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列導演是電影圈的前輩,也是摯友。過去一年,我們合作了《刺》和《爸爸是只「狗」》兩個故事,這本書也在去年完稿後,第一時間給他讀了。書出版後,他也第一時間給我寫了個書評。題目是《「錯亂」的尚龍》。
這是一個六零後的白羊座看完這本書後對一個九零後白羊座的評價。
這麼看完,我還真是很「錯亂」。
謝謝導演,我驕傲。
書還在預售,預售期間我會陸續發一些書評。有些是圈內的朋友,有些和你我一樣,都是普通人。等你拿到書,記得第一時間讀完後,也去寫點話。
祝你們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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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小列
我記得第一遍讀的時候書名是《四大金剛》,現在發行了改名叫《我們總是孤獨成長》。
時間真快,我還記得自己寫第一部小說《爸爸是只「狗」》的時候,還是在尚龍的鼓勵和引導下完成的,他是我小說的監製,回想起來恍若昨天。
我認識的尚龍,是能自由地在兩代人之間遊走的,你看他是怎樣描寫兩代人的愛情的:
「我是在你這個年齡生下你的。」
「婚姻是個必需品,彼此可以不愛,但必須結婚。」
這段文字一下子就抓住了上一輩人婚姻的咽喉,再看看他是怎樣描寫年輕人的愛情的:
「我們這一代可以活到100歲,所以當我們在40歲的某一天起床,看到自己的另一半完全不是自己所愛的,可是還要再過幾十年同樣的日子,那麼我們會不會離婚?」
這世界,總有一些人是可以隔代跳的,尚龍就是。
我認識尚龍很久,我想說他還不止隔代跳,尚龍身上有成熟的青春,有浪漫的現實,可以說是錯亂中的錯亂,但也就是這種錯亂,我看到了文學的美。
我經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思考90後的尚龍是怎樣體驗這兩種極端的人生的?難道他心裡住著兩個不同年齡的人?還是好幾個?
他可以幾句話就勾勒出一個中年男人的內心曲線:
「我是不是渣男,不太好說,我又沒有說假話,她沒問我結沒結婚啊。」
「我發誓,那個晚上我和縵縵只是在聊天,真的,許多事不是人們想的那樣,一男一女在一個房間裡就要發生點什麼,憑什麼就不可以是內心深處的交流呢?」
怎麼樣?夠油膩吧,你能相信這段文字是出自一個青春年少的90後之手?
但同時,他也可以隨意勾畫出青春的呼吸:
「他吃著我做的飯,我卻在一旁胡思亂想著,如果她成了我的太太,我的生活會是怎樣的?」
「我看到我的妻子瑪麗,從柜子裡拿出結婚證,她用手拿著那個證書,看著那兩張紙,笑得合不攏嘴。那一刻,我覺得她像山茶花一樣,純淨潔白。」
「那一刻,我的眼眶紅了,兩行眼淚流了下來。我大聲喊出來,瑪麗,我愛你。」
這不就是年輕人的愛情嗎?反正,年紀大的人是喊不出來的。
尚龍對婚禮的描述很細緻:
「我上了臺,用手擦了擦被雨打溼的照片。」
我清楚地聽見,曉睿問我:」艾奇,你是否願意,和劉宇甜結為夫妻,無論貧窮或者富有,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她的容顏是否老去,你都始終與她相親相愛,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我看了眼臺下,他們高聲為我呼喊:願意,願意,願意。
我聽見音樂還在響,我感到雨還在下,我聽見鄭直對小玉說:「原來下著雨的婚禮,也很美。」
我幾乎要相信尚龍是個非常浪漫的人了,幾乎!
為什麼幾乎,因為在我看第二遍時,又看到了以下一段文字:
「我問司儀:「你說過那麼多甜言蜜語,在自己的婚禮現場,會說點什麼呢?」
他說:「你是想問,我相信愛情嗎?」
我點點頭。
他笑了笑說:「我已經離婚三年了。」
最讓我震驚的是,他是個90後,還比我小一個月。」
看,這是多麼「錯亂」的人和多麼殘酷的現實啊!
我也是一個寫作者,我深知一個人寫書是要耗費心力的,我看著尚龍一本接一本地出書,內心是崩潰的,他哪裡來的那麼充沛的心力呢?每次想到這裡,我就寫不動了,不僅寫不動,還寫不通了,最後乾脆全部推翻不要了,一切從零開始,你們誰能相信我在短短半年的時間內推翻了兩次,每一次都報廢了四萬多字!都怪他。
回到這本書,這本書一共有四個人物:攝像師,攝影師,化妝師和主持人。
我很好奇尚龍是怎麼定義攝像師和攝影師的?
因為我是第一批北京電影學院攝影系畢業的,我非常不喜歡別人叫我攝像師,尤其是早年拍電視劇的時候,那些喜歡叫攝像師的人並不了解這個專業。在我看來,凡是用活動影像創作的都應該是攝影師,無論是電視還是電影。
所以我非常同意在書中尚龍把攝像師定義在搞婚禮錄像的那夥人身上,在此,允許我心底狹隘地笑了。
至於攝影師的定義,我看了兩遍,發現尚龍居然沒給出清晰的定義,哈哈,不能不說這是一個「BUG」!於是我發了條信息問他你知道這兩個職業的區別麼?
他說,我不知道。
看,多麼「錯亂」的一個人。
那麼,最後說一句吧:我在此強烈推薦大家讀一讀尚龍的這本書《我們總是孤獨成長》,因為這本書能讓你看到兩個世界:
一個是鮮活的充滿青春的世界,
一個是不服的充滿閱歷的世界。
希望你們的世界裡,也有這樣的「錯亂」。
----來自著名導演、攝影師王小列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