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道上的家》:日本媽媽可以不做超人嗎?

2020-10-12 Tamaru

近兩年,東亞三國女性覺醒的暗流湧動,人們似乎開始認真地思考橫亙於東亞大地已久的男權傳統的弊病。

2017年由美國女性掀起的「Me Too」運動蔓延至了全球,由女性書寫的相關文學作品也層出不窮。自殺去世的臺灣作家林亦含的小說《房思琪的初戀樂園》在內地出版,在社會上引發了強烈的共情;2015年起,日本女記者伊藤詩織歷時四年推進性侵案的解決,在作品《黑箱》中寫下了自己反抗社會性暴力的艱辛;韓國作家趙南柱的作品《82年生的金智英》暢銷三國,白描出了女性從小到大面對的日常困境……

近日,日本作家角田光代的作品《坡道上的家》中文版發售,2019年開播的同名日劇在國內也掀起了一波廣泛的討論,使母親的失語與喪偶式育兒的困境進入了人們的視野。

坡道上的家 宣傳照

年輕母親親手將女兒溺死在浴缸中,面無表情地接受審判。媒體將其報導為毫無人性的冷血兇手,法庭上人們指責她沉浸於自己的世界,愛慕虛榮,只因孩子不能滿足自己就消滅她。

然而,同樣身為年輕媽媽的裁判員山咲在旁觀庭審的時候,卻漸漸把兇手的身影與自己重疊起來——丈夫的居高臨下,長輩的逼迫,孩子永不停息的哭鬧,社會對母親的痛苦的無視,是種種不公的現實將母親得喘不過氣來。

劇中沒有直接描述兇手的經歷,卻通過對山咲的生活的描摹還原了兇案背後的原因,這也說明,這樣的悲劇絕不會僅是偶然的個案,父權社會對母職的想像、男女傳統性別分工對女性的束縛若不被祛除,同樣的隱患就仍然無處不在。

所謂的「普通」:男女雙重標準

在崇尚集體主義的日本,遵循著社會常識度過一生是人們心照不宣的準則。與別人不一樣的人註定會遭到排斥甚至欺凌,這也是遭到性騷擾的日本女性鮮少有人發聲的原因之一。

同樣,對於母親,日本社會也有著整齊劃一的期待,不「普通」的、和別人不一樣的母親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然而,在他們眼裡,「普通」意味著什麼呢?

對於兇手的母親來說,普通的婚姻意味著和一個有體面工作的男人在五星街酒店舉辦婚禮,然後住在體面的大房子裡;普通的母親意味著生完孩子就辭掉工作,一心一意照顧家庭,做一個本分的家庭主婦。

對於山咲的丈夫來說,普通的老婆生完孩子應該在家裡相夫教子,進入社會的話就會變得越來越奇怪;面對哭鬧的孩子,母親抱起來哄一哄就應該安靜下來,哄不好孩子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日本有一個特有的觀念,叫作「三歲兒神話」,是說孩子在三歲之前必須完全由母親全心全意照顧,否則會對孩子的發育產生負面影響。

然而,根據菅原等眾多心理學家的研究顯示,實際上母親早日投入工作對孩子的發育並無影響,會產生影響的是孩子幼兒時期是否生活在安心、溫暖的環境中,而此環境的創造並不只是母親的責任,還應由父親、社會機構等來共同分擔。

但是,即便此類觀念已被科學證偽,根據2012年的調查,日本依然有68.7%的人認為家裡有幼兒的話女性應該做全職主婦,這一數字為全球第一。內閤府平成30年(2018年)的報告顯示,由於孩子出生而辭職的女性比例依然居高不下,佔到了同年新生兒母親的46.9%。

劇中的山咲結婚前曾小心翼翼地試探過丈夫,表達了自己結婚後想要繼續工作的意願,理所當然地被對方否定了,她也就默默接受了生育後辭職的設定。但其實需要改變的不是女性,而是這些守舊陳腐的社會觀念。

所謂的「普通」不過是在男權社會長期規訓下產生的扭曲心態,它包含著對女性從屬地位的默認,體現了社會關於不公正的思考的停滯,它通過統一的話語將壓迫內化於每個人心中。對普通的追求,即是對社會規訓的服從,而嘗試邁向追求個體自由的人,則被視為不符合社會常識的怪胎。

對自我的規訓:女性之間存在同盟嗎?

