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爾把牛虻介紹給中國

2021-01-09 鳳凰網

保爾把牛虻介紹給中國

——《牛虻》在中國的流行與誤讀(一)

《牛虻》中譯本1953年初版封面

王 蔚

從保爾到牛虻

1953年4月19日,韓戰已近尾聲之時,《人民日報》上刊登了一篇中國志願軍英雄事跡的報導《祖國,你的兒子在捍衛著你》。文中提到一位叫馬仁的測繪員,他克服惡劣條件堅持完成任務,負傷後仍義無反顧地投入戰鬥,最終不幸犧牲。馬仁在眾多烈士中並不顯眼,但他的英勇無畏和獻身精神堪為楷模。他曾在日記中寫有「牛虻——保爾——馬仁」的字樣,這是他理想中的英雄譜系。英國作家艾塞爾·麗蓮·伏尼契(Ethel Lilian Voynich)的小說《牛虻》(The Gadfly)出版於1897年,直到馬仁犧牲時,中譯本還沒有問世。馬仁將牛虻和保爾並稱,說明他應是通過蘇聯作品《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得知牛虻的名字。

從保爾那裡發現牛虻,愛屋及烏,這也是當時中國讀者共同的認知路徑,包括《牛虻》的第一位中譯者李俍民。他在晚年撰寫的《關於翻譯〈牛虻〉的一些回憶》(發表於1978年8月10日《解放日報》)中,自述在中學時讀到梅益翻譯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深受感動,並對書中幾次提及的一位名叫牛虻的人物頗為好奇。此後,李俍民開始自學俄語,立志從事文學翻譯工作,最大的願望就是把《牛虻》譯介到中國。直到1950年代初,他才有機會讀到《牛虻》的俄譯本和英文原版,得以著手翻譯。

李俍民開始翻譯《牛虻》時,中蘇關係正處於蜜月期。蘇聯這位社會主義的老大哥不僅在政治經濟上指明了方向,也為文藝作品提供了學習效仿的源泉。早在清末,俄國「虛無黨故事」便迎合當時的革命風潮,成為翻譯小說的熱門題材。俄國文學名家的作品也開始陸續進入中國讀者的視野。自十月革命後「以俄為師」起,俄蘇文學越發受到中國知識界的青睞。隨著左翼文學運動在中國的勃興,「新俄文學」即蘇聯時期的作品在譯介中的比重逐漸增加。抗戰時期,俄蘇文學作品的翻譯空前繁榮。到了1950年代初,在「一邊倒」、「全面學習蘇聯」的政策背景下,俄蘇小說,特別是蘇聯小說更是順理成章地成為國內引進外國文學的主要來源。其中最受歡迎的,是契合了時代背景與意識形態、歌頌戰爭和社會主義建設中英雄人物的作品。如《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青年近衛軍》、《卓婭和舒拉的故事》,在當時都是家喻戶曉。而這三部作品中,都不約而同地提到了《牛虻》。

《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一書中三度提及牛虻,主人公保爾·柯察金在戰鬥間隙給戰友們講述牛虻的英勇事跡,在病床上以牛虻的頑強精神忍受傷痛,並坦承自己有意模仿了牛虻對生活和戀愛的態度,「以苦行考驗意志」的「革命浪漫主義」。作者奧斯特洛夫斯基十二歲時讀到《牛虻》,從此終生喜愛。而衛國戰爭中的烈士卓婭在中學時代也曾為牛虻感動得淚下。被卓婭視為榜樣的丹娘·索羅瑪哈,一位犧牲於蘇聯國內戰爭時期的女英雄,同樣是在兒時便被父親推薦閱讀此書。《青年近衛軍》的女主角之一鄔麗亞被捕入獄後,曾用《牛虻》來鼓舞獄友。在這樣的語境下,《牛虻》還未正式登陸中國,便與英雄、鬥爭、犧牲這樣的關鍵詞捆綁在了一起。

