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個人都會做白日夢,都有過內心渴求的幻想,可當我們沉浸在想像中那個不一樣的自己時,我們總會被骨感的現實給生硬地拽回來。現實讓我們明白,人不可能永遠活在自己的白日夢中,終有夢碎邁進現實的一刻,然後我們彷徨失措,我們抱怨著,可從沒想過我們只是沒有勇氣承認自己的不行和懦弱。
夢與夢想只差一步,而差的就是敢於邁出的第一步。而這些所有東西的載體也只有一個,那就是當下的生活,當下最真實的生活,它包容著所有的白日夢,也粉碎了所有的幻想,而它也支撐著所有的夢想。
今天這部電影是由喜劇演員Ben Stiller自導自演的關於白日夢與現實的電影,這是Ben對自己轉型的一次嘗試,通常著名喜劇演員轉型而拍出的電影都會使我們在歡笑中找到更加難受的失落與反思,例如金凱瑞的《暖暖內含光》和周星馳的《喜劇之王》,因此這部電影也不同於普通的毒雞湯電影,Ben在運用大量絕美的景色拍攝和音樂的同時,加入了對生活深層次的理解。
《白日夢想家》
華特是在《生活》雜誌工作了16年的膠片洗印經理。
他比較內向,以致於喜歡新來的同事謝麗爾但卻一直不敢與其談話,只能在約會網站上查看她的信息。可是他卻因為網站資料不全而無法與謝麗爾進行網上互動,所以華特聯繫網站的工作人員尋求幫助。
華特有個毛病,喜歡做白日夢。當工作人員詢問他的基本情況時,他聽見車站旁邊的大樓裡傳來了狗叫的聲音,於是就開始了白日夢幻想:他幻想自己飛進爆炸的大樓救出了謝麗爾的狗,得到了她的讚賞和青睞。
工作人員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然而他已經錯過了上班的班車。
當他到達公司時已經遲到了,他得知了公司被收購的消息,導致一部分人可能會被裁員。
在電梯裡他見到了負責處理收尾工作的過渡期經理泰德,並且幻想著自己把他給嘲笑了一番,可由於出神反而被嘲笑。
他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得知合作多年的攝像師尚恩給他寄來了禮物:一個錢包和幾張照片底片,其中第25號底片是尚恩認為的最好的作品,他認為是生命的精髓。
錢包上刻著《生活》雜誌的座右銘:
TO SEE THE WORLD, THINGS DANGEROUS TO COME TO,
TO SEE BEHIND WALLS, TO DRAW CLOSER,
TO FIND EACH OTHER AND FEEL.
THAT IS THE PURPOSE OF LIFE.
(開拓視野,衝破艱險;
看見世界,身臨其境;
貼近彼此,感受生活;
這就是生活的目的所在)
但他卻發現幾張底片中沒有第25號底片。
這時他被通知上樓開會,開會時得知這個月將會是最後一期《生活》雜誌。
而尚恩發電報給公司高層建議以第25號底片作為兩個星期後的最後一期雜誌的封面,面對泰德索要底片,華特只好說照片正在衝洗而後離開。
在電梯口看到謝麗爾時,華特鼓起勇氣向她說出自己現在的困難,由於尚恩沒有聯繫方式和地址,所以根本找不到他,謝麗爾表明自己可以幫忙,她可以通過支票查找尚恩在何處兌現的,從而得到相關信息。
這時約會網站的工作人員來詢問華特的信息以便完善資料,但華特這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沒出過遠門,一直都在家鄉生活,所以資料上無法寫出吸引眼球的個人信息,從而無法進行網上互動。
華特後來發現第25號底片與其同時寄來的照片的拍攝時間大概一致,或許可以從這幾張照片(一張海面照片,一張戴著戒指拇指的照片和一張奇怪弧形的照片)中找到線索。
終於他在海面照片中發現了一艘船,並且通過放大看到船名:厄基斯納克。
在上網查詢具體信息的同時,他陪同謝麗爾去公園接她的兒子(她離過婚),當華特教她兒子滑滑板的時候,謝麗爾接電話得知了最近的支票單寄到了格陵蘭,恰好網上給出的船的信息也表明地點在格陵蘭。
於是華特只好第一次出遠門,而乘坐飛機去往格陵蘭。
到達後他找到了一家酒吧並進去詢問消息,在此期間與一個喝醉的直升機駕駛員發生衝突,在打鬥過程中發現飛行員的拇指與之前幾張底片照片中的圖像一致。
在詢問後得知飛行員在幾天前把尚恩載到了厄基斯納克號輪船,而照片正是尚恩在乘坐期間給他照的。
後來飛行員邀請華特一起去輪船,恰好他要去送無線電零件,但華特看到他醉醺醺的樣子還是拒絕了。
可這是華特又開始了幻想,他幻想謝麗爾為自己唱歌,他於是從中得到鼓勵,決定冒險陪他去厄基斯納克號。
在找到厄基斯納克後,飛行員叫他帶著零件跳到船上,可是華特卻跳反了方向掉進了海中,並且遇到了鯊魚,在危急關頭被船員救了上來,可無線電零件卻沉進了海裡。
上船後他得知尚恩已經離開了船隻去往了冰島,加上無線電的損壞,華特只好跟隨船繼續前行。
