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佳 佳
編輯 | 尤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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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不是一條路,而是一座森林,就像在森林裡容易迷路,忘記自己從哪兒進來的。
影片《殺死比爾》講述了一個女性復仇的故事,一個新娘在自己的婚禮上遭到了暗殺,婚禮瞬間變成了一片狼籍的紅色。幸運的是,新娘並沒有死亡,而是在四年後甦醒過來,並且接受了高強度的武術訓練,於是便開始踏上了自己的復仇之路,在世界各地尋找給自己帶來災難的人。
這一故事通過「暴力美學」的電影藝術風格和表現手法得以呈現,以詩意的畫面、音樂的營造構建起略帶夢幻感的暴力場面。本文將從人物形象、視聽語言和導演風格三方面來分析影片的藝術特色。
伴隨著暴力復仇之路,女主人公碧翠絲也完成了母性回歸的過程。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有三個階段深層遞進展現:發現懷孕時的和解代表了母性回歸的開始、百步蛇女兒的出現及青葉屋決戰前的幽默代表了母性回歸的漸進、被女兒淡化的復仇之心代表了母性回歸的升華。作為殺手的碧翠絲無疑是優秀的,作為母親的她又是令人憐憫的,因為她難以像正常母親一樣撫育自己的孩子,成為母親對於她來說似乎是一種罪惡。
所以當碧翠絲髮覺自己懷孕時,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跑——遠離比爾和殺手團,孩子的成長環境才不會被邪惡汙染和侵蝕,從此這一悲傷悲憤的故事才真正拉開了序幕;
百步蛇是碧翠絲的第一個復仇目標,可是正當兩人打鬥得難解難分時,百步蛇的女兒剛好放學出現,這時兩位母親的心中都泛起了波瀾,儘管屋裡杯盤狼藉,但是兩位母親在幼小的孩子面前卻極力營造出了一幅歡樂的老友相逢的畫面;
「殺死比爾」是碧翠絲的終極目標,當緊握手槍的碧翠絲衝進了比爾入住的莊園時,如天使般的小女孩夢幻般地出現在她的面前叫媽媽,這時她意識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孩子竟然還活著,接著便淚流滿面哽咽起來,雖然自己費盡心機想要殺死的比爾就在眼前,但此時的碧翠絲已暫時無暇顧及復仇了。
影片的配樂是從四處採集的音樂中拼貼而來,這反映了導演個性化的音樂理解能力。影片開頭觸目驚心的畫面在槍響後與主題曲一拍即合,未露面的比爾斷斷續續的剖白、「黑曼巴」氣若遊絲的喘息在背景音樂中Nancy Sinatra淡漠的淺唱中帶來了一種詭異的平靜,這是一種處處暗藏殺機的平靜,這種平靜很快便被比爾的槍聲打破, 接著便響起主題曲《Bang Bang, My Baby Shot Me Down》的歌聲,於是暴力的帷幕在平靜的音樂中拉開。
在「加州山蛇」前往醫院暗殺「黑曼巴」這一片段中,影片配以口哨曲是Bernard Herrmann,起始獨奏的哨音與「加州山蛇」輕快的步伐十分合拍,此刻的鏡頭按背影、鞋跟、傘柄、正臉的順序切換,除了「加州山蛇」的眼罩所帶來的驚悚之感一閃而過外,鏡頭的每次切換恰似哨音般輕快、乾脆。
然而,緊隨而來的是一段與哨音在節奏和音調上都不協調的合成器伴奏音的插入,金屬樂器特有的冷峻鋒利之感與光線漸暗所帶來的壓迫感遙相呼應,驚悚由此開始無聲無息地全面滲入畫面之中:畫面在此一分為二,左邊是病房中任人宰割的的「黑曼巴」,右邊是狠戾的「加州山蛇」在準備謀殺工具。
影片《殺死比爾》中將血腥、暴力的刺激著感官的場面與一種荒誕幻想的氛圍相融合,形成一種獨特的暴力美學的藝術風格。作為暴力美學大師的導演昆汀·塔倫蒂諾也因其獨特的個性和敏銳的暴力美學意識而受到世界各地影迷的追捧和崇拜。影片中有無數血腥的戰鬥,這些血腥的場面不斷刺激著觀眾的神經, 一旦回想那些場景,觀眾就會顫抖。
昆汀通過暴力場面完全揭露了非人的屠殺和刺客的殘忍殺戮。影片最為慘烈的場景無過於第五章「青葉茶室的決戰」,重點講述「黑曼巴」與石井尾蓮決戰之前,就在青葉茶室展開了廝殺。這一章中用了黑白畫面和搞笑片段來降低血腥程度。這場廝殺以蘇菲斷臂的血腥畫面開始,接著便是各種殘肢斷臂飛舞的畫面,場面極為血腥,以一種簡單直接的方式向觀眾宣洩著復仇與殺戮的快感,靜謐的畫面和雪中打鬥的場景將石井尾蓮的死襯託出一種唯美的感覺。
影片《殺死比爾》系列電影展現出了昆汀·塔倫蒂諾對世界多元文化的理解能力,從瘋狂殺戮、日本武士刀、日本動漫、JK制服,到新娘身著的「李小龍同款」服裝、白眉的「五指穿心掌」, 都是對日本武士精神、中國邵氏武俠電影、中國功夫的致敬和精彩模仿。作為一個黑膠唱片「發燒友」,昆汀·塔倫蒂諾在配樂的選取上大膽而恰到好處,除了邀請電影配樂大師作曲外, 還選用了西部片和武俠片中的配樂,使觀眾在聽覺上亦能感受到多元碰撞並享受到「暴力之美」,讓人強烈地感受到電影聲畫藝術的無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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