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劇「魔改」背後,真是編劇的責任嗎?

2020-09-24 博客天下

策劃 | 郭帖

編輯 | 孤鴿

這幾個月,因為各種IP改編作品引起的爭議,編劇成為了風口浪尖上的人物。

8月,《琉璃》被質疑「魔改」原著人設,編劇發6000多字長文回應,詳細解釋自己塑造人物的合理性。9月,《皓衣行》編劇否認「魔改」劇本,稱並沒有為女主加戲。

而《殺破狼》編劇則被扒出在微博小號吐槽自己的劇本遭到大改,「請大家以後不要再罵編劇了,畢竟編劇對內容沒有決定權」,也掀起全網熱議。

殺破狼編劇小號吐槽

作為IP影視化改編的操刀者,編劇承載著「尊重原著」的期待,卻往往無法逃過「魔改」「注水」等抨擊。

在一部IP影視化改編過程中,他們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帶著網友吐槽的各種話題,《博客天下》採訪了多位參與知名IP改編的編劇,講述IP改編浪潮下,他們的職業生涯。

改編IP:吃力不討好

IP改編一開始就與原著作者關係不大。因為一旦版權賣出去,作者就「消失」了,甚至會好幾年,直到劇開播時才被劇方搬出來宣傳是「忠於原著」。

作為多部IP改編劇的編劇,李石和張魚都很少與原著作者打交道。他們最多不過是互相加個微信,彼此客套幾句。

極少數情況,原作者也會出現在劇本會議上,但並不是重要人物。

重要人物是製片方、投資方、平臺方——編劇將按照他們的意見,將原小說改編成符合市場口味且能夠順利拍攝播出的影視作品。

IP改編的影視劇,往往會產生一種矛盾:在前期創作過程中,影視公司主導了劇本創作,參考標準是那些市場上受歡迎的影視作品,而在後期宣傳時,又強調尊重原著,以吸引書粉,令不少上鉤者直呼上當。

以最令網友頭疼的「耽改劇」增加女角色戲份為例。小說連載可以專注垂直群體,但投資巨大的影視劇,則需要擴大受眾群體才能保證盈利,而要想獲得更大的收視市場,就得有女性角色

所以,編劇在進行創作時,投資方會要求增加女性戲份,再加上過審方面的考慮,那麼就得在「尊重原著」與「影視需求」之間作出平衡。

對於編劇來說,IP改編是一份「吃力不討好」的活。經歷過多部知名IP影視改編後,張魚深感編劇在其中的無奈:「所有的風光不在你身上,改不好你是被罵的,改好了那是原作者的。」

2018年,《青年報》的某篇報導寫道:「隨著網絡小說IP改編的興起,編劇差不多都快成為一個職業的改編者——自身沒有太多原創力,只能根據原著小說的靈感來發揮一下。」

其實在這之前,編劇市場已發生了變化。大量缺乏專業性的外來資本湧入影視行業,原創劇本難以證明自身的商業價值,而小說IP有實打實的粉絲數、閱讀量數據,成為是否值得投資的依據。

自IP改編之風興起後,常見的影視項目流程是:影視公司先去找IP作者,籤約作品,然後手持IP尋覓投資方,待投資方基本敲定,再去找編劇團隊。

在編劇進行改編過程中,影視公司、投資方、平臺方、拍攝團隊挨個給編劇提修改意見。

結果是,編劇由昔日影視行業公認的「一度創作」者,逐漸淪落為改編IP的「二度創作」者,進而一步步喪失更多話語權。

在這種迷信IP的市場氛圍中,張魚接過一個有意思的活:某位編劇本來在寫一個原創劇本,但委託有網文寫作經驗的她把劇本改成小說,連載在網文平臺上。

通過這個方式,原創劇本改頭換面成了IP劇,更方便賣給影視公司。

按張魚估計,目前市場上,原創劇本可能只有10%,甚至更低。而這10%的份額還是屬於知名編劇的——因為只有自帶流量的大編劇,才能將原創劇本賣出去。

「我現在回想起來,其實IP改編可能是整個編劇行業的一個彎路。」李石如此總結。

「注水」易,署名難

對於編劇來說,修改劇本不能按次數算,得按年算。

張魚曾經歷過某個IP改編項目,持續了數年,最後卻流產了,她至今印象深刻。

該小說IP本身是現代題材,講述人與(成精)寵物之間的愛情故事。初稿中,她已將其改編成了一個能夠過審的都市故事,但投資方老闆看完劇本突然感覺,「要加點懸疑元素」。

接下來是職場、奇幻、高科技……老闆每拍一次腦袋,編劇們就要全劇本大改一次,過程持續了幾年,大家都瀕臨崩潰。

最終,項目流產,編劇團隊至今沒拿到尾款。而流產項目追不到稿酬,也是編劇行業的普遍現象。

在一部IP改編劇本的創作過程中,編劇會面對影視公司、投資方、平臺方、拍攝團隊(包括藝人)等多方的劇本修改需求。任意一方拍腦袋的決定,都可能導致全劇本傷筋動骨,甚至推翻重來。

