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鏡頭之旅•（七）福歸大理入畫

2020-10-11 笨鳥過我橋

五年前，寧浩拍了一部由黃渤和徐崢主演的公路電影《心花怒放》，當年的笨鳥還住在天河北路450號天興閣，出門過天橋就能看見沃凱商業街最顯眼的黃金廣告位置上貼著《心花怒放》的巨幅海報。這部電影當年的票房總收入是11.67億，登頂了2014年國產電影的榜首，而製片成本才3500萬，投資方賺得盆滿缽滿的同時還帶火了大理旅遊熱，也掀起了大理洱海民宿投資熱潮。

笨鳥真是有愧於笨鳥先飛的這個稱號，2010年之後一年至少去兩次雲南，目的地只有一個臨滄，卻絲毫沒有關注過大理。笨鳥有時抬頭瞥到海報心中都會升起厭煩，因為整部電影都在院線下線了，海報還是沒有換，且一直掛到了2015年的春天。這種反常卻讓笨鳥提前嗅到了沃凱商業街衰敗的氣息。

視力可以不好，但是嗅覺與聽覺必須超群，否則笨鳥就完全喪失了生存的能力。憑藉著聽力，笨鳥活到了2019年，憑藉著聽力，笨鳥找到了幸福的奧秘，找到了沙漠中的水井。

「重要的東西眼睛是看不見的。」這句話本是狐狸說給小王子聽的，恰好被一陣經過田園麥浪的風颳進了笨鳥的心裡。

「你的心在哪裡，你的寶藏也就會在哪裡。」這是鍊金術士告訴牧羊少年聖地牙哥的秘密，偏偏又被沙漠裡的一陣狂風卷進了笨鳥的心裡。

"你不會死的，你會活下去，而且會懂得一個人不能如此愚蠢。兩年前，就是在你現在呆著的地方，我也兩次做了同一個夢，夢見我應該到西班牙的原野上去，尋找一座倒塌的教堂，一個牧羊人經常帶著羊群在那裡過夜，聖器室所在的地方有一棵無花果樹，如果我從這棵無花果樹的根部挖下去，就一定會找到一批埋藏著的財寶。但是我沒那麼蠢，不會僅僅因為重複做過同一個夢而穿越一座沙漠。"

搶走正在金字塔旁邊挖寶藏的聖地牙哥身上的金子還毒打了他一頓的那群難民中的老大，臨走前給牧羊少年的忠告無一字遺漏地被風逮到了笨鳥的心裡：噢，這不就是「福歸」的近乎」愚蠢」的奇幻之旅嗎？

「福歸」這究竟是要去哪裡呀？——大理！

笨鳥真的就是笨鳥，當洱海周圍客棧已經全面進入整治的2017年4月才第一次去了大理，緊接著8月又去了一趟，兩次都是住在商業氣息尚不濃鬱的沙溪古鎮的一個名叫方合的客棧，正是在方合客棧發現了中國純淨普洱茶標杆——果芽茶。第三次去大理是在2018年12月，住在了喜洲鎮海濱西路旁的雲歸碧海客棧，親眼目睹了洱海15米紅線內外的斷垣殘壁。

2019年9月，這是笨鳥的第四次大理之行，既不是為了看蒼山，也不是為了看洱海，只是為了聽一聽從蒼山奔往洱海的一條潺潺流動的小溪從一個叫做蔬香田園森林幼兒園的門前經過時發出的聲音。溪流有一個非常動聽的名字叫「莫殘溪」。為了聽得更真切，笨鳥連續兩晚都住在了幼兒園裡。

第一晚，莫殘溪告訴笨鳥：大理的非體制學校特別多，烏託邦式探索新教育的幼兒園也很多，因為隨著「環境難民」「教育難民」從北上廣深等地大量湧入大理，大理這個包容性很強的五線小城市成了一個收容「難民」的樂土，也讓「難民」的子女們盡情擁抱了大自然。

第二晚，莫殘溪告訴笨鳥：你現在住著的這個佔地7畝、主要以人性自然發展、森林戶外體驗式教學為主的森林式幼兒園就是面向新大理人的子女。你若有小笨笨，就趕緊送他來吧。

還沒有等到第三天晚上，下午時分，即使未來之事不可預知，但笨鳥還是決定留給幼兒園的創辦者劉老師一盒「福歸·小王子」同行禮茶做未來小笨笨入園的訂金，隨即拎著一袋從森林幼兒園採摘下來的瓜果坐動車回到了昆明。

當晚，莫殘溪委託一股名叫「八卦」的風扒聽到了笨哥與笨嫂的對話：

笨嫂:大理之行有什麼收穫呀？

笨哥:第一天發現了沙漠之美。

笨嫂:還有呢？

笨哥:第二天發現了玫瑰之美。

笨嫂:還有呢？

笨哥:第三天發現了福歸之美。

笨嫂:還有呢？

笨哥:申請再去玩三天！

笨嫂:滾吧！記住拿個大點的網兜一起滾！

……

莫殘溪聽到這笑得滾出了淚:所有滾出去又能滾回來的最終都成了福歸。這正是第三晚我想告訴你的真理。

莫殘溪，你莫得意，千百年來，從蒼山滾滾而下至洱海的溪水有哪一滴能滾回山上來的？這正想脫口而出的話被笨鳥憋回了肚子裡，笨鳥想起了漂浮在蒼山上空的雲。雲是大氣中的水蒸氣遇冷液化成的小水滴或凝華成的小冰晶，所混合組成的漂浮在空中的可見聚合物。

總有一滴雨水正是因受日照影響從洱海裡升騰而起的水蒸氣遇冷凝成小冰晶而滴回到了蒼山上，而這一滴就恰恰再次經過了莫殘溪。周而復始，是這個大自然的真理，誰也無法顛覆。

但是，人長大後，卻再也不能回到童年，很多成年人甚至都忘了自己曾經是個小孩的事實。想到聖埃克蘇佩裡曾經反覆念叨的這句話，笨鳥的眼眶裡凝出了一顆小冰晶，hold住，現在別滾出來，等到下次再入住蔬香田園森林幼兒園，趁著夜色將其投入門前的莫殘溪與它共享一段童話。

在笨鳥開啟第五次去大理的計劃之前，把五年前寧浩的作品從網絡裡搜出來研究一下，大理究竟是怎麼會成為喜劇的。五年的沉冤翻案了，原來不是《心花怒放》而是《心花路放》。視覺的障礙讓笨鳥放棄了對《心花路放》的評價，倒是在更早一年的六年前《新周刊》的觀點被笨鳥聽到心裏面去了：

大理，距北京約3000公裡，距上海約3000公裡，距廣州約2000公裡。但大理之大，能讓來自中國一線城市和世界各地的人，年齡和自我都變小。大理是陽光的、美的、慢的、自由的、豐富的，宜居、宜遊、宜閒。它不僅容納了很多人，也拒絕了很多人……去大理，就是去往心靈的彼岸和生活的原點。

大理，讓人變小！福歸大理，你就能夠看清沙漠裡永遠有生命，天上永遠有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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