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神秘失蹤的女人
2012年年底的一天,一個年輕女子在廈門街頭,一條前後都有攝像頭的馬路上,突然神秘地消失了。
失蹤的女人叫李紅,最早發現的失蹤的是他的弟弟。
李紅的弟弟說,之所以懷疑姐姐出事了,是因為姐姐的兩部手機都關機了。
最初接觸這個案子的是廈門市公安局湖裡分局刑偵大隊的民警林桂鍾,他從李紅的弟弟那裡了解到,李紅離開家的時間是2012年12月26日中午。
當天從家裡離開的時候,李紅跟弟弟是說要出去換一塊表。
負責此案的湖裡分局重案中隊的曾雷,根據李紅弟弟的講述,來到李紅換表的地方,廈門火車站附近。
在商場賣表的攤位上,曾雷找到了當時給李紅換表的營業員。
同時,為了驗證營業員的說法,曾雷他們調取了商場的監控視頻,發現李紅當時是一個人來商場的,進來後他直接來到賣表的攤位那裡。
在和營業員的溝通中,曾雷得知,李紅的表是失蹤的前一天買的。
據營業員說,李紅換過表後就走了,兩人就沒再見過了。
在另一處監控錄像中,警方又發現了李紅的身影,這是商場北口的監控探頭,在監控視頻裡,可以看到李紅從商場出來後就一直走向了車水馬龍的馬路邊。
此時的時間是2012年12月26日下午兩點,而走出了監控之後,李紅就下落不明了。
離商場大門往東大概20米左右有一處社區監控,但是這個探頭偵查員反覆查看,並沒有發現李紅從這個方向離開。
順著李紅行走的方向,警方在附近的路邊找到了一家賓館,這家賓館門口有一個監控探頭,它能夠拍攝到往西的整個人行道。
警方調取了李紅當天中午那個時段的所有的錄像,發現李紅並沒有往西走。
02.五十米盲區
警方將監控視頻所覆蓋的區域排查之後,發現這條街上有一段長約50米的監控盲區,而李紅就是在這50米的盲區內消失的。
民警查看了當天商場北口的監控,李紅當天從北口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返回商場。
一個大活人,在這種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這麼繁華的地方,不可能憑空消失掉。
她在現場肯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李紅是在50米監控盲區裡消失的,這段盲區裡的兩家商鋪進入了警方的視線。
在第一家咖啡店,店員們都說對照片上的李紅沒有印象,而在第二家自行車店裡,營業員說自己的店裡來的都是男性顧客。
沿街的商鋪裡面,在李紅消失在那個時間段有不少人,李紅應該不會在這樣的環境中被綁架。
在那段50米盲區裡,有一些地下井蓋,有很多地方,井蓋是空缺的。
警方甚至找來了這個路段的環衛工人,仔細地察看了盲區內道路上的每一口窨井,但沒有發現有異常情況。
李紅消失的廈禾路是一條雙向12車道,中間用長長的綠化帶隔開,在馬路的對面也有一個大型的購物廣場,那裡也成了警方逐步排查的重點。
警方調取了對面羅賓森商務購物廣場裡的監控,也沒有發現有李紅直接過街的這種跡象。
而在警方對李紅的銀行帳戶進行調查的時候,一個意外的事情出現!