「改改改」,是所有編劇的噩夢。

如果是在創作前期提出的修改需求,編劇會在滿足各位甲方需求的情況下,儘量保證劇本質量。最怕某些修改意見,偏偏在後期才提出來。

有一次,張魚在劇本已定稿,演員選定,等待開機時,突然收到指令:給女三加戲。此時,整個劇情主線已定,她只能絞盡腦汁,每集給女三加兩場不痛不癢的生活戲——網友俗稱「注水」。

「你以為編劇想注水?你不改,人家不滿意、不通過、不給錢,我們編劇敢反對嗎?」

網友恨「注水」,編劇更恨。「注水」除了傷腦筋、傷質量外,更重要的,還是變相的「壓榨稿酬」。

編劇按劇本集數計算稿酬,但一集有多少量卻是個模糊概念。張魚經常遇到這種事:「籤了一部30集的劇,然後他們不斷要求注水,最終劇本拍完播出來是40多集,但稿酬還是按30集算。」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有些底氣足的編劇開始要求在合同中註明「稿酬按最終播出集數計算」。但對於行業內的大多數編劇來說,只能無奈接受,不可能跟甲方「爸爸」叫板。

面對各種無休止的改稿需求,不斷延長的項目周期,許多編劇在項目中途或主動或被動「離開」。

一個項目運行過程中,換了幾輪編劇團隊是常事,而每一輪編劇團隊中,實際參與創作的人可能多達十幾個——這些人中,只有極少數最終參與者,可以獲得編劇署名。

李石在戲文專業讀書時,便和同學們一起給別人當沒有署名的「代筆」編劇。但他自己做了製片人後,又要求自己的項目編劇,必須要有已播出的署名作品。

為什麼?因為在目前的編劇市場上,署名是一系列能力的象徵:除了編劇能力,還有對製片流程的熟悉度,百折不撓的改稿能力,八面玲瓏的溝通能力,配合到底的合作精神......

今年四月,《成化十四年》初稿編劇發聲要求署名事件,一度在業內引起軒然大波。有關「編劇署名」內幕,已經有過許多揭露與爭論。

編劇署名糾紛層出不窮

業內絕大多數編劇,都是從「搶手」「代筆」起步,偶爾能在「策劃」「助理」欄署上一個名字,要是能署名「編劇」,堪比練習生奮鬥多年終於出道。

在如今的編劇市場上,「給你署名」甚至成為一種壓價方式,因為有無數年輕編劇,迫切期盼著一個署名的機會。

鄭愷談編劇圈現象

這一亂象的本質,是廣大編劇話語權的喪失。反過來,這些「沉默者」為了自己的生存,又會對影視行業造成深遠影響。

在大量項目夭折、尾款難清、署名難給的現狀下,編劇往往會選擇一種策略——手上同時接多個項目,以保證有穩定的進帳,也會提高有署名播出作品的概率。

張魚很崇拜著名劇作家劉和平,「人家一個劇本要打磨好幾年,不讓改、沒人能改。」可是當今市場,她自己只有同時接2、3個劇本才能保證溫飽,專心打磨一個劇本的夢想太遙遠。

更現實的夢想,是手上正進行的項目,有一個能順利開機播出,結清尾款,拿到編劇署名。

跟組編劇的噩夢

一個項目好不容易開機了,迎接編劇的是最後一道坎:跟組。

許多編劇都拒絕跟組。有些大編劇,會派一個徒弟去跟組。有些編劇,乾脆拒絕跟組,讓劇組另請「高明」。願意接手這份活的,往往是些沒名氣、沒地位、為了錢沒辦法的新編劇。

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是因為跟組編劇特別辛苦,往往需要熬夜工作滿足各種劇本修改需求。

