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個靠拍戲混飯吃的藝人。」——曹查理
1950年3月24日,曹查理在香港出生。由於家庭並不富裕,又有弟弟妹妹要養。作為家中老大的曹查理沒有選擇,高中沒畢業便步入社會,當起了冷氣工人。
攢了一點錢之後,他渴望一夜暴富,便學大人炒起了股票,結果虧得一塌糊塗。無奈之下,19歲的曹查理主動到「凍肉公司」請纓,幫老闆收帳。「當時我很出名的,所有大小公司的帳都是我一個人去收,整條街都是我的人,多厲害!」
但威風沒多久,凍肉公司的生意就不行了。這時有鄰居給他出主意,「查理,我看你又幽默、又靚仔,乾脆去電視臺試試吧!」就這樣,曹查理稀裡糊塗的進了亞視,跑起了龍套。
說來也怪,曹查理一天表演沒學過,卻有著比肩專業演員的鏡頭感。他的肢體語言和表情轉換仿佛與生俱來,令人不得不服。也正因為如此,臺領導發現了他的潛質,便將當年的特醇軒尼詩廣告給了他。結果曹查理飾演的大豪客果然不負眾望,尤其是那一下曖昧的眼神,深深地讓觀眾記住了他,記住了這個戴著眼鏡的「猥瑣男人」。
憑藉軒尼詩廣告,曹查理一炮而紅,並很快接到了兩張電影合約。1982年,曹查理迎來了自己的螢屏處女作,李沛權執導的喜劇電影《82家房客》,在片中飾演收購大屋的地產商曾公子。
1985年,與張國榮、張艾嘉、陳百祥聯袂主演了劇情片《求愛反鬥星》,扮演監獄警官高大瑞。同年,受成龍邀請參加動作電影《警察故事》的拍攝。
《求愛反鬥星》曹查理劇照
也許是廣告中的大豪客形象太過深入民心,所以凡是電影裡為富不仁的有錢人,或是喜歡玩女明星的猥瑣老闆角色,都差不多指定找他來演。
1987年,曹查理與朱寶意、午馬、成奎安聯袂主演恐怖片《魔高一丈》,飾演道士茅堅。這也是他電影生涯中,飾演過為數不多的正面角色。
《魔高一丈》飾演道士茅堅
1988年,已經在香港電影界打開知名度的曹查理第二次受成龍邀請,出演《警察故事2》。同年,還參演了由王晶自編自導的喜劇電影《最佳損友》,並扮演臭口奇一角。「可能我的樣子比較鹹濕,他們比較鍾意我。拍《最佳損友》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原本那個角色想找曾志偉,但他沒檔期。」
曹查理參演的電影不計其數,不過最出色,最讓觀眾印象深刻的,還要數《警察故事》中被成龍打爆眼鏡那一幕。回憶起那場戲,曹查理說,「當時的那副眼鏡片是用糖衣做的,好在大哥的拳法準,剛好打碎鏡片而打不到我,否則鼻子就慘了。」
1991年,曹查理再度同王晶合作,客串出演了《整蠱專家》中的猥瑣店員。雖然他只出場幾分鐘,但卻搶盡風頭。曹查理那招牌式的表情和眼神,令看過的觀眾過目不忘。就連周星馳都不得不承認,「我演了這麼多部戲,自認為經驗豐富。但查理只用一組鏡頭,便把我殺個片甲不留。」
那時是香港電影的黃金年代,曹查理在演藝圈混的風生水起,接戲接到手軟。同時兼拍8部戲的他,產量僅次於9部電影在身的吳君如。
事業蒸蒸日上,生活幸福無憂,但曹查理卻突然決定下海,想通過改變戲路來謀求更大的發展。
對於下海的原因,曹查理表示,「我不缺錢,但我心有不甘,為什麼我這麼靚仔卻只能演反派。我沒有子女,不用向下一代交代,所以我什麼都敢拍。」
1991年,在拍完《整蠱專家》之後,曹查理受導演何藩邀請,出演了電影《我為卿狂》。不僅票房大賣,也讓曹查理再度躥紅。
在這部電影裡,有一段曹查理和村上麗奈的10分鐘戲份。這場戲由曹查理親自導演,設計錯位動作。10分鐘的戲,足足拍了12個小時,村上後來大哭,一度要求「要不來真的吧!」曹查理搖頭,「香港這邊不可以。」
下海之後,曹查理坦言賺了一些錢,但自己拍的很不開心,於是在1996年之後,他便逐漸轉型,試圖回到原先的戲路。
由於這段不算光彩的經歷,曹查理曾保持單身多年。雖然後來同一加拿大籍華人女子結婚,但關係名存實亡。「她早就走了,去了加拿大,我快20年沒見過她了。我們沒有小孩,離不離婚也無所謂了。她不理我,我也不理她。」
其實很多人並不知道,曹查理的另一個身份是演員張智霖的舅舅。這也難怪,因為在平時,他從來不提這個事情。在接受媒體採訪時,曹查理曾解釋過這層關係,「我們的關係很好,包括和他的爸爸媽媽。我們經常一起吃晚飯,他開演唱會,我也會買票請朋友們捧場,把票房弄得好一點。」
曹查理和張智霖、袁詠儀一家
如今的曹查理已經70歲,平日裡的他喜歡動物,愛好慈善,和戲裡的猥瑣大叔形象完全不同。有人邀請,他就到內地走走穴,賺些外快。沒人找的話,他就呆在香港,過著退休老頭的生活。
曹查理近照
「我現在也蠻好的,沒人管我,家裡邊也沒什麼事情讓我操心,沒有什麼自尋的煩惱。都這歲數了,我早就沒什麼追求了。我那個年代的演員都老了,但我還是希望觀眾們會記住我,會記住曹查理的作品,這樣我就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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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大內密探凌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