民警發現在她的工商銀行卡,在她失蹤之後,有被人查詢過。
在李紅失蹤當天下午15點30分,也就是李紅從商場出來一個半小時之後,李紅的銀行卡帳戶被人用手機查詢過。
有著豐富斷案經驗的曾雷,迅速得出了一個關於李紅失蹤的初步結論,作案人衝著她的錢去的。
03.複雜的社會關係
李紅的老家在外地,幾年前姐弟二人來廈門打工,為了相互有個照應,姐弟倆住在了一套公寓裡。
在對李紅社會關係的調查中,民警發現,李紅的社會關係十分複雜,她平時的工作是在廈門市的一家KTV裡面,有帶有一定的陪酒的性質,這種是屬於高危行業。
李紅失蹤的地方,緊鄰著廈門火車站,是廈門島內最繁華的路段。
憑著直覺,湖裡公安分局重案隊副中隊長曾雷認為,肯定有異常情況。
會不會存在這樣一種情況。
事發當天,李紅從商場來到廈禾路邊後,有一夥遊手好閒的人正在這附近到處遊蕩。
李紅隨身攜帶的物品被他們給盯上,他們看見李紅一個人出現在街邊,又沒有其他人陪伴,於是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實施搶劫。
李紅呼救之後,他們便強行把她拖進了車裡,很快李紅被帶到一個狹小的房間,他們翻遍了李紅隨身攜帶的提包,逼迫李紅說出自己的銀行卡密碼。
如果是這樣的話,李紅現在藏身何處呢。
警方能否找到這個案件的目擊證人。
根據我國法律,失蹤不到一個月,而家屬又無法提供失蹤,或者遇害的確切證據,是達不到立案標準的。
警方立即開始對沿街的商鋪以及商場的工作人員調查。
04.三次神秘通話
警方在對失蹤現場周邊人員進行調查時,很多人都說,那幾天李紅失蹤的那條路上一如往常的平靜,沒有人呼救,也沒有看到有人被綁走的情況。
出事那天,110指揮中心,在李紅消失路段,也沒有接到有人撥打報警電話的記錄。
在沒有明確她被害之前,警方只能將這個案件列為被拐騙的案件,來進行偵查案子進行偵查。
手中所掌握的線索卻少之又少,不過很快,曾雷他們就在李紅弟弟提供的一份,李紅的手機通話清單中有了發現。
這是一個之前從來沒有和李紅通過話的號碼,12月26號的14點整,是她的最後一通電話,3通電話都是跟這個同一個號碼進行通話,尾數是499的,它整個通話的記錄,就只有跟李紅之間的這三條記錄。
第一次和李紅聯繫是在李紅剛剛出門的時候。
13點52分,這個電話第二次聯繫李紅,李紅已經來到了商場,正在換表,這個電話最後一次和李紅聯繫,是在下午的兩點,這個時候李紅剛從商場北門出來。
之後就不見了。
而一天之後,這個手機號碼就已經停機了,這個手機號碼並不是實名登記,而是路邊隨便充值就可以買得到的,一個很普通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接觸到這個手機號碼。通訊公司裡面並沒有這個機主的資料。
一個新開戶的手機號碼,只和李紅有過三次電話通話,一天之後就停機了,曾雷隱約的感覺到這個電話的出現有點兒不懷好意。
隨著調查的深入,曾雷的心情越來越沉重了,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製造這起失蹤案的人,反偵查能力極強。
警方初步判斷,這是一夥心思比較細膩,而且智商比較高的一夥嫌疑人。當初曾雷一得知李紅失蹤之後,銀行卡被查詢過,就判斷嫌疑人是衝著李紅的錢去的,可隨著調查的深入,警方卻得知,李紅的經濟情況非常一般。
李紅多年前就已經離異了,但是她有一個小孩子,是跟著她,而且這個小孩子現在是在老家,她每個月都會把自己的賺到的一部分錢,通過銀行匯款寄回去到老家。
