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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後耗時近四個月、共117篇、總計約45萬字的《異說西遊》一文總算收官了。期間後面兩個多月正值酷暑季節,乃頂著高溫、打著赤膊於悶熱房間中構思寫作(整個期間均未開空調),亦屬極難熬之境況;又因日夜構思趕寫《異說》而致自身精炁嚴重損耗,遂於前幾日又無端得了感冒重症,雖說並未「吃藥」即自行慢慢痊癒了,然其間之頭疼腦熱、全身酸痛無力、清水鼻涕漣漣不絕,再加上酷暑難耐,也其實甚是苦不堪言!幸隨著《異說》之逐漸收官,其症居然也慢慢「不藥自愈」了,則亦不失為一件幸事。
由此想到《西遊》第五十五回中昴日星官問八戒說「你是修行之人,何病之有?」八戒說其早間與那妖精交戰時,不合被那妖精往他嘴唇上扎了一下,至今還疼著哩!則知世間人事,乃並沒有個「無理無因」之說,又焉知不是因我在「異說」《西遊》時諸般胡言亂語而遭致「降災」、要受這病痛折磨?又或是但凡一件「物事」之誕生(問世),就總是要讓「創作者」付出相應代價方可?然又思我輩「實修者」乃是「內求」而非「外求」,屬「百無禁忌」一流,又何用管它「天地降罪」之無謂邪說!某唯「用心」而已,且其「心」本天地可鑑,並無甚子荒誕不經之語,則其「病」當屬另有其「因」,且先存疑不究。
斯《西遊》本為明闡道家「性命大道」真旨之無上寶典,其中隱涵「天機」實多不勝數,乃並非「文字」所能解釋,唯修真者自身修至相應境界時自己體悟而已;且隨著修真者自身修為的逐漸提升,其對《西遊》中所涵修真意趣的「解釋」(理解)亦會不斷深入,而並無所謂「認知極限」一說存在。此「玄學」之與「哲學」在本質屬性上的根本區別。
蓋「玄學」者,乃是闡述宙宇及生命本質的一門「學問」,人類用於認知「玄學」的基礎在於人生命中所獨有的「慧識」(先天慧識、心靈慧識)這種認知能力,而絕非是可以使用人的「後天意識」(後天思維)去認知得到的!然這裡所說的「慧識」,又絕非是人類「哲學」體系中將人的「思維意識」給劃分為「邏輯思維」和「感性思維」這兩種形式中的「感性思維」這種東西,而是那種「靈光一閃」(靈光一現、靈感乍現)式的、類似於人們常說的「頓悟」性質的認知能力。故真正的「玄學」認知,乃是絕對沒有人體後天「思維意識」中所具有的「邏輯」和「感性」基礎可言的!尤其是人類天生即具有的「感性認知」(情感、情緒)這種東西,就更是被嚴格排除在「玄學」體系之外的!故一切摻雜了人類後天思維意識中「邏輯推理」和「情感偏好」(愛憎喜惡)的認知,就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玄學」,而只屬於是「哲學」層面的認知。
然人類對於「玄學」的認知,卻又是完全建立在對「哲學」高度認知的基礎上才最終產生出來的!蓋所謂「哲學」,乃是人類運用自身所具有的後天「邏輯思維能力」和「感性認知能力」來對人類所處的宇宙天地自然環境、人類社會群體、以及人體自身生命的本質屬性、運動變化(演化)規律等「自然屬性」在一定程度上的認知所匯聚而成的一種「學問」(學說);然因人體「後天意識」(後天思維)自身所存在著的巨大局限性(人體「後天意識」乃是由「眼耳鼻舌身意」這「六識」所匯聚而成),這就使得人類運用「後天思維意識」建立起來的「哲學」體系在認知「宇宙」(宙宇)及「生命」本質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會產生出巨大的局限性和差異性!這就是人類社會中「哲學」派系林立、明明只是「同一個東西」卻會產生出諸多不同「認知」甚至是截然相反的「認知結果」來的根本原因所在!
而「玄學」則不然!因「玄學」是建立在人體生命「慧識認知」基礎上的一種認知,故真正的「玄學」乃永遠只會有「一種認知」,僅僅只會因人體自身「慧識」開發程度的高低而有著不同層次的「認知度」,卻絕不會像「哲學」那樣會對同一個「事物」產生出大相逕庭甚至是截然相反的「認知」出來!故真正的「玄學」,乃絕不是像現在人們普遍所認為的是一種「玄乎」的東西,而是一種能真正反映「宇宙」(宙宇)及「生命」本質的最高等級的「學問」(學說)!僅僅只是因後世道家「性命大道」失傳後,人類再沒有了用於「實修實證」宙宇及生命本質的方法,也就再沒有了能真正達到開啟人類「慧識」(先天慧識、心靈慧識)的途徑,這才使得「玄學」最終退化成了介於「真正的玄學」和「哲學」之間的一種「四不像」的東西,從而使得「玄學」成為了「玄乎」、「不靠譜」、「封建迷信」的代名詞;而本來就是靠「玄學」立宗的世間「宗教」,也就逐漸退化成了單純靠「造神運動」來收攬信徒、維持一種極為空泛的「宗教信仰」的「社團組織」形式的東西;也正是因為人類社會中「玄學」體系的徹底沒落,也才導致了世間「宗教」與「宗教」之間、以及「宗教」自身內部之間在「認知」上所存在著的巨大分歧,這就更加速了「玄學」最終退化成為介於「真正的玄學」和「哲學」之間的一個「怪胎」(封建迷信)的進程!
