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犍陀羅位於今白沙瓦及阿富汗東部一帶
犍陀羅作為古代地理名詞,指的是今天的巴基斯坦白沙瓦谷地、阿富汗東部一帶,是古印度十六列國之一。公元前6世紀被古波斯的阿契美尼德王朝(AchaemenidEmpire)佔為行省,公元前326年又被馬其頓國王亞歷山大徵服。亞歷山大大帝從印度河流域撤走後,古印度摩揭陀國孔雀王朝的開國皇帝旃陀羅笈多(月護王)率領當地人民揭竿而起,組織了一支軍隊,從亞歷山大的部將塞琉古手中奪回犍陀羅。旃陀羅笈多派自己的孫子阿育王擔任犍陀羅的總督,這個由於目睹了太多的殘酷戰爭和殺戮而幡然覺悟皈依佛教的君王開始在他的領地上傳播和推廣佛教,佛教被尊崇為為國教,蓬勃發展超過1000年,直到公元10世紀。(圖片1)
圖片1達摩羅吉訶
最早的建造者是阿育王,當他還是太子的時候,被其父任命為這一地的總督。
緊接著孔雀王朝的沒落,約公元前190年,巴克特裡亞(大夏)希臘人徵服了犍陀羅,按照希臘城邦的模式重建了呾叉始羅的西爾卡普城,城市格局成整齊的棋盤式,從遺址上仍能看出普通居民住宅、貴族宮殿、寺廟和商業建築的分布。佛教名著《彌蘭陀問經》(漢譯《那先比丘經》)中的彌蘭陀,就是巴克特裡亞希臘人國王米南德,傳說他曾與印度高僧那先討論佛教教義。除了西爾卡普城北門外的希臘神廟外(圖片2),巴克特裡亞人還留下了大量精美的錢幣,這些錢幣一面是國王的肖像,另一面則希臘諸神像和希臘銘文(圖片3),後來逐漸有了東伊朗的阿拉米文字發展而來的佉盧文,也就是犍陀羅通行的文字。漢朝張騫出使西域時於前128年左右抵達大夏時,這裡的希臘人政權已經搖搖欲墜,被移居這裡的大月氏徵服了。
圖2金迪亞爾神廟
格局和當地發現的任何一座佛教寺廟不同,卻與希臘的古典神廟驚人地一致。
圖片3德米特裡一世的青銅幣
一面是頭戴大象冠的國王頭像,反面則是手持武器的希臘戰神赫拉克勒斯像。
之後的中亞遊牧民族斯基泰人(Scythians,《史記》、《漢書》中稱塞種人)和伊朗北方的帕提亞人先後佔領了犍陀羅。前者是養馬和製作奶酪的能手,精於騎術,在南俄草原到鄂爾多斯沙漠之間廣闊的土地上放牧和劫掠;後者則是波斯帝國的後繼者,在兩河流域繼續發展著農業、手工業,在古絲綢之路上建造起一座座商業城市。斯基泰人和帕提亞人都信奉波斯拜火教(瑣羅亞斯德教),仰慕希臘文化,也接受了犍陀羅本土居民的印度文化,這一時期的犍陀羅建築和藝術品,具有融合了希臘化因素、印度因素與中亞因素混合文化的特徵。
直到公元一世紀中期,貴霜君王成為犍陀羅的統治者之前,犍陀羅的藝術中才第一次出現了真正的佛像,之前的幾個世紀,雖然佛教盛行,大量的寺院、窣堵波已經建造起來,佛教藝術還停留在對印度巴爾胡特、桑奇等地的早期佛教雕刻的尊崇上,從未出現人形的佛像,僅以菩提樹、臺座、法輪、足跡等象徵物暗示佛陀的存在。
