片/劇中都是與富有的軍火商在一起,雖然她早就不愛了,但是還是為了孩子委曲求全,而片/劇中的男主角都需要通過她,了解到那位軍火商的更多信息。
再次在《信條》中扮演像「復仇女王」一類的角色,高妹表示真的真的非常享受,「我覺得我很喜歡她,是因為她在影片中情感蛻變和身份變化,她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有更大的能力。克里斯多福把這些品質寫進了這個角色,我很喜歡這種題材,我們會看到這個女人在電影裡變得越來越強大。」
劇本看得人撲朔迷離,拍了很久也無法對影片100%了解,諾蘭導演一向出了名的守口如瓶……如果用也一句話形容《信條》,高妹會怎麼說?「我會說,這部電影是關於主角拯救世界的」,聽上去倒是非常「007」。
而帕丁森的概括,則涵蓋上了「時間的元素」,我認為這是一場戰鬥,因為這是人們試圖控制現實本質的一場戰鬥,誰能擁有時間呢?」
肯尼思·布拉納有很多重身份,身為英國人,他登上舞臺幾十年,是出演戲劇出身、赫赫有名的莎劇演員,還把莎劇風格帶入到了執導我們所熟悉的《雷神》中。他身為導演翻拍了阿加莎·克裡斯蒂的《尼羅河上的慘案》《東方快車謀殺案》,出演了可能一半兒英國演員都演過的《哈利·波特》系列(另一半兒去演《權力的遊戲》了),還與諾蘭導演合作了2017年的戰爭電影《敦刻爾克》。
這一次再度與諾蘭合作,肯尼思甚至不確定自己演的是不是反派。他自己雖然也是編劇兼導演,卻也表示,《信條》劇本太複雜了,讀的次數比他自己寫的劇本都多,他感覺每天讀劇本,就像是在做《紐約時報》上面的填字遊戲一樣。
肯尼思在訪談中,談及了繼《敦刻爾克》之後,再次與諾蘭導演合作的感覺,「非常棒,諾蘭是電影界的大師。看到他作為大製作的中心,拿出足夠的時間用來陪伴和激勵演員,創造出黑暗且引人入勝的角色並將其演繹,這些是非常令人愉悅的。令人興奮的是,因為我在影片裡待的時間比較長,所以我有更多與他相處的時間。作為一個導演,能有機會觀摩一個偉大導演的創作是一種榮幸。」
《敦刻爾克》
不過與高妹、帕丁森與約翰·大衛不同的是,畢竟不是第一次合作,肯尼思這次不需要在「上鎖的華納辦公室」裡面讀劇本了,「有一天,晚上六點鐘的時候他給我打了電話,他說,嘿我這有個項目,你感興趣嗎?我說我感興趣啊。他接著問,那你想讀一讀嗎?我說想讀。」
「他又說,要我把劇本給你帶過去嗎?我說好啊。他說那你現在在哪呢?我半小時就到。每一次他都會到我家前門那兒,然後把劇本給我。他問我你能讀懂嗎?我說我能的,他就說,那我明天給你打電話。然後24小時之後,他打電話過來,我們聊了聊劇本,然後我說,沒問題。」
肯尼思讀完劇本的第一反應,可以用「欣喜若狂」四個字來形容,「我從來沒讀過這樣的東西,我覺得這種構想太天才了。我覺得我正在看《盜夢空間》的驚人指數級續集,又像是《星際穿越》的瘋狂版,這是我所知的最了不起的間諜或者特工電影。然後我又讀了一遍,就像我演的那個俄羅斯人一樣,試圖打開所有俄羅斯套娃,以尋求裡面的所有新秘密。」
肯尼思與記者分享了,自己是怎麼練習片中飾演角色的俄羅斯口音,「基本上就是聽和觀察,我在網絡上搜索那些能激發靈感的聲音和人。我觀察那些有錢有權的人,觀察他們安排時間和交談的方式。但我發現這樣的角色,通常說話不多且比較安靜,那麼強大的人通常會很安靜,但其他人會聽從於他們,因為強大的人令人害怕。克里斯多福的目的是,儘可能給人留下濃重的黑暗印象。」
細心的影迷們會發現,本片讓肯尼思、帕丁森與克蕾曼絲·波西這三位前「哈利·波特」演員重聚了,雖然後者只和約翰·大衛在《信條》中有對手戲,和肯尼思與帕丁森並無交集。但當被問起這樣的「重聚」,肯尼思還是開心地笑彎了眼睛,「太有趣了,實際上,當我看到羅伯特·帕丁森,我簡直不信我們幾年前都曾經在霍格沃茨,不知道怎麼地,我們現在都來到好萊塢了。」
《哈利·波特與密室》時期的肯尼思與丹尼爾
「見到這些曾一起合作過的人,看到他們的職業生涯都如此順利,艾瑪·沃森、丹尼爾·雷德克裡夫、魯伯特·格林特(《哈利·波特》系列中的鐵三角主演)和其他人,真是一種特別的快樂。」
「我見到丹、艾瑪和魯伯特的時候,他們才這麼高(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現在都已經成為優秀的演員和非常好的人了,真是太可愛了。我很高興我們還在一同從事這份職業,這是《哈利波特》對所有成員的美好祝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