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父親節,在這樣特殊的日子,首先要祝全天下的父親節日快樂,身體健康。每到父親節我都會想起一些關於父親的歌,那些寫給父親的歌中,總是飽含著對父親的深情與想念。就讓我們在這些歌中重溫與父親的點點滴滴,回憶過往的溫情時光。
首先,我會想到的是伊能靜的《爸爸不要說》,這首歌收錄在伊能靜的首張專輯《有我有你》中,是臺灣著名音樂人馬兆駿的創作,歌中描寫了青春叛逆期的伊能靜的想對爸爸說的一些心裡話,充滿了青春的朝氣與不想被束縛的自由新主張。唱這首歌時,伊能靜才剛剛初出茅廬,是個剛滿19歲的青春少女,而也正是這類的歌曲開啟了我少年時代對於青春的遐想,對於長大的渴望。而最近她又憑藉《乘風破浪的姐姐》、《婆婆和媽媽》等綜藝節目再次成為人們熱議的話題人物。我想如今再讓伊能靜裝嫩唱《爸爸不要說》是不太可能的事了,只能從歌裡回憶那段美好的青春歲月。
說起這首歌的創作人馬兆駿,他也有不止一首的創作是獻給父親的。同樣在1987年馬兆駿發表的《心存感激》專輯中有一首《上海公園》,是馬爺寫給自己的父親的。在紀念馬兆駿的「發光如星」的演唱會中,妹妹馬毓芬和陶子講起了這首歌的創作過程:父親一直為家裡默默付出著,自從父親離開上海到臺灣後,由於當時的時局與現實情況,一直沒有機會回到上海,哥哥就根據自己的想像,想像著父親背井離鄉來到臺灣的心情,創作了這首《上海公園》。後來,多年後馬兆駿真的踏上了上海的土地,那一刻他覺得上海就是他想像中的模樣,只不過遺憾的是,父親已經因病去世了。
蘇芮在1993年發表的《牽手》專輯中有一首也同樣以「懷念」為主題的主打歌《你走了嗎》。這首歌是創作人劉偉仁和演唱者蘇芮在共同擁有一生最痛離別的感受下所完成的作品,這首歌既是蘇芮的喪父之痛,也是劉偉仁在思念故友薛嶽。對於這樣的題材就當時來講是比較避諱的,也算是唱片公司的一種大膽嘗試與冒險。音樂相對於生命而言,有時候太過卑微與脆弱,真實的人生需要我們用比唱歌多出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勇氣來面對。
說到了薛嶽,在他生前的最後一張原創大碟《生老病死》中,也有一首寫給父親的歌《不!親愛的爸爸》。似乎是知道自已命不久矣,所以專輯用上了這樣一個"參透生死"的名字《生老病死》。其實小時候的薛嶽和他父親的關係並不很好,從歌詞中我們也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或許從某種意義上講也是中國世代觀念的最好詮釋,父親的望子成龍卻是揠苗助長,代溝往往就此產生。不過在薛嶽生命將告終止前也用盡心力的完成了這張不朽的作品,他那份努力用盡生命中僅有力量卻有如此強大震撼力的音符而感動,這是一張在音樂創作、製作、藝人表現都足以代表薛嶽音樂後期也是臺灣音樂將來的典範,也是身為人子的他與父親的講和。
無獨有偶,李宗盛在他的《新寫的舊歌》中同樣闡釋了這一主題。這首《新寫的舊歌》是一個埋藏在李宗盛心裡多年的心事。是一封從未寄出的和解信,放在抽屜的最深處,等待時間走到明白的時候。這是李宗盛和父親從未發生的對話,是遙遠對望的眼神,是終於伸出去的雙手,是一個久違的擁抱。年輕的時候同事去李宗盛家裡,瓦斯行的樓上,老太爺總是悠閒踱步,似乎若有所思。印象中沒有聽他說過一句話,但總是記得大哥母親喊著「阿宗,吃飯了」。到底少小離家來到陌生城市的李伯伯在想些什麼?他的若無其事真的是悠閒自在嗎?他是拘謹自矜還是不知所措?到底他怎麼看待獨子走上一條他完全陌生的路?他聽過大哥寫的歌嗎?他喜歡嗎?他為此驕傲嗎?大哥了解嗎?介意嗎?所有的問題都是一首未完成的舊歌,都在一封未寄出的信,等到明白了,問題也不再是問題。這是大哥和自己的對話,回答了自己多年來的心事,這是一封寄給自己的信,寄出了,讓父親從此安然地待在歌裡。
已故臺灣音樂人張雨生在他那張紅遍兩岸三地的《大海》專輯中的最後一首歌《心底的中國》也同樣是寫給父輩們前赴後繼共赴國殤的慘烈,八年內戰是民族最大的悲哀,淺淺的海峽是最大的國殤。小時候張雨生很怕父親,父親對他的軍事化管理一直讓他畢恭畢敬的對待周遭的一切,就連徵兵入伍寫給父親的家信中也包含對父親的敬佩與尊重。他將對父輩的深情都寫進了歌裡,雖然沒有經歷父輩們走過的路,但是卻用另一種方式表達了對父輩們已經他們經歷的那段歲月的敬仰與懷念。
新加坡著名音樂人梁文福在他的專輯《新加坡派》中有一首《麻雀銜竹枝》是一首承載了很多故事的歌曲。梁文福在《小小麻雀擔竹枝》一文中提及:對我而言,這首歌無論過了多少年,都有著最初的溫度----我父親肩膀的溫度。兒時記憶中,當我的頭搭在父親的肩膀上,父親抱著我哄我入睡時,都會輕輕哼唱一首廣東童謠:「麻雀仔,擔竹枝...」那是父親教我唱的第一首歌,長大了,父親告訴我,那也是他小時候,爺爺教他唱的第一首歌。《麻雀銜竹枝》裡的多種方言不僅牽繫著梁文福老師對於長輩的思念,更是新加坡一代人的集體回憶,歌中那些或許已不復存在的地標,那些生活的痕跡唱出的是對這片土地深深的嚮往的質樸情感。
當郭富城還頂著蘑菇頭,一副青春偶像裝扮的時候,在1992年推出了自己的第四張國語專輯《愛你》。彼時前三張專輯已為其成功打造了偶像天王的地位,廣告約、片約不斷。在《愛你》這張專輯中有一首主打歌《永遠我都會記得》就是獻給全天下父親的歌,製作人陳秀男和老搭檔劉虞瑞共同完成的這首作品淡淡的訴說,卻深深的烙印進聽者的心裡,歌詞中「永遠我都會記得,在我肩上的雙手,風起的時候,有多麼溫熱...」也立刻能引起人們的共鳴,都說父愛無聲、父愛就是攙扶的雙手、肩膀的溫度、跌倒時注目的雙眼、困境時鼓勵的目光.
