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摩天大樓》由楊子姍、郭濤、Angelababy 等人主演,目前在豆瓣評分一路飆高來到8.2分,該劇乍看是懸疑類題材,核心卻是探討女性群體在社會上所面臨的歧視。
《摩天大樓》的故事,從Angelababy所飾演的咖啡店店長「鍾美寶」在公寓離奇死亡後展開,警方針對住戶進行盤查,意外發現住戶們都與鍾美寶有所牽連,人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該劇涵蓋議題很廣,包括未成年性侵、家暴、受害者有罪論、蕩婦羞辱等等,且在一開場,楊子姍與郭濤飾演的警察便開啟了一段對話,為整部劇的批判形式做了定調。被害人鍾美寶長得很美,郭濤所飾演的男警官「鍾敬國」直接在案發現場下判斷:「漂亮女人多半都是情感問題」當場被楊子姍扮演的菜鳥新人「楊蕊森」勇敢回嗆:「師傅,你這句話是歧視了」。
又一幕,警官鍾敬國回家見到女兒穿短裙,問她是不是存心引人犯罪,徒弟楊蕊森再度跳出來發聲:「犯罪就是犯罪,應該指責的是施暴的人。」並反問師父為什麼要去檢討女兒的穿衣問題。
後續案情越深入,鍾美寶身世逐漸被揭開,原來她跟弟弟自小就被繼父性侵,繼父還會家暴母親,為了減低負罪感、保護家人,鍾美寶只好說服自己愛上繼父,正因這樣複雜情緒,讓她無止儘自我反省、被黑暗情緒吞噬。
你以為整部劇應該就是在探討「女性歧視」嗎?
不!導演在《摩天大樓》裡頭刻畫的,還有很多「女人幫助女人」的段落,而這才是讓筆者最動容的部分。
像是鍾美寶的母親「鍾潔」,面對丈夫家暴卻不敢言,醫生李桂蘭站了出來,鼓勵鍾潔重新開始,還給了她物質上的支持;當鍾美寶向住戶吳明月傾訴自己被性侵過往,吳明月擁抱她,告訴她人生都會有反轉,「這不是你的錯,是他的問題。」
對於女性在社會面臨的不公,導演陳正道給出解法:如果女人老愛互貼標籤、始終不團結,甚至幫男人打壓其他女性,那麼女性自主、女性平權這種東西,永遠是天方夜譚。講出這樣概念的,竟然是一個男性導演,就筆者看來其實滿諷刺跟感傷的。
追《摩天大樓》的過程,筆者很驚喜,畢竟近年好多劇種、兩性文章都是在打小三、玩宮鬥、左打綠茶婊、右毆紅茶婊,好像非得要把咱們女人分成各種類型,搞個擂臺互毆、捧高踩低,人人都歡喜。重點是,竟然絕大部分女性都開心買單,好像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有時候,筆者會看到一些文章在批判女性做作、批評女人假裝自己很豪邁,底下留言叫好、集體訕笑的幾乎都是女人。但試想一下,若一個女人勇於做自己、表現自己,又有哪些女人會真心欣賞?
瞧瞧《亂世佳人》的郝思嘉吧,從頭到尾都在為自己奮鬥,但看她的同性人際關係,簡直差到一個不行,只有梅蘭妮這個大姊姊,懂得欣賞她的真實。再說了,男人難道就不做作嗎?
一直以來,觀眾都熱愛看《辣妹過招》的戲碼,美麗校花被設定是「心機女」,小可憐要逆襲才是王道(但現在連小可憐都不行了,會被當綠茶婊,人生好難),殊不知這些劇情,都讓整個社會離「平權」道路越來越遠。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當女性歧視不斷發生時,也沒有一個女人應該置身事外。當你遇到一名女性純粹「對人不對事」的打壓其他女性時,即便她是你的朋友,請你務必要站出來指正。誠如林心如看完《摩天大樓》所述:「我一直都認為女性力量並不弱小,足夠勇敢,才能爭取到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