張魚曾被師傅派去劇組,期間,她一天最多睡3、4個小時。晚上閉眼前,聽導演的劇本修改要求;通宵或早上一睜眼,開始瘋狂改稿。

情況好,今天改出來的劇本,明後兩天拍。情況不好,當場改出來的劇本,演員當場背,劇組當場拍。

而結合現場情況,又有很多地方需要修改。

場景變動是一大因素。例如張魚的劇本裡,原本有一片大海,許多故事在海上發生,然而因為各種原因,劇組拍攝時沒有「大海」,於是相關情節統統一起刪光,臨時換成其他劇情。

拍攝周期變動也是一大因素。李石遇到過一個劇組,原定拍攝周期五個月,男主角卻只有三個月檔期,日夜趕拍累病了,製片人讓他刪戲,但又不想浪費重金搭建的場景,他便找了個藉口讓男主消失,叫配角去了。

有些時候,導演、演員會對劇本產生「新的想法」。李石在片場跟組時,遇到不少要根據演員個人特質修改劇本的情況,為了呈現好的效果,編劇們又得臨時改劇本。

當然,還有一種極端情況,當劇組開機時,劇本還尚未寫完。此時,編劇苦,演員苦,大家得一起連軸轉。這樣的戲出來,觀眾估計也挺苦的。

理想情況下,跟組編劇對劇本改動10%左右。但很多情況下,劇本改動高達60%-70%。當然,忙得睡不了覺的跟組編劇,很少再詢問「總編劇」對連夜改出來的劇本的意見。

面對這種行業亂象,張魚有時會想,如果自己的師傅在場,是否能夠憑藉業內知名編劇的名頭,多一些話語權和影響力,少一點無理修改。

但換個角度看,既然跟組編劇往往都是「徒弟」,是否也是某種「默許」呢?

在接受採訪前,張魚剛結束某著名IP影視劇的跟組生活。

那個劇組中,男主角自帶了一名資深編劇,專門負責他的劇本。因為該編劇屬於明星團隊的人,與其他編劇吃住皆不在一處,從開機到結束,兩方從未說過一句話。

張魚只知道男主的戲被那個編劇大幅度修改,以確保他的角色大放異彩,剩下其餘的戲,導演會通知她該怎麼改。

《傳聞中的陳芊芊》

當問到:「不知道男主劇本是什麼樣的,那其他部分怎麼改?不怕有衝突嗎?」她說:「導演讓咋改咋改,就這樣吧。」

歷經各方修改意見、折騰劇本多年後,好在項目終於拍了,塵埃落定。但劇尚未播出,即使身為編劇,她也並不知道最終的故事是什麼模樣。

(受採訪對象要求,文中人名均為化名。)