而正如上面所說:人類對於「玄學」的認知,乃是建立在對「哲學」高度認知的基礎上才產生出來的(量變累至質變),故「破除迷信」、學習並掌握一定程度的「科學知識」,方才是能使自己最終真正跨入「玄學」大門的基礎!比如就拿最基本的對於「人體生命」的認知來說,修真者首先得要對「人體」生命的「生理常識」有個最基本的認識和了解,跟下去才能說得上對「人體」中更高層面的「氣機體系」和「神明體系」有所認識,不然就會出現那種「我一吸氣就把氣吸到丹田」(氣沉丹田)的笑話,又或是那種動不動就說自己能「吸收天地靈氣」、能「跟仙佛對話」的純不著邊際、讓人一聽就會產生出「大忽悠」感覺來的各種奇談怪論,則就是會讓普通世人對「玄學」產生出「玄乎」、「不靠譜」認知來的根本原因所在!至於那種純然不明宙宇中各類「生命體」本質,要把「人」這種生命形態跟「仙佛」類高級生命體給畫等號,妄言自己就是「仙佛化身」者,則就更屬妖言惑眾、居心叵測之輩用於創設邪教、欺世害人的慣用伎倆了!故真正之「玄學」,其必應由「實修實證」中得來,而絕非是運用後天「心智」就可以獲取得到的!此即道家「性命真旨」與後世不事實修實證、唯只知運用後天「心識」行「參禪悟道」者輩之間的根本區別。
《西遊記》作為明闡道家「性命真旨」之「證道書」,其借世人喜聞樂見的「神妖鬥法」形式,將人體生命中固有的「太極陰陽」(性元、魔障)、「五行」(肝木、心火、脾土、肺金、腎水)、「八卦」(天乾☰、地坤☷、風巽☴、雷震☳、澤兌☱、山艮☶、火離☲、水坎☵)等本質屬性分別用「神鬼」、「精怪」、「仙妖」、「佛魔」的形式予以具象化,通過「通關過卡」(掃清妖魔洞府、倒換通關文牒)的形式描述道家「性命大道」修煉中「衝關破竅」(通行經絡氣血通道)的修證過程,通過「降妖除魔」的形式闡述修證中「煉魔除障」的修煉環節。待人體內部諸多「經絡關竅」盡行打通、體內所存眾多「邪祟魔障」盡行清除,先後完成「性命」修證中「明心」、「見性」、「明性」、「透性」等修證環節後,則「性命大道」即自功成,又何須另外花費精力去搞甚子「參禪」、「煉丹」、「證道」等諸多不務「實證」之名堂哉!此《西遊》之所以能作為「性命」真旨「證道書」之根本原因所在。
正因此故,本《異說》一文,乃僅限於從道家「實修實證」之角度,來對《西遊》所涵「性命真旨」進行一個相對「片面」的解讀。故《異說》所述內容就也是有其自身的局限性的,也必定會有諸多「看不到」之處存在!斯《西遊記》作為一部明闡道家「性命大道」的無上寶典,其中所隱「天機」奧妙之多,乃直可以將之視為一部「天書」性質的存在!故除非是已經真正修至「肉身成聖」、「果正金仙」者,就絕對不可能將其中所涵「天機」予以徹底「洞悉」得了;然真正修至該境界之「仙人」,又必無所謂「著書立說」之事發生,故古來一切「解讀《西遊》」者,乃均只能從一定層面(層次)上來對《西遊》中所涵「性命真旨」(天機)進行某種程度的解說,而絕無有能「透析《西遊》真旨」之「文字」存在的可能性!故本《異說》亦脫不了此例,僅只能從「一個方面」來給出一些具相對局限性的「說法」,如其中內容能對少數「有心人」起到一個拋磚引玉、引其「側面反思」的作用,則本《異說》著者之初衷即予達成!本《異說》著者之苦心亦並未白費矣!
