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彭坦和達達的武漢,永恆的朋克之城

2020-08-25 那一座城


最新的一期樂隊的夏天。

彭坦帶著達達樂隊站在舞臺上,他用武漢話說,「大家好,我們是二十年前來自武漢的樂隊」;

他對大家說,「好久不見」。


《南方》的前奏響起,時間再次穿越回到15年前。


一代人的沸騰的青春記憶齊刷刷被喚醒,洶湧地印在了大屏幕上播放的每一張黑白照片,也印在了那些淚流滿面的中年人臉上。


彭坦開口就說二十年前。

的確是二十年了,當年他帶領的達達樂隊作為一顆閃耀的新星被世人所見時,「來自武漢」,是一個最獨特又最讓人驚喜的印記。

武漢有這樣的樂隊?哦武漢有這樣的樂隊。



這首最名的《南方》,講的就是武漢。

彭坦在離開武漢後,於北京的一個下雨天,寫下這首歌。


他寫,「那裡總是很潮溼,那裡總是很鬆軟」,他寫,「那裡有很多瑣碎事,那裡總是紅和藍」。


歌裡面家門口的湖,就是彭坦從小長大的武漢「水果湖」,一個充斥著各大機關食堂的武昌老區。



對著湖水十三年的彭坦,寫出了《南方》。


只是在今年,武漢的潮溼和鬆軟,洶湧和浪漫,都帶了點悲壯和感傷。

好在,面對任何困難,這個城市都從不屈服。

這樣密密麻麻的居民樓,也是武漢 《萬箭穿心》劇照


大家都說武漢是朋克之都,說著火辣辣硬戳戳的武漢話的朋克之都,怎麼可能會認輸?


既然說起了彭坦和達達樂隊,就繞不開來說說武漢的朋克精神。

不只是朋克樂隊,也不只是音樂,武漢人把朋克氣質,自始至終都拿捏得死死的。

貼地飛行的公交車是表象,街頭張牙舞爪的塗鴉是外衣,武漢人自古在碼頭上,骨子裡生成的不信邪,才是朋克的真諦。


公交車貼地飛行,是武漢最常見的事情


譬如今年春天,那個發哨子的女醫生說,「早知道這樣,管他批評不批評,老子到處去說!」

譬如武漢第一個朋克樂隊「生命之餅」歌中所唱的,「我不會弄灑我杯中的酒,更不會鬆開我的拳頭。」

畢竟早在當年,就是這個城市,帶領著大家朝著封建主義就是一槍,辛亥革命的烽火才開始熊熊燃遍全國。


01

為什麼叫做朋克之都

「朋克之都」這個冠名的來由,還是要從幾支朋克樂隊說起。

早在1998前後,中國第一本搖滾期刊——《通俗歌曲》,開始稱武漢為「朋克之都」。


縱然朋克樂隊在這個城市只有短暫的輝煌,這個名頭卻一直留了下來。


除了大家熟知的達達,在他們之前,還有一批更具代表性的樂隊們。

當時,武漢有四支極具代表性的朋克樂隊——「生命之餅」、「死逗樂」、「憤怒的狗眼」,還有「媽媽」。


當時的幾支朋克樂隊,喚醒了90年代的武漢《絕不會鬆開我的拳頭》劇照


其中,最有名的,是1996年成立的「生命之餅」

主唱吳維,在武勝路集賢街道長大,從小個性強烈。


當年上初中的時候,一個女同學被老師性侵,學校按下不表,是吳維第一個站出來寫了聯名倡議書,希望這位老師能下課。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覺得這個社會的規則,讓他噁心。

