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馮小剛導演新作《我不是潘金蓮》,有兩個大新聞,第一個是影片宣布改檔11月18日,另一個就是《我不是潘金蓮》在多倫多國際電影節,獲得國際影評人費比西獎(特別展映單元)。
這兩個新聞合在一起,導演是這樣說的。
讓我們關注一下獲獎的新聞
此情此景讓我們想起另外一篇獲獎新聞
上一次是第一個金馬影帝和第一次演唱會亮嗓同時進行,這一次,蟄伏三年的馮小剛終於推出了自己的導演作品,並且很少見地開始走國際電影節路線,除了多倫多以展映影片獲獎,這次《我不是潘金蓮》還入圍了塞巴斯蒂安電影節的主競賽單元。
而除了國際電影節,影片在中國傳媒大學1500人的試映同樣大獲成功:
雖然錯過了十一檔,但是看看新的檔期有什麼玄機,今年11月11日,李安的新片《比利·林恩的中場戰事》將在美國臺灣同步上映,如果同步引進,那麼歷史是驚人地相似啊。
2012年李安電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11月22日上映,而馮小剛的《一九四二》是11月29日,同樣是相差一個星期。
除此之外,這次華語電影兩大導演再次相遇,竟然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技術性革新,李安新片將畫質提高到每秒120幀,而《我不是潘金蓮》則創紀錄地全片使用圓與正方畫幅。
兩位大導演,一位藝術大師,人文儒雅,一位全民導演,嬉笑怒罵,也許真的會將今年的11月打造為華語電影的熱門檔期。
雖然之前有很多國內媒體爆出看片信息和評論,但這次我們還是看一看費比西獎給出的官方評價,
其中最核心的兩句翻譯為「李雪蓮是一個卡夫卡式的掙扎,導演把形式和內容玩的很高級」,我們首先關注第一個關鍵詞,Kafkaesque(卡夫卡式)。
卡夫卡,生活於奧匈帝國統治下的捷克小說家,他是西方現代派文學的宗師和探險者,是表現主義作家中創作上最有成就者。
卡夫卡小說最顯著的特徵有兩個,一是人物困境,無論是流傳最廣的短篇小說《變形記》,還是長篇小說《城堡》和《審判》,人物都處於無法擺脫的困局之中,而這種困局來源於周圍環境與整個社會體系,
對於國際影評人來說,他們在《我不是潘金蓮》裡看到的李雪蓮,與丈夫假離婚後丈夫再婚,從法律角度講她好不佔理,可是從人情角度她又值得同情,
她的困境,正是人情與法制之間的矛盾,與卡夫卡筆下的人物如出一轍。
卡夫卡小說的另外一個特點是荒誕性,
雖然這種荒誕與表現主義結合,與劉震雲的原著小說的現實主義有著具有巨大的差異,但兩者都善於將主人公放在荒謬的環境下,二者都是寓言式的小品,都對外部體系有深刻反思,也同時對人的生存狀態給予極大的關注。
《我不是潘金蓮》有來自劉震雲小說中的荒謬感和批判性,也有來自於馮小剛導演的喜劇性,之前兩人的合作曾經創造了巨大的成功,這次兩個人都處於巔峰狀態,這也是《我不是潘金蓮》最值得期待的地方。
另外在這個評論中另外一個關鍵詞就是sophisticated Play,說的是全新的形式與內容的精妙高級的呈現。
play這個詞,也體現了「任性」的馮小剛這一次玩得很high。
之前已經有報導過,為了能夠將《我不是潘金蓮》拍攝為圓形畫幅,馮導甚至與投資方及多年的好友拍了桌子,如果是這是一種任性,那可能這更像是一種堅持。
除了投資方的壓力,拍攝圓形畫幅顯然要遇到技術層面的巨大挑戰,同時也面臨後面市場的巨大考驗,在這樣巨大的阻力下,堅持自己的想法,完成拍攝,顯然不是簡單的任性就能夠達到的。
據看過影片的人介紹,影片在婺源農村部分使用的是圓形畫幅,在北京地區使用的是1:1的正方形畫幅,婺源農村是徽派文化,建築與自然都多圓潤的線條,這種線條和圓形畫幅匹配,帶有中國畫的韻味,而北京地區的建築多以平直的線條為主,這種設計體現出權威法治,自古以來,人情講究原畫圓融,而國家法治追求的是規矩方正,《我不是潘金蓮》裡李雪蓮遇到的問題,正是人情與法制之間的矛盾,與這種方圓構圖形成很好的對照。
另外一方面,圓形構圖有許多不可打破的拍攝方式,例如它必須不能使用高對比度顏色,不能使用大特寫及過肩鏡頭,另外也不能快速地搖移和間接。
這決定了電影的節奏必須不能過快,而劉震雲的小說,也一直避免劇烈的情節變化,它的戲劇性來自於意想不到的轉折、反覆的強調和呼應,這種風格的小說,與這種圓的形式,也許是最佳的組合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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