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四姐第一次做烏鎮戲劇節的青年競演評審,在一百多個競選作品裡一眼看中楊哲芬導演的《花吃了那女孩》,非常喜歡,之後,這部作品變成了今日在上劇場舞臺上兩個小時版本的《花吃花》。
四姐:我們把原本30分鐘的戲發展成2小時,除了校園霸凌,我們還加入了很多對家庭環境的探討,我們既可以看到她們在學校的情況,還能看到她們背後的家庭。這齣戲主要是讓大家開始關懷整個教育的體系、教育的大環境,成長中年輕人的心理。
戲裡面有加害者和被害者,希望看完這齣戲,大家會想,其實加害者也是被害人,會不會有一天被害者也會成為加害人,這好像是一個循環。
楊哲芬:生活中,我們很容易被明亮的東西吸引,但其實就算在劇場裡,也有很多陰暗的角落,可能大家都沒有發現過,光沒有照耀的地方都沒有被注意過,很像我們生活中的狀況。我是一名老師,好像老師會經常注意成績好的學生,哪怕是調皮的學生,也會被大家注意到,但還是有很多地方都沒有被看見。我跟學校生活離得近,就會關注到校園霸凌的現象,機緣巧合,想把我的思考和感受表達出來,於是有了這部劇。
孟耿如:接觸這個角色特別困難的地方是:我好像對一個非常無辜的人做了打她的舉動。為什麼班上會有人被霸凌,我們找不到原因,可是莫名其妙班上就形成了一個小團體,而這個人就愈來愈獨立,然後大家就會開始欺負他,而被欺負的人也不敢跟別人說,也不能跟老師說,可能會愈來愈慘,這是一個惡性循環。
李劭婕:在排戲的過程中,我一直想,到底是什麼因果會引發這些衝突?這些衝突並不是我們捏造出來的,而是真實發生過的,即使沒有參與其中,但其實都看過。作為演員,我要參與那個場景,會不舒服,但是這個議題有必要被揭示出來,相信大家看的時候感受到的「不舒服」是必要的,因為我們有了袖手旁觀卻無能為力的感覺,才會意識到要去做一些什麼,去改變這個現狀。
李芙蓉:剛得知要接這個戲的時候,我的內心其實很牴觸,一開始我是演出加害者的角色,這一次在上劇場,我變成了受害者,在這轉換中我很掙扎。希望看過這個戲之後,我們能產生更多的思考,去正視這個議題。
瑞君姐在劇中飾演被霸凌者的母親——一個卑微的靠清掃學校廁所為生的母親。瑞君姐演過很多母親的角色,但這樣的單身母親還是頭一次。
範瑞君:我的角色不同於以前像《暗戀桃花源》江太太、《外公的咖啡時光》張念晴,堅毅、勇敢,這一次在《花吃花》這個角色很脆弱。加害者和被害者背後,有組成青少年最原始的東西,一是原生家庭,二是複雜的學校環境。每個家庭都有不同的狀況,會深深影響我們的小孩。
瑞君姐:劇中的我很自卑,就把低調、自卑,在社會中匍匐前進的觀念,強加在孩子身上,可能這樣就讓他進入同學間之後才會產生問題、引發災難、霸凌。
第一次出演舞臺劇的葛蕾姐,就接了【表坊】的戲,在劇中,她飾演鍾詩琪的母親,是一個在精神和經濟上都無法獨立,只能依靠男人的女性,戲中有她與女兒爭執的場景,這樣的原生家庭也給鍾詩琪帶來了不可挽回的傷害。
用剛結束《寶島一村》的銓偉哥的話說,《寶島一村》講述了一群想回家的人的故事,而《花吃花》則講述了一群不想回家、不敢回家的人。
在劇中,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林維哲飾演的被霸凌者劉思彤的哥哥,也是一個只懂要錢、遊手好閒的男孩;而咚咚、蹡蹡作為劇中的「旁觀者」,其實代表了大多數的人,可能在某個時刻,你我也在不知不覺的沉默、旁觀中參與過這場霸凌。
範瑞君:不要以為把孩子丟到學校就是學校的問題、同儕的問題,其實環境的影響很大,而為什麼劇中我會自卑?為什麼匍匐在社會的底層?為什麼我就這樣把這個東西當成遺傳基因一樣傳給我的下一代?這跟大環境的階級結構又有關係。
劇中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就是古昀昀飾演的周子怡,雖然她並未動手打過人,看起來膽小無害但卻是在背後挑撥離間、捅刀子的人。
四姐:臺北首演後,很多觀眾會忽然之間發現自己在年輕的時候曾經無意中霸凌過別人,有的人看了後一直哭,年輕的自己是那麼不懂事,傷害了別人。校園霸凌是沉重的議題,在其中夾雜的很多議題也是大家一起要去面對的。【表坊】30多年來,第一次用這麼寫實的手法呈現大家關注的社會議題,就戲本身對於觀眾也是一個震撼。
值得一提的是,接下來,《花吃花》將去到其他城市巡演,上劇場演員金晶也將以「鍾詩琪」的角色加入本輪巡演。
金晶:可能自己離開校園很久了,會覺得校園霸凌的事情離自己很遠,但其實很近。霸凌可能並非指身體上的,可能是心理上的,一句話,會造成人生可能一輩子都過不去的一個坎。作為演員,只能通過角色和戲,讓更多人產生思考。
演出時間⊙2019.8.30-8.31
票價⊙150元 250元 480元 580元;480元兩張套票620元
加害者×受害者×旁觀者,一支筆,也可能成為一把刀
改編自第五屆烏鎮戲劇節青年競演首獎《花吃了那女孩》;透過一樁校園霸凌事件,六位花樣少女們各自立場的表述,逐步揭開令人痛徹心扉的真相……來自不同家庭的高校少女,各自承受著家人、校園、同學之間的影響與傷害。
藝術總監⊙賴聲川
編劇⊙丁乃箏、楊哲芬(根據第五屆烏鎮戲劇節青年競演首獎——楊哲芬原創劇本《花吃了那女孩》改編)
導演⊙丁乃箏、楊哲芬
領銜主演⊙孟耿如、李劭婕、李芙蓉、古昀昀
聯合演出⊙範瑞君、翁銓偉、葛 蕾、許雅雯、林妤柔、林維哲
舞臺設計⊙王孟超
燈光設計⊙曹安徽
影像設計⊙王奕盛
服裝設計⊙姜睿明
音樂設計⊙楊蕙瑄
舞蹈設計⊙蘇威嘉
動作指導⊙葉育德
平面設計⊙陳俊言
戲劇指導⊙樊光耀
監 制⊙丁乃竺
制 作 人⊙藍大鵬
執行製作⊙詹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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