貴霜王朝時代(公元1-3世紀中葉)是犍陀羅藝術的鼎盛時期。貴霜人原系中國敦煌與祁連山一帶的遊牧民族月氏的一支。西漢時期,受匈奴逼迫先是南遷塔裡木盆地,之後西遷並於約公元前130年佔據巴克特裡亞。公元1世紀初葉,月氏五部翕侯之一貴霜翕侯庫朱拉•卡德菲塞斯(丘就卻),在喀布爾河流域建立貴霜王朝,中國史籍稱之為大月氏。約公元60年,庫朱拉之子維馬•卡德菲塞斯(閻膏珍),徵服了犍陀羅和北印度馬圖拉地區。第三代國王迦膩色迦(約公元78-144年在位)又徵服了東印度恆河流域中遊,定都布路沙布邏(今白沙瓦),把貴霜統治中心從中亞移至犍陀羅。
迦膩色迦治下的貴霜帝國與中國、羅馬、帕提亞並列為當時世界的四大強國,國土西起伊朗邊境,東至恆河中遊,北起錫爾河、蔥嶺、南至納巴達河。《後漢書.班超傳》中記載了漢和帝永元二年(公元90年)迦膩色迦與東漢之間的一場戰爭,漢軍用計謀以少勝多,迫使貴霜求和,自此貴霜軍退回蔥嶺以南,兩國關係又重修好。
貴霜帝國時期的犍陀羅地處中亞絲綢之路的交通要道,是中國絲綢、漆器、東南亞香料、羅馬玻璃製品、麻織品等貿易中轉站,與羅馬帝國的貿易往來尤其密切。從其鑄造的金幣可以知道其與羅馬帝國的商業關係。另外,這些金幣所表達的各種希臘宙斯和勝利女神奈基、羅馬、祆教祭壇、耆那教的公牛、印度教和佛教神祇可以證明貴霜對發揚於當地的宗教和藝術的寬容和融合的關係。語言文字方面,早期使用希臘文字和語言,後來創製自己的婆羅米文與吐火羅語。迦膩色迦信奉波斯拜火教,也大力支持佛教和印度教,傳說迦膩色迦曾把印度大乘佛教哲學家馬鳴羅致到貴霜宮廷,馬鳴的長詩《佛所行贊》詳細敘述了佛陀從誕生到涅槃的生平傳說。迦膩色迦時代,在克什米爾舉行了佛教經典的第四次結集,在犍陀羅地區建造了大批佛塔寺院,1908年在白沙瓦近郊的迦膩色迦大塔遺址出土的青銅舍利容器上鑄有佛陀坐像。同址出土的「迦膩色迦金幣」正面有迦膩色迦肖像,手指祭壇的聖火,表明他的拜火教信仰,背面有佛陀立像,佛像旁鐫刻著希臘字母銘文「Bodda」,這可能是世界上最早的佛陀形象。(圖片4)
圖片4迦膩色伽「佛陀」字樣金幣
頭光和身光環繞中的立像被認為是最早出現在錢幣上的佛陀形象
在此期間,白沙瓦、塔克西拉、斯瓦特和恰薩達(舊稱布色羯邏伐底Pushkalavati)、喀布爾河流域上遊的哈達、貝格拉姆等地成為重要的文化、貿易和教育中心。數以百計的佛教寺院和窣堵波(佛塔)隨著希臘和貴霜城市一起建造起來,包括塔克西拉的沙棘克泰裡、達摩羅吉訶等。在這些中心城市特別是白沙瓦,發展起來一種獨特的雕塑藝術風格,被稱為犍陀羅風格。
犍陀羅藝術的最大貢獻是創造了希臘化風格的犍陀羅佛像。佛陀本身是反對偶像崇拜的,涅槃之後500年間,他的弟子和信眾們主要尊崇了他追求自我解脫的教法,以靜修和冥想為主,並不熱衷於佛教的傳播。對佛陀的紀念和緬懷也以修築佛塔和雕刻與佛陀生平相關的象徵物來實現,比如菩提樹代表初次說法,寶座代表得道,蓮花和石階上的腳印代表降誕,佛塔代表涅槃。佛像的出現與公元1世紀以後佛教的傳播和印度大乘佛教的興起有關。佛教傳播到遠方,那裡的人們說不同的語言,無法讀懂佛經,有什麼方法能比形象的佛陀生平故事雕塑和佛陀塑像更理想呢?(圖片5)
