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音樂節與復旦搖滾青年13年的夢

2021-01-19 澎湃新聞

主筆丨張祁鍇  報導丨曾美雅 王曉娟  編輯丨周悅成

第二屆Voodoo音樂節現場

2006年5月17日,多功能廳裡沒有開燈,迪斯科球在屋頂旋轉,綠色的雷射在人群掃射。臺上身著黑色背心的樂隊正在演奏著名前衛金屬樂隊Dream Theater的《As I am》。主唱「元首」一躍而起。站在右邊的吉他手「皇上」踩著身前的音箱,在指板上狂飆。

突然,疾馳的吉他聲與尖叫聲一起戛然而止,幾個小節後才再度響起。樂曲結束,「元首」轉身,笑得仰面倒在地板上:「對不起皇上,我把你的電源踩掉了。」 「皇上」向他比了個中指,觀眾也笑作一團。有人高喊:「牛逼!」       

留著莫西幹頭的貝斯手王雪陽在一旁笑著。他是復旦大學「樂手聯盟」社團的創始人,這裡是他在復旦的最後一次演出——第二屆Voodoo搖滾音樂節的現場。    

讓他沒想到的是,之後Voodoo一度移步相輝堂,成為觀眾突破千人的盛會;又一度在多功能廳與五角場下沉式廣場流轉徘徊,在校內變得無人問津。

13年裡,Voodoo浮浮沉沉,卻不曾中斷。對於一屆屆熱愛搖滾的復旦學生來說,這是他們的青春故事。13年過去,有些人早已離開校園,或以樂隊為生,或有了各自的事業。有些人還在這個舞臺上,繼續前人留下的傳說。

Voodoo Child

武東路的一家飯店裡,王雪陽正和朋友們喝酒。

他們每晚8點左右在這些「像是三線鄉鎮那種老式飯館」的飯店聚首,走過破破爛爛的地板,找一張鋪著塑料桌布、破破爛爛的桌子坐下,然後待到後半夜再離開。

突然有人說:「Jimi Hendrix的《Voodoo Child》挺牛逼的,我們的音樂節就叫Voodoo吧。」

21世紀初,國內「音樂節」的概念剛剛起步。經歷了崔健、唐朝樂隊、Beyond等國內搖滾樂人的輝煌時代,2000年,千餘名樂迷投奔北京的第一屆「迷笛」音樂節。

王雪陽小學時候就接觸了搖滾樂,自學了樂器。2002年一進大學,他就想找一起做搖滾的人。

當時校內的音樂社團很多,活動卻很少。後來王雪陽才發現,這些社團只是有人為了「豐富簡歷」而辦的。「他們都不是喜歡音樂的人,是搞政治的人。」

受此影響,許多在搖滾樂上志同道合的人直到大三、大四才互相認識,組起樂隊。除了在日月光華BBS的吉他版上互相熟悉,現實中,樂手們往往相識於「得利」飯店裡。

酒桌上的友情十分深厚。98級數學系的陳潔珺是個吉他手,04年暑假,他和王雪陽以及另一位同學一起騎車去了西藏。三人覺得軍訓的迷彩服結實,就一路穿著到了拉薩。

陳潔珺在學校有個樂隊叫「驚叫基督」,他的外號叫「大嘴」。後來這支樂隊參加了亞洲金屬音樂節,現在已經成為國內老牌的金屬樂隊。

王雪陽總感嘆身邊玩樂隊的朋友相識太晚,若是早點遇到,說不定四年能做出些好東西來。於是他打算辦個社團,不收社費,沒有去管理社員的社長,不爭,不計算,單純地讓大家認識,組樂隊。王雪陽甚至想給它取名叫「樂手公社」,後來因為政治色彩太濃,改成了「樂手聯盟」。

社團成立以後,拿到了1000元經費,一眾成員便想著辦一個演出。他們問多功能廳借場地,多廳的「老大」與他們中的一人熟悉,就沒收錢;他們問常去排練的藍手琴行借設備,琴行和他們熟悉,也沒收錢。

多餘的經費,王雪陽全用來買了啤酒,在多廳外堆成了一人多高的「山」。門票免費,啤酒暢飲。

除了設備、場地、演出和啤酒,其他事宜王雪陽都沒有張羅——舞臺和燈光交給多廳「老大」「自由發揮」;化妝、舞美和主持人都是一起喝酒的燕園劇社提供的。「你說當天有沒有化妝都行的嘛,但是有人主動來給我們化妝,那挺好的,就畫唄。」王雪陽說。