身為既得利益者的男性往往對自己施加的隱形暴力不自知,然而更令人無力的是,還有許多女性也在為男權話語撐腰。

同為年輕女性的芳賀無法生育,她渴望有一個孩子,這種渴望讓她痛恨無法好好對待孩子的母親,即便聽著年輕媽媽訴說自己遇到的困境,也難以產生共情,心裡想的只有無辜的孩子受到的委屈。育兒對母親造成的事業障礙、睡眠不足、身體脹痛,來自親人的精神暴力,在她看來不過是無病呻吟。

上了年紀的女性更是無法擺脫自己接受了幾十年的傳統習慣,幫襯著男性對年輕媽媽提出種種要求,以一種經驗者的高高在上的態度輕描淡寫地說「加把勁就好了嘛」、「自己沒有問題怎麼會有人找茬」。在她們眼中,從古至今都是女性獨自把孩子拉扯大,小跑著給男人盛飯倒酒,這是天經地義的事,無需任何怨言。

當意識到自己的兒子可能出軌時,山咲的婆婆首先不是去訓斥教育兒子,反而低聲提醒兒媳要注意,仿佛出軌並不是男方的過錯,只是女方沒有看好自己的丈夫。女性話語權長期的缺失,使得她們習慣了對男性的服從。

日本當代著名社會學學者上野千鶴子在《厭女症》一書中提到過,在性別不對稱的社會中,女人的同性社會性共同體是不成立的,因為同性社會性共同體有一個分配社會資源尤其是成員資格的功能。女人欠缺社會資源,若想獲得成員資格,(迄今為止)只能通過歸屬於男人的途徑。

放眼到中國社會,我們可以看到,開設女德班、教授女性「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逆來順受,絕不離婚」的講師,正是一位女性。這種普遍的主體性的喪失所產生的對同類的壓迫與排斥,會使產生了個體意識的女性更加痛苦。

電視劇在最後展開了一個美好的設想,若殺害了孩子的那位母親不是一人面對育兒的瑣碎的壓力、丈夫與母親的精神暴力,若能有面對相同難題的其他人來和自己共同笑著抱怨,理解自己的處境,想必她能夠順利地度過這道難關。

然而,現實中,她只能在絕望中獨自一人走上成為兇手的絕路。

工作與家庭的平衡:母親一定是超人嗎?

隨著男女平等觀念深入人心以及經濟的需要,日本推出了一系列支持女性工作的政策,男性的育兒假制度出現,託兒所被推廣,婚後也想要繼續工作的女性比例有所升高。

然而,對於繼續工作的女性,社會似乎有著更高的要求。只有家務、育兒、工作都完美兼顧的超級女強人才有資格和丈夫一起賺錢養家,否則就是不合格的母親。男性只需專心工作,似乎男性試圖去「幫忙」做家務已經是值得慶幸歡呼的事情了,但是女性照顧不好孩子的話,就要遭受來自四面八方的唾棄。

「如何平衡工作與家庭」這一問題時常出現,但被問的永遠只有女性。劇中的女法官決定為了升職要去外地工作,上司問她家裡孩子該怎麼辦時,她氣憤地反問,如果我是男性你還會問這樣的問題嗎?

女性艱難地從私領域邁向了公共空間,但有一股力量始終用力地在把她們往家庭裡拽。女性可以去工作,但要建立在照顧好家庭的前提上。鮮少有人思考,為何男性於家庭註定缺位?

核家族」是日本社會學當中極為重要的一個概念,指僅僅由夫妻,或者夫妻(單親)與未婚的子女所構成的家庭。二戰後,隨著人口向都市的集中,日本核家族的比例逐漸升高,如今已佔到了60%。在這樣的家庭中,照顧孩子的責任往往就落到了母親一個人的頭上,沒有經驗的年輕媽媽孤獨地戰鬥在孩子無止盡的哭鬧與需求之中,遇到了困難也沒有人可以傾訴和商量,這樣的狀態下,虐待、抑鬱乃至自殺等狀況時有發生。對於想要工作的女性來說,面對的是更複雜的課題,當唯一可以依靠的丈夫選擇了逃避與冷暴力,她們的出路在哪裡?

