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 | #112 法國戲劇與古希臘傳統(講座)

2021-02-07 廣美跨媒體藝術學院


2019年6月6日晚,跨媒體學院在廣美大學城校區J201舉辦第112場學術活動,邀請吳雅凌教授給師生們帶來一場題為《法國戲劇與古希臘傳統》的學術講座。

 

為什麼達尼埃爾·科爾尼奧教授主持的《新浪潮——影像書寫與新技術》的工作坊,以吳雅凌教授的講座作為收尾?立足當下,今天的藝術家們在其創作之旅上如何撥開迷霧,感受這多變的時代?這場回望古典的講座提供了一種可能的思索。早在電影發明之初,它並不被主流智識階層所接受,被認為只是流連於街頭巷尾雜耍的小玩意。為了滋養電影這個新生兒,早期的電影人向文學取經,向戲劇學習。1920年代誕生了一批電影理論家,他們認為:電影是一種藝術,是一門綜合繪畫、音樂、建築、雕塑、詩和舞蹈這六種藝術的「第七藝術」;電影要有自己的語言,而不僅僅是對文學、戲劇進行模仿,更需要丟掉戲劇的拐杖,嘗試尋找並創立一種新的藝術語言。 當法國新浪潮的精神導師安德烈·巴贊(André Bazin)探討《電影是什麼》時,涉及電影本體論、電影社會學、電影心理學和電影美學等諸多話題,與之同時,新浪潮的導演們正進行著身體力行的實踐,用影像語言去觸探電影的本質。這幫常年浸潤、生活在電影資料館或電影院的「新浪潮小子們」,嘗試創作和前人不一樣的電影,他們的方法之一是向電影發明之初的電影人學習,甚至更久遠,目光探至諸如古希臘的悲劇經典。他們拒絕浮淺的改編與無關痛癢的造作修飾,期望與遠古的經典對話,品讀歷史的厚度。法國新浪潮營造了一種巴洛克式的電影運動,在短暫的電影史上掀起了一場新的「文藝復興」。 吳雅凌教授娓娓道來,以一部法國新浪潮電影為引子,陪同大家穿越歷史的長河,跨越國家和民族的界限,與那些在歷史的幽暗之處仍閃著微光的觸動人心的作品相遇。或許,我們可以用新的眼光重新面對眼前的世界,並作出藝術的回應。






吳雅凌


法國巴黎第三大學文學博士,上海社科院教授,法國人文科學基金會訪問學者,法國國家圖書中心訪問學者。著有《神譜箋釋》、《勞作與時日箋釋》、《黑暗中的女人》等。




1


雅克·裡維特 Jacques Rivette,《狂愛》海報


1968年,雅克·裡維特拍攝了一部時長4小時的影片《狂愛》(L』amour fou),描述一對年輕夫妻排練拉辛的名劇《安德洛瑪克》。然而安德洛瑪克在片中全然不見,她已不再是具體的某個人物,而是一個大寫的「戲劇」的象徵。在20世紀的電影中再現17世紀的法國戲劇,作者似乎想要挖掘藝術家創作的奧秘——如何誕生一部戲劇?如何創作作品?而在影片中消失了的、神秘的「安德洛瑪克」,她究竟是誰?她從何而來?為什麼是她?


雅克·裡維特 Jacques Rivette,《狂愛》拍攝現場


2


人物關係圖,上左:俄瑞斯忒斯,上中:赫耳彌俄涅,上右:皮洛斯,下左:赫克託爾,下右:安德洛瑪克


安德洛瑪克(Ἀνδρομάχη)由ἀνδρός(人類,男人)和μάχη(戰鬥)兩個詞根組成,含糊的意思是「與人類作戰」。身為女性,她是一名戰士;身為倖存者,她與人類的「有死性」作戰。安德洛瑪克本是希臘神話中特洛亞城邦王子、英雄赫克託爾的妻子,赫克託爾陣亡,特洛亞城毀滅,安德洛瑪克淪為仇敵的奴妾,卻養育了特羅亞和埃阿科斯兩族共同的獨子,延續了兩族的後裔,使新的邦國得以建立。
安德洛瑪克在整部《伊利亞特》裡,只出場了三次。這位宏大歷史風景畫卷中的女子微弱渺小,仿佛被無情的命運摧殘,不能左右自己的人生。3000年來,天才的作者在前人創作的基礎上不斷補充完整安德洛瑪克的故事,慢慢地形成了一個全貌。當我們一一回望這些傳世經典,打動我們的除了人物的命運、除了文學的高度,更有經過歷史長河洗禮的、人類思想文明的廣度和厚度。

