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問:你的證詞中提到了兩份遺囑。在那份被廢除的老遺囑中,應得到弗倫奇太太大部分遺產的人是你對嗎?
女僕承認了
爵士:然而在新的遺囑裡,除了一小筆遺贈是留給你的之外,最大的受益人變成了犯人?
女僕氣憤:他拿到哪怕是一便士都是道義的淪喪!
爵士表示我這就能理解你為什麼這麼敵視犯人了,因為他損害了你的既得利益。還問她那天晚上聽到犯人和太太說些什麼沒有
女僕表示沒聽清,只聽到他們在笑
爵士:那你憑什麼認為那就是沃爾的聲音
女僕惱羞成怒:是他是他就是他,不許反駁
爵士使出了殺手鐧:那麼,你最近是否向國民健康保險申請了...
他壓低了音量,繼續說:一個助聽器?
女僕人表示聽不清
爵士提高音量重複了剛才的問題
女僕承認自己申請了,但是還沒有拿到
爵士:可是,你卻說你走過一扇房門,隔著四英寸厚的木板,聽到了有人說話,而且你發誓說那個說話的人就是.,爵士又小聲的說:犯人,倫納德沃爾?
女僕又聽不見了
爵士表示自己問完了。
沃爾臉上露出了笑容,薑還是老的辣啊。
爵士繼續數藥,可以看出庭審已經持續了幾天了。
接下來,梅耶斯說:法官大人,請允許我傳喚最後一位控方證人,克莉絲汀赫爾姆。沃爾聽到自己妻子的名字,驚呆了。
兩位辯方律師也呆若木雞。
克莉絲汀進來了,全然不理會自己的丈夫。
爵士反對,犯人的妻子不能做控方證人。
梅耶斯提醒爵士,他傳喚的並不是沃爾太太,而是赫爾姆太太。
克麗絲汀的真實全名叫克麗絲汀赫爾姆,赫爾姆正是她之前的老公。她在法庭上坦誠了這一段。」
梅耶斯還拿出了證據——克麗絲汀和赫爾姆的結婚證,這下沒什麼好疑問的了
梅耶斯向克麗絲汀提問:你曾經對警方聲稱,弗倫奇太太被殺當晚,沃爾是在19點半離開家,21點25回到家的,事實是這樣嗎?
克麗絲汀說,不是,他是22點10分回來的
沃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妻子會這樣說
克麗絲汀面無表情地看向他,臺下一片譁然。
克麗絲汀繼續說:他回來的時候脫下了外衣,袖口上面有血跡,他叫我把袖口洗一洗,我問他,你做了什麼?他說,我殺了她。
沃爾情緒激動起來:克麗絲汀,你為什麼要撒謊?
這時,臺下坐在護士後面的女人說:多麼可怕的女人啊,真是壞透了。
克麗絲汀表示之前向警方作偽證也是沃爾要求的,但她現在不想再撒謊了。
梅耶斯問克麗絲汀,你愛沃爾嗎?
克麗絲汀說對他只有感激而沒有愛,之前作偽證也是因為感激他把自己救出了水深火熱的地方。但她現在意識到錯誤了,不想成為謀殺案的同謀。
爵士終於開口了:沃爾太太,或者赫爾姆太太,你更喜歡那個稱呼?
克麗絲汀說,這重要嗎?
爵士說:在這個國家,我們把婚姻看做很嚴肅的事。然而,當你在漢堡第一次見到犯人的時候,你撒謊說你沒有結過婚。
克麗絲汀辯解,自己只是想離開德國才這樣做的。
爵士問:你撒謊了,對嗎?只要說是或者不是就行了。克麗絲汀說是的。
辦理結婚手續的時候,你也向政府撒謊了?
克麗絲汀:是的
爵士:在舉行結婚典禮的時候,你宣誓說你愛你丈夫、尊敬他、珍視他,你又一次撒謊了?
爵士:當警察向你詢問的時候,你告訴他們,沃爾在21點25時已經到家,跟你在一起,而現在你卻說那是謊言?
那麼,當你說他是不小心割傷了自己手腕時,你又一次的撒謊了?
克麗絲汀只能回答:是的。
爵士使出了殺手鐧:赫爾姆太太,關鍵問題在於,你究竟是當時在撒謊,還是現在在撒謊?你不如說自己就是個撒謊成性的騙子!
爵士激動過度,心臟有點受不了了,管家趕緊把藥送來。
他吃了藥後又義憤填膺地說:證人承認自己曾經那麼多次背棄誓言,如果說她今天沒有把法庭上的宣誓當一回事,我也毫不驚訝。繼續問下去是沒有意義的,因為證人的話已經沒有可信度了。
梅耶斯只得重複向克麗絲汀確認:你知道我們國家對於偽證罪的懲罰是很重的嗎?做了偽證是要坐牢的。克麗絲汀說她知道。
梅耶斯繼續確認:我再問你一次,你所提供的證詞是否完全符合事實?
