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移民作家的雜交性確實是某種聲音的解放,是打倒權威的一種手段,是把多種聲音釋放出來,衝斷了獨裁專制的枷鎖。但是,這種雜交性說到底仍是一種審美手段,是各種主題之源。然而在文化上,賽珍珠是「雙焦透視」,心甘情願做了打通這堵「牆」的使者,加強了中西之間的友好交流。」
——艾勒克·博埃默
她是一位深處中國的外國人,她是一個流落他國的外國作家。身為一個外國人,卻用自己的筆,反映著中國農民的生活。她是外國作家,卻為中國農民而生,它就是珀爾·巴克,也就是世人常說的賽珍珠,她是美國作家,也是人權和女權活動家。
值得一提的是,從她出生以後,就於中國立下不解之緣。然而,這些緣分,還要從她出生後那四個月說起。
一、為中國而生的美國人
1892年6月26日,賽珍珠出生於維吉尼亞州西部。然而,作為一個美國人的她,卻在自己出生4個月後,被傳教士父母賽兆祥和卡洛琳帶到中國。就這樣,賽珍珠同中國之間的不解之緣就此開始。
隨後,賽珍珠分別在鎮江、宿州、南京、廬山等地生活和工作了近40年,其中在鎮江生活了18年。可以說,鎮江在賽珍珠的心中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而她也在鎮江經歷了她人生的早期歲月,因此她稱鎮江是她的「中國故鄉」。
據悉,賽珍珠的童年大部分時光都在那裡度過,而她本人首先學會的也是漢語和習慣了中國風俗。在此之後,她的母親才教她母語英語。也就是說,賽珍珠同中國的關係似乎比同美國更加親近一些。
1921年下半年,賽珍珠隨丈夫布克來到南京,受聘於美國教會所辦的金陵大學,並住進了校內一幢單門獨院的小樓。然而,在賽珍珠和布克上世界三、四十年代先後離開中國之前,一直居住在這裡。
等到1922年以後,賽珍珠開始投身寫作,從此以後,一個了解中國國情的作家橫空出世。或許正是因為她對中國的了解,以及自身在文學上取得的巨大成就,讓她在中國擁有一定的地位。相傳,徐志摩、梅蘭芳、胡適、林語堂、老舍等人都曾是她家的座上客。
尤其是徐志摩,堪稱賽珍珠生命之中的重要過客,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還要從賽珍珠和徐志摩那段「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感情開始說起。
二、跨國之戀,沒有結局
對於徐志摩,我們都有一定的了解,他是民國時期的才子,也是浪漫主義的代表作家,然而,正是這位優秀的作家,他的感情生活似乎有些混亂。從張幼儀到陸小曼,再到林徽因,徐志摩本人也只能以「渣男」自居。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位流芳百世的民國「渣男」,與美國作家賽珍珠之間,同樣有著一段不可描述的情感。也可以說,徐志摩同賽珍珠之間有過一段非常短暫的情感,但因徐志摩飛機失事,徹底畫上了句號。
對於這段感情,賽珍珠記憶猶新,即便是徐志摩去世多年以後,賽珍珠仍念念不忘。並且,賽珍珠於1925年寫了短篇小說《一個中國女子的話》,其中講述的就是一對異族青年男女的愛情故事,以「影射」她與徐志摩之間的戀情。
除此之外,賽珍珠在她另一篇短篇小說中,也有賽、徐戀情的影子,甚而小說中男主角最後死於空難的情形,竟與當年徐志摩在濟南附近党家莊飛機失事的情形幾乎一模一樣。據相關統計,賽珍珠在她的作品中,四處留「影」徐志摩,而她本人也希望通過寫作的方式,來寄託著心靈深處對徐志摩的難忘與不舍。
讓人難以置信的是,一個外國作家,竟然對中國這樣的了解。在中國生活的那段時間裡,賽珍珠先後留下《大地三部曲》之《兒子們》、《分家》以及其他多種文學作品。然而,賽珍珠也是通過這些反映中國國情的作品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不得不說,賽珍珠所作出有關中國的作品,有著屬於她的特點。尤其是賽珍珠對中國農民生活史詩般的描述,可謂是真切感人,而且取材豐富。
客觀的說,賽珍珠作為一個長期生活在中國的作家,對於中國國情和內在潛力,她是非常了解的。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早期的賽珍珠曾對中國未來發展作出一番預言,然而這些預言也在他人不相信的情況下,全部應驗。
三、預言中國,一一應驗
1938年,賽珍珠依靠自己的文學作品《大地》獲得了美國歷史上第三個諾貝爾文學獎。當時的她在領獎臺上,用豪言壯志發表著自己的致辭時,然而,賽珍珠並沒有將重點放在自己的文學作品上,而是預言了未來中國的發展和走向。
當時的日本侵略者大張旗鼓的侵略中國,包括很多中國人在內都顯得無比絕望,但是作為一個生活在中國的美國作家,卻對中國充滿希望,並堅信中國不可戰勝。
就在賽珍珠諾貝爾文學獎的領獎臺上,她義正言辭的說到:「領養過我的中國與我自己的國家有許多心理上的一致之處,其中最突出的就是對自由的熱愛。如今,當整個中國正在從事人類最偉大的爭取自由的鬥爭的時候,我們更能夠看清楚這一點。」
「如今的中國,正處於一場全民抗戰之中,外敵來臨之時,曾經的針鋒相對,變成了共同抵禦外侮。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更加敬佩中國。現在,中國人民正團結在一起反擊威脅她的自由的敵人。有了這種對自由的決心,中國將永遠無法戰勝。」
不得不說,賽珍珠的預言還是相當準確的,在當時所有人看來,中國都不可能取得抗戰勝利時,賽珍珠卻已經預料到未來的結果。
不僅如此,在抗戰勝利之後,賽珍珠更是預料到未來中國的發展。當時的賽珍珠說到:「中國是人類歷史上一個傑出的民族,如今的他們已經取得勝利,未來的他們則會瘋狂的進行各項經濟建設,逐漸加入世界強國的行列。」
以後來中國的發展來看,不可否認的是,賽珍珠對於的預言的確一一應驗。這樣看來,當初賽珍珠所說的話的確有些不可思議。或許,這一切都是源自她對中國的了解和信任。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又是如何做到的?
結語:
通過對賽珍珠一生的了解,可以得知賽珍珠從小接觸的中國文學,尤其是中國小說,使她看到了不同於西方傳統的中國式寫作,獲得了對中國小說的完整概念和印象,從而了解了中國早期小說的特殊的局限性並領略了其獨特的藝術魅力。
可以說,賽珍珠的一生都生活在中西兩個世界的衝突之中,她一輩子向兩個世界的人們傳播著跨文化理解,促進了中西之間的友好交流。在不知不覺中,中西方文化也在賽珍珠的促進中不斷加強。
客觀的說,賽珍珠雖然是一個美國作家,但她對於中國國情的了解,卻更像是一個中國人。如果單從這點來看的話,賽珍珠同樣是值得敬重的。尤其是她對於中西方文化的交流和不僅,足以讓她獲得如此殊榮。
參考資料:《諾貝爾文學獎——賽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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