在《伊利亞特》中,安德洛瑪克的三次出場均圍繞她和赫克託爾的生離死別展開。拉辛評註這些涉及安德洛瑪克的段落時寫到:「高妙的手法,荷馬做到了融合笑與淚、沉重與溫存、勇氣與恐懼,以及一切打動人心的東西……」。在荷馬筆下,安德洛瑪克具有高貴的美德,她追隨赫克託爾的使命,懷抱未來的英雄。神話和歷史共同分享著一個重大主題,即血脈和傳統的傳承。

歐裡庇得斯Euripides (BC 480-BC 406)


歐裡庇得斯的兩部傳世悲劇《特羅亞婦人》和《安德洛瑪克》,描述了安德洛瑪克和赫克託爾的獨子阿斯提阿那克斯被殺、安德洛瑪克背井離鄉成為奴隸,以及安德洛瑪克和皮洛斯的獨子摩羅索斯獲救。獲救的摩羅索斯成為兩族唯一留下的血脈,在神話中,這個孩子和他的後代將成為莫羅西亞的王。至此,英雄戰士們在特洛亞戰爭中遺留下的傳承問題,在安德洛瑪克這個女性戰士身上得到了解決。


然而歐裡庇得斯所處的古希臘社會已經與荷馬所處的古希臘社會大為不同。歐裡庇得斯筆下,「安德洛瑪克通過苦澀的告白對從前在特洛亞過的那種模範夫妻生活方式發出自省。從某種程度上赫克託爾追求榮譽的英雄理想似乎也一併受到質疑。……歐裡庇得斯對荷馬做出的理解,正是讓公元前415年的雅典人可能引發共鳴的東西」。


約瑟夫·瑪麗·維恩Joseph Marie Vien, 《赫克託爾與安德洛瑪克訣別》, 1786

皮埃爾-納西斯·蓋蘭Pierre-Narcisse Guérin,《安德洛瑪克和皮洛斯》, 1810

維吉爾Virgil (BC 70-BC 19)


拉丁詩人維吉爾的《埃涅阿斯紀》講述兩群流亡的特洛亞人,安德洛瑪克和埃涅阿斯,在異鄉重逢並重建邦國。維吉爾追溯了羅馬王族的神聖祖先——特洛亞王子埃涅阿斯——維納斯女神之子、諸神的後裔。法國劇作家拉辛的溯源更進一步,他的悲劇直接交代安德洛瑪克拯救的是赫克託爾之子阿斯提阿那克斯,即法蘭西王族的光榮遠祖。


讓·拉辛Jean Racine,1639-1699

然而拉辛要討論的還有「人的問題」。拉辛生活在路易十四時代的法國——自然科學和哲學蓬勃發展的17世紀,他親近古典,自帶歷史賦予的力量,在17世紀下半葉法國學界的「古今之爭」中持有鮮明的立場。在法國戲劇的舞臺上,拉辛以劇中人物的個人悲喜喚起公眾的無限同情和嘆息。


拉辛的人物兼具兩種身份,一是身為共同體成員的政治身份,一是發端於個體天性自然的有情人身份。毫無例外地,在現實中這兩種身份之間發生了劇烈衝突;毫無例外地,這些「小人物」不顧及自己在城邦中的社會責任,拼盡全力爭取個體的自由和權利,在情感和使命之間,選擇了情感;毫無例外地,悲劇一遍一遍上演。

夏爾·德·拉·福斯Charles de La Fosse, 《赫克託爾與安德洛瑪克訣別》,1699

夏爾·波德萊爾 Charles Baudelaire, 1821-1867


19世紀,羅浮宮前,詩人波德萊爾驚嘆奧斯曼改建中巴黎的面貌,他想到了被放逐的安德洛瑪克,在《天鵝》中寫到:


「安德洛瑪克,我想起你!這小小的河

如哀矜的鏡子在當年映襯

你寡婦的殤痛裡的無邊莊重,

這騙人的西莫伊斯河水被你哭漲,

突然浸潤我變紛繁的記憶,

在我穿過那新的卡魯索廣場時。」


當年安德洛瑪克把一條陌生的小河命名為西莫伊斯,假想它就是故鄉的同名河。她站在河邊哭泣,哀悼回不去的故鄉的那條河。在波德萊爾筆下,高貴的公主淪落為異鄉的奴隸,如同潔白的天鵝坐在城市的汙穢堆裡,翅膀沾滿厚厚的塵土。安德洛瑪克想念故國亡夫,猶如天鵝想念故鄉的湖。


