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12日 16:44 來源:山東商報
參與互動瑞典當地時間12月10日下午,2016年諾貝爾獎頒獎典禮在斯德哥爾摩舉行。文學獎得主鮑勃·迪倫(Bob Dylan)的缺席和女音樂人、詩人帕蒂·史密斯(Patti Smith)的代為領獎及演唱成為大眾關注的焦點,史密斯的聲音比年輕時更加低沉,也不復曾經的削瘦。「對不起,我太緊張了,我們可以重新來過這段嗎?」帕蒂·史密斯的一首《暴雨將至》(A Hard Rain s A-Gonna Fall)則因一度忘詞而更顯真實。
迪倫:諾獎是我從未想像過的殊榮
頒獎典禮後的諾貝爾獎晚宴中,迪倫的獲獎致辭由美國駐瑞典大使Azita Raji代為朗讀。演講中,他寫道:「諾獎是我從未想像過的殊榮。如果有人曾告訴我,我有絲毫獲得諾獎的可能,可能性之渺茫對我來說無異於登上月球。」
得知自己獲得諾獎時,迪倫正在路上。「當我得知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時,我花了好幾分鐘才能夠開始消化這個事實。我想到了威廉·莎士比亞,偉大的文學巨匠。然而他只是把自己看作劇作家而已。『正在創作文學巨著』這個想法大概從未進入過他的腦袋……」演講的結尾,話題再次回到莎翁。「就像莎翁一樣,我的精力也全部放在了追求藝術上的創造和生活中的瑣事上。誰是這些歌最合適的演繹者?我選對錄音棚了嗎?這首歌的調對不對?有些事情從未改變,即使相隔400年的時光。我也從未問過自己:我的歌是文學嗎?
因此,我真心感謝瑞典文學院。謝謝你們認真考慮了這個問題,並且最終,提供了這樣一個很棒的答案。」
「朋克教母」帕蒂·史密斯:迪倫曾是我偶像
世人送給帕蒂·史密斯「朋克教母」的名號,實際上她遠超於此。她寫詩、作畫,偶爾才會用音樂為詩歌插上翅膀。史密斯蘊含的能量與她的外表一樣雌雄莫辨又神秘莫測。1975年的一張《野馬》(Horses)古雅而狂顛,至今仍有迷人力量。
當年,帕蒂·史密斯初抵紐約時,正是「愛之夏」(Summer of Love)嬉皮風潮勁吹的時代。鮑勃·迪倫、滾石樂隊、詹尼斯·喬普林、吉姆·莫裡森是弄潮兒,風華正茂。兩年後,她在著名的切爾西酒店與他們短暫相遇。在史密斯早期的紐約時代,鮑勃·迪倫是她的偶像。
1975年6月26日,二人在The Bitter End音樂節的後臺首次相遇。彼時她的樂隊剛成立,聲名鵲起,卻還未錄製首張專輯。迪倫此時正尋找新的靈感與合作夥伴,為此偷偷來看她的演出。臺上的史密斯知道了偶像的到來,叛逆心起,故意在臺上屢次暗示已曉他的「大駕」。後臺,迪倫來找史密斯,攝影師讓迪倫摟著她拍了一張照,幾天後,她在街頭偶遇迪倫,這成為二人友誼的開始。在史密斯看來,迪倫是「貓王」之後最性感的人,世人對他「詩人、搖滾、叛逆」的形容則不盡然。「迪倫性感的地方在於他的頭腦。性感的極致是完全的通透,他就是這樣。他是此中之王。他至今仍有巨大的能量,我覺得他的能量還未被真正地釋放。」
迪倫多次翻唱史密斯的《Dark Eyes》
又過了幾天後,二人受邀參加艾倫·金斯堡在格林尼治村舉辦的派對。著名攝影師肯·裡根拍下了兩人在樓梯上的聊天場景。此後二人有過合作,比如帕蒂·史密斯在夜晚面對空曠的中央公園寫下的《Dark Eyes》,這首歌后來就被迪倫多次翻唱。
日後的人生裡,史密斯經歷眾多傷逝——她的靈魂伴侶羅伯特·梅普爾索普,丈夫弗雷德·史密斯,弟弟託德……整個1980年代,她遠離樂壇,撫養兩個孩子長大。此後,在老友艾倫·金斯堡和鮑勃·迪倫的鼓勵下,史密斯重登舞臺,錄下數張壯美的專輯。她的兩本自傳——《只是孩子》(2010)和《M Train》(2015)孤獨優美,前者獲得了當年的美國國家圖書獎。《只是孩子》是青春之歌,記述了她與羅伯特早年窮困而旺盛的紐約生活,人和事如白駒過隙,最後歸於羅伯特離世後的巨大空白。後者更像是散文,記錄了她走過的地方。每次出走後,她都會回到紐約,卻發現這座城市已不像自己年輕時那樣寬容。也許是因為歲月。
近年的帕蒂·史密斯偶有演出,並未完全淡出公眾的視線。她最新一張專輯《Banga》(2012)以吉他為主導。《Pitchfork》形容其為「對於探索和冒險的沉思」,《衛報》則認為她是「罕有的具有薩滿詩人氣質的人」。 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