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剛說「只有《八佰》這個電影可以擔負起復興的重任」。
《八佰》的特殊之處在於,四行倉庫保衛戰被置於特殊的地理環境、社會環境中,區分出了獨特的「界線」,影片便是在特殊的「界線」中揭示戰爭與和平、小人物與大英雄、過去與未來展望的深刻反思。
環境設定:戰爭與和平的界線
這場戰役在《八佰》的螢屏展現上顯示出其環境設定的藝術「界線」:
倉庫的西北面已被敵軍佔領,滿目瘡痍,人間地獄;東南面則是英法租界,隔著一條蘇州河,是十裡洋場,每晚仍是燈紅酒綠,醉生夢死。
影片用很多細節對比展現這齣獨特的「戰爭與和平」,一邊是戰士百戰死,我以我血薦軒轅的捨生取義;一邊是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的歌舞昇平。一邊是血跡斑斑的白馬過隙,一邊是孔雀無憂的亭亭玉立。一邊是背水一戰的斬釘截鐵,一邊是「反正打不到租界來」的寥寥數語……《八佰》很多鏡頭語言在展現出租界內外的環境反差,也正是這樣的反差讓戰爭與和平多了幾分唏噓。
角色設定:小人物與大英雄的界線
《八佰》在角色設定上聚焦的是大上海的群像戲,這種群像,不是「八佰」皆壯士,視死忽如歸的片面,影片關注的是一群平民英雄。他們會水溺逃跑,會貪生不怕死,有貪婪、有懦弱、有恐懼、更有欲望……張譯飾演的老算盤在戰友把槍口對著他的時候,他是由衷地說出:總會有人犧牲,但是我想選擇活著。對生的渴望描述得十分真實,也展現出在生死抉擇中真實的人性。
從「八百」到「八佰」,影片聚焦的更多的是人字,也正是這影片中有名或無名的人,撐起了中華民族的錚錚鐵骨。
情懷設定:過去與未來的界線
在《八佰》裡有很多讓人記憶猶新的鏡頭:河對岸民眾對於對面生死的觀望與援助;一個個捨生取義同歸於盡的身影;街頭巷尾殘肢的暗血汩汩……電影裡,《八佰》用了極複雜的調度描寫戰爭,極絢麗的光影寫租界。
而最讓人震撼的,是影片最後,鏡頭聚焦在了真正的四行倉庫遺址,斷壁殘垣,彈痕宛在,在它身後,一座座高樓大廈拔地而起,東方明珠,金茂大廈,無言地訴說著近一個世紀的滄海桑田。
《八佰》一直在「界線」中講故事,又在打破「界線」中讓情懷流動。租界內外的環境界線,善惡取捨的人性界線,過去與未來的時間界線等。短短幾秒的對比,既是對犧牲者的致敬,也是對過去的緬懷,既是現在的展現,也是油然而生的自強。力拔千鈞。
軍中《八佰》多壯士,我以我血薦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