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年八月開始,構思著中國文化研究會在湖北梁子湖畔設立中國文化論壇永久會址的項目,其中最為大膽的想法,就是要設立世界各國文化的引進,讓全球的文化、藝術機構入駐到中國文化論壇中,達成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世界文化多樣性宣言》中重申的,把文化視為某個社會或某個社會群體特有的精神與物質,智力與情感方面的不同特點之總和;除了文學和藝術外,文化還包括生活方式、共處的方式、價值觀體系,傳統和信仰。文化是當代就特性、社會凝聚力和以知識為基礎的經濟發展,確認在相互信任和理解氛圍下,尊重文化多樣性、寬容、對話及合作是國際和平與安全的最佳保障之一。去年底,又接到了北京市三山五園歷史文化項目之香山谷的策劃。在這二項傳世文化項目策劃的驅動下,我決定要前往歐洲,去法國、義大利,去當今世界藝術之巔的國度,去驗證我的策劃、去吸納所需的養分。
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到巴黎了,但每次到巴黎,我一定會到這家開辦於1895年的酒店。酒店在創辦之初就與當時一般的酒廊不同,雖然也供應名酒,也有音樂,也有美女,但以高貴、典雅的宮廷陳設,吸引著無數傑出文人、富裕貴族來雅聚暢,談政治理念與藝術觀念。來客中不乏魯諾爾、畢卡索、尤特裡歐等當時尚未成名的傳世巨匠。直到今天依然是法國一流藝術家聚會、交際的場所。我之所以每次到巴黎必到此店,就是要在超現實理想主義的時光中萌發出策劃構思的靈感。15年前,也是這個季節,在這裡曾遇到一個如從18世紀法國油畫大師讓·巴普蒂斯特·格瑞茲的傳世名作《索菲婭·阿諾德小姐》走出來的安娜小姐。無論是座姿、氣質和容貌,竟然與畫中的貴族小姐索菲亞如此相象。讓我記憶猶新的原因是,從她清澈、清靜儀表外讓我發現了暗藏在她背上的中文字紋身。這次,在這裡遇到了慕名而來的國際著名大牌影星伊莎貝爾·阿佳妮。
伊莎貝拉·阿佳妮是法國影壇上世紀80年代最具代表性的女演員,她曾捧得到坎城和柏林電影節女主角獎,並兩次得到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四次獲愷撒獎最佳女主角。被影評家認為,「她敏感脆弱的神經,可以把攝像機都感動得碎掉。不能想像一個演員為這樣一個角色投入的程度。她在表現自己,是的,她是完美異常地演出了自己。或者說,她游離出了這些角色的本身,用一種自己的視覺觀察並塑造她們。」
伊莎貝拉·阿佳妮生於1954年,母親是德國人,父親是阿爾及利亞人。從小生活在社會的底層,這也造就了她桀驁不馴的個性。伊莎貝拉在拍片時總是投入巨大的激情,當她開始在電視上嶄露頭角時,電影導演們立即注意到她,很快在1975年,20歲的阿佳妮得以在《阿黛爾·雨果》中扮演大文豪雨果的女兒,此片令伊莎貝拉一舉成名,不僅得到了愷撒獎還得到了奧斯卡的提名。伊莎貝拉的第二次奧斯卡提名也是扮演一名歷史上的著名女子《卡米爾·克勞黛》(羅丹的情人),伊莎貝拉把這個最後精神崩潰的女人演得栩栩如生,她投入角色之深甚至難以自拔。20世紀90年代初伊莎貝拉一度從影壇消失,直到1993年《煩心事》伊莎貝拉才又回來觀眾面前,在1996年伊莎貝拉推出了當時法國影壇耗資最巨的一部影片《瑪戈皇后》。之後伊莎貝拉又與美國大明星莎朗·斯通合演了重拍片《魔鬼雙姝》。
伊莎貝拉·阿佳妮的到來,似乎有很多話要說。通過翻譯傳遞的信息還不如從她神情中的體會。曾經有人這樣評論阿佳妮的演出:「仿佛她在演繹自己的人生。」是啊,阿佳妮在無數愛情故事中遭受情感的洗鍊,經歷了多段離合、背叛,如今仍然孑然一身。尤為人們被念念不忘的,就是她和英國演員丹尼爾•戴•劉易斯的愛情邂逅,長達六年的纏綿廝守,她懷了他的孩子,他卻以一張傳真告知分手的消息。我所需要告知阿佳妮的訊息,通過翻譯也未必能精準的表達。當我將今年最新出版的《2015年乙未接福圖》贈送給她時,她立即出現異樣的表情,她說,她感受到了,感受到了能量在傳輸給她,這是她需要的。
像所有婚姻受挫的名女人一樣,阿佳妮如今依然形單影隻。不同於那些不幸女子的,她又如此幸福,因為她有愛的人,同時又在被全球的影迷們深愛著。她每天都在體驗著與孩子親密無間的母親生活。如她所言,那些傷害只是為了獲得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我看到阿佳妮不日復出的訊息,也希望她在中國文化論壇落成之時,來中國做客,我們將有世界文化多樣性的項目需要她的加入。
李建軍寫於美國洛杉磯
2015年1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