中譯本的出版和刪改

在馬仁犧牲後的三個月,即1953年7月,《牛虻》終於由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中青社現任副社長胡守文在《能不憶〈牛虻〉》(載2000年8月30日《中華讀書報》)一文中提到,1952年初,李俍民在翻譯《牛虻》期間曾主動致信中青社聯繫出版事宜,中青社以出版計劃已排滿為由回絕了他。後來出版社看到讀者對《牛虻》的殷切期待,方於半年後決定接受譯稿。而當時的中青社編輯江曉天的回憶又是另一番面貌。在《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卓婭和舒拉的故事》風靡全國後,中青社總編輯李庚和文學編輯室主任江曉天將《牛虻》視為重點選題,再三催促翻譯組,這時恰好收到李俍民的信,便立即安排校訂出版(參見石灣著《紅火與悲涼:蕭也牧和他的同事們》,上海錦繡文章出版社2010年版)。

無論具體過程如何,《牛虻》的第一個中譯本最終在中青社問世。作為團中央的直屬單位,中青社擔負的任務是配合團中央教育青少年,出版選題無不圍繞這一目的。中青社建社初期造成較大反響的主要是英雄人物的傳記性作品,《牛虻》也被歸入這一題材。

《牛虻》的組稿和校改事宜由中青社的文學編輯室負責。當時中國尚無在出版物上標註責任編輯的習慣,根據江曉天的回憶,具體被安排校改《牛虻》的是覃必陶。覃必陶原是開明書店(中青社的前身之一)的老編輯,曾與葉聖陶等人合編《開明新編國文讀本》,編寫過外國史課本,經驗豐富。也許正是通過他的安排,李俍民的譯稿轉到了寓居上海的翻譯家傅東華手中,被大幅修改,「其中30%左右的字句已變成傅先生的東吳軟語了」(語見胡守文的文章)。在這樣的基礎上,編輯室又進行了進一步的校改整理,最終以蘇聯青年近衛軍出版局的俄語版本為標準對譯文進行了刪節處理。編輯在「出版者的話」中將譯本刪節一事告知讀者,並明確表示:「我們以為這種刪節並不違背原著的精神,而且為了照顧讀者的接受能力,是必要的。」

在編者看來,譯本中刪去的是「宗教氣氛過濃」和「跟主要情節無關的繁瑣的描寫」,但對這樣的處理方式,譯者李俍民卻始終頗有微詞。直到1954年底,《牛虻》出版一年半之後,他還致信出版社表示不滿,認為對古典作品應當保持完整,刪節的理由也站不住腳。幾個月後出版社方面回信,仍然堅持對不健康的地方必須刪除,並未打算恢復(參見胡守文的文章)。

據筆者統計,中青社初版的《牛虻》譯本對原著有五十九處刪節,共四千兩百四十七詞,實際遠非宗教內容和繁冗枝節所能概括。這些刪節使人物形象和思想傾向與原始文本發生了偏差,清晰地傳達了編者的價值觀。比如牛虻對瓊瑪自述「曾經落到勇氣喪盡,到頭來發現自己是一個懦夫」,為了突出牛虻堅毅頑強的英雄性格,這番話便沒有保留。瓊瑪批評牛虻過分強調斯多噶精神,以忍受肉體痛苦和冒險為自豪,在譯本中也無影無蹤。同樣出於維護主人公高大全形象的考慮,雖然從情節上無法徹底刪除牛虻與吉卜賽舞女綺達的同居關係,但也進行了弱化處理,刪去了牛虻認為此種同居 「愉快」、「無害」等評論。而牛虻向瓊瑪敘述南美流浪經歷時,幾次抨擊黑人和中國人、東方人的愚昧野蠻,言語間將其貶為低賤的人種。如此有種族歧視之嫌的言論更加不符合標準意識形態,自然也是被刪得一乾二淨。