第一屆Voodoo有6支樂隊,都來自校內,都是金屬樂隊。10點多,演出結束了,王雪陽他們又來到「得利飯店」點上酒。

沒有微信,人人網,沒人給他音樂節的反饋和評價,他也不在乎。

第一屆Voodoo音樂會海報

黃金時代

09級本科生向秋靜站在相輝堂不算靠前的位置,臺上,「元首」在演出。「元首」的名字是錢麗卿,04年本科畢業於復旦數學系,此時在哲學學院讀博士。

13屆Voodoo音樂節,「元首」在臺上表演

此時,距離第一屆Voodoo,已過去近5年。

「元首」在歌曲中間突然停下:「經過這次演出,發現我們樂隊還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然後他轉過頭來繼續唱,沒有影響樂曲的進行。

躁動的金屬樂舞臺上,向秋靜好像看到了一絲「學術氣質」。「他們有把這個事情當回事來做。」

從06年秋天的第三屆開始,Voodoo音樂節的場地換到了相輝堂,相輝堂也記載著這個音樂節的輝煌。

魏嘉毅是08級的國務學院的本科生,也是樂隊Black Gold(黑金)的貝斯手。本科四年,他一共上了23次相輝堂,其中7次獻給了Voodoo。

「多廳太奇怪了,連個後臺都沒有,相輝堂氛圍不一樣。」 魏嘉毅說。修繕前的相輝堂大約有900個座位,每到Voodoo,沒人坐下,堂裡「擠滿了人」。

某屆Voodoo上,一位樂手望著臺下黑壓壓的人,自信滿滿想來一次「跳水」。他縱身一躍,第一時間沒被接住,淹沒在了人群當中。

每學期伊始,在阿康燒烤的飯桌上,樂隊成員們就開始聊:「這屆Voodoo演個啥?」「上次XXX你太挫了,打一半鼓棒又飛出去了」「我特意為這首歌寫了段吉他solo,到時候踩在相輝堂大返聽上面彈,超爽!」……

演出結束以後,他們又會回到燒烤店,5毛錢一串的新品烤肉點上200串,再來80串雞翅,當然還有啤酒。

總有人倒在飯桌上,總有人被抬著回去。11級新聞學院的本科生二瓶雄大是樂手聯盟當時的社長之一,無度結束的聚餐上他沒有喝醉過,每到這時,他都已經累得喝不下酒了。「搬箱子來5個人,吃飯來50個。」他發了個牢騷。

相輝堂的演出吸引了更多的人。向秋靜還記得自己在Voodoo現場受到的「感召」:「以前你在自修室裡看著挽著袖子寫字的人,在那一刻也(能看到他們)非常釋放,那個感覺很好。我也希望在那邊的臺上唱自己想唱的歌。」

相輝堂臺下的觀眾

後來,向秋靜也組了樂隊。2010年左右,報名參加Voodoo的樂隊一度超過20個,遍布上海的各個高校。社長只能去挨個「審核」,選出最好的7支。 「Voodoo在高校音樂節裡肯定是最有名的。」向秋靜回憶。

陳菊弟是當時相輝堂的管理員,被同學們親切地稱為「堂主」。「堂主」會提醒站在椅子上面的同學下來,強調在木製的相輝堂裡不能抽菸。10點一到,他會下來拉閘斷電。

「幾點鐘了啊,收啦收啦。」陳菊弟一手拿著鑰匙串,黑色T恤扎進西裝褲裡。魏嘉毅早有準備,「我們要派出一個人去穩住他。」

隨即,「堂主」與同學展開對峙:

「還要多長時間?」

「十分鐘吧!」

「真的只要十分鐘?」

「真的只要十分鐘。」

「十分鐘十分鐘,我這一輩子不知道等了多少個十分鐘!」 他大手一揮,「好啦好啦,快點啊。」

「堂主」陳菊弟在Voodoo音樂節

 Voodoo一般11點結束,最遲甚至拖到過12點。

2011年,復旦劇社的話劇《暗戀桃花源》還原了這一場景,邀請堂主出演自己。明明是最熟悉的地點和場景,換做在觀眾面前,陳菊弟突然有點緊張,臺詞卡了一下。他在尖叫聲中上臺,又在尖叫聲中離場。下臺前他沒忍住,偷偷笑了出來。

