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日和》這麼近，那麼遠

一早就知道這是說荒木經惟和他妻子陽子的電影。
前年在上海看了荒木的展覽「感傷之旅」，
看了很多他拍的陽子。
然後又看了荒木的紀錄片《迷色》。
因為字幕翻譯問題，
直到昨天才看《東京日和》。


紀錄片《迷色》就像個色情片，
女性生殖器飛來飛去，
荒木對著鏡頭眉飛色舞，
一股精子的味道，
荒木對著鏡頭興奮說他和他大部分的拍攝模特xxoo，
有一段，
荒木，朋友和一個少女模特一起喝酒，
荒木很驚訝的對模特說，
我居然沒有搞過你，太奇怪了。

而《東京日和》裡的荒木，
則是那個低調的，默默遷就，專心愛著陽子的人。
這倆片套著片，
有無比神奇的感覺。

《迷色》裡的荒木和《東京日和》裡的荒木，
應該都是真實的荒木。
荒木深愛他的妻子陽子，
這是很多人都熟知的故事。


荒木反而成了只是拿個相機的正常人，
熟知荒木特性的人都知道，
荒木是個荒誕、open的怪老頭。
在《東京日和》裡，
陽子更像藝術家，
更像我們熟知的荒木經惟的女版，
那麼任性和怪異。

荒木則跟在她身後呵護，忍受，遷就，哄著。
只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摔了個碗。

荒木深愛陽子，
世人皆知。
但是，
當荒木問出那句：你快樂嗎。
然後進而問出那句：陽子，和我在一起你快樂嗎。
我覺得這只是兩個相愛卻並不相知的人。
陽子是否懂荒木的內心，
影片並未過多闡述，
影片主要是講述荒木對陽子的追思。

著重講述陽子的各種怪誕不經、任性，
荒木的各種忍讓和遷就。
進而牽出前面荒木那句疑問：陽子，和我在一起你快樂嗎。
至少可以肯定，
荒木並不懂陽子的內心，
殘酷點說，
從未進入。

荒木經惟，很厲害的藝術家。
荒木經惟很愛陽子。
《東京日和》很感人。
這些都是肯定的。

但殘酷的是，
我覺得他們離得那麼遠，
在活著的時候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