警方了解到,李紅和前夫王城之間的關係曾經一度惡化到了極點,他們離婚之後,因為孩子撫養的事,還多次發生過不愉快。
現在案發時間段前後,李紅的前夫一直在當地,沒有到廈門來,排除了他的作案的時間,李紅前夫的嫌疑暫時被排除了。
05.負債纍纍的愛慕者
曾雷從李紅的同事那裡得到了另一個線索,她的小姐妹說,就李紅大概失蹤前十天左右,她又突然又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李紅的朋友說打電話來的這個男子號稱是李紅同學,兩個人在電話裡聊過多次,這個同學對李紅很是愛慕,電話聯繫以後,後面還約李紅見過面。
顯然這個人對李紅很是鍾情,然而警方調查的時候卻發現,這個人和李紅的關係並不像他們所說的那樣,打電話搭訕的時候自稱是什麼同學,這個人朋友們都叫他小郭,但是他其實跟李紅根本就不是什麼同學。
李紅離異後一直單身,24歲的她有不少的追求者,而在李紅失蹤前,郭某一直對她展開追求,儘管郭某的追求近乎狂熱,但是有過一段婚史的李紅似乎十分的謹慎。
郭某脾氣比較差,平時的愛好就是賭博。
郭某長期追求李紅卻一直遭到拒絕,而李紅失蹤之後,郭某的行為十分的蹊蹺,而且當天這個人就消失了。
郭某居然也消失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消失,他的嫌疑一下子上升了。
廈門湖裡警方開始對郭某進行調查,並且很快就有了他的消息,警方在郭某老家找到了他。
如果真的是郭某控制了李紅,那為什麼在李紅失蹤當天的監控錄像裡沒有他的身影呢。
一直追求著李紅,但是卻得不到李紅的芳心,郭某心裡除了委屈還隱隱的出現了憤怒,於是他決定綁架李紅,逼迫她就範,在多次跟蹤李紅之後,他掌握了李紅生活規律。
2012年12月26日,這一天郭某僱人實施了綁架計劃,他們用一個陌生的電話約李紅出來談事兒,隨後他們把她帶到一個隱蔽的房間,可是李紅堅決不從,惱羞成怒的郭某隨後搶走了李紅的手機和錢包,還查詢了李紅的銀行帳戶,為了避人耳目他悄悄地溜回了老家。
郭某窩在家裡是在躲債,他在外面借了不少的高利貸,郭某對警方說,正是因為他好賭,李紅才一直不肯和他深交。
為了證明郭某的說法,警方調查了郭某在李紅失蹤當天的活動,他正在打牌。
郭某說,他在家裡是為了躲高利貸,警方調查得知,李紅失蹤的當天,郭某雖然在廈門,但他一直在島內一家棋牌室打牌,郭某在廈門沒什麼朋友,也沒有固定的住所,根本沒錢僱人。
排查毫無進展,而關於李紅的線索也越來越少了。
06.盲區裡多出的20秒
李紅究竟是生是死無人知曉,這也讓曾雷整日悶悶不樂,一條一條的線索都浮出來,又被排除掉。
李紅沒有出現在附近的監控裡,他是不可能徒步離開的,不到50米的盲區裡沒有停靠的公交車站,李紅不可能乘公交車離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上了其他的什麼車。
李紅要離開那個地方,無非就是搭乘計程車或者私家車。
李紅當天走的路,中間有很長的綠化帶,在李紅消失的盲區裡,車輛沒有掉頭的地方,她當天如果搭乘汽車,也只能搭乘由西向東的車輛。
從監控裡看到,當時經過這個路段的計程車只有20多輛,但是這些司機都表示,沒有搭乘過李紅,也不認識李紅。
如果考慮李紅是搭乘私家車,那麼當天經過的車輛就更多了。
面對這個時段通過的上千輛私家車,怎麼才能知道李紅是在哪輛車上呢?
監控畫面很模糊,就算李紅上了車民警也很難看清楚。
由於監控畫面十分的模糊,再加上每一輛車都是快速經過,要想從這裡發現秘密,顯然十分困難。
李紅當天的活動可以看出她是沒有要出遠門的跡象,可是怎麼才能從那上千輛汽車裡找出她的身影呢?
