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許歷農

2021-03-02 加拿大和平統一促進會
我的父親許歷農



       我從小是和我的外公外婆住在一起的。

       七歲那年,母親接我回家,我開始上小學。在家裡,我發現一個問題:我的爸爸和弟弟、妹妹都姓張,媽媽姓王,而我姓許。這是為什麼呢?我很想問問大人,但又不敢問。生活像一個謎,我好些年都解不開。 

       那時,父母在武漢市工作,父親是工人。後來,城市人口大下放,父母先後到了通山。父親得到了一份看守廢舊車間的工作,母親沒有正式工作,每天四處尋找一些零碎的力氣活做。 

       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臺灣來的陸羽儒先生在統戰部門的幫助下找到了母親和我。我這才知道我還有個親生父親,還活著,並且是國民黨高級將領,官至國民黨中常委、臺灣「國防部」總政治作戰部主任。 

       母親原先一直不肯對我說我的身世,知道了父親的下落之後,母親主動拉我坐到她的身邊,細說了以前的故事。 

       原來我的生父名叫許歷農,曾是外公手下的兵,那時駐守在北平,外公很欣賞我父親,說:「此子必成大器。」果然,沒幾年,父親就提升為營長。母親由外公作主,嫁給了我的父親。 

       我出生在北平。呱呱落地,父親好高興,給我取名綺燕。父親說,綺是美麗動人的意思,燕是紀念我的出生地北平(燕京)。父親的同事們送來了一份很珍貴的禮物來賀喜,那是一塊玉匾,匾上刻著四個字:名門生秀。父親很喜歡這塊匾,把它看作女兒的吉祥物。這塊玉匾後來一直由母親珍藏,直到「文革」中被抄走。 

       母親還告訴我,我們許家祖籍安徽省貴池縣烏沙鎮。我的伯父是開明紳士,很早就把財產捐獻給了共產黨。母親說,你也算是出自名門,你父親一定會來找你。到時候,你就把玉匾的事說給他聽,記住,匾上的字是「名門生秀」,你爸一聽就知道你是他的女兒。 

       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半天回不過神來,我們母女抱頭痛哭。 

       在南京市臺辦的關照下,我給生父寫了一封信,並寄去了一張全家福照片。我父親很快就回了信,信上說:「小燕,我的女兒,我很想你,恨不得時光倒轉,重敘天倫之樂!」




       隨著大陸和臺灣的往來禁錮逐漸放開,同根同祖的兩岸人民又開始了走動,可以互相通信,互相探望了。但臺灣當局卻因為父親是國民黨高級將領而不允許回大陸,好在還有一條政策,在大陸的直系親屬可以去臺灣探親。父親又來信了,他派堂兄來接我去臺灣。堂兄回安徽省親之後,我們便啟程了。 

       我跟著堂兄到了香港後,堂兄在賓館裡接通了電話,然後把話筒遞給我。那邊傳來一個宏亮、寬厚的男中聲:「喂,小燕……」我平生第一次聽到自己父親的聲音,忍不住哭了。父親也激動得聲音發顫:「小燕,不要哭,馬上就可以見面了,爸爸愛你,想你……」父親的聲音是那樣慈祥、動聽。我悲喜交集,情動於衷,怎麼也止不住哭,只好把話筒又遞給堂兄。過了半小時,父親的電話又來了,我拿起聽筒,聽見父親說:「後天你就可以到臺灣了,爸爸的家就是你的家,你會喜歡的。後天,爸爸一定到機場去接你!」 

       我和堂兄終於到達了臺灣桃園機場。想到就要見到父親了,我心裡好激動,我張望著,但沒有看見父親,卻看見一個婦人向我走來,她就是我的繼母。在車上繼母告訴我:「你爸一直準備著親自到機場接你,但突然有公務要事而不能來機場接你,公事大於私事,小燕一定能理解。」我一邊擦眼淚,一邊點著頭。 

       父親的家很簡樸,電器很好,家具很整齊,沒有多餘的東西。父親回家時已是晚上10時,跟隨著父親的還有幾個工作人員。父親用顫抖的手抱住了我,我又忍不住哭出了聲。父親拍著我的肩,一個勁地說:「能見面就好,能見面就好。」父親的聲音很滄桑,很感慨。父親又拉著我的手坐在沙發上,我們一直談到晚上12點多鐘。後來父親的隨行人員請他休息,他從沙發上站起,囑咐我說:「不要拘束,這兒就是你的家,你是這個家的成員,你是回家來了。」說完,父親就回到他的辦公室休息去了。父親再次說出「家」字的時候,我忍不住又流淚了,家的感覺真好啊! 

