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鴻《奔馬作品選》10枚、《群奔馬》小型張1枚,1978年5月5日發行,印量(1)1500萬枚、(2.3)2500萬枚、(4.5)1000萬枚、(6.7.8.9.10)250萬枚, 《群奔馬》小型張25萬枚。
徐悲鴻(1895-1953年),江蘇宜興人,現代畫家、美術教育家,被尊稱為中國現代美術教育奠基者。他主張發展「傳統中國畫」的改良,立足中國現代寫實主義美術,提出近代國畫之頹廢背景下《中國畫改良論》。
徐悲鴻自幼隨父親徐達章學習詩文書畫。1916年在上海復旦大學法文系半工半讀,並自修素描。先後留日、法,遊歷西歐諸國,觀摹研究西方美術。1927年回國,先後任上海南國藝術學院美術系主任、中央大學藝術系教授、北京大學藝術學院院長。
「一洗萬古凡馬空」是杜甫在《丹青引贈曹將軍霸》詩中讚揚唐代曹霸畫馬的名句,用它來評價徐悲鴻筆下的馬可謂恰到好處。看過徐悲鴻筆下的「馬」,誰都難以忘懷,為之精神振奮,「豪興勃發」。
徐悲鴻的馬之所以動人,正在於他將高度的藝術技巧同自己心中之「意」融合於一體。這個「意」,就是「蓋藝術,用民族生活之現象,思想之表現」。徐悲鴻早在歐洲留學時,就對馬速寫「不下千幅,並學過馬的解剖,熟悉馬之骨架、肌肉、組織,詳審其動態及神情」。
1940年在印度講學期間,徐悲鴻經常領略馬的雄姿,了解馬的脾氣、性情和氣質。將自己所掌握有關馬的技巧和感受,同中國畫的傳統筆墨結合,以塑造他心中之馬。他運用剛勁穩健線條,準確而生動地勾畫出馬的頭、頸、腹、臀、腿等結構要部,又以飽酣奔放的墨色筆勢,揮寫馬的鬃毛,同時在局部的處理上,吸收了西方注意光影明暗的表現手法,輔以變化有致的淡墨。
正是這種把中西畫法揉合得天衣無縫的畫法,使徐悲鴻筆下的馬既充滿了勃勃生機,又富於筆情墨趣。在我國美術史上,曹霸、韓幹、韋偃、李公麟等,都以畫馬而名垂一代。徐悲鴻在如此高度的藝術成就面前,更有所發展。悲鴻之馬不同於古今各流派畫家之作,一改中國傳統畫派的線描,運用西洋的素描、透視、明暗對比的技巧,以大寫意的潑墨方式,創造了中國水墨法畫馬的獨特風格。
徐悲鴻畫馬,下筆縱橫,淋漓揮灑,有粗有細,有濃有淡,有幹有溼,層層染之,使淡處為陽,濃者為陰,染之更淡則明亮。在表現馬的肢體時融合了隸書剛勁、雄健的用筆,畫馬的鬃毛和尾部則運用了書法中「飛白」的蒼勁,並使淡墨與焦墨相結合,形成剛柔相濟、潤燥相間的效果。
徐悲鴻筆下的奔馬具有馬的一切俊逸之特點,不甚像馬,在生活中也找不到這種馬。它有龍性,又有人性,自由奔騰,全無羈絆。一派天馬行空,一往無前、勢不可當的氣魄。它是一種意象,一種綜合特性的象徵,是解放、是騰飛、是即將奮起的中華民族的象徵,這種象徵性表現得十分完美。
徐悲鴻筆下的駿馬,是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結合的產物,他賦予馬以新的時代感情和新的藝術形象,真可謂前無古人的創新典型。「寄託高深」、「喻意象外」,是徐悲鴻對藝術創作的追求;「盡精微,致廣大」是他對藝術表現手法的概括。縱觀十枚《奔馬》圖、一枚《群奔馬》小型張郵票,就可以領略到大師博深的氣度和高超的藝術技巧。
十匹《奔馬》意態不同,馳騁向前,似要破紙而出。《群奔馬》圖上六匹駿馬雄姿各異,爭先恐後,奮蹄急馳,灑脫雄健,氣勢磅礴,一派萬馬奔馳之勢。
這幅畫分為三組,左邊的白馬幾乎是正面,頭向右側視與另外幾匹呼應,最右邊的黑馬全側面,佔畫面十分之四的位置,是重心所在,墨色富於變化,筆法蒼勁。
與它相鄰的白馬被它遮住後身。它們你顧我盼,有同氣相求之意。這兩匹馬畫得一濃一淡,互為襯託,相映生輝。淺棕色馬奮蹄奔馳向前,是群馬共進的方向,深棕色馬僅露出前身極少一部分,但其色彩絢爛,引人注目。最後面的一匹馬僅露出馬頭,以尺寸的縮小和用筆的輕淡與畫面拉開距離,顯示了縱深。
畫家運用了西洋畫中大角度透視的關係,展現出廣闊深遠的意境,下面的草地加深了這一意境,仿佛使人置身於一望無際的草原,群馬風馳電掣,嘶鳴聲聲,大師筆下的匹匹駿馬,清新、秀麗、跑的飛快,饒有中國畫的筆墨韻味。
小型張《群奔馬》圖案原畫橫181公分、縱95公分,1942年作於重慶。當時正處抗日戰爭最艱苦階段。描繪群馬昂首揚蹄,疾奔奮進,深深寄託著對國家和民族期望,是對正在與兇惡強敵浴血奮戰中國軍民祝頌和激勵,表達對抗日戰爭必勝信念和對未來美好憧憬。
《群奔馬》自上個世紀四十年代初問世迄今,佳譽盛傳。畫面氣勢磅礴,筆墨韻味淋漓盡致,代表了徐悲鴻先生繪畫藝術著力於中西結合、立足於筆墨意境的高峰,在畫馬領域具有極高的藝術成就。
編輯:王潔 審核: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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