突然一個念頭出現在了曾雷的腦海裡,通過計算每輛車經過這段距離它用的時間,曾經來發現嫌疑車輛。
時間乘以速度等於行駛的距離,這是小學時就曾學過的應用題的公式,而在李紅失蹤的那條街上距離是固定的,每輛車經過這個路段的速度也都是差不多的,所以所有的車輛經過的時間也應該大致相同。
除非那輛車停了下來,因此如果哪輛車用了較長的時間,這一輛車就很是可疑。
用最基本最原始的方法,對前後的兩個監控探頭,給每一輛車計時。
最終在這上千輛的汽車裡,有一輛越野車進入了曾雷的視線,這輛車在這一段盲區停留的時間,讓它很是可疑。
通過這段距離,正常的車平均用時在30秒左右,而這輛車比別的車多了20多秒,通過這段距離,它用了將近一分鐘,在這一段盲區裡,這輛車為什麼要多呆了20多秒呢?
這一看似平常的情況,引起了曾雷的重視,很快交警部門傳來的消息,當天那個路段並沒有出現任何的交通意外,那個時間段所有的車輛通行都是很順暢。
李紅失蹤的那個時段,這條街上沒有發生交通事故,那就意味著車速明顯變慢,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輛車經過這段盲區的時候做了短暫的停留,這輛車在這個敏感的時間段,在這個敏感的地點,他的行為不對勁,多出的20秒時間,足夠靠邊停車再帶走一個人,
憑直覺,曾雷覺得他已經很接近這起案件的真相,但是現在監控裡看不到車上有李紅,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這一輛車拐走了李紅。
07.蹊蹺的租房行為
曾雷立即調出了車主的信息。
車主名叫王南兵,廈門市思明區人,39歲。
警方秘密地對王南兵進行調查。
王南兵在廈門開著一家婚紗店,在當地並不算小,不像是一個靠搶劫生活的人,但是警方調取了這輛車在李紅失蹤那天多個路段的監控,卻發現這輛車的行蹤十分詭秘。
他駛入了一個很老生活小區,小區都是七八十年代的那種老房子。
這是一個略顯破舊的小區,這輛車什麼時候進入的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是一個謎。
李紅當天來過這裡嗎?
越野車疑似進入的小區緊鄰著廈門港,是外地人口雜居最多的一個地方,面對警方的詢問,很多居民都表示他們不認識王南兵。
不過,曾雷在公安機關的犯罪檔案裡找到了他。
王南兵曾經有詐騙的前科。
王南兵的嫌疑在不斷的上升,如果真的是他開車帶走了李紅,那他們來這個小區做什麼呢?
就在這時,小區的房屋中介人員認出了王南兵,據中介人員說,王南兵租房時很著急,連房子的價格都沒有問。
根據警方掌握的情況,王南兵的家和婚紗店都在廈門島的最南邊,他為什麼要大老遠的跑到廈門島的最西邊租房子呢?
而房東隨後說出的話更是讓民警感到意外,房東說,差不多住了十天左右,王南兵說房子不租了,房費也不要了。
警方對於現場進行了仔細的勘察,希望能夠發現相關線索。
民警分析,如果李紅和王南兵發生了廝打,臥室裡應該有可能會殘留著他們扭打的痕跡,於是警方對這件出租房進行了勘察,在廚房臥室還有客廳都發現了女性的頭髮。
在臥室的大床上,技術人員也有了更多的發現,床墊子上面有大概可能有直徑1.5釐米滴落狀血跡三處。
在這間屋子裡究竟還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呢?
警方動用了血跡搜索犬,血跡搜索犬對血腥味兒反應非常敏感,它在房間的很多地方搖尾示意那表示它嗅到了血腥味,但是警方在那個地方並沒有什麼發現。
雖然在這個出租屋裡民警沒有發現直接的證據,但是眾多外圍的疑點都指向了這裡。
很可能這就是案發的現場。
警方了解到,搬家的當天不僅僅是王南兵一個人來這裡,經過調查,幫王南兵搬家的人叫陳堪槍,陳堪槍也有犯罪前科。他和王南兵就是在服刑的過程中認識的。
兩人平時幾乎沒有什麼聯繫,但就在案發前後這一段時間內,他們聯繫非常頻繁。
王南兵會是和陳堪槍一起綁架了李紅了嗎?
如果是,那麼李紅現在又會在什麼地方呢?
