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師父告訴我,他剛來學院時,特別受藏族和尚的欺負,他本來是比較有忍耐力的,可是對方的欺負越來越升級,最後他忍無可忍,決定與那個經常欺負他的藏人同歸於盡!
當時他懷裡藏了一把刀,準備殺了那人再自殺。
當他走在路上時,上師出現了,上師擋住他的去路,對他說:「走!老和尚,去我家喝喝茶,清清暑!」那位師父死活不肯去,上師一再堅持非讓他去喝茶不可,最後他不得不跟著上師走。等他離開上師的房子時,氣也消了,還向上師好好做了懺悔。
另一位師父告訴我,有次他碰到一位居士,一看表情就知道那人不對勁,就把那位居士領回了家。他做了飯那位居士就吃,聽經時一起進經堂,那人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一轉眼這位師父照顧他快滿一個月了,他還沒和這位師父搭過一句腔。
後來當這位居士坐在經堂裡時,索達吉上師向他走過來,其他人紛紛站立致敬,但這位居士木呆呆地坐在墊子上,一動不動。上師挨著他坐下來,他也不理。上師把他朝一側推一點,他就挪一點,後來終於挪出了半個坐墊,上師就和他肩並肩坐在那個坐墊上。他不說話,上師也不說話,上師坐了半個小時左右就走了。
那天晚上回到這位師父的房子裡後,這位居士終於開始號啕大哭。他告訴這位師父,他傾家蕩產為當地老百姓修了一座橋,可是沒料招來漫天毀謗……他實在是想不通,準備來學院自殺的。
在我的房子被扒的前幾天,因為我無力砍木頭當柴燒,不得不花錢請人劈柴(大家別笑話,我是真沒力氣,當我高高舉起斧頭使勁砍到木頭裡後,就再也拔不出來。我只有砍進去的本事!每次都這樣,後來只好請人劈)。
請的工人自稱是上師的遠親( 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見著過不少自稱是某大德親戚的藏人,最離譜的一次,某地百姓中的好多僧俗二眾都對我說他們是白瑪程列仁波切的親戚,那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被刷新了含義的「親戚」一詞),他抱怨地說: 「索達吉(上師)寧願把錢用來放生也不肯幫一下他們這些窮親戚。」
我什麼也沒說, 因我們所有漢人的修學和生活都是上師在操勞, 我想上師的負擔太重, 若照顧所有的親戚恐怕比較困難吧(還有趁機揩油的居士,不動用自己的工資,去申請貧困扶助,私下得意洋洋地說自己在學院還攢了錢呢。我也遇到過厲害的居士,一直在我前面哭窮,把我和媽媽僅有的一丁點生活費徹底榨乾了才算了業。但也有講義氣的居士,昨天有位陷入困境的居士轉我一千元,說不能花我的錢,他現在沒那麼慘了,開始轉機了,那我毫不客氣地接了。五百為他繼續安排法事,剩下的,陷入困境中的釋宗才、釋聖修等法師的事我正急得焦頭爛額呢)。
聽說上師出門時, 從不浪費錢。有次上師出遠門, 已經坐了幾天車, 法師司機想到上師太辛苦, 於是多點了一道菜, 上師很不高興, 一定要她退掉(我也曾因暗地裡為上師們多點了幾道菜而被叫到所有用餐的大德面前,挨了一頓暴風雨式的猛剋)。
01年上師回過一次家鄉, 家鄉的老百姓都高興極了。上師回家鄉的前一天, 一道白光橫貫整個天空。 回去的當天, 老百姓騎馬去很遠的地方迎接,接待的規模與接待法王一模一樣。
上師已經很多年沒有回過家鄉了,上師家鄉的寺院已多次祈請上師回家鄉一趟,只因學院弘法事務太多,根本抽不出身。當學院暫時的違緣不能講經時,上師才抽時間回家鄉去看了一下。
與上師同行的師父告訴我, 上師給所有的親朋(包括他母親在內) 每人十元。