長大後,歷經了一段時間顛沛流離,吳維恰巧在武漢街頭的二手書店,翻到了北京迷笛音樂學校的招生廣告。

談起當年,紀錄片裡的吳維 《絕不會鬆開我的拳頭》劇照


他興奮起來,立馬跑去琴行買了把貝司,給家裡留了張字條,北上了。


到了北京,吳維認識了崔健,又在迷笛學校結識了一大幫玩音樂的朋友,其中包括生命之餅的初始成員朱寧和韓立鋒。

生命之餅的意思,來源於聖經 《絕不會鬆開我的拳頭》劇照


之後,就有了我們知道的,早期朋克屆無人不知的「生命之餅」。

不過,當時武漢的樂隊的演出環境,是沒有環境。


沒有live house,沒有音樂節,更沒有網際網路的傳播。

吳維帶著生命之餅的演出,是相當野生的。

酒吧是自己去談的,海報是自己畫的,演出時大聲喊著「大家別坐著,都往前站」。

這海報太炸了,放到現在也很炸 《絕不會鬆開我的拳頭》劇照


受到吳維的感染,武漢的朋克樂隊越來越多。


有了剛剛前文所說的那幾個樂隊,也有了《通俗歌曲》給的這個準確的城市符號。

當時的武漢青年們,洶湧起來就像一個肆意恩仇的江湖,朋克生長,耀眼輝煌。

當時的武漢演出是很沸騰的 《絕不會鬆開我的拳頭》劇照


可惜,這波沸騰在新世紀漸漸展開時,慢慢地平息了下來。


有的樂隊散了,有的歌被禁了,樂手們從青年變成中年,從江湖走向了生活。

可好在,武漢的朋克文化卻並沒有因此止息。

生命之餅的第一任鼓手朱寧,創辦了武漢的第一家live house ——VOX.,以另一種方式守護著這個城市的搖滾精神。

「死逗樂」的貝斯手麥巔,武漢大學傳播學碩士,做了本朋克文化雜誌《CHAOS》,不掙錢,自個兒死命砸錢。


2014年,有一部紀錄片,正好記錄了武漢當年這批朋克樂隊的過往,就叫做《絕不鬆開我的拳頭》。


很少人標註,卻非常原生態地記錄了上世紀九十年代,屬於這個城市的朋克輝煌。

前兩年迷笛音樂節,主唱吳維去了,他站在臺上唱:


「活到二十歲, 組了這個樂隊,不唱感到痛苦,唱了才有些舒服,唱社會的痛處,揭歷史的傷疤,只想要去表達,從沒想過害怕。」


02

中國最朋克的,早餐

朋克不只是暴躁和不屈服,還有深入骨髓的硬核和不信邪。

武漢伢的早餐,簡直是全中國最朋克的,沒有之一。

先說種類,若想做到31天不重樣,光是一個戶部巷,就能讓你綽綽有餘過完一個月熱氣蓬勃的早晨。

糊湯粉、豆皮、牛肉粉、苕面窩、生煎包、燒麥、糯米雞、煎米粑、汽水包、雞冠餃、歡喜坨、油餅……你數都數不過來。

「走走走,過早克」,是武漢人對於早晨最有信念感的儀式。


武漢,管吃早餐,叫做「過早」,精髓在於一個「過」字,跟過年和過節一樣,有著隆重的意味。

在1000萬武漢人看來,走著路隨意就要能買到的食物們。


三伏天也要吃得油滋滋,咋咋呼呼,這是這個城市的靈魂,滾燙的、野生的靈魂。

實際上,對於「過早」來說,熱乾麵不過是入門級。


乾乾的鹼水面從滾水裡撈起來,老闆用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加好所有調料,將其送到你面前。


你可以再加酸豆角,加辣椒,或者嫌不夠芝麻香,淋多一勺香味四溢的芝麻醬。



隨即,冬天衝一碗蛋酒,夏日裡來一碗綠豆湯,再加多一個剛出鍋的面窩,或是三鮮豆皮,才是滿滿一個早晨的標配。


更朋克的是什麼?