在與船員的交流中,華特意外發現了自己母親做的小柑橘蛋糕,而這個蛋糕恰好是尚恩帶上船的,在包蛋糕的紙上,華特發現了尚恩在上面寫了自己的日程安排,而5月2日他會在艾雅法拉拍攝,以及包括之後的5月16日的安排,華特詢問船員後得知艾雅法拉是一座位於冰島的火山,所以他決定去冰島尋找尚恩。
第二天到達冰島後他搶到了一輛自行車開始騎行。【壁紙警告】
期間託德打來電話,華特告訴他自己這幾天的經歷,並叫其寫在資料上。
但由於自己又開始幻想導致翻車,他只好扔掉自行車繼續奔跑。
並在此途中與幾個小孩交換到了滑板,以及詢問到尚恩在另一端的機場,他決定滑滑板過去,他用領帶把石塊綁在手上,在公路上滑行了16公裡。
在到達鎮子後發現空無一人,原來是火山要爆發了大家都逃離了,幸運的是之前的旅店老闆開車過來救他,答謝老闆之後,他收到同事的簡訊,得知公司已經開始裁員了,他就只好回到紐約。
回到公司後由於自己拿不出第25號照片,泰德就以此為由將華特開除了。
華特帶著滑板來到謝麗爾的家,準備將其作為禮物送給她的兒子,但發現開門的是一個男人,華特以為謝麗爾與前夫複合了,只好留下滑板失望地離開。
華特坐在計程車裡,又開始做白日夢,他幻想著計程車裡的電視播放的脫口秀中風度翩翩的自己,落寞之感充斥著他那雙失神的眼中。而這正是電影的一個轉折點,也是新一段路程的開始。
回到家後由於自己被開除已經沒有錢去付小費,只好將錢包裡剩餘的錢全都給了出去,並且一氣之下把錢包扔進了垃圾桶。
在沙發上躺著的時候他無意中發現一個視角下母親鋼琴的樣子恰好和之前最後一張照片中奇怪的形狀吻合。
在詢問母親後得知尚恩之前拜訪過她並為其拍攝了照片,華特也正好得知了尚恩的下一站:阿富汗一側的喜馬拉雅山。
華特在母親的鼓舞下從葉門乘坐廉價航空去往阿富汗,並且用父親身前留下的本子記錄旅行生活。
他跟隨兩個當地人前往喜馬拉雅,並且在途中見證了山脈的絕美之景。
在到達一座山頂後與他們分開,他只好獨自前行。
在此期間他又接到託德的電話,華特叫他撤掉自己的資料,因為他已經不想再追求謝麗爾了。
在打電話期間,他驚奇地遇到了蹲點的尚恩,尚恩正在拍攝雪豹。
華特向他詢問第25號底片的事,尚恩表示自己將其放在錢包夾層裡面了,可是錢包已經被他扔了,所以這件事情只好無疾而終。
在攀談過程中,尚恩告訴他,「美好的東西從來不需要關注」(Beautiful things don't ask for attention)。
令華特驚訝的是,當雪豹出現的時候,尚恩卻放棄了拍攝,華特不解地詢問原因時,尚恩告訴他,「有時候我不拍。如果我喜歡某個時刻,我不喜歡相機讓我分心,我只想沉浸在那個時刻。」
華特回到家後,意外得知母親從垃圾箱裡把錢包翻出來了,並告訴他:我一直保存著你的小擺件(I always save your knick-knacks)。
華特找到底片後將其拿去公司交給泰德,並向他表示了自己這些老員工對《生活》雜誌的熱愛並不會被他們這些高管理解,然後離開了公司。
後來華特與謝麗爾見面得知之前的男人只是修理工,於是華特向她表達了自己的情感,並且成功地與她牽手一起走在街頭。
在路過一個報亭時,他們看到了《生活》雜誌的最後一期封面,「最終刊:獻給造就本雜誌的人」,而第25號照片正是尚恩拍攝的華特工作時的照片。
華特艱難地去尋找它,到頭來它卻近在眼前,就在自己的身邊,十幾年的心血鑄就一個永恆定格的畫面——一個對生活(《LIFE》雜誌)充滿熱情和信心的人,一個為其傾注畢生精力的人的完美寫照,篤定的目光投向前方,是對生活的執著,熱愛與希望。
至此影片結束。
好電影的通處在於每個人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影子並與其共鳴。華特在底片工作室被生活所困16年,而我們也許也會被平凡的生活逼在角落,或許這樣就會是一輩子。但這部電影的妙處在於,沒有試圖提煉出任何真理。Life不是一個漂浮的定義,它是現實的不斷發生,是無數的無力,是無數的瑣碎,可這是我們唯一真正擁有的東西。
你以為挑起生活的擔子是勇氣,其實去過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才是更需要勇氣。影片的最後華特明白,生活不能光靠做白日夢,追逐想要的生活,就要勇敢地邁出第一步,然後緊跟著第二步,第三步...
電影之中還有幾個打動人的場景,一個是尚恩在喜馬拉雅對華特闡述的自己攝像理念,美好的東西不需要捕捉,因為心中的快門會永遠為其定格,攝像師最好的相機其實就是自己的眼睛和內心。
一個是華特拿起自己兒時的旅行背包和旅行筆記本前往喜馬拉雅的時候,年輕時候的他因為父親的早逝而擔起了生活和家庭的擔子,不得不放棄了兒時的夢想,當他重新找回這些物品時,內心的純粹也伴隨著夢想前去遠方。
最後以電影簡介的一句話結尾:
「白日夢遠不止現實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