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革命,保護視力,眼保健操現在開始,第一節:揉新音穴;第二節:擠按新音穴;第三節:搖四白穴;第四節:輪刮眼眶。
以前一直不懂,保護視力怎麼與「為革命」扯上關係,後來知道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視力是身體的重要組成部分,所以要為革命,保護視力。我不知道那時候的眼保健操到底有沒有用,只知道現在的超高度近視的確很不方便。
小學課本裡告訴我,這個世界是有階級之分的,而且人還分三六九等,好不容易長大後發現,不僅人分等級,狗也一樣,有幾十萬的狗,也有不值錢的流浪狗,還有農村田埂上的土狗。海明威說:心理健康有時就意味著庸俗。來,庸俗起來,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換個姿勢,再來一次。
每次動筆前,有太多話想說,下筆後,發現這個說了不好,那個最好別說,所以總會習慣性發呆,不知道這是不是中國碼字人的通病。有一種意會不可言傳,就像很多人在郭德綱的相聲中睡覺,然後又被「叫小番」吵醒一樣。
這世界有三樣東西是別人搶不走的,一是吃進胃裡的食物,二是藏在心中的夢想,三是讀進大腦的書。當然,有的時候,酒肉朋友也挺好,書上把「酒肉朋友」這個詞語抨擊的一塌糊塗,與浪費時間、沒有意義等詞語話上了等號,不裝逼好不好,誰都離不開酒肉朋友,別盡談人生價值之類的話題,談多了容易自我麻醉,除了勵志的賺錢生活以外,酒肉朋友就是「舒緩劑」,將你的生活節奏放慢,在開心或者失落的時候,有一群酒肉朋友就這麼陪著你喝酒、吃肉,說著不著邊際的笑話,這不也挺好。生活的本質,或許是誠實的勞動,讓自己活得稍微有點質量、有點尊嚴,然後讓自己生活的壓力小一點,再然後,就是一路上有幾個酒肉朋友,直奔退休去處的那種。
人五人六的人群中,向來沒有好人和壞人,有的只是出發點不同,說到底,歷練和機遇決定了所謂的「成就」,這裡的成就之所以加引號,是因為,「成就」這個詞語過于格式化,別談什麼不公平,不公平也是一種公平。人總要經歷從肆無忌憚的揮霍平凡到不停地反問自己的人生階段。不過,功利社會,官場現形,再怎麼三朋四友、呼風喚雨,自己別出事,自己不出事,才有資本和生活握手言和,生活說到底就是劈自家的柴生自己的火,火小了被水澆滅了,別怨水;火大了潑一桶水都是油,感謝油。
別拿「格局」說事兒,一個人真正的格局是退場時的姿態,退場前的所謂格局並不是真正的格局,慣性思維讓我曾質疑一切,高大上真的高大上嗎?沒有見過猥瑣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人生。獲得「既得利益」才是很多人的本能,欲望森林裡,不僅有麻雀、松鼠,還有各種猛禽和蟑螂。
生活難,難就難在人人都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又必須活在別人的眼光裡,有的「不在乎」是灑脫,是看透,是策馬奔騰,是放蕩不羈,有的「不在乎」是自己騙自己,這在哲學上叫「現實主義缺陷」。當一個人要過另一種生活時,必然也有另一種結果在等他。
人生和電影一樣,都是以「餘味」定輸贏。沒有那麼多橋段供你 「觸底反彈」,世上的人和事本沒有多少精彩和失落可供回憶,別人眼中的精彩洗盡鉛華後,終究會落入塵埃。「陀螺青年們」嘴裡說著喪,身體和思想卻一直很拼。並不是想達到什麼目的,不甘平凡的眾生不願意滑過漫不經心、平淡無奇的每一天。
有一種溫暖並不是施捨和給予,而是發生在生活某個瞬間的默契。無所事事的時候,靜下來想一想,想不明白就放一放,等下次無所事事的時候再想一想,一輩子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