克麗絲汀淡定地回答:上帝可鑑。
現在進入辯方陳述環節。
爵士: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員,控方十分巧妙地對犯人倫納德.沃爾提出了控訴,給出了具有壓倒性的間接證據。我們聽到了赫恩總警巡的證詞,一如往常,他的證詞,公正而不偏不倚,他很聰明地向我們闡述了關於犯罪經過的推論。然而,這究竟只是推論,還是事實,將由你們自己來判斷。
然後你們聽到了珍妮特.麥肯錫的證詞,她是個可敬而忠心耿耿的女管家,卻因蒙受了重大損失而飽受其苦。首先,是因為痛失了她熱愛的女主人,其次,則是因為被剝奪了八萬英鎊的繼承權,對此她曾抱有滿心的希望。我不想對她的證詞做過多的評論,只想對她表示我深深的同情,為這兩大飛來橫禍。
然而最具有殺傷力的,則是控方傳喚的一位出人意料的證人,正是犯人把她從故國的瓦礫叢中帶到這個國家,給了她愛,以自己的姓氏為她提供了保護。
我反對她出庭,因為一個妻子不能提供有損於其丈夫的證詞。她與倫納德.沃爾的婚姻是一場騙局,是重婚。因此,她的證詞必須被視為有效。而你們則必須認真考慮,究竟什麼才是事實。
以上就是控方的論述,現在該輪到辯方了。我們完全可以傳喚證人來證明他的人品,他的服役記錄,他從無違法犯罪記錄及其他惡劣行為的過往表現。
然而,只有一位證人才能更清晰地為我們揭示這場悲劇的真相,就是犯人本人。我要傳喚倫納德.沃爾。
於是沃爾站上了宣誓臺,成為了自己的證人。
爵士只問了一個問題:你是否在10月14日的晚上殺害了埃米莉.簡.弗倫奇?
沃爾堅定地回答:沒有。
爵士表示自己問完了,眾人詫異。他解釋犯人已經忍受三天的心理折磨,應該集中精力來面對控方的盤問。
又到梅耶斯問了:沃爾先生,你認識弗倫奇太太的時候有沒有工作。
沃爾說沒有,梅耶斯接著問:你當時有多少錢?
沃爾說沒多少。梅耶斯又問道:她有沒有給你錢?
沃爾的回答還是否定的,也不會向她要錢。
梅耶斯:你是否知道根據她的新遺囑,你可以得到八萬英鎊?沃爾繼續說不知道、
梅耶斯接著問:沃爾先生,你最後一次拜訪弗倫奇太太的時候,是不是穿著這件上衣,戴這頂帽子?說著拿出了爵士在監獄為沃爾拍的照片。
沃爾承認了。
梅耶斯:法官大人,辯方曾致力於為犯人建立不在場證明,以證明犯人是在他所說的時間離開弗倫奇太太家,並走回自己家,顯然,這項值得稱道的努力並沒有結果,聲稱看到了犯人穿這件衣服的證人並不是在案發當晚看到他的,而是在案發前的一個星期看到的。
也就是10月8日下午,弗倫奇太太立新遺囑的那天,梅耶斯問沃爾是否在那天下午去過攝政街上的一家旅行社。
沃爾承認去過,可是這又不犯法不是嗎?
梅耶斯表示當然不犯法,但是,人們總是在負擔得起的情況下才會出國旅遊,可是你負擔得起嗎?當時你身邊還有一個小鳥依人的黑髮姑娘,她和你的動作十分親暱,並挽著胳膊。
法官也被驚到了。
沃爾表示自己也說不清了,梅耶斯幫他說:根據遺囑律師的說法,就在那天上午,你聽見弗倫奇太太說她修改了遺囑,留給你一大筆錢。
沃爾:我沒有……遺囑的事我根本……
梅耶斯無視他的反對,繼續推測他正是得知自己將得到一大筆錢,才去旅行社諮詢路線的,開始盤算怎麼花掉那筆錢。
沃爾急了,不停為自己辯解,說自己只是在酒吧認識了那個姑娘,在一塊喝了一杯,然後結伴走出去,看了旅行社的海報,覺得好玩,就走了進去要了那些資料,結果旅行社的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認為他是個窮光蛋,這才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假裝詢問那些時髦的旅行計劃。
梅耶斯當然不相信他的話,這也太巧了吧。
沃爾表示自己只是想裝個逼啊,裝逼犯法嗎?
梅耶斯反問他,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克麗絲汀為什麼要提供那樣的證詞?
說起妻子,沃爾也很憂桑,他也不知道妻子為啥會變成這樣,她一定是喪失了理智!
說完他終於崩潰了,連最愛的人都背叛了他,簡直生無可戀啊。
我什麼也沒幹,我什麼也沒幹,你們必須相信我!!!
梅耶斯不理會他的崩潰,繼續進攻:就是你殺害了埃米莉.弗倫奇!
庭審結束後,一行人回到了爵士家裡。
克麗絲汀的出現,讓他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的敗仗,幾個人到現在還是沒有頭緒,她究竟在想什麼。
正當爵士抓耳撓腮的時候,電話鈴響了。
對方是一個女人,說有關於沃爾的東西要賣給爵士。
自己在火車站的小賣部吧檯盡頭等他,如果爵士想知道就帶錢趕緊過來
幾人趕緊到了地點,見到了那個女人。
她說自己手上有一些信件,可以幫助沃爾脫罪
一陣討價還價之後,他們拿到了那些信件,經過比對,上面正是克麗絲汀的筆跡。
女人告訴他們,自己和克麗絲汀有著不可戴天之仇,她曾經勾引過自己的男票,還害她被砍成這樣,只要這個惡女人能遭到報應就行。
庭審的最後一天到了
下面開始做辯方的結案陳詞
梅耶斯:法官大人,給位陪審員,我的結案陳詞將很簡短,因為我們已經很清楚地論證了倫納德.沃爾的謀殺指控。有罪的裁判將是唯一的選擇。
爵士氣喘籲籲地趕到了:現在進行結案陳詞還為時過早。我請求重新回到辯方傳訊階段,並重新傳喚一名證人。
他解釋是因為辯方找到了十分有力的證據,並舉出了各種先例。
法官同意了,並問爵士新證據是什麼?
然後爵士把克麗絲汀的親筆信拿了出來
並傳證人克麗絲汀.赫爾姆
克麗絲汀再一次走進法庭
爵士: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馬克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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