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的我,24歲,那時大學剛畢業沒多久,就被分到蒼龍街道扶貧站工作。剛進去時,老前輩們就告訴我,扶貧工作要當家事來做,當事業來做,而不是完成任務,你還小,如果承受不住壓力,可以馬上寫申請調其他部門。我毫不猶豫地說:「我可以。」從此,原本柔弱的我也慢慢練就了男子氣,時常被同事們稱為「女漢子」。
張曉梅(右)走訪貧困戶
到了扶貧站,我的主要工作是負責全街建檔立卡409戶1534人 ,在全國扶貧開發信息系統中的家庭人口、證件號碼、務工、健康、幫扶情況等,如此浩大的工程要做到底數清、數據準,當時被壓的我一個頭兩個大。硬著頭皮,連續加班加點一戶一戶核對、篩查、填表、校正,心裡的苦與日俱增。
當我準備放棄這項工作時,我想起了老前輩們說的,扶貧工作要當家事來做,當事業來做;同時刻苦學習,樹立服務基層、服務群眾的人生信條也在給我加油鼓勁。在扶貧工作中,我處處留心,虛心向領導請教,向同事學習,在扶貧路上,我也越來越有勁了。
每當同事們問到我,某某貧困戶的具體情況或者脫貧攻堅中的任何政策問題,我都是信手拈來,身邊的同事也給我起了一些外號,「百事通」、「萬精油」,這些外號是我用心用情換來的,也是脫貧攻堅工作給予我的自豪。 2018年,我變成了一個「大熊貓」,每天的胎動讓我很高興又擔心,高興自己初為人母,擔心正值脫貧攻堅大戰影響到工作開展。進入扶貧狀態的我,無周末無假期,早出晚歸,每天都在為困難群眾「兩不愁三保障」的政策落實上奔跑,早已忘卻自己也是一個需要受保護的人。
2019年11月,我被任命為街道扶貧站負責人。從此,所有的事不再是安排你做什麼,而是需要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做到精準,既要完善細節問題,又要統籌各項工作的推進,寫材料、匯總表格,又要走村入戶督促進度、驗收項目。 為此,我開啟「瘋狂工作模式」,沒有工作時間,一心撲在工作崗位上,白天一直堅持走村竄戶了解民情,晚上加班加點與扶貧站工作人員核查每一戶貧困戶數據,並指導各村完善「一戶一檔」。常常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我去照顧。
記得有一次,正在村裡驗收三改項目,突然接到父母電話,「孩子感冒了,快回來帶去看醫生,我只是答應好好,我一會回來。」忙於工作的我一直到晚上9點多才下班回家,看到熟睡中的孩子,才想起她生病了。 今年8月在走訪貧困戶的路上,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忍著疼痛,繼續走訪貧困戶和排查一達標兩不愁三保障工作,排查完以後到醫院檢查出髕骨移位,需要手術。
手術過後一個月,放心不下脫貧攻堅的我,又拖著疲憊的身體一瘸一拐的回到了扶貧一線。很多人看到都問我:「你不要命了,還沒恢復就來上班。「我只是笑笑說,」全街貧困戶的命更重要,我這點算不了啥」。
其中使我最放心不下的有下壩村65歲的鬍子銀。他是一個五保戶,因為性格比較暴躁,幾乎所有幫扶幹部都無法接近他,有的幹部甚至被他打罵過,剛幫扶到他的時候我也不能倖免。按照規定,他必須要實行集中供養,但考慮到他長期習慣個人生活,且一達標兩不愁三保障均已達標,根據他本人的意願,經過多次協調,完善相關供養協議後,滿足了他個人居住的要求。逐漸的,鬍子銀開始接受了我的「噓寒問暖」。現在他還經常打電話給我,問我腳受傷好點沒。越往上走,攀登越困難。2020年這一年看似勝利在望,但感覺得出幹部們有些鬆勁了。在中央、省、遵義市、仁懷市和街道黨工委召開「越是緊要關頭,越不能鬆勁」的咬牙大會後,我們好像又被打了雞血,又開始不停的奔跑。 今年11月17日,在去社區指導脫貧攻堅工作途中,我不慎跌倒在地,我們一起奮戰的「戰友」將我背回辦公室,我本以為沒什麼大礙,咬著牙將受傷的腳放在凳子上靠著,打開電腦開始辦公。單位領導進辦公室看到後立即將我送到遵義醫科大學檢查,結果發現原本舊傷還未痊癒,小腿又摔骨折,需要立即手術。
腿受傷後,張曉梅將受傷的腿靠在凳子上,堅持辦公
也許,我需要在脫貧攻堅奔跑的路上小酣一會兒了。不管是精準識別扶貧對象的四看法,還是2017年春季攻勢、夏季大比武,2018年春風行動、專項治理,2019年夏秋攻勢,甚至今年的兩場戰役,每一次行動都猶如一場硬仗,我從不敢懈怠,只有不停的奔跑,才能不被戰場淘汰。同時,自己也很榮幸,成為了一名共產黨員,從此初心與使命使我更加奮進。如今的蒼龍街道欣欣向榮,水塘村千畝葡萄、桃子,下壩村千畝林下經濟種植石斛、50多畝泥鰍養殖,做到了村村有產業,寨寨有精品,處處是美境。全面開展水、電、路、訊、房、寨、連戶路、村莊亮化、村組文化廣場陣地等基礎設施建設,加強農村衛生廁所、廚房、圈舍的升級改造,補齊到戶短板,通過各項措施的落實,全面提高了群眾的生活水平。 回想起與戰友共同奮鬥的日子,有苦有甜,但作為一名年輕的共產黨員,我始終無悔參與「脫貧攻堅戰」,因為在脫貧攻堅戰中奔跑,最好發揮了自己的人生價值,也是我這個母親愛家愛國的最好詮釋。
整理 通訊員 梁雲葉
編輯 徐春燕
編審 陳富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