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一部《請以你的名字呼喚我》從年初一直火到了年末的頒獎季,2018年,也有一部LGBT題材的電影一直備受矚目——
《被抹去的男孩》
盧卡斯·赫奇斯、妮可·基德曼、喬爾·埃哲頓 、羅素·克勞、澤維爾·多蘭、「戳爺」特洛耶·希文、喬·阿爾文……光是這滿屏顏值就讓人躍躍欲試,在很多影評人和影迷眼中,《被抹去的男孩》一定會是接下來頒獎季的重要種子選手。
《被抹去的男孩》在2017年立項初期就熱度不減。這部根據作家加拉德·康利同名回憶錄改編的電影,因為涉及大熱LGBT題材以及眾星的加盟,一度引發網飛、亞馬遜以及焦點影業的發行權爭奪大戰。
歷時一年的拍攝後,編劇+導演+主演的喬爾·埃哲頓帶著主創團隊亮相多倫多電影節。映後反響非常熱烈,片中妮可·基德曼扮演的母親原型,在臺上激動落淚,她感謝埃哲頓忠實地還原了兒子的抗爭故事,並將同性戀治療這一折磨著數萬青年的議題,生動地帶入到更多人的視線中。
(字幕 & 視頻來源:@角落品)
在影片開始, 19歲少年傑瑞德(盧卡斯·赫奇斯飾)和母親南茜(妮可·基德曼飾)來到由治療師維克多(喬爾·埃哲頓飾)開辦的同性戀治療中心報到。
上交私人物品、貼上名牌、告別母親,經過一系列和入監無異的流程後,傑瑞德走進了冰冷的白色圍牆。第一堂課上,傑瑞德認識了滿臉傷疤的喬(澤維爾·多蘭飾),沉默的金髮男孩加裡(特洛耶·希文飾)和善良的大塊頭卡梅隆。
喬爾·埃哲頓飾演的治療師維克多有一整套「治療」同性戀的理論,比如灌輸「同性戀是你自己的選擇,而不是上帝的旨意」的思想。
他要求學員們繪出家族族譜,並且把有心理疾病的親戚標記出來,以便找出學員們所受「不良影響」的源頭。傑瑞德在落筆時,寫下了「亨利」,於是陷入了同性意識覺醒的回憶。
亨利(喬·阿爾文飾)是傑瑞德在大學入學第一天偶然結識的爽朗學長,兩人很快成為摯友,同進同出。
一次夜跑後,傑瑞德盯著亨利因為喘息而起伏的身體,產生了莫名的情愫,這份情感還沒有得到解惑,就因為亨利的一次情不自禁而毀滅:兩人獨處的一個夜晚,亨利強暴了傑瑞德。
這段短暫而劇烈的強暴戲拍得非常寫實,在狹窄的單人床上,盧卡斯用後背和半張臉,傳遞出了沒有任何性經驗的傑瑞德遭遇強暴時的驚恐,以及對心愛之人的深深失望。
傑瑞德沒有說出被強暴的事,卻有人向學校告密他是同性戀。在宗教氣息濃厚、文化保守的阿肯色州南部,同性戀孩子對一個有信仰的家庭而言是毀滅性的打擊。
傑瑞德的牧師父親(羅素·克勞飾)和母親既矛盾又心碎,在他們的誘導和逼問下,傑瑞德說出了自己被強暴的事實,也承認自己確實更喜歡同性,願意接受矯正中心的治療。
治療中心的課程從身體和精神上雙重壓迫著受訓的孩子,走路姿勢、體能和握手力道通通按標準訓練成男子漢的樣子。
每個人都必須當眾坦白自己對同性曾經有過的欲望,通過羞恥感和憤怒建立對同性的厭惡。
傑瑞德無法向家人求救,也無力反抗維克多的強權,他和治療中心的其它少年們慢慢建立起默契和友誼。喬告訴了傑瑞德自己臉上傷疤的來歷,加裡教他如何偽裝順從,換取自由。
在目睹大個子卡梅隆被施以體罰完成「驅魔」後,傑瑞德意識到所謂治療的荒唐與非人性。
他想起在畫廊裡遇見的漂亮男孩,回憶起與他相處那一夜的舒適和溫暖,他捍衛自己性取向和自由的覺悟被喚醒。
他向母親求救,在夥伴們的幫助下逃出了治療中心,順利完成學業並且闖出了自己的事業,父親也最終接受了將永遠是同性戀的兒子。
《被抹去的男孩》最難能可貴之處在於導演對同性戀題材處理的克制。
喬爾·埃哲頓用溫和的方式講述了一個同性戀男孩的撕裂式成長,帶給父母們關於什麼是父母之愛的答案,即平等的理解與無條件的接納。
埃哲頓沒有將同性戀治療妖魔化,也沒有對男孩的兩段情事過多窺視,而是展現這背後的始作俑者是愚昧的善意。家庭和成長,是貫穿整部電影的主題。
母親是全片最催淚的角色,她一開始脆弱疑惑,最後因為愛而改變對信仰的看法,堅定地和兒子站在一起,妮可·基德曼的表演也讓她成為奧斯卡最佳女配角獎的有力競爭者。
羅素·克勞臺詞不多,卻把父親的隱忍固執與大愛無言演繹得絲絲入扣。
赫奇斯的老道表現可謂是最大驚喜,與2017年《伯德小姐》中的深櫃角色相比,《被抹去的男孩》中傑瑞德的成長轉變更加完整,從對自己的性取向一無所知,到迷惑、掙扎、憤怒,再到最後的覺醒和重拾自信,這些複雜的內心情緒,赫奇斯都能精準傳達,足以預定一張奧斯卡門票。
《被抹去的男孩》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伯德小姐》,同樣是成長題材,同樣是天才演員領銜。
男孩子的成長裡,有太多的留白。他們不擅長言說,但自我認知的歷程同樣辛苦而激烈。
片中三度響起特洛耶·希文演唱的歌曲,精緻敏感的聲線唱出了溫暖的男孩之歌。沒有男孩會被抹去,因為他們最終都會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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