圖片5苦行的釋迦牟尼
片巖石雕,2-3世紀,拉合爾博物館
「貴霜時代正處於印度佛教從部派佛教向大乘佛教演變的階段。大乘佛教不強調追求自我解脫,而是標榜救度一切眾生,把僅僅追求自我解脫的派別貶稱為小乘,把宇宙的最高本體「如來」當作最高神來崇拜,認為佛陀釋迦牟尼只是如來的暫時化身之一,未來的佛陀——菩薩則是為普度眾生而顯現人形的救世主,是神化的超人或人格化的神。大乘佛教這種把佛陀神化、人格化的觀念,恰恰符合犍陀羅地區流行的希臘、羅馬文化的「擬人說」即「神人同形」的造像傳統。於是犍陀羅藝術家開始打破印度早期佛教雕刻的慣例,仿照希臘、羅馬神像直接雕刻出佛陀本身人形的形象,創造了希臘化風格的犍陀羅佛像」(王鏞,《犍陀羅》序)
最早的犍陀羅佛像出現在公元一世紀,我國的東漢時期。先是描述佛陀生平的佛傳故事浮雕,是在建造佛塔時圍繞塔基的裝飾。故事浮雕多達一百多個場面,從前世佛本生故事、釋迦牟尼的誕生、上學、宮廷生活、出城見歷生老病死、樹下觀耕思惟、決意出家,到出家後的苦修、成道、說法、神變、涅槃、荼毗、分發舍利和建塔,幾乎表現了馬鳴的長詩《佛所行贊》中的全部情節,而佛傳主人公佛陀的形象完全以寫實的人形刻畫,從中能看到初期佛陀與眾人同等高度,到後期佛陀形象遠遠眾人高大而突出的過渡。(圖片6-圖片7)
圖片6石頭制窣堵波
佛傳故事石雕,拉合爾博物館藏
圖片7石頭制窣堵波
佛傳故事石雕,拉合爾博物館藏
之後逐漸出現了單獨禮拜的佛像,有石雕也有灰泥、赤陶的材質,造型採用了希臘化藝術的形式,表現的卻是印度佛教的觀念。可以說犍陀羅佛像等於希臘化藝術的寫實人體加印度佛教的象徵標誌。犍陀羅佛像從整體上來看是由希臘太陽神阿波羅式的頭部,披著羅馬長袍的身體,與某些標誌著佛陀的印度偉人身份的相貌特徵(三十二相中的肉髻、白毫、光環等)混合構成(圖片8)。有些佛像深受印度文化的影響,袈裟是袒露右肩的。而佛陀的髮髻,也經歷了大髮髻直發,到中等髮髻曲發、小髮髻螺發的發展過程,面貌則是從有鬍髭的粗壯男子漸變到細眉垂目沉思的女性化表情。
圖片8
犍陀羅藝術的另一貢獻是創造了菩薩像。菩薩是梵語菩提薩埵(Bodhisattva)的音譯略稱,義為「覺悟的有情眾生」,即未來佛陀。在犍陀羅彌勒菩薩的信仰頗為興盛,菩薩為救度眾生而推遲自己進入涅槃的時間,把眾生從此岸的生死苦海拯救到彼岸的極樂世界。菩薩的出現代表了佛教從小乘向大乘發展,有上求菩提、下化眾生的雙重追求。一方面要自己積世修行,達到徹悟的境界;另一方面要在現實的苦難中救助他人,使他人走向覺悟的世界。菩薩的裝束和面目體態無疑是當時犍陀羅地區民族特徵和藝術手法的完美體現,他們都是尚未脫離塵世浮華王侯般的人物。相比已經悟道的佛陀的離世遠遁,菩薩更接近世俗世界,也更具有親和力;一般上半身裸露,下半身穿著裙,應該就是至今仍在巴基斯坦和印度流行的「陀地」(Dhoti),腳下是有珠串裝飾的鞋子(圖片9)。唇上留須,長發綰在頭頂,有豪華的束髮珠串和敷巾冠飾,這是印度河恆河區域的貴族裝飾。胸前佩帶的三、四重繩狀項飾,常有一對龍型怪獸口銜寶石,卻是取材於北方中亞遊牧地區。「活潑而華貴,酷似貴霜時代印歐混血的風度翩翩的王子。」(王鏞,《犍陀羅》序)
