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來自網絡
這是女神選中的第12個男人
竇唯在地鐵上的姿態令我想起《悲傷的基努》。那篇經典短文講的是好萊塢明星基努·裡維斯的故事,文末寫到:「粉絲們管他叫『悲傷的基努』。當他們問起他的過去,他回答:『你們需要快樂地生活,我不需要。』」
同樣的話放在竇唯身上似乎也合適。在地鐵上被偷拍,照片被傳到了網上,在媒體描述中「頹廢」、「發福」、「髮際線令人擔憂」的他最近引發了一場必然不會持續太久的關於「體面」的爭戰。
從目前的輿論趨向看,多數人選擇站在竇唯這一邊——認為他不服從、不迎合的姿態是這個市場化時代裡難得的有風骨的藝術家風範。
但揪心的文藝青年們拿出的是他拒絕為把厚厚現金拍在他面前的土豪唱歌這樣「大義凜然」的橋段來證明他視金錢如糞土,又或者說出「我們不認識王菲的前夫,我們只知道竇唯」這樣的話來站隊,這似乎也不算高明。
此處或許可借用一下基努的那句話,當人們在議論竇唯究竟潦倒還是超然時,他的態度是:你們需要討好別人,我不需要。如果用他最近的回應來說,就是逼格滿滿的八個字「清濁自甚,神靈明鑑。」
在全民娛樂的國度,一直以來,這位「不快樂」先生被公眾和媒體搞得有些不愉快。以音樂人身份出現的竇唯,人們對其音樂的關注遠低於它們本應得到的關注。反之,貼在他身上的是諸如「燒車」、「王菲前夫」、「中年發福」、「二度離婚」這樣符合八卦傳播規律的標籤。大家熱熱鬧鬧地看「笑話」,揣測天后歌詞當中是否有所投射,聽他去年的作品《潸何吊》也是基於女兒竇靖童和父親竇紹儒參與了製作。
他把與王菲的離婚、1994年香港紅磡魔巖三傑的那場經典演出,乃至這個世界通通形容為一場蓄意的陰謀。在早些年許戈輝對他的一段採訪視頻中,不難感受到他對周遭世界的極其不信任,許戈輝像對待孩子一樣企圖疏導他,但他卻早已放棄了與外部世界對話的興致。
他甚少在公共媒體上出現,2009年,在由盛志民導演的紀錄片《再見烏託邦》中,他拒絕發言,提供了一些過去的影像資料作為表達,但在這些影像資料中,他也是沉默不語的。
他看上去像一個矛盾體,他的高產與他的低調。他的憤怒與他的沉默。他一邊做著《黑夢》這樣充滿吶喊與掙扎的作品,一邊又做出像《山河水》這樣雖然有些怪誕但寫意色彩爆棚的靈性之作。
竇唯新作《潸何水》2014年1月在上海首次現場演出
知名樂評人李皖曾撰文形容過這種埋藏其中的時代的秘密:「對竇唯來說,這既是逃避,又是飛升;對時代來說,這既是果實,又是花朵和傷口。」用盛志民的話來說,他「走在上帝保佑吃飽了飯的人民之前。」
竇唯是1969年出生的人,曾有一位同樣在這個年代出生的朋友將他們的人生比作過山車一般的歷程——從集體主義的壓抑到理想主義的自由,再到市場化大潮之下的茫然四顧。
有人選擇投身市場大潮,賺得盆缽滿盈;有人吶喊著批判,用刀口劃向時代;有人困惑卻投降;也有人沉默,但依然堅持做自己喜歡的事。
後者的影響力相對有限,不過他倒也不在乎,就是以一副「你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拉倒」的不認同、不合作的姿態對待心術不正的圍觀群眾們。
對周遭世界的陰謀論導致了他的抗拒和懷疑,這在他的音樂上表現為後期幾近意識流、冥想般的氛圍音樂的創作,他認為詞語的泛濫會衝淡音樂,「語虛,何以言知」,那就清除語言,不著一詞或者用一些呢喃敘述,雖然獨特,但絕不咋咋呼呼地博人眼球,充滿美感,有一腔令人豔羨的好嗓音卻極少再開口歌唱。
竇唯的自畫像
他不聲不響地創作,又極為勤奮地不斷嘗試新的音樂元素,出新專輯的速度極快,雖然沒什麼市場號召力,但如果不以市場論成敗,這些作品顯然是佳作。最近朋友圈裡還流傳著他的畫作,一些畫作有些怪異,又有些非常詩意,可算作他內心的寫照——既然對世界充滿懷疑,那就用一種寂寞的方式自己玩好了。
細看那張在地鐵中的照片,其實他的姿態、嘴角的弧度與年輕時並無二致,那種表情還是過去那個單純乾淨的少年即視感,形散神不散嘛。
至於他和王菲間的那些愛恨情仇,借用鞏俐衡量一對男女的話:「最關鍵的還是看他們在一起有沒有互相激發,並創造出高水準的作品,其餘的指標,都太庸俗」。沒人能否認王菲《浮躁》這張專輯在她音樂生涯中的重要地位,而那正是他倆一起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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