在粉飾主人公的同時,編者也力求讓他們心目中的反派人物顯得更壞,儘量淡化體現其人性一面的內容。在書前的序中(中青社第一版譯本借用了蘇俄國家兒童出版局的俄譯本序言)被批判為虛偽、被視為反動派幫兇的蒙泰尼裡幾度流露出內心深重的壓抑和痛苦,但大都被刪減。在集市上他對教區內百姓慈愛的關懷也橫遭刪除。書中形象更為負面的人物,如觀點永遠與革命派相左的格拉西尼,瓊瑪也肯定了他豐富的學識。那位一心要處死牛虻的上校,也並非生性殘酷,在審判後曾表示愧意。這些在譯本中刪去的細節說明伏尼契對角色的處理並不是概念化、扁平式的,但編者抱著大是大非的階級立場,則要刻意使人物變得黑白分明。

革命小說與青年讀物

經過精心處理的《牛虻》首印二十萬冊,這個印數無疑是暢銷書的級別。一個月後,1953年8月5日的《人民日報》上刊登了《牛虻》中譯本出版的簡訊,稱其為「我國廣大讀者想望很久的讀物」。這部小說被描述為「浸透著革命的英雄主義」,「在小說最優秀的篇幅中,就是描寫牛虻為義大利人民忍受苦難和英勇犧牲的部分」。這樣的評語與編輯的導向相配合,再次確立了《牛虻》作為革命小說的定位。同月,團中央機關刊物《中國青年》第十六期上發表了巴人的長篇評論《關於〈牛虻〉》,介紹了該書的歷史背景和故事概要,對小說的藝術特色和思想局限進行了細緻的分析。巴人認為牛虻對暗殺行動的肯定反映了伏尼契受到民粹派個人恐怖主義的影響,並特別指出牛虻具有「悲劇的運命」,與蒙泰尼裡的關係是促使其獻身革命的「宿命的力量」。這樣的看法體現了巴人身為作家和批評家的敏銳,在肯定小說的成就在於「豐富的人民性」和「現實主義的藝術概括力量」的同時,也並未將其視為單線條的革命宣傳品。

不久,《中國青年》前主編韋君宜也撰寫了《讀〈牛虻〉》(載1953年9月12日《人民日報》)一文,強調要學習牛虻堅強的革命意志,要以歷史的眼光去看這個人物。韋君宜認為,牛虻不是馬克思主義者,對革命的態度具有思想局限性,而作者「關於父子關係的悲劇描寫,確是也在有些地方混淆了人們對於蒙泰尼裡與牛虻的主要矛盾的認識」。這篇文章所針對的是讀者閱讀《牛虻》後反映出的困惑,即抱著對又一個保爾或卓婭的期待去讀這部小說,結果發現牛虻與以往習慣的英雄人物不同,有明顯的缺點。這樣的觀感實際上體現了《牛虻》被人為設計的革命文學定位與文本本身相偏離的尷尬。即使通過刪節和評論引導這樣的手段,也無法完全掩蓋其自身的異類氣質。

在宣傳喉舌的大力推動下,《牛虻》順理成章地流行開來。團中央將《牛虻》列入向青年推薦的書籍名單,各地紛紛舉辦探討這部小說的座談會。在1955年修訂的「初級中學文學教學大綱草案」中,《牛虻》和《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一起,被列為初中三年級課外閱讀參考書目。耐人尋味的是,作者伏尼契曾明確表示,這本書絕非面向青年讀者。

