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0日22:09CCTV—6電影頻道與您相約《弗蘭茲》,5月31日15:27「佳片有約」周日影評版精彩繼續。
劇照來自豆瓣網
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詩人約瑟夫·布羅茨基曾說過:「詩歌是人類語言的最高形式。」本周推介的這部佳片,就將一切的懸念藏在了片中女主角讀的那首魏爾倫的詩作《秋歌》裡。影片以彩色的秋日小鎮開篇,卻用黑白的影調述說故事,這對青年男女是什麼關係,他們口中所提到的另一個男子弗蘭茲又是誰?這就是極富詩人文學氣質的法國電影《弗蘭茲》所要展現給觀眾的。
影片《弗蘭茲》以一戰後的法國為背景, 由法國電影凱撒獎最佳男主角皮埃爾·尼內,以及柏林國際電影節銀熊獎最佳女演員葆拉·貝爾共同主演,影片獲得威尼斯電影節最佳新人獎和威尼斯電影節金獅獎的提名。
有人形容《弗蘭茲》有著電影的皮、話劇的骨、文學的魂。是誰賦予了影片如此獨特的藝術氣質呢?他就是法國當代最具代表性的導演之一——弗朗索瓦·歐容。從小受法國文學薰陶的他,有著深厚的文學功底,他在三十多年的電影創作生涯中,一共拍攝了18部長片,其中大部分都改編自小說和戲劇。影片《弗蘭茲》改編自法國作家羅斯坦的舞臺劇《我殺的那位》。這部劇在1932年就曾被德國導演劉別謙搬上了銀幕。對於翻拍這個故事,一開始歐容是猶豫的,他認為自己不可能超越劉別謙的版本,但最終他找到了適合自己發揮的獨特視角去重新講述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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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30年代,劉別謙導演的視角是男主人公,而歐容則選擇了他一貫擅長的女性視角來講述這個故事。並且他還嘗試突破自我,首次採用了黑白影調的影像風格。在歐容過去的作品中,他非常擅長對色彩的運用,他曾經在電影《八美圖》中,用 8 種色彩代表 8 位女性的不同氣質與性格,並量身定做服裝去凸顯她們的差異。但這一次在《弗蘭茲》中,他用了大篇幅的黑白畫面渲染憂鬱的詩意,包裹著現實與謊言,一個百年前男女的浪漫故事就此展開了。
男主角阿德利安變成了鏡中人弗蘭茲,阿德裡安究竟是誰?他與弗蘭茲又是什麼關係呢?導演透過富有想像力的畫面進一步設置了懸念。如果說魏爾倫的那首詩作《秋歌》,是電影懸念的題面,那解答一切的答案又藏在哪裡呢?反覆在影片中出現的馬奈名作《自殺者》,是導演暗藏的一條線索嗎?除了文學,導演歐容這一次將自己對於繪畫的藝術喜好藏在了影片裡。《弗蘭茲》中另一件貫穿始終的藝術品,就是這幅鮮為人知的馬奈畫作《自殺者》。《自殺者》的作者愛德華·馬奈是19世紀印象主義的奠基人之一,他的畫作影響過莫奈、塞尚、凡高等印象派畫家,《自殺者》是馬奈在1877到 1881年間創作的。這幅畫現在收藏在瑞士蘇黎世,很少與馬奈的其他作品一起展出。歐容為了劇情需要,把它的複製品放在了法國羅浮宮中。突然來訪的法國人,為什麼要在謊言故事中加入這幅畫作呢?導演歐容再次拋出了謎題,等待觀眾去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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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歐容僅僅想通過一部電影表現男女青年間的愛恨情仇嗎?沒這麼簡單。導演借弗蘭茲父親之口提出疑問:「是誰把孩子們送上戰場的?」這一句質問,把戰爭後民族與民族、個人與個人的複雜關係描繪得躍然紙上。正因有了戰爭,人才有如此複雜的感情,才使得影片中的主人公,要靠一個接著一個的謊言才能支撐下去生活。這是戰爭給人帶來的在死亡、疾病與貧窮之外的無形災難。
除了前面提到的詩歌、文學與畫作,影片中的音樂也是一場聽覺的盛宴,電影用了許多古典名曲,其中有一段旋律是波蘭鋼琴家蕭邦的《升C小調夜曲》。它是1830年,當時未滿20歲的蕭邦創作的,這個旋律曾在不同的電影裡出現過,比如《鋼琴家》的開頭與結尾,還有《海上鋼琴師》中作為插曲出現。這首曲子散發著年輕人獨特的浪漫幻想色彩,音樂聲起,生命仿佛重新染上了顏色,驅逐戰後蕭索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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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弗蘭茲》的黑白影像像《藝術家》,男主角像《鋼琴家》,愛情則像《相見恨晚》。其實,《弗蘭茲》是一部「給予人活下去力量」的作品。起初以為表達的是戰爭和原諒,後來覺得是愛情,最後才知道是人生。在這部電影裡,謊言與真相、虛構與真實的反覆對比,而詩歌、音樂、繪畫作為不可替代的線索貫穿始終,向觀眾暗示懸疑的真相。也許只有看完全片之後,才能懂得《弗蘭茲》電影海報上的這一道凝望。
《弗蘭茲》像是一個謎題,在藝術氣質和愛情氛圍的包裹下,導演設置了一層又一層的懸念,究竟什麼才是導演真正想表達的呢?就讓我們走進電影《弗蘭茲》,揭開一段匪夷所思的秘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