是吃熱乾麵和豆皮的方式。


你以為最多只是邊走邊吃嗎?你還是太小看了武漢人。

因為坐著吃的人少,店家連桌子也沒備,一張凳子就夠了

不知道老武漢人還記不記得,十幾年前湖北電視臺有個叫做馬力的主持人,他有一次形容起武漢人過早的模樣。

「邊走邊吃是普通人,能騎著自行車吃熱乾麵的才是拐子(武漢話:厲害的人、兄弟),


吃一吃還可以拿著筷子把底下的酸豆角翻起來。」

這一幕,在當年那部《萬箭穿心》裡,也可以看到。


朋克的精神果然在於折騰,擁有這些神奇技能的,也只有在武漢。

走走走,過早克。


畢竟回憶在武漢那幾年,在桌子上好好坐著吃早餐的場景,還真是沒幾次。


03

終極朋克著的,還是武漢的人

武漢的位置九省通衢,天氣卻很不好,極其讓人暴躁。

彭坦在《南方》裡寫,「那裡總是很多瑣事,那裡總是紅和藍」。


我一直不知道紅和藍是什麼,是市井的煙火和狂躁,還是隔著擁堵之路的車窗,街頭蒸騰著的熱氣。

但無論如何,天氣絕對是讓武漢變得硬核的一大原因。

夏天巨熱,冬日巨冷,每年,武昌的大學城,雲集100多萬來自全國各地的大學生,北方的孩子來到這裡,冬天冷得不敢出門,夏天悶熱得苦不堪言。


江漢平原一年只有兩個季節,冬日和夏日

當時在所有外來武漢念書和打拼的年輕人當中流傳著一個信念:

只要能適應這裡的「惡劣」天氣,日後去哪裡,都能隨遇而安刀槍不入。

武漢,莫名其妙就給了人們一種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忍耐、咆哮和感動。


棋盤街,是武漢有名的塗鴉街,一路走過去的牆壁都充滿著張牙舞爪的個性

前些年,521公交車因為其神一般的「飛行技術」而在這裡聞名全國,可全國人民不知道的是,在武漢,每一輛公交車都可能是521。


你若在車上感受過司機叔叔飛速漂移的全過程,也算在武漢沒有白待。

但這還不是終點,終極朋克的還是武漢人,你以為的小蘿莉,可能是你大哥。

而你大哥,還是你大哥。

影片《萬箭穿心》裡的李寶莉,挑著扁擔數十年如一日,穿過漢正街,穿過整個武漢,為的就是要改變自己的命運。


這個刀子嘴豆腐心,世俗又堅韌的武漢妹子,從來不怕輸。

李寶莉的命運就如同這部影片的名字一樣——「萬箭穿心」。

丈夫自殺,婆婆刁難,兒子怨恨,可她就是要把這樣的萬箭穿心活成萬丈光芒。

她說,「人不怕窮,怕的是不硬氣,骨頭裡有硬氣,日子過得再慘,心都不慘」。


到了結尾,原小說是這樣寫的——「望著亂七八糟、喧聲嘈雜而又豐富多彩、活力十足的漢正街,建建仿佛看到哪裡都有李寶莉的影子」。


這就是武漢人的投射,也是武漢人的堅韌。

武漢人易中天也是個典型,他是今年春天在微博上反對喊「武漢加油」,要喊「武漢鉚起「的第一個名人,是向來直言不諱的標杆。


漢正街這條老批發商貿街的活力,在扁擔和貨物的起落之間


同時也逗趣得很,有一次在演講中,易老師談到興起,還舉了個例子:

上海人吵架,是肯定不動手的。武漢人到上海,看上海人吵架,常常會不耐煩:&34;

當然,這是笑話,要記得,在武漢話裡,所有聽起來的粗暴,本質上都是溫柔一刀。

開頭的彭坦也同樣是典型。


當年這套「逃跑的朋克」婚紗照,堪稱經典,不少年輕人效仿


在達達樂隊最巔峰的時候,他選擇離開,包括和春曉2011年於武漢的那場婚禮,哪樣拿出來,都是再朋克不過的事情。


長江穿過這座城市,將武漢劃分為三鎮。


隔著長江的居民們,去一趟別的區,都要耗費掉一天的時光。


長江大橋和過江隧道常年堵車,江漢平原上的風,一天天呼嘯而過,司機和乘客們時常抱怨,互相拌嘴,卻永遠向前。


電影評論家邵牧君曾經這樣說法國市民。


「他們頭腦清晰、處世精明、愛嘲諷、活潑好動而略顯輕浮、多情善感而不流於感傷。」

這用來說武漢伢們,委實也正合適。

——

再說回我們都愛的彭坦。

2018年,彭坦在六面體音樂計劃最後一首歌。


寫的是武漢的「東湖隧道」,流暢又迷幻。


東湖隧道,國內最長的城中湖隧道。


全長約10.6公裡,橫貫東湖,用最快的速度,聯結著漢口和武昌。


如果你曾經穿越過隧道,你應該能明白那種感覺,就像身處黑暗,卻能看到縫隙裡的光亮,它召喚著你,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再等一等,定會有那麼一刻,光將瀰漫而出。