1897年7月,《牛虻》出版一個月後,伏尼契致信俄國友人、白銀時代的名詩人明斯基,討論《牛虻》俄譯本的發表問題。明斯基的夫人齊納依達·溫格洛娃當時正著手將此書譯成俄語。明斯基提出將《牛虻》俄譯本刊登在《神的世界》(Божий мир)雜誌上,伏尼契對這一刊物毫無了解,在信中提出了幾點顧慮。她表示不願將譯文發表在二流雜誌上,如果是宗教性質的刊物,當然更不合適。而引起她最大擔心的,是看到有人在評論該刊時使用了「青年讀者」的字樣。她疑惑地問:「難道這是青年的刊物嗎?我想他們未必能從《牛虻》這樣的食料上得到什麼好處!要知道它並不是『為青年男女』寫的。」(譯文引自《外國名作家書信精選》,中國青年出版社1994年版)然而與作者的願望背道而馳,《牛虻》在蘇聯流行開來後,成為向七年級學生(時為十年制義務教育體系)指定的課外讀物,並先後推出多個英文簡寫本,作為英語教材使用(參見Lewis Bernhardt「The Gadfly in Russia」,載Princeton University Library Chronicle 1960年秋季號)。小說從蘇聯移植到中國,仍然採用青年讀物的定位。 ■