然本《異說》內容中尚有幾點未交代明白之處,需要在這裡補充說明一下。茲補充如下:
一,對「五行義理」的一點補充說明。
在《異說》的《附錄一:五行義理》一文中談到:「五行」中的任何之一,都是兼具「先天五行」和「後天五行」這兩種五行屬性的。比如以「金」為例:「金」中含有先天的「金中真金、金中真木、金中真水、金中真火、金中真土」,以及後天的「金中金、金中木、金中水、金中火、金中土」;但在「金」中所含有的這兩類共十種「五行屬性」中,因「金」是由「土」所生,故「金」的本質是「土精」,因此在「金」中所含有的先天「真金、真木、真水、真火、真土」這五種屬性中,就只有「金中真土」(土精)方才是「金」的最本質屬性。同理,在「水」的五行屬性中,就只有「水中真金」(金精)方才是「水」最本質的屬性,其它依此類推。故「金」的本質是為「土精」,「水」的本質是為「金精」,「木」的本質是為「水精」,「火」的本質是為「木精」,「土」的本質是為「火精」,除此之外的其它屬性則只是「五行副屬性」!弄明白了這一點,才能對《西遊》及本《異說》中各類「五行生剋」、「反生逆克」的概念和實際運用等有明確的認知,而不至於產生出「迷糊」來。
二,對《西遊》中「心猿意馬」概念的一點補充說明。
「心猿意馬」是一個成語,其最初即來源於道家修證體系中對「心」和「意」本質屬性的一個形象描繪。所謂「心猿」,即指人的「心思」是如同「猿猴」那樣「好動」、「不安分」、難以安靜下來的意思;而「意馬」則是指人的「意念」如同「奔馬」那樣瞬息萬變、極難「守得住」的意思。故「心猿意馬」合起來即指人的「心念意識」是很難「安定」、很難「牢守」得住的,《西遊》中因此乃多次出現「緊拴牢固」、「謹固牢藏」等字眼,很多時候即指道家修煉中必須得要時常注意「牢守心神」、「謹防走念」之意。故這是對「心猿意馬」一詞做「表面解讀」時所含有的修真義旨。
然在道家「性命大道」實修中,「心猿意馬」卻還有著另外一層涵義在於其中,這就是在道家修煉中行「五氣朝元」功時運用人體「心炁」(火炁)、「肝炁」(木炁)、「肺炁」(金炁)、「腎炁」(水炁)、「脾炁」(土炁)進行培育「聖胎」(元嬰)之功,則其「心猿意馬」即用於指人體「心炁」(心猿)和「腎炁」(意馬),並和「金公」(肺炁)、「木母」(肝炁)、「黃婆」(脾炁)相應,故有所謂「金公木母來相配」、「水火既濟產靈苗」、「黃婆牽線四相合」之說法,這裡的「水火既濟」,即指的「心猿意馬相配合」之意!
故《西遊》中「白龍馬」之一角色,其在道家修煉中實際上就具有著兩層涵義,一為指代修真者在修煉過程中會出現的「意念跑馬(跑偏)」現象;再就是代表著人體「腎炁」(腎水、腎精)這種元素。因人體「腎水」(腎精)也是極易發生「跑馬」(洩精)現象的,而出現「跑馬」(洩精)現象的正是人體胯下之「外腎」部位,故其在《西遊》中就以「胯下之馬」的形態出現,而在道家「性命大道」修證中「固精」乃是頭一件要事,亦是最根本的基礎所在,故在明闡道家「性命真旨」的《西遊》一書中,「白龍馬」更多的就還是以「腎炁」(腎精)的角色出現,故說一定要對之「謹固牢藏」。
然正因《西遊》中各個角色均同時具有多重涵義,本《異說》在解讀《西遊》中相關修真意旨時,為免讀者諸君在義理上產生出更多迷惑,就統一將「意馬」給解為「腎精」之意,而並未在其中提到「意馬」也有代指修真者在實修過程中會經常出現的「意念跑馬」這種情況,茲在此予以補充說明。
三,在《西遊》各階段(各回合內容)所進行的「通關」和「煉魔」修證環節中,均具有相應的「證道」體驗和「內景」體悟,然一則因「文字」確實有限,不足以能明闡其中意趣,唯只能靠修真者自己「實證」到後方能真正「體悟」得到;二則由於這些「證道體驗」和「內景體悟」中含有諸多「天機」,屬「不可輕洩」之修真內涵。故本《異說》均未對其予以具體闡述,以免為本《異說》增添「神神道道」之色彩,則「畫虎不成反類犬」,唯反讓人小看了本《異說》而已!
故認真說起來,本《異說》實際上也並沒有「明闡」甚子「不得了」的東西,亦並未能對「觀者」(讀者)有什麼實際上的「指導」意義,也更無能從中尋得出甚子「天機」來讓人實現所謂「成佛升仙」的可能性存在!無非能起到個讓「觀者」(讀者)消磨時間、開闢一點別樣的「奇思異想」、豐富一下「觀者」的精神世界,不至令其有「生命無趣」、「人生無味」的感覺,則就是本《異說》所能達成的最好效果了!故本《異說》雖則洋洋灑灑數十萬字,然若真正有智慧之「智者」觀之,則其中實乃「空無一物」,是會讓人產生出「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的感覺來的。
故曰:
滿紙荒唐言,一粒赤誠心;
誰識其中味,拾得性命歸!
是為《後記》。
庚子年 六月廿三 山石散人(在人間) 於 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