相關焦點

  • 那些魔改原著卻非常成功的影視劇,焦恩俊版《小李飛刀》上榜
    最近幾年,優秀的網絡小說改編成影視劇,成了熱潮!《琅琊榜》,《慶餘年》,《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東宮》,《無心法師》,《親愛的,熱愛的》等都是改編的比較成功的網絡小說。然而,也有一些網絡小說改編的影視劇,撲街到親媽都不想認識他,比如說《夢回大清》《鳳囚凰》《盜墓筆記》。
  • 調查 韓劇「鬼怪」收視開門紅,金牌編劇金恩淑的「套路」為何招招制勝?
    演技之後,金恩淑不否認,顏值也很重要,但她馬上又糾偏中國同行對韓國的一個誤解,「比起鼻子、眼睛長什麼樣子,個頭多高,我更看重的是眼神,如果一個人可以通過自己的眼睛來說話,他在演戲的時候是可以傳達很多內容的,一定能勝任角色。是的,我喜歡用眼神演戲的演員。」如果說人物性格、場景情節的設定是一部電視劇的結構軀幹,那麼臺詞可謂是這部劇的靈魂。
  • 殺死「劇本殺編劇」的一百種方法
    開了九小時的長會後,她慶幸自己還有劇本殺編劇這個副業可以在創作上找到出口。「在影視劇行業裡,除非是知名的大編劇,否則地位非常低。」她說。「但在劇本殺裡,編劇就是上帝。」上帝可以完全根據自己的喜好創造世界,哪怕所有設定與現實世界毫無關聯。
  • 「魔改」《成化十四年》背後的署名之爭:編劇內訌抑或行業警鐘
    「魔改」《成化十四年》背後的署名之爭:編劇內訌抑或行業警鐘文 和運超這兩天,一部並不多麼吸引的網劇《成化十四年》成了熱議焦點,並非關於劇集本身,而是幕後的是非惹禍。《成化十四年》是一部小說改編劇,原著是相對特定讀者群所謂耽美向故事,改編影視劇自然需要大動手腳,今天觀眾、粉絲都對該劇評價並不高,好比豆網評分只有5.5。當然,也不是因為改編過大就一定導致質量不高,很可能最終採用的劇本水準也不高。像方怡這種小編劇根據觀劇反饋種種批評,為此感到很鬱悶,就想要站出來討一個說法。
  • 《大宋少年志》8.1分的背後,是十級「反轉編劇」王倦
    在如今的古裝市場裡,我們司空見慣的男主要不是俠肝義膽要不就是聰慧機警,但面對梁竹「你是元伯鰭的弟弟?」的提問,元仲辛的回答是「可以不是。」雖然元仲辛嘴上對救不救兄長完全無所謂,但行動上卻和名門望族之後、有「麒麟子」之稱的王寬以及殿前太尉之子韋衙內不期而遇。
  • 《大唐明月》開機,看到編劇後,網友直呼:不要魔改
    編劇有三人,梅英菊、王瑛和藍雲舒。藍雲舒是《大唐明月》原著作者。王瑛從網上履歷看,沒編劇作品,顯然是新人。梅英菊參與編劇的影視作品有《我的真朋友》和《花謝花飛花滿天》等。這兩部電視劇的豆瓣評分,一個是4.4,一個是3.8。這兩個劇評價太差,編劇作為創作者之一,在觀眾吐槽裡也受到一些批評質疑。
  • 網評9部被嚴重魔改小說改編古裝劇!《清平樂》《劍王朝》《鳳囚凰》都改得四不像
    以下網評9部「被嚴重魔改」小說改編古裝劇,《清平樂》、《劍王朝》、《鳳囚凰》都改成四不像!圖片來源:微博@劍王朝;扶搖網評「被嚴重魔改」的小說改編古裝劇1:《鬥破蒼穹》《鬥破蒼穹》根據天蠶土豆同名小說改編,是個熱血大男主故事,而該劇是非常經典的「魔改改編劇」,被大批不尊重原著,魔改讓人物關係錯亂,故事變得不合理、不圓潤,而且劇情拖沓,看了前三集就已經算很厲害了。
  • 「忠犬八公」真是「忠犬」嗎?
    關於「忠犬八公」的故事,大家即使沒看過相關電影,想必也知道個大概。在澀谷站外,「忠犬八公」的雕像已然成為東京最受歡迎的會面地點之一。「忠犬八公」是一隻秋田犬,原本是東京大學農業系教授「上野英三郎」家的狗狗。每天早上,「八公」都會陪主人到澀谷站去乘車上班,直到傍晚時分再去接他回家。
  • 調查 唐七「抄襲門」重燃,「錦繡未央」抄219本書,影視業為何抄不死反能抄紅?
    再如2015年的由孫儷主演的「羋月傳」,未播之前就鬧出抄襲醜聞,對此網友們反應激烈,紛紛喊話拒看「羋月傳」,這無疑將對收視率產生重創。同時在去年7月,樂視花兒影視公司將「羋月傳」小說作者兼「羋月傳」電視劇編劇蔣勝男、「羋月傳」小說出版商和銷售商訴至法院,索賠二千萬。花兒影視公司訴稱,本公司與和蔣勝男通過判決和受讓等方式,成為「電視劇劇本創作合同」系列合同的雙方當事人。
  • 《愛的迫降》編劇好愛誇玄彬!「我想成為玄彬手裡的麵包」最浮誇
    玄彬是大家公認的頂級帥哥,不只粉絲為玄彬著迷,連韓國的編劇都好愛吹捧玄彬的顏值。像是《愛的迫降》正赫去南韓逛個百貨公司,被網友誇說是:神賜予一切的男人、臉蛋天才;《Non-Stop 4》:「我想成為玄彬手裡的麵包」最浮誇!