相關焦點

  • 《牛虻》在中國的流行與誤讀(完整版)
    他曾在日記中寫有「牛虻——保爾——馬仁」的字樣,這是他理想中的英雄譜系。英國作家艾塞爾·麗蓮·伏尼契(Ethel Lilian Voynich)的小說《牛虻》(The Gadfly)出版於1897年,直到馬仁犧牲時,中譯本還沒有問世。馬仁將牛虻和保爾並稱,說明他應是通過蘇聯作品《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得知牛虻的名字。
  • 《牛虻》前世今生:從不見經傳到經典小說
    核心內容:1953年,《牛虻》的中譯本由中國青青年出版社首次出版,不過這個版本並非原著的完整的譯本,而是一部刪節本,《牛虻》描寫的是19世紀30年代義大利革命者反抗奧地利統治,爭取國家獨立統一的故事。
  • 《牛虻》這本小說,為何在蘇聯和在我國這麼火,卻在歐美頗受冷遇
    而在《牛虻》寫成之後,第一個外文版本就出現在俄國。1897年9月,《牛虻》在倫敦出版,三個月以後,俄文譯本就面世了。根據蘇聯研究者的材料,在英國版出版之前,伏尼契就寫信跟俄國詩人明斯基討論俄文版的翻譯,而明斯基的妻子正是《牛虻》俄文版的譯者。這兩口子跟伏尼契私交很好,當時俄國某書店出版的新百科全書中對伏尼契作品的介紹,很可能出自他們之手。
  • 政治運動中的《牛虻》
    1958年1月的《讀書月報》刊登了伏尼契全集在蘇聯出版的消息,但在中國,伏尼契的作品卻並未被進一步譯介。此時的中國,整風與反右鬥爭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中青社的總編輯李庚、文學編輯室的副主任吳小武(蕭也牧)和陶國鑑均在1958年成為右派,主任江曉天兩年後也被免職。1958年9月,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了《論伏尼契的〈牛虻〉》。
  • 夜讀|革命英雄主義巨著《牛虻》跟紐約有什麼關係?
    伏尼契上世紀中葉,在中國西方讀物普遍缺乏,俄蘇文學則一枝獨秀。那時候《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牛虻》等成了一代文學青年的聖經。可是細心的讀者會發現,《牛虻》並不是蘇聯作家的作品。據不完全統計,《牛虻》在蘇聯售出了約兩百五十萬本,還數度被改編為電影、話劇、歌劇、芭蕾、音樂劇等大受歡迎。這裡尚未包括,它在中國還被翻譯出版了一百多萬冊哩!《牛虻》到底是本什麼書,它為什麼這麼獨特、吸引到遠在世界東方的俄羅斯和中國讀者那麼狂熱追捧呢?這是一本宣揚民族解放和民族獨立的書。書中充滿了鐵與血和革命浪漫主義情懷,它激勵了無數俄國和中國的革命者為民族解放而奮鬥。
  • 青春與熱血一一看電影《牛虻》
    他以牛虻為筆名,用手中的筆為武器,強烈地抨擊教會的虛偽,堅持與反動勢力作鬥爭。在一個偶然的場合,瓊瑪見到了他,讓他的心難以平靜,而她從這個陌生人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從前愛人的影子。儘管瓊瑪渴望牛虻就是亞瑟,並一次次的進行試探,但牛虻因為過去的痛苦與傷害,始終不願承認自己到底是誰。牛虻並不僅僅只是紙上談兵,他也從事實際的革命工作。後來在準備起義的行動中,突然被敵人包圍。
  • 今天的中國不需要牛虻嗎?
    ,最討厭牛虻。因此一見牛虻就想拍死,就把破鞋的鞋背剪了,將鞋底扎在竹片上,做成牛虻拍,拍在牛的身上,它們躲都不躲,還一副很受用樣子,可見它們是多麼深受其害! 然後為了不被牛虻叮咬,找了泥濘地滾一身泥,渾身鐵甲似的,但沒有泥的地方還是受攻擊,只能一邊吃草,一邊甩著尾巴拍打,時不時用後腿踢打肚子,砰砰作響,兩隻耳朵不停扇著。有時牛虻叮咬牛嘴,搖頭晃腦,耳朵也扇不著,只好伸出厚厚的舌頭,把牛虻卷到嘴裡。有時腿被咬,牛就用力踢腳,試圖趕走牛虻。有個小夥伴看到牛腿上有牛虻吸血,伸手就要拍,結果牛用力一甩,竟把他踢出三四米外,摔得鼻青臉腫。
  • ——《牛虻》在中國的流行與誤讀(二)
    陸儼少繪《牛虻》連環畫 改編與扭曲 無論呈現在中國讀者面前的是否還是作者心目中的那部作品,《牛虻》在中國迅速流行開來。到1953年10月,出版僅僅三個月內,《牛虻》便已兩度重印,發行量達五十萬冊。 1954年,梁羽生在他供職的香港《新晚報》上發表《龍虎鬥京華》,成為中國新派武俠小說的開端。次年,他讀到了《牛虻》,被這個故事深深打動,也萌發了新的靈感。
  • 《牛虻》,真正的英雄往往是偏執而另類的
    第一次讀到《牛虻》這本書,是源自《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它是保爾·柯察金的人生啟蒙書籍。19歲的亞瑟出身富商家庭,受著良好的教育,是一位摯愛文學又滿懷愛國熱情的俊秀青年。他積極參加了義大利革命黨,勇敢地反對著奧地利的殖民統治和侵略。
  • 《牛虻》伏尼契
    長篇小說《牛虻》是英國女作家艾·麗·伏尼契的代表作,小說自1897年出版以來,已被譯成多種文字,在世界各國廣為流傳。
