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期)
中篇小說︱家鄉的那條竹林小徑(原創)十一
作者:趙鳳寶
十一.
常豐隨廖敏來到房間內,一位氣質不凡的女人站在那裡,廖敏轉過身拉過來常豐說:「豐哥,這是我媽媽,媽媽,這是我的同學常豐。」常豐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說:「阿姨您好,我是常豐,我家是江西的,現在和廖敏是同班同學。」廖敏的媽媽,廖靜怡看著常豐笑了笑說:「天天聽廖敏嘮叨你,我的耳朵都快磨出繭子啦。孩子,不要拘謹,這裡就是你的家,坐吧。」廖靜怡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小常,你家在江西哪裡?」常豐:「阿姨,我家居住在距離井岡山有二百多公裡的一個小山村裡,我的家鄉可美了,聽爺爺說,我的家鄉也是紅軍的駐地,我爺爺曾經是赤衛隊員。」廖靜怡:「原來是這樣啊!你爺爺還好嗎?」常豐:「阿姨,我爺爺在我十歲的時候就過世了……
那天從廖敏家裡出來,已經是夜裡八點多了,廖敏的爸爸和媽媽,問了常豐很多話,常豐都做了如實的回答,在廖敏的爸爸,問及常豐爺爺的時候,常豐看到了,廖敏的爸爸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深思。從廖敏家出來,常豐問廖敏:「廖敏,伯父怎麼啦?有點不高興的樣子。」廖敏:「爸爸回他的房間,我跟過去了,我問他怎麼啦?爸爸只是告訴我,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情。」廖敏把常豐送到大門外說:「回吧,明天學校見。」常豐:「廖敏,我們的事你還是在考慮考慮吧?因為你們家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我看我們不太合適吧?」廖敏:「什麼不合適,你說說?是不是門不當戶不對?」常豐:「我,只是……廖敏打斷常豐的話說:「你只是什麼?我告訴你,我爸爸四十多歲的時候才有的我,不錯,我是爸爸媽媽的唯一女兒,他們的確都是高幹,可那又怎樣?我就是我,我愛你就行了,你一個現代青年,怎麼也有滿腦子的門第觀念!」常豐:「廖敏我只是……廖敏用手捂住常豐的嘴說:「你就知道說我只是我只是,你只是什麼?我告訴你,你常豐,只是我廖敏的愛人,你記住了,至於那位山竹妹妹,你知道該怎麼辦!」
廖敏走了,常豐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他來到公交車站臺。一股冷風襲來,常豐縮了縮脖子,緊裹了一下外衣,他感覺到臉上有一絲絲的涼意,下雪了,是下雪了,那翩躚的雪花,飄舞著,常豐站在飛雪之中,公交車還沒有來,常豐感覺到一陣悽涼,站臺上只有常豐一個人。常風感覺很冷,他在想,車來了就好了,公車會在學校門外停下來,那樣跑進學校就好了。而就在這時,身後有人給常豐批了一件軍大衣。常豐回身看到,是廖敏。常豐望著廖敏,廖敏也望著常豐,兩個人啥也沒說,一下子就擁抱在一起。此時,沒有話語,沒有表白,只是默默地相擁在風雪瀰漫的公交站臺……
滴滴、滴滴、滴滴,一陣陣汽車喇叭聲熄滅了激情的燃燒,公交司機,打開車門,常豐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地上了公交車。公交司機逗趣地說:「小夥子,這是末班車,你趕不上末班車怎麼辦?」售票員接過話茬說:「回大院啊,早晚的事,有些事不可以提前,有些是事可以提前的啊!」常豐裹緊了軍大衣,聳了聳肩小聲嘟囔著說:「狗拿……
常豐和廖敏確立了戀愛關係,自那以後,兩個人形影不離,恩恩愛愛卿卿我我。常豐似乎忘記了家鄉的山竹。而此時的山竹,並沒有忘記常豐。雖然再也沒能接到常豐的來信,可固執的山竹,還是每個月定期給常豐寄信,而這些信件,卻像泥牛入海從此杳無音信。而白天並沒有耽誤教學工作,每當深夜來臨,山竹常常一個人在院壩裡望著滿天的星鬥。那條竹林小徑,小徑深處那塊空地,也是山竹常來的地方。山竹第一次收到的那封信,早已被山竹翻閱的很多遍,而那封信山竹始終珍藏著,沒有一絲絲皺褶。
夕陽西下的時候,竹林小徑盡頭,傳來了一陣陣的採茶山歌:
茶米種在黃泥背,上春三月葉蓋蓋,
上春三月娘去採,採到一籃轉回來。
茶米種在黃泥山,上春三月葉青青,
上春三月娘去採,採到一籃轉回行。
茶米種在黃泥裡,上春三月葉細細,
上春三月娘去採,採到一籃轉回去。
山竹聽到了山歌,山竹知道,這是一首家喻戶曉得畲族的採茶山歌。這首山歌有一位男聲演唱,另有一番韻味。山歌傳來,哪有不對歌的道理:
新打戒指九連環,一個連環交九年;
九九還歸八十一,還愛相交十九年。
歌到人到,山竹的歌聲剛剛落下。一個背著行囊的小夥子,便來到了山竹的面前。小夥子放下行囊,拿出毛巾擦了擦汗喝了口水便和山竹說:「同志,你的山歌唱的真好聽!」山竹看了看小夥子說:「你是在誇你自己吧?你是哪的人,來到這裡幹什麼?」小夥子接著說:「姑娘,你不會就是山竹老師吧?對了,我是鄉教委派來的老師,我叫李陽。」山竹驚訝地說:「你就是李陽老師啊!早就聽說你要來了,在這裡和您相遇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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