彭坦說,穿過東湖隧道,穿過你的孤島,回家;穿過東湖隧道,穿過你的城堡,回家。

|《絕不會鬆開我的拳頭》劇照


長江的水在這個夏天漲得那麼高,東湖隧道又開始積水,馬路上四處是搖著扇子乘涼的爹爹們,熱乾麵和豆皮的香氣翻滾著熱浪。

南方,南方。

南方,南方。


參考資料:

1. 這部只有644人看過的片子,見證了打不垮的武漢和武漢朋克 《公路61號》

2. 武漢到底有多朋克 《24季思享家》

3. 影片《萬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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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城城


· END ·

相關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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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唱彭坦和吉他手吳濤在北京,貝斯魏飛和鼓手張明則留在了武漢的家中。這些天的新聞裡,總能聽到一個叫水果湖的地名,小時候,彭坦家就住在這一片。 在水果湖中學,彭坦和同班同學魏飛格外聊得來。雖然在中學班主任眼裡,彭坦「成績一般,經常逃課」,而魏飛則是「比彭坦規矩多了」的班幹部,但兩人都酷愛音樂,有很多共同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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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再見達達樂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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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都是人到中年,為什麼你油膩了彭坦卻仍是少年
    1達達的年少輕狂達達樂隊,圖片來源於彭坦工作室達達在樂夏的舞臺上,第一首歌選的是《南方》,彭坦用他清澈的聲音,帶我們回到每個人心中柔軟之地——它是模糊了的記憶,同時也是夢想起航之地,是理想又是遙不可及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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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是20年前,來自武漢的達達樂隊!」彭坦1996年,彭坦與吳濤、魏飛、張明組成達達樂隊。2000年7月1日,樂隊正式與華納唱片籤約,成為中國內地第一支籤約國際唱片公司的搖滾樂隊。2001年1月,達達樂隊發行組合專輯《天使》。2003年12月,樂隊發行第二張音樂專輯《黃金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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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朋克式離開」達達樂隊
    1996年,達達樂隊初創於武漢,2000年籤約大廠華納唱片。隨後推出樂隊首支單曲《化學心情下的愛情反應》,年底發行了樂隊首張專輯《天使》。在那個大多數中國搖滾還唱著苦大仇深的年代,達達樂隊宛如一股清流,青春風暴般向著當時的年輕人們撲面而去。
  • 和達達樂隊聊了一下午,我長大了
    屏幕升起,彭坦用武漢話說:我們是20年前來自武漢的達達樂隊。達達樂隊成立於1996年,至今已經24年了。很多人看了達達的表演忍不住感慨:這麼多年過去了,達達為什麼依舊「少年」?但對於達達來說,現在的自己已經「成熟」很多。曾經的達達在彭坦看來過於「用力」:事無巨細,全力以赴。少年時期的搖擺和掙扎,達達通通都有。甚至因為「年少輕狂」,忘了大部分音樂以外的事,忘了感激一些重要的人。彭坦回憶當年的狀態說:「除了關起門來做音樂,其他的事並不知道如何做自己。」
  • 達達樂隊,他們還配的上「少年感」嗎?
    達達則選擇了《再見》,因為這首歌和達達樂隊重新出來的第一支單曲是重名的,因此這首歌被他們稱為天選之歌。,重金屬或朋克。魏飛和彭坦第一次組的樂隊叫「人異」(意為現代人都在異化,解散後成立達達),人異後來分裂成了三個樂隊,一個玩重金屬,一個玩朋克,還有一個就是最初的達達。後來,鼓手張明和吉他手吳濤加入,原因是看中了達達的不同。
  • 和達達樂隊聊了一下午,我長大了……
    屏幕升起,彭坦用武漢話說:我們是20年前來自武漢的達達樂隊。達達樂隊成立於1996年,至今已經24年了。很多人看了達達的表演忍不住感慨:這麼多年過去了,達達為什麼依舊「少年」?曾經的達達在彭坦看來過於「用力」:事無巨細,全力以赴。少年時期的搖擺和掙扎,達達通通都有。甚至因為「年少輕狂」,忘了大部分音樂以外的事,忘了感激一些重要的人。彭坦回憶當年的狀態說:「除了關起門來做音樂,其他的事並不知道如何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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