       第二天一早,父親的電話就打來了:「小燕,起來沒有,吃早點沒有?真乖,小燕怎麼會這麼乖!爸爸好喜歡你!」離開父親的時候,我只有三個月大,再見到父親的時候,我已是快40歲的人了,可父親還是把我當孩子看。父親恨不得把那幾十年的父愛一下子補償給我。 

       第一次探親,我在臺灣的家裡住了20多天。以後,每年一次赴臺省親,每年一次回家小住。每次我都被父親珍愛得不得了,都被一種深厚的親情感動得不得了。家就是家,那麼安全,那麼舒適,那麼無憂無慮。




       母親晚年無數次回憶起在火車站與父親分別的情景。當時父親說等仗一打完就回老家接我們母女。父親和母親都沒有想到,他們這一別竟成永訣,一生一世不得再見。父親曾幾次詰問我:「你媽為什麼那麼早就再婚?我是十幾年後才再婚的,誰叫你媽這麼早就又結婚?」父親好像是不能諒解母親,其實詰問裡包含了父親心中巨大的遺憾和深深的失落。他遺憾的是沒能和母親永續姻緣,他失落的是那情真意切的愛。那山盟海誓的愛居然很脆弱,在現實面前不堪一擊。 

       母親出嫁的時候,只有16歲,正是人們說的「二八芳齡」,父親大母親八歲,也是青年英俊。他們感情極好。都給對方留下了美好的印象。母親提到父親就說:「你爸真好,待人誠懇,會疼人,從不發脾氣。」父親提到母親就說:「你媽很可愛,胖乎乎的,皮膚又好,性格很溫順,很聽話。」我從父母的語氣、眼神中深深地感到了他們深沉久遠的愛情。 

       以母親的本意,她已經失去完整的愛,不想再為自己談婚論嫁。可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帶著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她頂不住當時政治和經濟的雙重壓力,只能選擇再次嫁人。 

       得知父親還活著,母親好激動。父親的朋友來尋找她,統戰部的同志來看望她,她熱淚盈眶。她也知道了自己再也回不到丈夫身邊,再也無法享受那份真愛,但只要丈夫還在人世,她也就滿足了,只要丈夫過得幸福,她就心安了。 

       父親從不直接給母親什麼,他總是給我一些錢,對我說:「你媽需要什麼,你就買給她。」以一種間接的方式對母親晚年病中的生活,給予了力所能及的照顧。 

       近幾年,父親幾次回大陸,見到了很多親人,唯獨沒有見到母親。母親積勞成疾,臥病在床,不能走動,不能激動。我深知母親經受不起見到父親之後的大喜大悲,我真的不敢安排二老會面。我總想,下次吧,下次等母親身體養得好些,再讓她見父親。2002年,父親因公回大陸,附帶省親。這時母親已經衰弱了,我意識到再不相見恐怕就沒有機會了。我想安排父親去一趟母親居住的通山縣。可當時武漢至通山的公路正在維修,挖得坑坑窪窪,有的地段很不安全。統戰部和臺辦考慮要對父親負責,不讓他去通山。父親也怕給政府添麻煩,就說:「下次吧,下次我來,路就修好了,我一定去看你媽媽。」可是沒等到下次,母親就離開了人世。 

       母親走後,我悲痛萬分。我哭著給海峽那邊的父親打電話報喪。電話裡傳來父親的聲音,頓挫嗚咽而又不失平靜:「小燕,我已經知道了!」我一驚:「爸,隔山隔水,您怎麼知道了?」父親說:「小燕,你媽昨晚來找我了。那年,我們在火車站分手的時候,你媽說的一句話是『我好怕喲』。幾十年來,我都想不起來,昨天晚上一下子想起來了,你媽在我耳邊輕輕地對我說『我好怕喲』。我一驚,就知道是你媽不行了,果然,一清早你就來了電話。我這輩子對不起你媽,請你替我在你媽墳上獻一束花!」我悲傷痛哭之餘,感嘆父母之間生死有靈的遙相感應! 