圖片9彌勒菩薩等身像細節
2-3世紀,白沙瓦博物館藏
除了大量佛傳故事浮雕和佛像、菩薩像以外,犍陀羅藝術中也有一些異域諸神和凡人的雕像,諸如希臘雅典城邦的守護神和智慧女神雅典娜、放誕不羈的葡萄酒神狄俄尼索斯、埃及神話中的哈爾波克拉提斯(Harpocrates)、好色之圖薩堤羅斯、穿著希臘式的基通(Chiton)和希馬申(Himation)的飲酒男女、扛花環的希臘羅馬童子、戴尖頂帽的斯基泰戰士、印度財神般遮迦與他的配偶生育女神訶梨蒂(鬼子母)等等。這些異域形像的造型都受到希臘化藝術的影響,也從一個側面表明了犍陀羅藝術融會東西方文化因素的特質。
犍陀羅藝術伴隨著佛教的傳播而從中亞向東擴散,東漸中國、朝鮮、日本,為遠東佛教藝術提供了最初的佛像的範式。貴霜王朝開始,來自犍陀羅或克什米爾的高僧在中國西域絡繹於途;從公元4世紀起,中國朝聖者開始前往佛教的起源地印度,以求獲得原始的佛教經文典籍,其中最著名的有法顯(公元395-414年)和玄奘(公元629-644年),他們的旅行筆記中描述了犍陀羅佛塔、佛像的莊嚴壯麗。中亞佛教傳播者在絲綢之路沿線的努力也帶來了藝術風格的影響,新疆樓蘭地區米蘭佛寺的佛像和于闐地區拉瓦克塔院的佛像、菩薩像,明顯取自希臘化風格的犍陀羅藝術。克孜爾石窟的塑像和壁畫則雜糅了希臘化、波斯與印度的因素;有些泥塑的佛像、菩薩像與呾叉始羅和哈達的塑像相仿。犍陀羅時期迦畢試的樣式甚至影響到中國內地敦煌、雲岡、龍門石窟的佛教造像,形成了大量與漢地風格高度融合的藝術作品(圖片10–圖片12)。這種吸收了犍陀羅佛像因素的中國式佛像後來又傳到朝鮮、日本。
圖10菩薩,彩色壁畫,北周,敦煌莫高窟
(孫志軍/攝)
圖11蓮花飛天井心及垂幔、伎樂天
壁畫,初唐,莫高窟第329窟-窟頂藻井
(張偉文/攝)
圖12石刻浮雕,北魏,大同雲岡石窟
(吳健/攝)
到約公元465年,嚈噠人(白匈奴)入侵犍陀羅,徹底毀滅了這裡的佛教寺院,以及之後的500年間從烏鐸迦漢荼城(今阿託克附近)的內扎克王朝、喀布爾的突厥沙希和加茲尼帝國逐步的伊斯蘭化,加茲尼帝國的蘇丹馬哈穆德佔領時期,犍陀羅的佛教寺院已經成為斷牆殘垣和廢墟,犍陀羅藝術已被遺忘,從此塵封地下近千年。直到19世紀初,一些駐紮在北印度的年輕的英國軍人,在當地人的農田和果園中發現了一些呈希臘風格的佛教藝術品,那時的這一地區是半獨立的部落統治,英屬印度的英國士兵和行政官員開始關注印度次大陸的古代歷史。19世紀30年代發現阿育王時期的硬幣,同時古代中國旅行者的遊記被翻譯成英文。