我當時聽得眼淚都掉下來了。上師給我們上千僧眾每月的生活補貼是八十元, 還有很多人另外申請貧困補助100元。而上師自己的生活極其艱苦!他老人家每天就著白開水吃餅子。烤一個大餅可以吃好幾天(上師不願意要任何侍者,哪怕是藏人也不要,一切自己動手)。
一位道友說她拜見法王如意寶時,法王親口對她說,上師索達吉很了不起,是文殊菩薩的化身,要她好好地依止。
有位師父告訴我說,我們索達吉上師上輩子的肉身還在他家鄉的山洞裡。這輩子他老人家也示現了兩個幻化身: 一個幻化身在山洞裡修行,一個在學院給我們講經。
我當時問過那位師父,她是怎麼知道的呢?她說學院有位師父在藏地雲遊時,在一座神山碰到了上師。他還與上師說了話,上師告訴他說自己正在那座山閉關。後來那位師父回學院看到上師在給漢人講經時,愣住了!他告訴別人說他前幾天在外面碰到上師,上師說自己正在閉關呢,怎麼這麼快就回學院了?別人說:「沒有這事啊,上師每天給我們講經,根本沒有出去啊。」 這事很快就在學院傳開了,是真是假,我也沒法詢問了。
上師說預言是很準的。記得上師在宣講《中觀四百論》第一課之前對我們說,他這次宣講中觀,會有幾位老人要出家,不管他們是否來經堂上課。我當時還在想:中觀跟出家有什麼聯繫呢?不過念頭一閃很快就忘了(對不起,我後來居然記成了《金剛經》,這是07年的老文章,那時的描述肯定更正確)。
沒料上師才講了幾堂課,我媽就跟我鬧著要出家,我剛開始沒理她。因媽媽年老體衰,還沒去經堂上過課呢,她每天都在房子周圍溜達而已。
後來我拗不過媽媽,就去問上師:「我媽媽天天吵著要出家,她什麼都不懂,連上課都沒來,她也可以出家嗎?我若攔她又怕背因果。」 上師直接說:「老人自己想出家,就滿她的願吧!」第二天我就把媽媽帶到上師前剃度了。
我知道的另外兩位老居士也很快出家了。後來我替這三位老人在日照堪布前安排了受戒儀式。其他的老人我已經不記得了,但這三位的確是上師在講授中觀時出的家。
記得有次下課回家,益西彭措上師走在我的前面,我媽正從房子裡走出來,慢慢地在房子後面的大路上踱步。益西彭措上師抬頭突然看到穿著僧裝的老人,埋下頭用披單捂著嘴笑著走過去了。堪布應該猜到了這個連經堂都不進的老人能出家,肯定是索達吉上師的加持所為了。
媽媽出家後也慢慢開始去經堂裡聽經。那個時候,益西彭措上師主要在宣講《入中論》、索達吉上師在宣講《中觀四百論》、法王如意寶在宣講《大幻化網》、門措上師好像是宣講的大圓滿,經文名字記不起來了。
有一天回家,媽媽開心地對我說:「他們天天講空性!空性!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呀。」我聽了之後樂翻了,沒料年邁的老媽還慢慢地聽懂法義了。
記得我們剛去學院時,有次媽媽生病了,上師去病床前看了她。下課後我去看媽媽時,醫院的人紛紛告訴我上師過來看我媽媽了。我走到媽媽的床前時,媽媽說:「今天有個出家人過來看了我,似乎有點面熟!」 我對媽媽說:「這是上師,是同意並為您剃度的上師,您忘了嗎?」媽媽沒吭聲了。也難怪,來學院幾個月了,我媽就在被剃度時見過上師一面,人老不記事(補: 後來在亞青,上演了相同版本的故事: 一日阿松上師笑容滿面地走到我前面,對我說: 「你媽媽好聰明!我知道她不認識我,故意逗她說: 『你認識我嗎?』你媽媽馬上合掌回答說: 『我認識,我認識!您是活佛!』」我聽了挺感動的,阿松上師那麼忙,還有心情逗我媽,上師實在太慈悲了)。
匆於2007年1月
補:那時網絡授課剛開始不久,很多網友還不了解索達吉上師,智悲論壇上不斷有人在問上師的情況,當年以恭敬心鬥膽寫了這篇簡短的隨筆,這也算是我寫網絡文章的開端了。