陶喆在2013年推出的新專輯《再見 你好嗎》有一首武雄填詞的閩南語歌曲《上愛唱的歌》,起初看到這個歌名第一反應是是不是順序寫反了。這首歌是陶喆寫給已經過世的父親陶大偉先生的,雖然是閩南語的歌曲,多數人需要看著歌詞才能明白個中含義,但陶喆細膩的演繹,尤其歌曲前奏小提琴和吉他的混搭讓歌曲聽上去哀而不傷,回憶的溫暖及在歌曲中蘊含的那份情感是濃鬱的,很容易引起人的共鳴的。這首歌唱出了對父親的思念以及對父子間相處的美好時光的懷念之情。
說起閩南語歌曲,就不得不提臺灣著名女創作人陳小霞,雖然她創作的諸多國語作品《你看你看月亮的臉》、《十年》、《約定》、《下一個天亮》深入人心,但她的臺語作品也同樣非常出色,就像她1991年發行的首張個人專輯《大腳姐仔》中有一首《傀儡尪仔》就被香港歌手陳慧嫻翻唱成粵語作品《歸來吧》。而同樣來自這張專輯的另一首歌《阿爸的目屎》就是另一首令人動容的主打作品。「目屎」是閩南語「眼淚」的意思,由李子恆作詞這首歌,講述了父親的堅韌與堅強,為家庭默默付出的深沉的愛。這一張自傳式的作品,寫的是她的父母、女兒、丈夫、朋友、初戀情人……和她自己。有孤獨的自白,有無奈的詠歡,也有傷感的低語,但在歌曲的背後,卻是一股成熟女性的自信,處處繚繞著一種自然流淌、淡而綿密的溫馨感覺。
當然描寫父親的作品還有很對很多,像歌名中就帶有父親或爸爸的作品:劉錚的《我的老爸》、熊天平的《素描PAPA》、還有許飛的《父親的散文詩》等待,也有更深層次的情感抒發:伍思凱《當我開始愛你》、侯德健的《喂,老張》、夏韶聲的《空凳》等等。在許多文學作品中也不乏父親的描寫,朱自清的《背影》中,父親是那個笨拙的翻越過月臺為他買橘子的身影,龍應臺的《目送》中,父親是那個用他那輛運送飼料的廉價小貨車送大學教授的女兒的形象。而黃磊在他的《似水年華 電視劇配樂全選輯》中也有對父親的描述:
北京的樹葉落了滿地的時候,都是楊樹葉,清潔工把它堆成山,掃成一堆一堆的,在我童年記憶中,大概有三個我那麼高,幾十個我那麼大的一片,我爸爸媽媽把我的家門的鑰匙栓在一個鞋帶,掛在我的脖子上,我下了課第一件事就是跟著我那群朋友,狐朋狗黨,竄到那片樹葉上面去摔交,拳擊,打鬧,等我回到家的時候我打不開我家的門了,那串鑰匙不見了。我爸就跟旁邊的人家借了一臺腳踏車,帶著我,到那片樹葉那邊,我們父子二人把這堆樹葉從這個位置挪到那邊那個位置,沒有找到那串鑰匙,然後,我爸爸就毒打了我,因為我丟了很多把鑰匙,家裡鎖換來換去,打完我之後,我一點都不覺得難過,反而覺得很開心,因為我第一次發現我爸爸會騎車,而且會帶著我,我就一直幸福的坐在後面,抱著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後背上.
有人說父親是一陣微風,吹散了我心中的煩熱,父親是條河,細長而源源。父親是一縷陽光,寒冷的冬天也能感到溫暖如春;父親是一泓清泉,歲月的風塵裡依然純潔明淨。父親是本厚重的書,耐人尋味;父親是寬闊的海洋,即使在我一事無成的時刻,也會包容我,把我納入他溫暖的胸膛;父親是一杯濃濃的茶,帶給我一生的暖意。這個世界最偉大的不是高山,最寬闊的不是大海。比高山偉大的是父愛,比大海寬闊的還是父愛,父愛就是人生中最大的幸福。難時,累時,孤單時為我亮著一盞燈,給我們溫暖,給我們希望,當我們老了時,父親成了一種惦念,瘦瘦的後背是張火車票,是張沒有過期的老船票。父親是一座山峰,父親是一座大山,挺拔而偉岸;父親是火爐,冰天雪地裡給予我們溫暖;父親是樹,用身軀為我們遮擋風雨;父親是燈,在成長路上為我們指引方向。最後,再次祝福天下所有父親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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