《天鵝》中的安德洛瑪克是鄉愁的化身,代表「那些喪失了就永遠找不回的人」,「那些無力應對時代和命運轉變的人」。安德洛瑪克的困境,正是現代人的困境——詩人深陷孤獨,在現代性的荒原中難以找到自己身份的認同。

弗裡德裡克·勞爾·雷頓Frederic Lord Leighton, 《安德洛瑪克被俘》, 1888

安德洛瑪克穿越遙遠的時空不斷復活,各個不同,仿佛創作者帶著時代的目光回望遠去的歷史,各自誕生了當代的安德洛瑪克。這些傳世的經典作品在提供文學性的最高範例的同時,直接探究或至少間接折射了本時代最嚴肅的思想問題。文學與時代發生關係,與歷史發生關係,對觀古今不同的安德洛瑪克,神話書寫的關注重點從沉思共同體命運的「城邦學」逐漸轉為強調個體生命感覺的現代性危機意識。


忍辱負重的安德洛瑪克延續了特羅亞和埃阿科斯兩族的血脈,重建邦國。文明傳統在個體的愛情之中生存、繁衍,城邦、國家和民族的傳承在血脈中延續。於此同時,即便在歐裡庇得斯筆下,阿伽門農的傳令官也為安德洛瑪克的不幸流淚:「那女人竟惹出了我許多眼淚,她離開海岸時大聲哭喚她的祖國,還向赫克託爾的墳墓道一聲永別!」古希臘的文明傳統在文藝作品中悄悄地沿革。荷馬的精神,拉辛筆下人物的不幸,和為了情感寧可玉碎也不妥協的倔強,以及波德萊爾在《天鵝》中描述的困境——發現「這裡」並非我們最終的棲息地,這些通透的作品無不直擊人心。仿佛小到最小的個人情感,猶如大到最大的家國情懷,將我們置身於歷史長河之中反思眼前的世界。

雅克-路易·大衛 Jacques-Louis David,《安德洛瑪克哀悼赫克託爾》,1783


喬治·德·基裡科 Giorgio de Chirico,《赫克託爾和安德洛瑪克》,1924


7


親近古典往往是為了面對現在。重新面對歷史、面對古典,何嘗不是在困境中找回一縷微光,汲取遠去的時代和歷史帶給我們的力量。每個人的成長都是基於各自的人生體驗,試著一步一步向前邁進去讀懂「人」這一部「大書」,不斷打碎原來所珍惜的、所確信的東西,甚至打碎我們曾經賴以生存的價值和意義,也許是成長的必經之痛。如果在人生中有幸經歷幾次這樣的翻轉,難道不是極其幸運的事!


反思和判斷、突破和回歸、傳承和創造,是每一位創作者必須永遠面對的問題。達尼埃爾·科爾尼奧教授在《影像書寫與新技術》工作坊結語中說「藝術創作是在不確定和風險中的前行,心存疑慮是最好的起點」。一部優秀的傳世作品從來不是某一位創作者的作品,是他(她)積累了在他(她)之前的整個文明、整體藝術家和整體作品的養料,最終在某一時刻爆發,並找到了屬於自己獨有的面貌。




8


創作之路歸根到底是一條一個人孤單獨行的探索之路,並無捷徑可走。途中,我們會遇到來自不同時代的同伴,並和他們一起在各自的時代中歡喜悲傷。「在(認識你自己)這件事上,每一代人必須從頭做起,與前人要做的並無不同,也未必走更遠……沒有哪一代人不是從前人出發的地方起步,也沒有哪一個時代能從另一個時代學會如何去愛。」(基爾克果《恐懼於戰慄》1843)最後,以西蒙娜·薇依《奧克文明的啟示》(1943)中的話語結束本次講座:「我們不是要拿遙遠的過去的啟示生搬硬套當下的生存處境。只要我們帶著關懷和愛去凝思這個時代的美,屬於這個時代自身的啟示將降臨到我們身上,並至少部分地阻止我們賴以呼吸的空氣變得越來越粗俗。」



THÉATRE FRANÇAIS ET SA SOURCE GREQUE: SUR SIX ÉCRITURES D』ANDROMAQ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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