劇中女法官無疑秉持著男女平等觀念,是為了保衛自己工作的權利而努力爭取的典範。與丈夫約定二人共同工作,共同努力撫養孩子,甚至制定了一份家務列表,從而讓丈夫更好地分擔。

女權主義思潮中,社會主義女權對於家務勞動展開過具體論述。1969年,加拿大女性主義理論家本斯通和莫頓揭示了女性處於從屬地位的根源,她們認為,資本主義社會中。這種根源可以歸因於女性無償的家務勞動。中國經濟學家曾做過相關測算,若把家務勞動轉化為固定工資支付,每年為420億元人民幣。按照她們的觀點,每個家庭在本質上都是一個前資本主義、前工業的實體,因為女性無償的家務勞動在技術上是原始的,並處於貨幣經濟之外。這種無償的家務勞動構成女性受壓迫的物質基礎,解決這一問題的戰略是把家務勞動變成公共生產,也就是必須朝著家務勞動社會化的方向發展。

然而,事實證明,家務依舊被認作是女性必須完成的責任,家務勞動的價值從未被正視。

當自己沒辦法帶好孩子做好家務的時候,女法官的丈夫終於吐出了心裡話:

社會對母親抱有超高要求的同時,卻始終無視女性的存在。當一位媽媽抱著一個嬰兒時,每個人能看到的只有孩子的可愛笑臉,母親已然被異化為了無需被注意的撫育工具。當有了孩子後,女性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會逐漸被周圍的人忘掉,只化為了「xx媽媽」這一簡單的代稱。

在父權社會語境下,完美母親形象是單一且扁平的,人們強調無私的母愛,女性不被鼓勵說出育兒的挫折和疲累,女性也擔心揭露自己的軟弱後,會被貼上「不夠資格」或「壞媽媽」的標籤。父權文化規訓「好媽媽」要順從聽話,服從主流的支配價值,「好媽媽」被要求要善盡份內的家庭責任,不可以擅自跨越公私領域的界線,正如山咲參加庭審後被丈夫抱怨「變得奇怪了」,母親參與公共事務甚至被視為是一種不當的行為或是失職。

英國作家蕾切爾·卡斯克在其作品《成為母親》中記錄了自己陰鬱又真實的育兒觀,對她來說,成為母親是一種尋常生活從不可見、不可感,向激烈的熱情、愛與奴役轉變的過程,還是一種束縛,一種妥協。母親面對的不僅是好奇、欣喜、憧憬與期待,更多的是懷孕時的行動不便、身體的極端變化和隨之而來的奇怪疼痛,以及孩子出生後的具體而無趣的繁雜工作。

就像這部劇的題目「坡道上的家」——頂著炎熱的夏日抱著哭個不停的孩子,汗流浹背地艱難地爬著永無止境的坡道,回到家等待自己的是待炊的飯菜和堆成山的髒碗,臉上的表情仿佛死了一般。恐懼著對孩子的傷害與照顧不周,恐懼著指責自己不配做母親的聲音,恐懼著丈夫的不忠。

懷著希望埋下的種子,最終成了埋葬自己的墳墓。儘管嘗試過拼命逃離,但又一次次被這些幽微的、瑣碎的煩惱所困住。

這就是被掩蓋在母職神話下的另一面。媽媽有權利不做超人嗎?鼓勵女性發聲,講出自己的困境,嘗試給予更多的理解,便是母親走下神壇的第一步。

參考文獻

日本の"三歳児神話"はなぜなくならないか https://president.jp/articles/-/28873

http://wwwa.cao.go.jp/wlb/government/top/hyouka/k_45/pdf/s1.pdf

上野千鶴子《厭女症》

李銀河《女性主義》

蕾切爾·卡斯克《成為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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