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馬慶雲
12月24日晚間，電視劇《風聲》在北京衛視兩集首播。從目前的兩集劇情內容來論，這會是一部口碑兩極分化的作品。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該劇非常燒腦，可能會讓喜歡的觀眾欲罷不能，而讓不喜歡的觀眾直接「憤怒式地勸退」。顯然，這部燒腦諜戰劇，是挑觀眾的。
開局的劇情，圍繞加密的發報機展開。諜戰人員們在這個內容上，可謂是藏著很多心眼兒。已經播出的兩集內容，出現了很多劇情層次，每一位角色的人物性格，也基本上清晰明朗了。顯然，在這條遊輪上，所有人都是在鬥智鬥勇的狀態當中。這是非常典型的小說創作技巧，和劇本敘事炫技。
先說這種炫技好的一面。無論是小說，還是劇本敘事，只要呈現出足夠高的智商邏輯來，便可以贏得很多讀者觀眾的認可。目前播出的這部《風聲》，劇情當中出現的每一位角色，都是可以想出至少「三步走」的。比如，在第二集的劇情當中，兩位男主角便通過對話的方式，搞出了自己的三步走戰略。這樣的前瞻型思考模式，非常適合部分喜歡燒腦劇的觀眾。
再說炫技式劇本創作的壞處。容易露怯。這是最大的壞處。因為敘事講邏輯，本來沒有問題，但是為了故事的好看性，非得搞出多層邏輯出來，必然會出現不能自圓其說的地方。如果專業觀眾感興趣的話，可能會在後續的劇情當中，找出《風聲》的大量邏輯漏洞。這類劇本和電視劇，找其邏輯漏洞的方式也簡單，就是反其道而行，不跟著編劇的思路想。
這種炫技，其次的壞處，則是需要每一位角色都必須是頂級智商的。一旦出現有角色的部分臺詞不高級，就會被大家恥笑。比如，在《風聲》當中，當徐璐飾演的女主角被楊祐寧飾演的角色發現藏有相機的時候，竟然威脅要跳船。估計這個跳船的梗，會成為不少觀眾調侃的內容了。這個跳船的橋段，怎麼想，怎麼覺得智商還是偏低的。講多層邏輯的燒腦諜戰劇，最怕出現露怯梗。但其難免會有。
這類劇作，跟觀眾在智商上較勁兒。如果觀眾願意和劇作一起較勁兒，那麼，這部電視劇就會非常火爆。如果下鉤子不利索，不足以吸引觀眾進入後續劇情當中，更或者，劇情的邏輯層次太多，彎子繞的太多，觀眾不願意跟劇情玩兒了，也就棄劇了。對於目前這部《風聲》而言，它在敘事的語言邏輯上，跟普通觀眾太較勁兒，繞的是三個彎兒，而不是一個彎兒，所以，容易造成「大面積的」觀眾棄劇。
那麼，回到一個簡單幹脆的問題上，《風聲》好看嗎？不好看。燒腦的電視劇作品，不一定是好看的電視劇作品。目前這部《風聲》，停留在嘴皮子上的內容太多，付諸於動作的戲份太少。只要是對白臺詞，哪怕是藏著很多燒腦的東西，都不足以吸引更多的觀眾。真正好看的戲，是帶著衝突的戲，衝突越激烈，戲就越好看。所以，電視劇《風聲》已經播出的內容當中，反倒是楊祐寧飾演的角色殺日寇的戲碼好看。但這個戲碼，智商並不繞彎子。
根據目前已經播出的兩集劇情，《風聲》另外的問題則是，兩位女主角的表演方式，承載不住劇情。在這部電視劇作品當中，無論是徐璐，還是文詠珊，她們都努力在學習一種諜戰劇的典型腔調，讓自己的腔調語速更慢一些，讓自己的臺詞節奏感看起來更強一些。但是，這是東施效顰式的表演。因為徐璐和文詠珊在努力學習一種諜戰腔調，反倒是造成了角色拖沓、臃腫，沒有鮮活氣質了。
學腔調，不是講臺詞的速度越慢越好，而是應該字正腔圓。顯然，徐璐和文詠珊都不足以實現一種戲骨級的演技。對於這部《風聲》而言，它本身就是臺詞對白大於衝突動作的，所以在演員的臺詞要求上，非常強烈。兩位女主，都不能勝任這種要求。已經播出的劇情當中，反倒是幾位男主，目前沒有出現划水的現象。
目前，我比較擔心的是，《風聲》「曲高和寡」。這部電視劇在對白臺詞上，繞的彎子太多，可能會讓普通觀眾過早的棄劇。當然，一部諜戰劇，打造一下燒腦的狀態，也是人之常情。但對於普通觀眾而言，客廳追劇，不過是茶餘飯後的消遣，一直這麼燒腦，估計大家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