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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女三部曲」最終回的警示與隱喻不言而喻,引發省思。導演希望透過女主「小美」的賣淫生涯,利用「性」來諷刺這個時代,同時電影中也充滿了強烈的「欲」。
《三夫》以香港早期漁民生活為故事背景,講述了一名在船上生活的妓女「小美」,天生擁有異於常人的性慾。
她年紀輕輕,卻能同侍三名漁民丈夫,早午晚「激戰連場」,越做越有愛。
老中青三代獲性愛滋潤而煥發著勃勃生機,她卻歷盡顛沛流離,抱子淪落風塵。
《三夫》充斥著大量的大尺度性愛場面,「性愛」在這部電影中變成了一種隱喻。曾被導演婁燁發掘演出《頤和園》的曾美慧孜,在本片中肉慾交歡的場面揮灑自如。
說《三夫》是本屆金馬入圍乃至今年整個華語影壇尺度最大的一部影片,應該並不誇張。
影片的尺度極大,飾演妓女小妹的曾美慧孜多次露兩點,而且有大量的性交戲。小妹並不是一個正常人,不僅因為她的性慾,更在於她的智力也不太正常,在影片中除了吃飯和發呆,大多數時間小妹都是在渴望做愛,尋常男人根本難以滿足他,所以才會出現三個丈夫這樣的荒誕鬧劇。這三位丈夫一位是他的生父,和小妹亂倫產下一子;一位是垂垂老矣的殘疾人,將她作為妓女出賣,並轉嫁給了四眼仔;第三位丈夫四眼仔雖然善良,但內部和外部條件都無法滿足小妹的需求(生活和生理),最後只能將小妹帶回船上繼續賣淫。最諷刺的是這三位丈夫和小妹到最後竟然實現了和諧共處,實在是令人哭笑不得。
一直關注香港底層人生活的陳果從《香港製造》開始,就喜歡在影片中融入大量的隱喻,到了《三夫》更是全片處處可以解喻,而且頗為敏感。當然這些都是對一些意象的解讀,如果拋開這些不看,完全把《三夫》當成一部情色片也未嘗不可,但作為陳果來說,他向來喜歡這種劍走偏鋒的表達,所以創作意圖肯定並不簡單。
不過這種赤裸裸的野心與呈現方式不一定能令所有人喜歡,陳果似乎把觀眾當成了小學生,唯恐大家看不懂他在影片中的隱喻和表達,所以一切都做的很表面,使得這些作者式的想法顯得很沒有深度,反而像在刻意賣弄,這種感覺並不好,而且大量的性交戲看到後面幾乎已經沒有美感,甚至有一點厭煩。雖然陳果本身可能並沒有想做出這種美感來,但作為一部以性交推進故事節奏的三級片來說,當觀眾對於這些場景的興趣都失去了,影片本身的藝術價值與觀賞性也就大打折扣。
也許《三夫》最大的意義,是完全發掘出了曾美慧孜這個好演員。今年我陸續看了三部她出演的電影,也算是一個小爆發:在畢贛的《地球最後的夜晚》、章明的《冥王星時刻》中她都有驚豔的演出,尤其是《冥王星時刻》中,她出演一個山村的寡婦,風韻猶存,每次出場都滿含欲望,雖然沒有露肉,卻看的人心癢。到了《三夫》,她徹底釋放了自己,不僅勇於露點,還給小妹這個人物賦予了靈魂,使她不僅僅只是一位三級片女主角,更是值得深思與探究的女性角色。
這幾年鮮有佳作問世的陳果,不聲不響地突然放了個大招,給自己的經典系列「妓女」三部曲來了個收官之作。
而且尺度和大膽程度要遠遠大於前面兩部《榴槤飄飄》和《香港有個好萊塢》,看來香港影壇「怪才」的稱號絕非浪得虛名。
當然不僅要「怪」,還要「狠」,《三夫》就是這樣一個故事,看上去像是一部情慾怪譚,實則是一部狠狠批判現實與政治問題的黑色寓言。
在陳果的電影中,妓女角色不僅僅是用來吸引人的噱頭,而是真正的承載著陳果自己對現實的看法。
妓女首部曲《榴槤飄飄》中,秦海璐扮演的阿燕是在東北衰弱中出生成長起來的一代。
伴隨著全國的經濟改革,產業轉型,這個老工業基地喪失了它以往的光輝。
衰弱的經濟養不起奢華的藝術,學習京劇歸鄉的阿燕沒有謀生的去處,只有獨自一人南下赴港。
而在中國最南邊的深圳,阿芬的父親曾在香港有過風光的日子,但經濟危機打垮了她家在香港的大房子,只剩下一個深圳鄉下的舊宅。
當時的深圳剛從小漁村建設為城市,還沒有成為經濟一飛沖天的奇蹟,阿芬一家只能在香港飯店中打黑工。
這樣的人物設置,點明了當時中國的經濟情況。
當時中國的轉型,面對這固有產業的衰弱,傳統藝術的凋零,而新模式的崛起,要走未知的道路。
當時中華大地的經濟焦點,依舊聚焦在有著「東方之珠」稱呼的香港。
