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最後的夜晚,這位金馬導演想講一個大人的童話

2021-02-18 十點人物誌

01

我應該特別會拍電影

1989年生於貴州凱裡的年輕導演畢贛對於拍出一部好電影的信心,曾經像鐘擺一樣搖來蕩去。

有一陣子,他的信心攀上了巔峰,那時他還在山西傳媒學院編導專業念大二。起因是他拍的第一個作業、同時也是他的個人首部短片《南方》,在學校拿到了「最佳影片」。

學校獎勵了他一部手機作為獎品,當時他「意氣風發」地在手機上寫下了自己的願望——「24歲的時候一定要拍出我覺得最好的電影」。

但這樣的信心很快又被另一種心境取代。他拿著姑媽給他的一萬塊錢,拍了自己的第一部作品《老虎》。結果拍完之後他發現,不是一半的拍攝素材沒有聲音,就是穿幫到話筒伸到畫面中央。

「我覺得這個作品非常糟糕,沒辦法再做它,我就把它放下了。」心目中最好的電影還沒拍出來,他就已經覺得自己可能不是拍電影的料。

▲ 電影《老虎》

好像不知道自己日後能成名一樣,拍完《老虎》,畢贛想著自己「應該也不是特別著急拍電影」,就開始工作了。他和他的師妹以及錄音師,在貴陽開了一間婚慶工作室,但不多久就倒閉了。

這一倒閉,讓畢贛有機會在貴陽拍了一部他特別喜歡的短片作品,叫《金剛經》。

這個在大二就狂妄過一回的人,又靠著在兩個影展上的表現意氣風發了回去:《老虎》在2011年入選了第八屆中國獨立影像年度展主競賽單元,而《金剛經》在2012獲得了第19屆香港ifva電影節特別表揚獎。這會兒,他又覺得自己「應該特別會拍電影」了。

特別會拍電影的畢贛拿了獎回到凱裡,氣勢立馬就弱了下來——朋友們覺得他拍的是微電影,對獎項也無動於衷。畢贛在「一席」的演講中說,他對此「很生氣」。

▲ 導演畢贛

講完這些,才終於可以提到《路邊野餐》,這部電影拍攝於《金剛經》之後。


拍完《金剛經》,畢贛又從容不迫地準備去工作了,仿佛拍電影只是他用來調劑生活的一種手段。他一邊寫《路邊野餐》的劇本,一邊找工作。

但找工作也沒有正經找,有次他有機會進姑媽工作的客運站上班,但考試沒通過,也就沒去上了。接著他又去了山西太原,和他的老師丁建國「每天開始酗酒,每天都喝得很醉」。他也試過拉一些投資來贊助自己拍電影,但是找不到。

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安心工作吧!考客運站的時候,畢贛就想「我應該放下所有的東西去好好工作,30歲再拍電影」。這次,他和幾個朋友一起考了個爆破證,要進爆破公司去上班了。

這一來,老師丁建國慌了。畢贛在「一席」的演講上回憶,「他說我可以自掏腰包給你錢拍電影。我一想還蠻感動的,就去跟我媽說我想要拍電影。」畢贛要拍的,正是《路邊野餐》。他拍《路邊野餐》的資金來源十分多樣化,媽媽、老師、太太、朋友都給了他一點錢。

▲ 《路邊野餐》電影海報

等到這部電影完工,開始參展,畢贛就開始從電影節上捧回獎盃了。

他拿回來的獎項,有第52屆臺灣電影金馬獎最佳新導演獎、第68屆洛迦諾國際電影節當代影人單元最佳新導演獎,以及第37屆南特三大洲電影節最佳影片「金熱氣球」獎。


02

年輕的老靈魂

畢贛的電影啟蒙,是從他小時候開始的。在貴州凱裡一個「很廢墟」的電影院裡,沒有錢的畢贛由爸爸帶著看了很多港片。

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觀影經歷,是看到《狀元蘇乞兒》裡面的一個橋段,很多劍插進了一個轎子裡。「我就把手蒙著眼睛,因為很害怕,但是還是會露出一個縫去看它。」

