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一期《聽見她說·雲重傳》,是李少紅導演的新作,她最擅長講述散文式的故事,娓娓道來,帶著她獨有的影視風格。
奚美娟老師在《雲重傳》裡扮演一位男人,一生為了家族企業而活,沒法做真實的自己,更沒有談過戀愛,唯一經歷的一次「性」,還是和一個外國人。
她的一生,都被女性身份禁錮。通過這部獨白劇,用一個蒼涼的故事,控訴重男輕女到底有多殘酷。
司徒家是廣州一個以畫廣彩為生的家族,手藝傳男不傳女。爺爺只生了司徒雲重的父親一個兒子,只可惜,在雲重還沒出世時,就病逝了。
雲重成了爺爺唯一的希望,可萬萬沒想到,她卻是個女孩。
雲重出生後,爺爺在祖宗的牌位前跪了整整一夜,哭了一夜。第二天,他就對外宣布:司徒家昨天添了一位男丁,名叫司徒雲重。
從此,雲重就以男性的身份生活,工作,畫畫,說話辦事。
爺爺從不讓她單獨出門,也不讓她過多接觸別人,從小就將她當男孩子培養。
雲重畫龍怎麼也畫不好,被爺爺罵,直到作坊裡來了一位學徒譚勝龍,一位15,6歲的男孩子。他的手白淨纖細,畫的龍非常有神韻。
勝龍教她畫龍,第一次與男孩接觸的雲重,怦然心動,情竇初開,有著小小的幸福感。
然而,沒過多久,勝龍就被抓去當壯丁打仗了,作坊也沒法繼續營業下去。雲重也大了,不少媒婆來為她說媒,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雲重的媽媽都拒絕了。
她媽媽非常清楚,雲重是個女孩,怎麼可能娶妻,但,在世俗的眼光裡,男人不結婚怎麼行。
媽媽在鄉下買了一個智障的女人,作為雲重的妻子。雲重像個男人一樣抱著她,給她溫暖。
如果不是偶然的機會去難民學校當畫畫老師,恐怕,雲重的一生,就這樣以男性的身份到死,一生也無法體驗和享受,作為女性的快樂。
一位法國男人和她認識,時常交流,有一天,他說父親病重,要回國料理後事,不再回來。
臨走前,邀請雲重去他的宿舍,兩人喝了酒。法國男人說從第一眼見她,就知道她是女孩了,她不願說,他就不想問。
借著酒興,法國男人親吻了她,雲重還是第一次體驗到親吻的感覺,也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感受男歡女愛。
孔子曰:食色,性也。
老祖宗從不忌諱談性,認為性是正常的需求,就跟穿衣吃飯一樣正常。
可作為一個女人,她的這個正常需求卻被終生剝奪了,她無法像正常女人那樣,談戀愛,結婚生子
重男輕女剝奪了她的,不僅僅是身份,連帶著她作為女性,所附帶的所有需求。
幾個月後,雲重懷孕,她決定生下來。
幾年後,她的母親和名義上的妻子都去世了,形勢太平後,她的廣彩作坊又重新開業,時隔多年,去年開展陶瓷展會時,有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跟她打了招呼,問她是否認出了他。
雲重不認得,他說他就是當年教你畫畫的譚勝龍。
原來,他打完仗後並沒有死,而是去了臺灣,還給她一樣東西,一張雲重握筆畫畫的肖像。
雲重唯一好奇的是,勝龍當年到底有沒有看出自己是女孩,一定是認出了,不然為什麼會將她的像畫得如此秀氣,但為什麼不親自問一問她呢?
這份沒有開口的愛情,終究還是錯過了。
如果當初勝龍問了雲重是不是女孩,那麼結局是不是就可以改寫?是否,雲重就可以重新做回女孩,像正常女性一樣生活,一樣結婚生子,光明正大的做女人。
母親曾經告訴過她,爺爺已經去世了,作坊也沒有營業,你可以不用繼續委屈自己。
然而做回自己又有什麼意義,喜歡的人不知身在何處,未來依然迷茫,又讓她以何種身份和姿態立於世?
世人早就忘了她是個女孩,也許在某一刻,她也曾忘記了自己原來是個女孩啊,只有不斷麻痺自己,才能繼續戴著面具活下去。
如果不是人們重男輕女的思想根深蒂固,所謂手藝傳男不傳女,又怎麼會剝奪了一個女孩的一生?
手藝活,明明女孩也能做,為什麼偏要傳給男性?
根源還是在於男性社會地位高於女性,以及對女性的偏見。
舊社會對女性的刻板印象,就是女人應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家刺繡做女紅,拋頭露面的事應該由男人來做。
女人應該相夫教子,從屬於男人,這些腐朽的思想,傷害了一代又一代女性。
《雲重傳》這個故事比較極端和不一般,但不是代表沒有。古有木蘭代父從軍,女駙馬的傳說,無不是男女地位不平等的表現。
到如今,女性性別弱勢的偏見依然存在,尤其存在於職場上,同工不同酬,同樣的工作,男性工資卻要比女性高。有些崗位,偏偏規定只能聘用男性,晉升機會也只給男性,而女性,同樣的權利卻被剝奪和忽視。
現在,女性該為自己發聲了。《聽見她說》趙薇說的一段話,非常有道理: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可以分強弱,但性別不能。
所以,請不要再給女性貼上女性弱勢的標籤。
最好的兩性關係,一定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沒有誰比誰高貴,誰比誰低賤,男女互相成全,互惠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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