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創作一本死了以後,可以放在棺材裡墊頭作枕的書。」
1986年,44歲的陳忠實,突然覺得,自己寫了十幾年小說,卻沒有弄出一部硬氣的大作品,特別不甘心。所以他精心準備數年,又歷時6年完成《白鹿原》。
全書共50餘萬字,該小說以陝西關中地區白鹿原上白鹿村為縮影,表現了長達半個多世紀的歷史滄桑巨變。
寫到後來,陳忠實已經把全部感情都融進了書裡,在寫到田小娥被殺時,他描述說:「鹿三從背後捅了一刀,捅過去,田小娥回過頭來,叫了一聲大呀」……
(陳忠實)我寫到這的時候,眼睛都黑了,半天才恢復過來,恢復過來情緒依然很難抑制。隨手就寫了那個:生的痛苦,活得痛苦,死的痛苦......
在《白鹿原》寫完後,他先是寄了一份給人民文學出版社,後又將複印稿給了評論家朋友李星。
十天後,在作協大院裡他碰到了李星,他急忙問:「你看了沒有?」
李星一臉凝重,但他沒有直接回答,「到我家說!」
這一路上,陳忠實的心都懸在空中,不知道他這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踏入李星家門後,只見李星放下手裡買的蒜苗,兩手錘拳,不停在屋子裡轉來轉去。忽然,他轉過身來對陳忠實說道:「咋叫咱把事弄成了!」
聽到這句話的陳忠實十分感動,懸著的心也算下來了一半,自己4年的付出終於有了這一聲真誠的迴響。
李星隨後看著陳老說道:《白鹿原》能得茅盾文學獎。
但這並不重要,也還顧不上,因為,他還在等人民文學出版社的回信。
能不能出版,能不能讓世人看到此書,自己又能不能在今後繼續走文學這條路,成敗都在此一舉了。
幾天後,那是平靜卻又不平常的一天,這一天,待在鄉下祖屋的陳忠實收到了一封薄薄的信件,它來自於人民文學,信件的薄厚程度,讓他心裡有了一種很好的預感,這種預感叫做希望。
當他拆開信件,緊張又興奮,但在讀完之後的那一刻一切都塵埃落定,而太過激動的陳忠實,一下跌在沙發上,痛得直叫,妻子見聞此狀嚇了一跳,趕忙跑過來看他。顧不上身體的疼痛,陳忠實對妻子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以後可以不辦養雞場了。
是的,他不但不用辦養雞場了,而且以後還能繼續走在文學這條路上了。
因為他內心知道,那本他死了以後可以放在棺材裡墊頭的書,已經寫出來了。
但讓他興奮的事情還在後面,1995年,《白鹿原》進入了茅盾文學獎的初選,《白鹿原》全票通過。
但當時也有人對這本書看法不同,當評委會辦公室主任陳建功向作協書記翟泰豐匯報這件事的時候,翟泰豐氣得拍了桌子。
因擔心《白鹿原》被評上,終評從1996年拖到1997年,還多請了一些老人來當評委,想讓《白鹿原》自然流產。
讓他沒有想到老評論家陳湧第一個發言,全面肯定《白鹿原》,首先就定了基調,一舉扭轉了形勢。
最後,評選官方只好要求陳忠實對作品做刪節處理,以"修訂本"形式獲獎。雖然需要修訂,但這也意味著《白鹿原》得到了最終的認可。
著名學者範曾稱《白鹿原》:「一代奇書也,方之歐西,雖巴爾扎克、斯坦達爾,未肯輕讓」。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真正的優秀作品,都可以經受住時間的考驗。除了文學界的高度認可,無數人對此書做出了極高評價。它被教育部列入「大學生必讀」系列,已發行逾160萬冊,還被改編成秦腔、電視劇、電影等多種藝術形式,被譽為關中文學的扛鼎之作。
不得不說,《白鹿原》是一部非常有深度的小說,曾有人形容:一部《白鹿原》,從小人物入手,寫盡半部泱泱近代史。
這位來自偏僻山村,愛看聽秦腔、吃粘面、抽雪茄的樸實漢子,這位能享福也能受罪,能人前也能人後,能站起也能圪蹴得下的半百老人,經過一番寒徹苦,終迎梅花撲鼻香。
所有的聲譽鵲起,其實都來自許久無人問津的努力;所有的成功登頂,都來自一步一步的堅持。
2016年的4月29日,陳忠實因病逝世,享年73歲。
賈平凹悲痛撰文,稱其為「關中的正大人物,文壇的扛鼎角色」。
在陳忠實的筆下,白嘉軒和鹿子霖作為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的代表赫然躍然於紙上。一個雖然被打斷腰杆,卻依然堂堂正正;一個雖然苟且偷生,卻癲狂不得善終。
《白鹿原》無關乎報應,不過是人性。
《白鹿原》的卷首引用了巴爾扎克的一句話:"小說被認為是一個民族的秘史。"那些上不得臺面的,與宏大敘事不相干的,史官不便於表達的東西,就交給文學吧。
偉大的文學家用他的眼睛,用一支筆書寫一個民族的秘密和隱痛。
《白鹿原》是一本值得一讀再讀的好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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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諸多不如意,但我們一定可以披荊斬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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