2012年11月28日,正在相輝堂看現代舞協演出的魏嘉毅和時任樂手聯盟社長的壽可怡接到通知:「相輝堂停止使用。」

相輝堂因修繕停用,而此時距離原定於相輝堂舉行的第15屆Voodoo音樂節只有兩周。魏嘉毅立刻去找「堂主」,才發現他已經退休。壽可怡打遍了所有團委老師的電話,得到的只有安慰。

相輝堂裡爆發出舞協演出的轟鳴和觀眾叫好,而壽可怡在外面的樓梯下,哭了出來。

下沉

15屆Voodoo最後「回到」了多功能廳。一塊巨大的白布上寫了「無度搖滾」四個字,掛在多功能廳的頂上——也是在這段時間,Voodoo有了中文名「無度」,是「荒淫無度」的「無度」,也是「君子美無度」的「無度」。「管他唄,Voodoo嘛,音譯,夠酷就行了,還真有這種廢柴滾青的意思。」現任樂手聯盟社長之一李清揚曾經寫道。

第15屆無度音樂節在多功能廳舉辦

因為相輝堂修繕,原本在相輝堂舉辦的活動就必須分流到各個場所,多功能廳是大多數校內活動的選擇。2013年秋天籌備第17屆無度時,時任社長二瓶雄大提前2個半月去借多功能廳,卻被告知只有元旦之後的期末季還有空閒。其他場地又不符合要求,無奈之下,在無度開始前一個月,二瓶雄大找到了五角場街道,希望能借用五角場下沉式廣場。

當時五角場街道正好在做「校園文化社區行」的活動。街道的工作人員開出要求:需要有人參加一系列的社區活動,去敬老院、小學等地表演節目。

二瓶雄大料想身邊樂隊的同學不想去,就一個人背著琴過去「打工」。他頂著一頭遮耳的長髮,給敬老院的老阿姨們唱《甜蜜蜜》。

17屆無度最後在下沉式廣場舉辦了,街道方麵包下了設備的費用,無度和街道的「長期合作」就這樣定了下來。「社長可以不墊錢了,蠻好的。」二瓶雄大說。之前,幾乎所有樂手聯盟的社長都需要為無度墊支部分。

說到在五角場下沉式廣場演出的效果,所有受訪者都給出了相同的回答:「不行。」

2015年第20屆無度音樂節,向秋靜的樂隊「夜間電梯」第一次登上無度。 「五角場,不知道唱給誰聽吧。」向秋靜苦笑著回憶。

之後每次在五角場舉辦無度時,天上都飄著雨。

自從無度離開復旦以後,來觀看的學生就逐年遞減。加上天氣的影響,場下的觀眾只剩下偶爾路過的「大爺大媽」。「我們自己覺得自己是在演音樂節,別人就是覺得你在街邊駐個唱。」14級法學院碩士生、校內樂隊東京茶的吉他手兼主唱「園長」張譽耀說。隨著無度的影響力下降,校內「玩樂隊」的人也開始慢慢減少。

2014年秋天,「園長」進入復旦,那個學期因為報名的人太少,作為傳統的樂手見面會也沒有舉辦。他有些失望,找了校外的人組樂隊:「以前來之前就知道『驚叫基督』這個隊,一直以為復旦是一個金屬氛圍很好的地方,後來發現連樂手都幾乎沒有。」

「園長」後來寫道:「十多年的積累,讓上海的很多搖滾音樂人都聽說了Voodoo音樂節的名字。可惜,在五角場下沉廣場的Voodoo,卻顯得無比的孤獨。」

第17屆無度音樂節在五角場下沉式廣場

2016年6月,第22屆無度最後一次在五角場舉辦。時任社長是15級中文系本科生夏明浩。

演出當天又下起了雨。臺上的主唱聲嘶力竭,臺下的「大爺大媽」嗑著瓜子。

「很荒謬。」夏明浩說。

結束後大家去三號灣的NEO酒吧聚會,有人大喊:「下學期回多廳演!」

次日凌晨4點,「園長」打開了放在酒吧裡的音箱,向秋靜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夏明浩笑著對「園長」說:「C調1645,向老師馬上醒。」

這是達達樂隊的《南方》的伴奏。「園長」開始彈琴,向秋靜立刻從沙發上「彈起來」,唱道:

