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大家繼續收看長安十二時辰第四期。
上一期說到張小敬通過在西市敲山震虎獲取了繼續追查狼衛的線索,但是在懷遠坊卻眼睜睜地丟失了長安輿圖,還導致了祆教正府遇害。宿醉方醒的靖安司司令賀知章對他十分不滿,下令把他押回了靖安司。
時間到了午正,出門剛一個時辰的張小敬又變成了靖安司的階下囚,和那書生關在了一起。那書生自我介紹叫程參,其實就是歷史上著名的邊塞詩人岑參。他出場時候念的那句「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正是他的得意之作,但是其實呢,這首詩是幾年後他在塞外寫的作品。
岑參他說自己放在馬鞍袋裡用來幹謁高官的詩文都被燒了,原本呢他要去李太白那裡以此詩文來拜會的。幹謁又稱行卷、投卷,可以看作是唐代士子們以詩文的形式寫就的自薦信。
張小敬當然懶得理他並不在乎岑參的感受,但是既然一個書生和自己關在一起,也就死馬當活馬醫,問問他,你知道闕勒霍多是啥意思嗎?沒想到他真的知道,哎,沒想到,岑參居然還就知道,他解釋說,闕勒霍多這是已經滅亡的月氏的語言,意為末世火劫。
張小敬急忙喊人放自己出去,正好遇上來釋放自己的檀棋。
張小敬立即下令隨即要求封查全市的油坊,跑到大殿裡告訴賀知章和李泌狼衛要在城中縱火。因為狼衛一定是想要在再長安城內縱火,讓闕勒霍多的末世劫難降臨在長安城。
那麼,在張小敬被關起來的這段時間裡呢,在這之前,靖安司已經經受了兩波「劫難」。第一波來自右相,送來了一具屍體,但被李泌擋在了門外。
只因死者是賀知章的老友,酒中八仙之一的老酒鬼焦遂。
昨夜就是他和賀知章一同喝酒到天明,沒想到早上卻被人所殺了。殺他的人正是孤身逃離的狼衛首領曹破延。
他從西市西南邊出了水,卻遇到了酒醉的焦遂,看上了焦遂這一身衣服方便行事,就把人勒死了。
這裡,書裡和劇中又出現了相左的場景。劇中右相知道了之後,就派人把焦遂的屍體送來。李泌擔心老師年邁受不了刺激,於是就想按著不讓賀知章知道,結果賀知章還是知曉了老朋友慘死的這件事。
不想讓賀知章受刺激,沒想到他還是知道了。在書中呢,則更加腹黑一些,李必實際上早就知道焦遂死了,但是一直按著不說,等到解決了祆教的事,而當裡賀知章還是死活不肯讓張小敬繼續辦案的時候,所以李泌才示意主事徐賓把這個消息當作剛接到傳報的樣子給呈上來,故意讓賀知章他知道焦遂死了的消息,這樣他就會傷心過度,無暇再在顧及李和張小敬的查案。
第二波來犯是一場消弭於無形的火劫,祆教大司儀帶著人雄赳赳地衝入靖安司,要為祠前祆正的慘死討個說法。
認為是靖安司查案導致兇手跑進了祆教祠,要求交出張小敬接受火刑。
李泌和賀知章先後配合,給祆教扣上了一個夥同突厥狼衛、危害長安安全的大帽子,大司儀立馬就慫了,乖乖配合送上了懷遠坊的坊眾名錄,其上記錄了坊內祆教徒每月定期給香火錢的名冊。之前,張小敬親眼看見一個內線從死去的狼衛身上拿走了一個布囊然後混在教民之中,而要知道呢,祆教相對封閉,信眾之間彼此相熟,因此這個內線不大可能臨時安插,必然已經潛伏了一段時日。拿這份教眾定期祭火,奉獻香料、油脂與金錢的記錄和長安戶籍一對比,就能查明可疑分子。
知道闕勒霍多是火劫之後,靖安司開始模擬火災蔓延速度,單處放火四個時辰就可以傳遍三十七坊,這還是在平時,今日滿街滿坊都是紙紮竹架花燈,若多處放火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況且到了夜裡街上都是看燈的百姓,武侯都沒法放手救火,等於是束手無策,坐以待斃。長安城危如累卵,而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李泌和張小敬只剩下不到三個時辰了。
然而,就算到了這樣危機的時刻時候,右相還是不放過任何爭權奪利、爭鋒相對的機會。
此時,他以靖安司捉狼不利、危及聖人為由,派出右驍衛趙參軍和龍武軍陳將軍前去接手靖安司事務。
此外,還有馮神威公公帶來了聖人讓賀知章退休的旨意。
