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衛墨鏡的背後,是無數的獎盃,和一群不再與他合作的明星

2020-08-19 何裡玉

王家衛的拖延症,絕對可以堪稱世界一流水準!之前《一代宗師》籌備了十年年,拍攝三年,有網友戲稱為「一代失蹤」。

在這漫長的拍攝過程中,墨鏡王自己既不給演員劇本,也不告訴演員該怎麼演,戴上墨鏡,穩如泰山,要的是演員自己體會。墨鏡王不在乎拍攝的成本,也不在乎拍攝的時間,只在乎他的戲合不合他老人家的意,每個與他合作過的演員,談起跟與其的合作,都「瑟瑟發抖」,都直言就是一場身心的「洗禮」,是一種報告「精疲力盡「的合作」。現在讓我來看看,那些年究竟有多少明星,讓王導折磨的體無完膚!

一、受害選手:梁朝偉

第一位選手,必須要請出,墨鏡王的最愛,電眼王,梁朝偉先生。梁先生以電眼響徹國內外,是王導的最愛。兩人從電影《阿飛正傳》開始了有你就有我的合作模式,二人從《重慶森林》《東邪西毒》《春光乍洩》《花樣年華》《2046》一直合作到《一代宗師》,梁朝偉簡直就是王家衛的「繆斯」。

但即使這樣,王導依舊秉持著自己的特色,對於演員就是要讓他們在痛苦中得到磨練。當時,梁朝偉在《阿飛正傳》時NG到崩潰,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會演戲。回家大哭一場之後,瘋狂的打掃衛生,抑鬱了2周,才回到片場。

同時,王導總是很喜歡讓他無止盡的吃東西,要不就是連著吃二十幾個梨子,要不就是吃二十幾萬雲吞,甚至還要求他連吃好幾個榴槤!我也是沒想到,偉仔那麼瘦,居然還那麼能吃。

最狠的一次是,偉仔曾今說過自己是不演同性戀的。結果王導拿了本假的劇本,把他騙到了阿根廷,然後又把他的護照扣下,逼得偉仔沒有辦法,只好留在那拍《春光乍洩》。

二、受害選手:張國榮

哥哥,張國榮,與王導也合作了三次,分別是《阿飛正傳》《東邪西毒》以及《春光乍洩》,部部均是男一號,可見王導有多喜歡哥哥。哥哥也憑藉王導的《阿飛正傳》獲得金像獎影帝。但是,哥哥真是被王導折磨到以後都不想再與之合作。

本來在《阿飛正傳》中,哥哥只是想去幫忙客串一個小角色,沒想到王導看到哥哥的表演之後,被其迷住,於是將原來的大綱做了改動(因為根本就沒有劇本),把張國榮這個客串的角色,改成了主角。本是被哥哥的魅力所折服的王導,將哥哥「扶正」之後,就開始了自己的「虐星」之路,依舊是老套路,讓你NG到崩潰,但是就不告訴你,哪裡不對。

哥哥有一場和張曼玉在床上纏綿的戲,NG了50多次,搞得哥哥直接暴走!這個NG的次數簡直讓哥哥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不僅如此,在拍攝期間王導還「嫌棄」哥哥長胖了,勒令其減肥。哥哥就是這樣備受身心摧殘的演完了「旭仔」這個角色。

對於哥哥來說,更慘的還在後面。拍完《阿飛正傳》之後,哥哥又和王導合作拍攝了《東邪西毒》。

《東邪西毒》的取景全程都在沙漠,哥哥作為男一號,在沙漠裡一拍就是好幾周。期間還被蠍子給蜇了,差點死掉。面對無邊的沙漠,哥哥會不會覺得前作《阿飛正傳》真的要輕鬆很多。

讓哥哥覺得王導實在是沒辦法再繼續合作下去的是《春光乍洩》。這部片子在阿根廷拍攝,哥哥去了沒多久就得了阿米巴菌,病了半個月。身體受創就算了,關鍵是

當初開拍時,哥哥就和王導講好了,要留時間給他回去準備「跨越97」的演唱會。結果由於王導的工作方式,進度一拖再拖,不用說留時間了,連人都不願意放。

有一日王家衛沒在片場,只留了一個副導在片場守著拍攝。哥哥就對監製說:「不是我不給王家衛面子,我跟家衛多年交情,他實在太過分了。」隨後,哥哥就自己掏錢買了前,買機票回了香港。王家衛的御用攝影師杜可風在《春光乍洩》的攝影手記中曾說,當時劇組的每個人都很羨慕張國榮,因為每個人都待不下去了想走了,但是每個人都做不了張國榮。

回港開完演唱會,哥哥又回阿根廷幫王導補拍了十幾天的戲。可能這次之後,哥哥是真的怕了,之後就再沒和王導合作過。

三、受害選手:梁家輝

大Tony,是一個只和王導合作一次,就已經不想再合作第二次的演員。

大Tony曾在訪談節目上說,當年在出演王導的《東邪西毒》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演什麼,連劇本都沒有,絲毫享受不了演戲的那種過程,整個過程都是一臉懵逼。

對他來說,演《東邪西毒》的那三年多時間裡,就是耗時間,浪費青春。這樣的工作方式讓他受不了,因此,大Tony之後再也未與王導合作過!