       時光啊,為什麼不能倒流?祖國啊,何日才能統一?海峽兩岸,中華兒女,一衣帶水,骨肉親情,怎能夠長期分離,天各一方?願兩岸親人早日團聚,願祖國早日統一!人民要團圓,中國人民不要「一邊一國」!




       和父親相處的日子,我為他的一些生活細節所感動。 

       親生活很樸素,並不像我以前想像的,做了高官就是錦衣玉食,父親的穿著乾淨整齊莊重,被子破了、襯衣破了,補後他還在穿用。父親的菜餚也很簡單,有一點豆類,比如豆腐乾就行。父親不抽菸,不喝酒,不喝茶。父親家裡有好幾部電話,我到達的第一個晚上,父親就牽著我的手走到一部電話前,對我說:「小燕,你要打電話就打這個電話,這個電話是父親私人出錢的,別的都不是。」我在臺灣交了幾個朋友,有時候我們在外面聚會,父親總不讓我的朋友們花錢。他說:「小燕,你請大家吧,你沒錢,爸會給你。」 

       我是父親失而復得的女兒,父親很愛我,但不是溺愛,對我的要求仍是嚴格的。第一次探親結束,我要離開的時候,父親就諄諄告誡我:「小燕,你來時什麼樣,回去還是什麼樣,要好好學習,好好工作,做好自己的事。」我聆聽並遵循父親的教導,幾年內讀完了中專、大專。 

       讓我最驕傲的是,在海峽兩岸關係的問題上,父親始終堅持一個中國的立場。父親贊成統一,是基於自身強烈的民族意識,愛國熱情。我父親原是國民黨員,李登輝任國民黨主席時,由於政見不合,從國民黨脫離出來,參加了新黨。由於他的資歷而被許多人親切地稱為「許老爹」,成為了新黨的精神領袖,還擔任了新同盟會的會長。 

       這些年,父親為祖國統一做了很多工作。在臺灣,他參加過反「臺獨」大遊行,跟著遊行隊伍一走就十幾裡;他去日本、俄國、德國參加過世界華人反「獨」促統大會;他到香港、澳門參加過回歸慶典;還到北京參加過辛亥革命紀念慶典。在慶典活動的發言稿中,他寫道:「所有中華兒女都應該反對任何形式的『臺獨』」。 

       父親到過上海,汪道涵接見了他;2001年代表新黨到北京,江澤民總書記、錢其琛副總理接見了他,並就兩岸關係達成了六點共識。2002年上半年,他忙於運作臺灣地方選舉事宜,目的是讓贊成祖國統一的人士多當選。 

       2002年,陳水扁認為時機成熟,瘋狂地拋出了「一邊一國」的論調。父親很氣憤,在公眾前公開表明立場:維護祖國統一,反對「一邊一國」! 

       2005年9月,在北京舉行的隆重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六十周年活動,父親和臺灣幾位參加過抗戰的老將受到國臺辦的邀請。會期將近,父親突然生病,高燒40度,住院打點滴。當他知道被邀請的人中有的因年老體弱、行動不便而不能參加會議,有的因為害怕臺灣當局扣「紅帽子」不敢去參加會議,心中非常不安。他在開會前說服主治醫生辦理了出院手續,乘第二天早上的飛機趕往北京參加會議。他拖著帶病的身體,堅持在北京開完會議後,又趕到福州以新同盟會會長的身份參加中國同盟會成立一百周年紀念活動,會議中父親闡述了臺灣新同盟會反對「臺獨」與促進國家統一的幾項重點工作:消除兩岸的仇視;加強兩岸經濟交往,加強兩岸人民往來;推動《國家統一綱領》。9月9日又趕到南京,和中國人民解放軍上將向守志先生一起參加在當年接受日本投降的原址(南京中央軍校大禮堂)所舉行的兩岸同歌抗日戰爭勝利六十周年紀念活動。 

       看到已85歲高齡的父親(文章寫於2008年)不辭辛勞地在兩岸奔波,我很心疼,有時也勸父親:「爸,您也是85歲的高齡了,何必還這麼辛苦呢?也該休息了。」父親對我說:「傻丫頭,你知道嗎?人生七十才開始,你爸爸還年輕。」接著又嘆口氣說:「我多麼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兩岸中國人共走一條和平統一之路啊。」我不禁淚流滿面,心裡暗暗地說:爸爸,敬愛的爸爸,您的女兒將和您一樣,為了兩岸早日和平統一,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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