它吸引著無數被稱為「北姑」的大陸姑娘遠渡重山來到這裡,用3個月的旅遊籤證,來掙取在家鄉幾年才能得到的東西。
除了這一層別有深意的人物設置,陳果還賦予了本片難得的溫情。
正是這份溫情,使妓女這個角色成為了大寫的人。
而榴槤就是承載這份溫情的東西。
起初,榴槤的出現,是因為阿燕與阿芬共同發現了被榴槤砸傷的小混混。
這是她們第一次看到榴槤,而那個榴槤也成為那個香港小混混在20多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嘗鮮。
在阿芬生日時,父親為她買了一個榴槤,但全家人卻都嫌臭,只有父親在反覆念叨,「聞著臭,吃起來香」。
後來在香港拿到一天接客最多紀錄的阿燕,回到牡丹江老家後接到了阿芬寄來的榴槤。
這一個在東北雪鄉從未出現過的水果,立刻引來的重人的注意。
大家都對這個香與臭的集合有著莫大的興趣,但卻都沒品嘗。
這一情節,恰是對人生的隱喻。
我們有著「香」的目標,卻有著「臭」的道路,能否品嘗的這份味道,看的不光是自己,還有時代。
阿燕最終沒有嘗到榴槤的滋味。
她同鄉學舞蹈的表妹還是選擇了去香港。
東北經濟依舊在衰弱,但人們還是沉浸在以往的面子社會。
傳統京劇已然凋落,阿燕只能在大街上唱給過往的老人,新興舞蹈也無市場,只有南下香港成為取悅他人的工具。
阿芬最終與家人一起品嘗到了榴槤的滋味,雖然他們依舊在打黑工。
但深圳的潛力即將發揮,他們老家宅子的價值即將超越她爸曾今在香港的大房子。
陳果將人物經歷與中國面貌的巧妙結合,拍出了中國內地的真實,一位香港導演做到這種地步,令人十分詫異。
在「妓女三部曲」的第二部《香港有個好萊塢》中,陳果轉變了方向,不在聚焦於中國面貌的記錄,轉向了政治模式的探討。
周迅扮演的角色自稱上海天使,在網上四處與人主動聊天,但事後卻分文不收。
一次偶然的機會,她認識了在香港最後一條窮街陋巷中以做烤乳豬為生的父子三人。
雖然她也與父親和大哥發生了關係,但與上小學的阿細成了朋友。
在這部片子中,陳果一改往日的溫情與現實主義,用荒誕手法構建了一處黑色幽默的大戲。
而所有的情節都明確指向著大陸與香港的關係。
乳豬店老闆想要為自家的乳豬配種,一位大陸醫生卻說要借用他的豬來做實驗,要用他的豬來培養一個試管嬰兒。
上海天使,其實是一名仙人跳,她只是用對方強姦未成年少女的藉口,來進行勒索。
在黑社會幫她要債的時候,黑社會砍掉了兩個人的手。
這兩個人在進行接手時,卻相互拿錯了,就變成了一個人有兩隻左手,一個人有兩隻右手。
而為其中一個進行接手的正是那位大陸來的醫生。
更重要的是,那位上海天使,面對不同人的化名為東東、芳芳、紅紅。
這種劇情直指馬上到來的97,和即將實行的一國兩制。
而對於香港人是否接受,陳果同樣給出了兩種結果。
一位稱自己不需要兩隻同樣的手,央求人把接回的那隻砍掉,一位繼續著自己的工作,用兩隻同樣的手抽著煙。
但陳果終究是明白的,在香港問題面前,最沒發言權的可能反倒是香港人,順應這一歷史潮流是他們最好的做法。
所以,我們能在電影中看到,各色成年人對給豬配種,接手和與上海天使接觸的過程中有著各色的面孔。
只有上著小學的阿細,始終是那副天真的模樣。
也正是他,代表著香港的未來,對那個左手臂上接上的右手,發出真誠的微笑。
除去對於香港問題的思考,在周迅扮演的角色上,陳果同樣給予了重要的細節。
這位上海天使,自稱來自上海,她假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是非常耐人尋味,後來去了美國。(大家就自己悟一下...)
在人物弧光上,好萊塢是周迅角色最好的註解。
這位為了實現理想,不惜出賣身體,用仙人跳來籌取資金的做法,是陳果對人物接近生活做的最好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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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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