四、受害選手:趙本山

當年,王家衛在籌拍《一代宗師》時,走南闖北拜訪各個門派的傳人。曾經到東北拜訪名師,這期間,趙本山幫了王家衛很大的忙。2009年的時候,王導去了瀋陽本山傳媒基地,席間兩人正式敲定合作《一代宗師》。

本山大叔決定出演《一代宗師》之後,不僅負責演,還要負責解決在拍攝中遇到的實際困難。例如,戲中那場火車站復仇的戲,王導對「東北的環境」不熟悉,而這場戲卻需要徵用車站和列車,所有這些困難最後都由本山大叔出面協調才得以順利拍攝完成。當初在拍攝期間,經費嚴重超支(大家都知道墨鏡王拍戲有多慢),因此在東北的戲份絕大多數都是由本山大叔買的單。即使這樣,王導折「折磨」演員的惡習,依舊沒有因為本山大叔的額外付出就有所收斂。

本山大叔在《一代宗師》中飾演的是章子怡老爹的師兄丁連山,這個角色曾經是八卦門的第一號人物,雖然戲份不多,卻是個重要的角色。但是,本山大叔開拍了許久,都不知道自己演的是誰,王導也不和他交流。按照採訪中本山大叔說法是,到現場,墨鏡王就給了他一行字,這個臺詞哪接哪,他自己完全不知道,不知道上那啥情緒,自己演誰到最後也沒有弄清楚,演到後面覺得自己就是個模糊人。

矛盾爆發在「熬蛇羹」那場戲上,趙本山後來回憶稱,那蛇羹天天在那熬,柴火燒的煙特別嗆人,拍一條自己就不得不去歇會。但是拍了了五六十條,王導演就是不滿意,但也不告訴我到底哪裡不好(據說不滿意的原因是燒的那個火一直不夠旺),我就有點害怕。那個攝影棚就像一個監獄,把我們這幫人關進去,在嘗試他那種磨難。自己當時身體不好,還有高血壓,實在是受不了這折騰,於是第二天就和王導演請辭了。

五、受害選手:張曼玉

說了那麼多男選手,那我們來說說女選手好了。首先,自然要先說王導最愛的 曼玉。王導曾說偉仔和曼玉是他心裡最好的演員。當然,曼玉也說多虧當年王導在《旺角卡門》中對她的指引,才能真正的開竅,成為今日的影后巨無霸。

曼玉與王導的合作是女演員中次數最多的,一共有五次,分別是《旺角卡門》《阿飛正傳》《東邪西毒》《花樣年華》以及《2046》,其中《花樣年華》一片也使得Maggie再次榮獲了金像獎與金馬獎雙料影后(陳可辛導演的《甜蜜蜜》使得曼玉第一獲得雙料影后)。

但曼玉對於王導拍戲的方式也難以接受。二人第一次合作《旺角卡門》的時候,王導還是個「正常」導演,沒有那麼磨蹭。

待到第二部《阿飛正傳》的時候,也還在曼玉能夠忍受的範圍,至少比起梁朝偉、張國榮和張學友,她已經算是NG次數少的了。

後來二人合作的《東邪西毒》,曼玉也只在劇組待了幾天,所以算是速戰速決(因為曼玉急著去拍徐克的《青蛇》)。

但是等到拍《花樣年華》的時候,曼玉開始被逐漸被「逼瘋」。採訪中,曼玉說由於自己太久沒有和王導合作,完全受接受不了他的那種工作方式!什麼樣的工作方式?就是沒有劇本,沒有臺詞,啥都沒有,請你自由發揮,搞得曼玉每天都很焦慮,對自己角色的焦慮,對自己不知道究竟該怎麼演的焦慮。為此,她經常不停的追問王導,王導只是笑而不語,搞得曼玉更火大!就這樣,同劇的男主角梁朝偉先生,還給曼玉娶了個外號,叫「問題少女」。

《花樣年華》一拍就是一年半,拍完,搞得曼玉和法國導演離了婚,這筆債到底要算到王導身上還是電眼王身上,還真不好說。總之,拍攝時間遠遠超過了當時合約中所說的半年。以至於,後來王導再邀請曼玉出演電影《2046》時,曼玉自願降格為友情客串,而不願意演主卡,因為王導實在是太能耗人了。

六、受害選手:關淑怡

相比起曼玉,關淑怡真的要慘很多。

《春光乍洩》原本是有女主角的,而這個女主角就是關淑怡。她當時和整個劇組一直待到了全片拍完,才回的香港,為了拍這部片子,推掉了很多的工作。結果,王導在剪片的時候,覺得關淑怡這個角色與主調不搭,便把有她的戲剪得乾乾淨淨。

沒有看過紀錄片《攝氏零度·春光再現》的人,根本不知道還有關淑怡這個女主的存在。

七、受害選手:鞏俐

鞏俐和王導也是合作過兩次的人了,在耐著性子拍完《2046》後,終於也和大Tony一樣,不想再和王導一起幹了。

鞏俐在接受《人物周刊》採訪的時候表示,自己有場戲,王導讓她演哭戲。於是,她從下午六點鐘開始化妝,演到了第二天早上六、七點鐘,鏡頭推來推去,她哭得死去活來。結果去電影院一看,根本沒這鏡頭。想著自己那天晚上付出,覺得就是一種浪費。經此,鞏俐也沒有再跟王家衛合作過。

王導從影多年,時至今日已可以稱得上是國際大導演。他獨樹一幟的影像風格,就和他不同尋常的工作方式一樣。受得了的人,自然是喜愛,不喜歡的人也是大有人在。不過王導有一點好的是,他也知道自己拍片的速度簡直慢的令人捉急,所以他也不反對演員在拍他的戲時出去接其他的片子,比如張曼玉在拍《花樣年華》的中途實在是受不了還在想劇本的王導,於是抽身和黎明演了一部電影(《一見鍾情》)。

無論怎麼說,王導確實是個好導演,就如同我們本山大叔說的那樣,他是那種對電影有追求的人,是個「瘋狂」的藝術家。王導也在很多訪談節目中表示,拖延並非自己的本意,自己在拍戲的時候也很著急,自己以後會儘量的快!

大家相信導演的話嗎?反正,我是不信!《繁華》不知道又要拍到猴年馬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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