  • 《牛虻》內容提要
    《牛虻》內容提要   內容提要   六月裡一個炎熱的傍晚,所有的窗戶都敞開著,大學生亞瑟·勃爾頓正在比薩神學院的圖書館裡翻查一大疊講道稿。院長蒙太尼裡神甫慈愛地注視著他。亞瑟出生在義大利的一個英國富商勃爾頓家中,名義上他是勃爾頓與後妻所生,但實則是後妻與蒙太尼裡的私生子。
  • 《牛虻》:悲壯的一生
    前些天看了《牛虻》,剛開始不自信這字讀音,我發現認識的字,會隨著年齡增長而逐漸忘掉。正好,處在對年齡不自信的階段。 這東西並不是牛虻。而是牛蜱,我們家鄉話好像是「牛sa」,其實我覺得應該是蝨子的蝨。後來一查,果然,牛蜱,也叫牛蝨子。 而牛虻,跟蒼蠅長的很像,比蒼蠅大隻,小時候經常看到牛尾巴趕它。提小時候,是因為長大後還真極少機會看到牛了。城市只吃牛肉。不見牛。
  • 《牛虻》讀後感想
    十三年來,牛虻受了很大的苦難,這是顯而易見的,有幾次他差點送了命,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後來就是因為這個他越獄失敗)。他依然是個革命黨,十三年前,他逃出去的時候,他就已經下定決心,要為拯救受苦受難的世人而毅然獻出自己的一切。瓊馬還是知道了牛虻的真實身份,女人的心思是很細膩的。
  • 《牛虻》:一本顛覆我們價值觀的小說,看作家王斌不一樣的解讀?
    今天,小編就向大家介紹作家王斌,通過他那飽含激情的文學作品,為我們講述著他年輕時那個沸騰的青春歲月。1955年,王斌在福州的一個軍人家庭降生,從小在部隊大院裡長大,15歲那年,隨父親入伍。退役之後,做過圖書館管理員、文學研究員、文學編輯。他的文學創作始於上世紀80年代,這是王斌眷戀的時代,那個年代開闊了他的視野,鐫刻著屬於他的青春歲月。
  • 白駒榮:他是「白派」創始人,被稱為「中國戲劇界的保爾·柯察金」
    粵劇表演藝術有以薛覺先、馬師曾、桂名揚、白駒榮、廖俠懷為代表的五大流派,佛宣君曾為大家介紹過薛覺先
  • 伏尼契·一隻快樂飛翔的《牛虻》
    《牛虻》(The Gadfly)是愛爾蘭女作家艾捷爾·麗蓮·伏尼契的作品,描寫了義大利革命黨人牛虻的一生。
  • 100本世界名著與經典文學-《牛虻》
    【譯本推薦】《牛虻》(The Gadfly)是愛爾蘭女作家艾捷爾·麗蓮·伏尼契於1895年完成創作的一部小說,於1987年在英國倫敦第一次出版,該書描寫了義大利革命黨人牛虻的一生。目前該作品以慶學先大師(灕江出版社)的譯作得到較多人的認可,各譯本出版情況如下:出版時間-出版社-譯者1953年,中國青年出版社,李良民1994年,西北大學出版社,亞賢1995年,譯林出版社古緒滿1995年,上海譯文出版社,蔡慧2002年,學林出版社/南京大學出版社,劉鳳鶯2004年,世界圖書出版西安公司
  • 《牛虻》讀後感 好詞好句
    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有多少知道牛虻是一種什麼生物的。我不但知道,我還被牛虻叮咬過。首先你可以想像一下,假使有一天蒼蠅也吸血,並且體型還比普通蒼蠅大了三倍左右,那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正因為這樣,即便牛皮厚實堅硬,也扛不住牛虻的叮咬;要是多上幾隻,龐大的水牛也能被叮到虛弱。亞瑟被人稱作是牛虻,並且自己也欣然的用來作筆名,相信就是希望在面對當前堅不可破的勢力結構時,即便如龐然大物一般,他也能夠像牛虻一樣,「叮咬」出一條縫隙,只不過他用的是尖銳的文字。
  • 牛虻是一種什麼樣的昆蟲,了解一下
    後來聽說老婦人的脖子上被一隻牛虻叮咬留下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加之位於靜脈附近,所以緊急送醫。對於牛虻,估計我們這一代人,或者說這一學茬得人,都叫不準怎麼發音。原因是我們第一次接觸這個名詞時,是在高中強化學習語文知識點裡,其中有一篇「世界名著」叫做《牛虻》,當時教語文的老師普通話說的不太好,她的發音是牛虻(mang),加之有時語速過快,我們經常聽到的類似「流氓」的發音。於是:「童鞋們,我跟內們說,付尼切的《流氓》內門一定要藉助吼,介回的考試重點裡就油介個《流氓》......」
  • 《牛虻》,是一個女作家對人性的感嘆,對生命力的鼓吹
    沒錯,《牛虻》是一部長篇小說,主人公就叫牛虻。當他還不是牛虻之時,他叫亞瑟。但他也可憐,在被誤解之時,他佯裝投河赴死,卻爬上了岸,奔赴南美。當他帶著一身傷疤回到故鄉之時,他已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牛虻,一個堅定的革命者。他參加了一系列的關於國家獨立統一的鬥爭,並最終獻出自己的生命。牛虻,在這時候,成了光芒。成了一個女作家對人性的感嘆,對生命力的鼓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