警方沒有發現他們兩個有什麼比較秘密的場所可以用來長時間的關押一個成年人,順著這條線摸下去,從表面上看,案情似乎沒有更多的進展,但是參與辦案的民警都感到他們離案件的真相只有一步之遙了。
雖然在出租屋的衛生間和床上發現了頭髮和血斑,但是都沒有檢驗的價值,不能夠證明是李紅的,案情到了這裡陷入了停滯。
08.進退兩難的審訊
王南兵正常上下班,陳堪槍繼續做著自己的事,他們的生活一如既往。
這時,從外圍反饋回更多的信息,王南兵和陳堪槍這幾天準備去汕頭玩,隨行的還有兩名年輕的女性。
這兩個女孩子是不是他們準備要下手的目標呢?
抓還是不抓,這是一個難題,抓,手裡沒有證據,不抓,一旦兩名女性遇害,每個警察都會後悔一生。
事不宜遲,湖裡警方決定以協助警方調查為由,讓王南兵等人來公安局。
可接下來的協助調查,讓曾雷等人陷入了非常尷尬的境地。
面對警方的詢問,陳堪槍的態度非常強硬,不說話,保持沉默,給人一種隨你公安機關怎麼樣,隨你怎麼判我,有證據你拿出來的態度。
兩人都不承認綁架了兩名女性,而兩名女性也稱是陳王二人的朋友。
不過在對陳堪槍的調查中,警方察覺到了她內心的活動,
陳堪槍承認自己有罪,也表示要交代,可一到關鍵的時候就不說話了。
調查遇到了困難,根據規定,如果沒有證據,警方必須放人,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公安局裡陷入了一片寂靜。
由輝廈門市公安局刑警支隊副支隊長,長期的一線工作讓他對犯罪心理有著特殊的見解。
協助調查的時限馬上就要到了,怎麼樣讓兩個人開口呢?這時由輝想到的那個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出租房。
在那個疑似現場的出租房裡,陳堪槍依然什麼也不說,而當王南兵來到這個房間裡的時候他的心理防線徹底的崩潰了。
王南兵和陳堪槍出獄之後,已經開始慢慢的適應的社會的生活節奏,特別是王南兵還有了自己的婚紗店。
但是兩個人身上仍然有一個共同的毛病:賭博。
出獄沒太長時間,他們就把不少的時間和金錢用在了賭局中,到了2012年底,兩個人又欠下了大量的賭債,在經過一圈篩選之後,他們決定把手伸向了在娛樂場所工作的女性。
09.令人髮指的搶、殺、拋
原來出事前一年,王南兵等人去客廳唱歌的時候認識了李紅。
在經過精心的準備之後,2012年12月19日,王南兵聯繫到了李紅約李紅一起出去喝茶。
12月26日,案發那天,王南兵用新買的電話號碼給李紅打了電話,約好了見面的地方,是世貿廣場的附近。
下午兩點,李紅從商場走出來,沿著街道邊走邊等著王南兵的車,很快王南兵他們的車就到了,不巧的是,李紅上車的地方正好是一個監控的盲區。
隨後幾個人一起來到了王南兵事先租下的房間,他們綁住李紅,把她李紅身上的所有東西都給搜出來,發現了有張銀行卡。
滿懷期待的王南兵萬萬沒有想到,李紅的銀行卡裡竟然只有幾百塊錢,費了那麼大的勁,最後才發現自己白忙活了一場。
於是他們殺害了李紅,將她的屍體扔到海裡。
但是,一個只有嫌疑人口供的案子是無法結案,能夠佐證嫌疑人口供的證據又在哪裡呢?
在嫌疑人如實坦白罪行之後。
警方在出租房展開了更為仔細地搜尋,終於在衛生間的塑料架上發現了非常微小的一塊可疑人體組織,經過鑑定正是李紅的。
2013年2月,警方以涉嫌搶劫罪,故意殺人罪,正式逮捕王南兵陳堪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