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co Liu, 典型與非典型性摩羯座混合體。穩健踏實,但偶爾粗心馬虎;沉靜內斂,但偶爾秒變話癆;果斷堅韌,但偶爾優柔脆弱;守規謹慎,但偶爾天馬行空。朋友圈只看不發,是其閃亮的名片。
這一期的編者按,我決定寫在前面,因為這個投稿的小夥伴的文章寫的非常好,我擔心各位看完了之後,懶得翻到我的「按」來看了,所以我就挾主編之餘威,給自己謀福利,先讓大家聽我嘮叨。這一期的文章,是和我們香港的訂閱號(留學香港的日與夜:HK_dayandnight)共同推出的,原因如下:
在我印象裡,Coco是一個非常糾結的人,當年在找到我諮詢,做留學申請的時候,曾經在到底是選擇英國還是香港之間猶豫徘徊了很久,就像是到底是去泰晤士河畔,還是香江之畔。最後,我們決定採取的是英國和香港大學混合申請的留學計劃,之所以可以採用這樣的申請計劃,也是因為香港的大學研究生院的課程設置和開學時間都和英國大學是非常的契合,這也為這個混和申請計劃的實行提供了成功的可能性。最後,我們確實成功了。
但是,Coco最終放棄了拿到了英國大學的多個錄取,選擇了去香港中文大學(The Chines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就讀新聞學(Journalism)的碩士專業。通過這個申請,我當時的感受是:學生的需求是個性化的,在選擇留學目的地的時候,他們也曾猶豫和徘徊。作為從事英國留學諮詢的顧問,當學生最終放棄英國選擇香港的時候,心中有那麼一點小失落,但是看到她的這篇收穫滿滿的回憶,足可見這個留學的體驗確實是值得的。
海明威在《流動的盛宴》中曾寫道,「假如你有幸年輕時在巴黎生活過,那麼你此後一生中不論去到哪裡她都與你同在,因為巴黎是一席流動的盛宴。」某個角度看,巴黎之於海明威,便是香港之於Coco。也許人生本就是一場旅行,香港這一站,著實精彩與難忘。最重要的是,通過這篇文章我對作者Coco的認識有了很大的改變,原來她不僅僅是個糾結的人,還是個文藝氣息十足的美好青年,哈哈。
一座山
還記得爸媽帶著我去香港中文大學報導的第一天,我們三個人頂著香港九月的大太陽爬到了半山腰的研究生院。沒錯,中大建在一座山上,一片海偎依在山腳下,山道兩旁樹林密布,各具建築特色的教學樓穿插在山林之中,行走在校園裡,如在畫中遊。後來我知道原來校園間往來穿梭的大巴車是學校提供的免費校車,於是我便每天坐著校車到山的最頂端去上課。我所在的新聞傳播學院就在山頂,學院的旁邊就是新亞書院的圖書館,裡面收藏了很多文史哲方面的圖書,同時也是新傳學院學生最愛聚集的場所,那些小組討論作業和需要大家共同完成的PPT講稿多誕生於此。新亞圖書館裡不允許吃東西,那些印著牟三宗、馮友蘭等等哲學大家名字的泛黃的書,還有討論室裡的桌椅和開足馬力的空調,時至今日都讓這座小小的新亞圖書館在我心裡泛起溫馨祥和的波瀾,如同站在山頂眺望遠方的海和天,那時的吐露港總是寧靜安詳的。
若逢期末,新亞圖書館是很難搶到位置的。我便「夥同」同窗前往中央校園的大學圖書館。一路下到半山腰,便會看見巨大的大學圖書館,圖書館門前道路兩側種滿了紫荊花樹,但在期末時,面對繁重的考試任務,多半也無心欣賞。那些徜徉在書架間手指划過書脊的日子,那些為了準備考試和完成作業熬到閉館的日子,還有那些與老師和同學在課堂上碰撞思想火花的日子,現在想來,每一天都那麼珍貴。中大這座山上,除了外形各異的學院、藏書各有側重的圖書館和茂密的樹林、各式各樣的鳥兒以及偶爾出現的猴子之外,飯堂與餐廳裡還隱藏了各色美食。檸檬坯、西多士、奶茶、烏龍麵……每餐嘗一種,已很滿足。
一片海
這片海是吐露港,中大和我所租住的房子分別在這片水域的兩岸。香港的房子都很小,我的也不例外。小屋裡一張小床、一個小小的桌子、一個小小的衣櫃和床頭櫃,再無可以轉身的餘地。窗就在床邊,向外望去就是吐露港,海的那邊便是中大。在晴朗的日子裡,海面上有粼粼的波光,還偶爾會看見帆船運動員在訓練,我坐在小屋裡翻著講義,那些寧靜的周末的下午是那麼美好和充實。還有一次早晨起來,海上升起白色的霧,對面的校園掩映在海霧之中,仿佛天上仙境,如夢似幻,作為一個從小在北方長大的孩子,我看傻了,差點上課遲到……
境由心生吧,快畢業時我一直糾結是去是留,那時曾暗暗給吐露港起了個名字叫憂鬱海。夜晚的時候,站在樓下的濱海長廊,望著眼前的這片海,對面的中大燈火閃爍,眺望另一個方向則是漆黑的一片,感覺自己被巨大的黑暗包圍,前途未卜,那種迷茫現在想來都是對未來的焦慮。這片海靜靜的陪著我,不語,但卻可以明白我所有的心情。
一群人
我的老師、同學和朋友,構成了關於香港回憶裡面最歡樂的部分。在中大,我遇見了畢業於普林斯頓大學、賓夕法尼亞大學等等傳說中學校的教授和老師。他們中有些人年紀輕輕卻已是名校畢業且在學術上頗有造詣的教授;有些人已近耄耋之年,學貫中西,仍筆耕不輟,活躍在三尺講臺之上;有些人是香港主流媒體的一線靈魂人物,對新聞事業的熱愛感染著我,專業、敬業的精神更深深觸人心弦。有次返港無意間在廣播裡聽見老師主持的節目,還是那腔熟悉的音調和廣東話,側耳間似乎又看見他講課的樣子。
在香港,我還收穫了一位人生中最重要的朋友—L君。L君是位來自大陸的學霸型小家碧玉,我們一同在灣仔的馬路上開懷大笑,一同沿著吐露港騎單車,一同看海那邊玫瑰色的夕陽,她還寫了一首名為《玫瑰人生》的歌送給我,更重要的是我們懂得彼此。他鄉遇故知,香港於我本是異鄉,遇到新的朋友,一見如故,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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