畢贛認為那是最好的看電影的狀態,他能夠完全體會到電影的氛圍,想要越過障礙去看它

到了大學,畢贛和同學們一起打遊戲,同時系統地看電影。「像一張地圖一樣,找到每個國家的電影。我是從歐洲開始找的,亞洲,一路找下來。」審美慢慢形成,他對別人的電影也變得叛逆。

比如,安德烈·塔可夫斯基的《潛行者》是一部在很多人看來很偉大的電影,他分很多次才看完。「說實話那種觀影經驗非常有障礙,而且是非常糟糕的,你不可能看完的。」它沒有辦法像畢贛以往看的電影那樣,每分每秒地抓住他。

從那部電影開始,他突然知道電影原來是需要學習的


▲ 電影《潛行者》海報

大專三年,畢贛一邊大量閱片,一邊橫掃圖書館。他渴求了解別人的想法,除了書架頂層的書他拿不到,他看了圖書館裡大半的書,看不懂的書他也去翻。

看電影和看書兩項活動佔去太多時間,畢贛的大學記憶中沒有太明顯的愛情的痕跡。即使有一兩個,他也忘了。

對畢贛來說,最要緊的還是故鄉凱裡,那是他的眼睛始終注視的地方。甚至,不僅故鄉重要,故鄉的人也很重要——畢贛的小姑父陳永忠在他的電影中擔任男主角不止一次。

畢贛為了第一部作品《老虎》尋找男主角的時候,陳永忠就進入了畢贛的視線。在畢贛的心目中,陳永忠是像英雄一樣的存在——畢贛爸爸曾經開計程車被搶了皮衣和很多錢。「三天以後,我小姑父就幫他找回來了。」

▲ 演員陳永忠

這個在家族中比較邊緣的小姑父,看過很多書,讀過陳凱歌《孩子王》的原著小說。畢贛在奶奶家看到小姑父的時候,小姑父正在看雅克·貝漢的《遷徙的鳥》。

於是,」對電影、對美學是有自己的看法」的小姑父,正式成為畢贛想要找到那個中年人,「有著老靈魂,帶著孩子氣」。帶著他的小姑父,畢贛拍完《老虎》,又拍了《金剛經》,然後是拿了很多獎的《路邊野餐》。

在《路邊野餐》裡,陳永忠飾演一個生活在貴州凱裡的鄉村醫生「陳昇」,為了尋找侄子,他去到了一個叫蕩麥的陌生小鎮。蕩麥亦真亦幻,時間不是線性的,在那裡,「陳昇」和他逝去的愛人重逢了……

▲ 《路邊野餐》劇照

《南方人物周刊》曾經問畢贛為什麼年紀輕輕就在電影裡探索「死亡」和「離別」。畢贛說,可能因為他沒有經歷過死亡,所以才會去幻想這些東西。「如果我到了70歲,可能就會拍最平靜的愛了,一點生死都沒有。

「年輕的老靈魂」畢贛在《路邊野餐》裡用了好些老歌,有伍佰的,有李泰祥的。「長大了才發現伍佰的歌是那麼現代,他對配器的講究那麼豐富,又那麼現代。歌詞那麼土,情緒飽滿,又不矯情。」他對《南方人物周刊》的記者說。

▲ 《路邊野餐》劇照

被畢贛用在《路邊野餐》的李泰祥的歌,是《告別》。「我覺得電影不需要有主題曲,但得有一首音樂。就像詩歌,要有音樂和電影呼應。我不希望是小眾的抒情的音樂,而是更加宏大的、和人生有交輝的音樂。」

《路邊野餐》還沒拍,李泰祥就去世了。臺灣朋友給畢贛發了一篇李泰祥的採訪,李在採訪中說,《告別》「是在講遺憾」。「我好感動。我們電影想表達的就是遺憾。」畢贛對《南方人物周刊》說。

03

像一個成人的童話


《路邊野餐》是畢贛真正意義上的起步之作。拍完這部電影,畢贛「算是進了電影這扇門了」。

他在接受搜狐娛樂的採訪時說,對於自己的下一部電影,他的要求更高了,他「對電影這門藝術開始有訴求了」。「之前不是這樣的,之前就是玩一玩,怎麼高興怎麼好。」

畢贛此前在藝術訴求上的缺失,也許部分源自資金的限制。《路邊野餐》裡面有一個被媒體頻繁提及的40分鐘長鏡頭,由於拍攝資金不足,畢贛認為它在技術上只是剛剛及格。「但這沒關係,因為技術方面的問題,資本都可以解決掉。」