「我住在北方 難得這些天許多雨水

夜晚聽見窗外的雨聲 讓我想起了南方。」

彼時,向秋靜已經在張江校區開始讀碩士,做了輔導員,被大家稱作「向老師」。他帶著樂隊參加十大歌手的比賽,13年進入決賽時他說:「我很珍惜這個時光,我希望我們能堅持下去,雖然我知道我以後會很忙。」

2017年,他再次入圍決賽。向秋靜找到自己參加的阿卡貝拉人聲樂團「Poptricks」,與樂隊「夜間電梯」一起,表演了皇后樂隊著名的歌曲《Bohemian Rhapsody》。

從改譜子開始,他們花費了3個月完成這首歌。演出當天,在正大體育館,向秋靜穿著維多利亞式的禮服,唱完最後一句話,仰面倒在了聚光燈下。身邊黑色禮服的伴唱在他身上倒下花瓣。

這首歌他一直想在相輝堂唱。

也是這一年,向秋靜畢業了。他幾乎在復旦所有的「舞臺」上作為主唱表演過,但唯獨沒有的相輝堂。「我本科畢業那年相輝堂就重修了,我研究生畢業這一年剛好相輝堂準備竣工了,然後就完整地錯過了。」

「我的那個黃金時期,完整地錯過了。」他重複。

「夜間電梯」的樂隊成員也各自出國和工作。和眾多學生樂隊一樣,他們成為了口耳相傳的故事。

一個深夜,邯鄲路往南區的路上,向秋靜與夏明浩聊到無度的場地:「(如果)相輝堂修好了,一定要借相輝堂。」

夏明浩沒進過相輝堂,向秋靜路燈下泛著光的眼睛,成為了他唯一的相輝堂記憶。

重返相輝堂 

18年3月,萬眾期待中,相輝堂的修繕完畢了。

17級外國語言文學學院的本科生章江南是樂手聯盟的現任社長之一。接任的那個暑假,他就忍不住構想,今年無度要請什麼樂隊、做怎樣的設計。相輝堂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場地。

他四處詢問,終於找到了「相輝堂運營」這個專門的單位。接著找上他的是大量的文書工作——作為楊浦區文物保護單位,相輝堂的承重、用電都有嚴格的控制。

相輝堂的各項確認一直到11月3號上午才完全結束。因為與國際進口博覽會舉辦的時期重合,原來的規則一度收緊,差點沒有拿到場地的使用許可。

11月3日晚上,「園長」發了一條朋友圈:「命運多舛,定能涅槃重生。」

除了樂手聯盟以外,燕園劇社,麥田劇社,守望劇社……很多需要舞臺的社團現在都遇到了場地問題——東宮還未裝修完畢暫時不對社團開放,相輝堂的價格社團承擔不起,吳文政不能外架燈光……守望劇社這學期只有劇本朗讀會而沒有話劇演出,燕園劇社的本學期的戲劇定於12月初,現在還沒有找到場地。

雖然歷經困難,無度音樂節還是回到了相輝堂。

13年過去,王雪陽剃掉了自己的莫西幹頭;魏嘉毅創辦了戲劇新媒體「好戲」;二瓶雄大開了自己的錄音棚製作音樂:「很難說在做搖滾樂,搖滾樂就是窮。給錢的場子誰請你去演搖滾樂啊。」向秋靜則在證券公司做醫藥的行業研究。

他們唯一的共同點是「都胖了」。

「我覺得沒有任何一個時候像大學的時候,能夠為了夢想,理想或者說快樂,不顧一切地做一件別人看來也不太在意,甚至是有點痛苦的事情。」魏嘉毅說。

那晚在NEO酒吧,王雪陽一連喝下了兩杯「東京茶」—— NEO酒吧的一款烈酒。他在醒來時,已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園長」卻記得很清楚:喝醉的王雪陽抓著酒吧的門把手做了一個空翻。這個故事被「園長」寫進了樂隊原創歌曲《WE want Tokyo tea》:「drink the tea,be the King,kongfu panda is coming.」

曾經的「滾青」們,真的變成了歌,流傳下來。

《voodoo child》的歌詞這樣寫道:

「我站在這山邊兒上

抬一下手,將它劈倒

我站在下一座山邊兒上

抬一下手,將它劈倒

我用這些碎片拼成一片沙漠,

或者一座孤島」

圖片來源於受訪者 

原載於《復旦青年》,如需轉載,請至「復旦青年」公眾號後臺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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