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時間把自己以前寫的文字安靜的看了一遍,看的時候一幕幕的畫面在心裡掠過,猶如不定格的鏡頭,帶有隱約的肯定之感。
我發現我在寫的時候很不喜歡用到「我」這個字,儘管在那裡面有那麼多自己的意象。我是在逃避,難以承認。是因為總是感覺到困頓,或是因為太過繁重,在欲言又止的時候,姑且當做是別人,冷眼看煙花。
有的文字是為了紀念一個人。在那個時侯,我是愛著的。字裡行間儘是遺憾。放置了愛的句子,總是充滿了疏離感,對自己的所愛選擇遺忘來對待,裡面的淚水是寂靜無聲的……那些人,那些事,我已經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擁有過她們的感情,只是知道人與人之間,若真的到了彼此離散的時候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世間諸多細微美好,總是讓我內心悽楚,並且起伏不定,而滄桑人世,就算風浪席捲,一樣可以不憂不懼,只是這失望,為何總是無可迴避。所以這些年普通的戀愛恐怕已經不能滿足我,我經歷過的那些人和事,使我對愛有了重新的定義。我要恆久忍耐的愛。要有恩慈,並且不停息。這樣的愛,我先給。若有人給我,我便要,但絕對不會是世間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給的。
有的文字是為了紀念自己的一些心情。無痛呻吟嗎?在很多的人眼裡似乎是如此。我常常覺得自己是一個走在邊緣的人,所以我不期許看我文章的人在看的時候能感受到裡面的清寂,畢竟那是些無法對人述說清楚的。就當我是在自問自答。對我來說,那些文字結構散漫,如同記憶。因為人的記憶就是從無規則,只是隨時隨地。我只是一個習慣用文字安慰自己的人,哪怕我寫得矛盾百出,但我知道那是我尋找的過程,它不存在任何立場堅定的東西,幾近幻象。
有的文字是為了期許。寫完以後,心裡回復到空洞的狀態,像是一個瓶子剛剛倒空,在等待全新的水注入。這是一個極其短暫的一刻,看起來通透,卻蓄滿種種可能。讓自己無所事事,卻關照內心,如同沉入河流地處,深深潛入,沒有聲音,等待岸邊有人丟下一顆石頭,激起漣漪.期許,期許,期許,然後失望,失望,失望……
我是不是該安靜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