他對資本的態度也比較開放:「在不損害創作力度的範圍內,我允許投資方去加一些商業屬性,他們有這個權利。」2017年6月,拿著充足的資金,畢贛開始拍攝《地球最後的夜晚》

這部電影在今年4月入圍了第71屆坎城國際電影節「一種關注」單元

▲ 左一起分別是:李鴻其、畢贛、黃覺、陳永忠

資金一多,也讓這部電影得到了包括張艾嘉、湯唯、黃覺在內的知名度高的演員的「加持」。

「硬體條件對於一個導演而言是很珍貴的東西。」這部電影的演員之一李鴻其在接受「映畫臺灣」的採訪時說,「他個人風格的那些也都還在。就像全世界只要一個蔡明亮就夠了,那現在中國出現了一個畢贛,他也有他的位置存在。

這一次,「凱裡老靈魂」畢贛仍然把故事背景設在了貴州,故事主體是一個中年男人尋找12年前戀人的夢幻之旅。片名《地球最後的夜晚》取自智利小說家波拉尼奧的同名小說,英文標題則取自尤金·奧尼爾的戲劇《Long Day's Journey Into Night》。

「但是我的這部電影是甜蜜的,不像劇作中那麼痛苦。」畢贛接受《Ellemen》採訪時說。

▲ 演員湯唯和黃覺

但演員就不見得「甜蜜」了。李鴻其說,畢贛就是一個瘋子。

他對「映畫臺灣」說:「你敢給一個演員兩個月只拍幾場戲?他一個場景可以拍四五天,過場戲。小戲哦,就我從這邊走到哪裡,我從這邊拿一個東西給你。這種微不足道的小戲,他可以拍四天吶。」

《地球最後的夜晚》的演員都要講凱裡話。在畢贛看來,普通話是一個沒有什麼美感的語言工具,方言讓他更有欲望寫臺詞。這苦了演員們——李鴻其學凱裡話學了一兩個月,每天練,「方言學得好痛苦,但是沒辦法。」

黃覺學了最久,陪在畢贛身邊大概11個月時間。所有的演員都給了畢贛可能範圍內最多的時間。就這樣,講著凱裡話的演員們和畢贛一道,進入由導演創造出來的世界「蕩麥」裡。

▲ 演員黃覺

「蕩麥最開始的時候是一個不存在的地方,然後慢慢地它變成了時間可以交織的地方。在這部電影中,它又變成了記憶的最深處,一個像夢一樣的地方。但它又是真實發生著的。」畢贛曾對《Ellemen》說。

因為是「記憶的最深處」,《地球最後的夜晚》顯得比其他導演的電影要更飄渺,像「一種感覺」。畢贛說,這是絕對優先的,「在一個空間中尋找一種狀態。」

電視開始拍攝前,即使某場戲已經寫好,現場可能仍會有改動。「甚至後來他們都習慣了。我覺得現場大家在一起尋找空間中的那個狀態是更迷人的。」畢贛說。

▲ 《地球最後的夜晚》劇照

在《地球最後的夜晚》裡面,畢贛仍然用了和《路邊野餐》一樣的長鏡頭去「尋找空間」,這次還運用了3D技術。

3D把電影的視覺空間變得立體,和畢贛回憶某些場景的感覺十分相似。「因為這是一部關於記憶的電影,我希望(電影)後面的材質能夠不一樣。3D只是一種材質,它像是玻璃那樣,改變的是對記憶的觸感。」畢贛對《Ellemen》說。

「無論別人覺得是好是壞,我都希望它不像一部正常意義下被界定出來的電影。無論是它的結構還是形式,甚至它講的故事,反而是簡單的,像是一個成人的童話。」

在接受《Ellemen》的採訪時,畢贛再一次表現出了大二拍短片在學校得獎後的那種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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