1838年,天才的建築師、冶金專家、錢幣和文字學家詹姆斯•普林塞普(JamesPrinsep)在為英屬印度的加爾格達造幣廠工作時,和當時的英國士兵亞歷山大•坎寧漢、查爾斯•馬松一起等破譯了佉盧文,坎寧漢後來成為英屬印度的考古局的首任局長,而馬松則是第一個發現了古代印度河文明遺址哈拉帕的歐洲人,在他的《俾路支斯坦行記》(NarrativeofVariousJourneysinBalochistan)一書中詳細地描繪了這一發現的詳情。隨著大量古代錢幣的被發現(圖片13),和中國古籍中記錄了的古代佛教聖地的地點和地圖所提供的必要的線索,從而聯結起犍陀羅的歷史。坎寧漢於1848年在白沙瓦以北發現了犍陀羅雕塑,他還在19世紀60年代確定了塔克西拉遺址所在地。從那時起,大量的佛像在白沙瓦谷地被發現。從1912年至1934年,英國考古學家約翰•馬歇爾對塔克西拉遺址進行了發掘。他發現了獨立的希臘、帕提亞以及貴霜時期的城市遺址和大量的窣堵波和佛教寺院。這些發現有助於建立更多的犍陀羅歷史和藝術的年代表。1947年巴基斯坦獨立以後,艾哈邁德•哈桑•達尼教授帶領白沙瓦大學考古系在白沙瓦和斯瓦特谷地有了一系列新發現。目前,白沙瓦和世界各地的大學和研究人員正在對許多犍陀羅文明遺址進行發掘工作。
圖片13犍陀羅各個時期的錢幣
犍陀羅藝術被發現的的一百多年來,特別是被系統發掘的一百年來,引起了東西方各國學者廣泛的研究、探討和爭論的興趣。斯坦因在1896年陪同法國東方學家阿爾弗雷德•富歇(AlfredFoucher,1905-1923)前往英屬印度西北部(今巴基斯坦)考察犍陀羅遺址,富歇後來出版了《犍陀羅的希臘式佛教藝術》三卷本(L』ArtGreco-bouddhiqueduGandhara.3vol),是世界上最大的一部研究犍陀羅佛教藝術的專著,主要採用圖像學方法詳細說明犍陀羅雕刻的圖像題材和形式要素。而約翰•馬歇爾退休回到英國之後,發表了考古調查報告《塔克西拉》(1951),他去世後由牛津大學出版社出版的《犍陀羅佛教藝術》(1960)主要採用年代學和美學風格分析方法研究犍陀羅藝術,試圖建立考古年代與藝術風格的聯繫。涉及佛像起源的問題,希臘、羅馬起源說和印度本土起源說兩派觀點仍各執一詞,英國、德國、法國、日本等西方專家和印度、巴基斯坦、斯裡蘭卡等亞洲的專家眾說紛紜,各有不同見解。由於犍陀羅時代的印度次大陸各個王國都鮮有文字歷史,因此關於犍陀羅藝術的各種觀點還都缺乏考古學的確鑿證據和年代學的準確判斷的支撐。
關於犍陀羅藝術的外文著作的中譯本,已有英國學者馬歇爾的《塔克西拉》(秦立彥譯)和《犍陀羅佛教藝術》(王冀青譯)、日本學者宮治昭的《犍陀羅美術尋蹤》(李萍譯)等書,2009年新出版的《犍陀羅》(陸水林譯)是犍陀羅的故鄉巴基斯坦的考古學家穆罕默德•瓦利烏拉•汗(1905-1992)的是僅有的的烏爾都文著作(1986),根據作者親自在犍陀羅地區長期從事考古調查工作的經驗,以犍陀羅藝術為中心,全面介紹了犍陀羅的歷史、文化、宗教、雕塑和建築藝術。並由中國攝影師張超音在犍陀羅文化遺址和各博物館實地考察時拍攝的大量珍貴的高質量照片,直觀和詳盡地展示了這一人類歷史上的文化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