經過一番唇槍舌劍,差點動起手來,靖安司終於贏得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來追查狼衛的線索。李泌令報時官龐博士取出火鬧鐘來限時一個時辰。
火鬧鐘,就是被陝西博物館官宣認證鎏金走龍。這是火系紀時法的一種形式,用香計時比蠟燭更準。如果空氣穩定,香製造得均勻,每柱香的燃燒時間也大約相等,點香則可作為時間流逝的標誌,燒到某一刻時,把一根繩子燒斷,繩子下綴有小銅珠,繩斷後銅珠掉入下面的銅盤中,發出清脆的響聲,好像後世的鬧鐘一樣,所以又叫香篆鍾。
劇中細節做得不錯,在這場對話中集中展示了各種禮儀,尤其是我們過去不常見到的叉手禮。傳旨受令都行叉手禮表示尊敬叉手禮是唐代表示尊敬的一種禮節,即以左手緊握右手拇指,其左手小指朝向右手腕,右手四指皆筆直,左手大指向上。
還有應命皆稱喏在遵命時用到的喏這個字,口字旁一個若字,根據不同的人分出長喏、小喏和肥喏等之分,發音準確,用詞規範,這也說明劇組在臺詞上下足了苦功夫。
最終,送走了被退休的賀知章和三方人馬,姚汝能那邊傳來消息,懷遠坊的可疑人員查到了,名叫龍波,據傳應該是來自龜茲的,在這住了半年。
在他的房裡發現一小箱大唐不流通的金幣,姚汝能還搜到一塊思恩客的木牌。
通傳陸三將這消息傳到後,徐賓利用大案牘術辨認出,這是平康坊某妓家的熟客牌,也就是現代KTV會所的VIP卡,持有這張熟客牌,客人可以直接進入姑娘的閨房而不需要預約,也可以把姑娘約出來兜風。換句話說,這個龍波一定和平康坊內某位姑娘非常熟悉,只要找到了那位姑娘,就能夠找到龍波的下落。可是平康坊妓家千千萬萬,而青樓名錄都是假的,查不出什麼來,所以,只能讓做過9年不良帥,熟知長安城地下世界的只能張小敬親自出馬了。
張小敬前往平康坊之前,叫住了女婢檀棋,讓她給一個姑娘帶個口信,然而檀棋拒絕了。
這個場景幫助我們引出了聞染這條故事線,在書中,張小敬在第一次踏出靖安司的時候就讓徐賓去傳這個口信了,傳給敦義坊西南隅的聞記香鋪的掌柜聞染,叫她立刻離開長安,絕對不要去參加燈會。聞染姑娘得到消息,立刻收拾細軟決定出城,但是想到王忠嗣將軍府的大小姐王韞秀訂的降神芸香今天要送到,時間還早,她決定去送一次。但是走到半路,她就被熊火幫的人纏上了,他們的幫主工部吏員封大倫還記恨著去年張小敬因為聞染而取了熊火幫34條人命的仇,今日看到聞染就打算要找回以前丟失的面子。
聞染被抓後,好不容易從疾馳的馬車上逃了出來,跑上了朱雀大道,橫穿過去到達安仁坊王家府邸,正好遇到王小姐身著胡服乘坐著白駱駝拉的敞篷奚車要去踏青野遊,一派西域風情。王小姐見了聞染很高興,招呼聞染上了奚車,換上胡袍,一路緩慢行進,熊火幫的浮浪少年只能在後面跟著。奚車開到行人稀少的靖善坊附近,聞染還是沒有找到機會打斷正在滔滔不絕的王韞秀,告訴她自己的遭遇,前方的路突然被攔住了。在沒有反應過來前,一輛滿載石料的無馬大柴車飛馳而來,轟然撞了過來,奚車頓時四分五裂,聞染和王韞秀都昏迷了過去。待浮狼少年趕上來,發現一夥大漢已經把這兩個姑娘都劫走了。
來人正是曹破延。他和別的狼衛匯合之後,突厥王子右殺也到來了。
他怪罪曹破延行動失敗,沒有拿到長安坊圖,還損失了十五名手下,決定割去曹破延的頂發,收割他的靈魂。
這是突厥的規矩,從此曹破延失去地位和尊嚴,淪為右殺的僕人,誓死效忠。
右殺告訴他,坊圖他已經找了別人去取,曹破延的新任務是去捉來大唐王忠嗣將軍的千金,逼迫王忠嗣為自己所用,攻打大食國。
在劇裡,編劇大改了聞染的角色性格和定位,由溫婉改成彪悍,從正面的支線角色改成了「反面」的主線角色。
她成了龍波的幫兇,一出場就是直接把王韞秀小姐騙進了狼衛的手中。而她的絳雲神香也成了迷魂懾魄的作案工具。
時間已到午正,離開靖安司、趕往平康坊的張小敬對聞染的舉動毫不知情。張小敬在平康坊裡會有什麼樣的遭遇呢?一切精彩,盡在下期,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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