  • 那些硬要魔改原著小說的編劇們: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觀眾
    雖說IP一詞是近幾年來才盛行的,但實際上有很多影視劇都改編自IP小說,比如87版《紅樓夢》與86版《西遊記》,而邵氏影業早些年投拍的武俠劇,皆沾了原作的光。因此,IP小說自然會被影視劇的編劇所青睞綜藝節目無非是為了噱頭,如果不魔改,就不會吸引這些多人來討論,但其他的影視劇為什麼也要魔改劇情呢?比如,曉雲執筆的重生小說《鳳唳九天》。原著一共704章,女主角姚莫婉就是妥妥的大女主人設,書裡說人們常看見她的魅惑淺笑,卻看不到她深藏在眼底的詭譎,她是奸妃,也是一心為自己報仇的前皇后。
  • 「魔改」《成化十四年》背後的署名之爭:編劇內訌抑或行業警鐘
    該劇強行添加的女主角色方怡的行為正如後來程曦代表工作室做出的聲明,從法律意義上,她的索要權益基本希望不大,方怡經歷的幾乎註定「失敗」,可她的失敗真的只是屬於方怡的單方面責任嗎換句話說,就算方怡沒有為最終該劇成品有過貢獻,難道方怡沒有為程曦前輩在忙活其他劇本項目的時候,幫助編劇工作室維繫《成化十四年》這個項目正常推進做出一定貢獻嗎?哪怕方怡新人的水平實在有限,可今天程曦前輩又拿最後成品的出力多少說事,這種評估編劇貢獻價值的操作合乎該工作室說的尊重公平公正,合乎所謂道義嗎?
  • 「第一編劇」的窘境人生
    Who is it 蘆葦,被稱為中國「第一編劇」,曾創作電影《霸王別姬》、《活著》。
  • 「幽遊白書」Netflix決定製作真人影視劇
    「幽遊白書」Netflix決定製作真人影視劇 動漫 178動漫整編 ▪ 2020
  • 因「入戲太深」的網絡暴力,只是一種虛假的正義
    在她的微博評論區中,網友的惡毒程度可見一斑:「綠茶,我來這就是為了罵你」 「劇中演小三,現實裡恐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是在模仿白百何嗎」......情緒發生了升級、裂變,網絡暴力開始蔓延。為了緩解一度失控的場面,她小心翼翼地營業,努力自嘲,先後用了「登山梗」「失眠梗」,試圖以一種輕鬆的姿態化解難堪,但效果並不顯著。
  • 因「入戲太深」的網絡暴力,只是一種虛假的正義
    在她的微博評論區中,網友的惡毒程度可見一斑:「綠茶,我來這就是為了罵你」 「劇中演小三,現實裡恐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是在模仿白百何嗎」.情緒發生了升級、裂變,網絡暴力開始蔓延。為了緩解一度失控的場面,她小心翼翼地營業,努力自嘲,先後用了「登山梗」「失眠梗」,試圖以一種輕鬆的姿態化解難堪,但效果並不顯著。
  • 有價無市的「第一編劇」
    好友王天兵曾將他的藝術特點總結為「以小人物反映大歷史」,小人物的命運被波詭雲譎的大歷史裹挾,每次人生選擇都暗合了時代的脈搏。《歲月如織》也是一樣,它要求創作者有嚴肅的創作態度,也需要一個能為嚴肅買單的市場。「咱們倆也怪,」讀得累了,蘆葦合上劇本,「咱們在這兒做著白日夢,在這兒讀這個劇本,做好電影的夢,實際上跟這個環境是很不協調的。」
  • 如果把陪孩子「玩遊戲」視為一種責任,家長只會想逃回手機的世界裡
    期間,不少家長跑來詢問《好鼻師》:「這是設計給小朋友玩的嗎?」「不是耶!」「那是給大人玩的?」「也不是耶!」「那到底是給誰玩的?」「是給家庭玩的。」聽到我的回應,家長們總是若有所思地「喔」了一聲,然後才離開。這個「喔」聽來簡單,但其實背後藏了很多潛在的意思。
  • 以家人之名談戀愛,編劇為何離不開「狗血」設定?
    而這看似「浪子回頭」的行為背後,實際上是因為他和現任妻子膝下無子,急於找回兒子延續血脈。理由越是膈應人,越是能挑動觀眾的憤怒情緒, 也被成功罵上了熱搜。事實上,這些人物並不是非得朝著「全員惡人」的方向發展,至少陳婷本可以不這麼極致地「壞」。當年,她雖然離婚拋棄了凌霄,卻獲得了不少人的理解,因為她也是婚姻的受害者。
  • 這「慶餘年2.0」冤嗎?
    我一拍大腿:這不就是《慶餘年》裡的範思轍X範若若嗎!好傢夥,我以為你們是姐弟,沒想到你們暗地裡變情侶!再仔細看下演員表。郭麒麟、宋軼、張若昀、高曙光、海一天、田雨、趙柯、崔鵬……貨真價實的原班人馬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